国内语言扶贫研究综述

互动四个主题,研究方法主要包括描述性、理论性以及介绍性等方法,辅之以一定的实证研究以及跨学科互动研究。主题

研究多样,视角较新颖。但现有研究仍存在理论基础较为薄弱，以泛化研究为主，定量实证研究较少，实例分析欠缺的问 题。本文还预测了未来语言扶贫的研究方向以为后续研究提供参考。关键词:语言扶贫;研究现状;研究趋势—、研究缘由王春辉在《中华人民共和国语言扶贫事业七十年》中提出：“语言扶贫是指以整体素质提高为导向，以提升 语言文字能力为中心,以各类语言因素和语言的高效协调配合为路径的扶贫开发过程。”[1]王海兰（2018）

关于语言扶贫实施内容的介绍,可以概括为充分发挥语言的人力资本属性,通过普及国家通用语，促进就业，助 力地区间的交流，开发各语言资源,助力地区的经济发展o[2]概括说来，语言扶贫是、教育部等相关机构针对贫困地区/社区的人群，制定一系列关于语言习得使用 等的条例措施，以保证这些范围内的人们提高普通话等语言能力，以便拥有更多接触新知识、掌握新技能的机 会，提高社会竞争力，运用语言的资源潜力与我国脱贫攻坚关键期相对接,实现真脱贫的活动。这一举措与

Cooper的语言规划活动的分析模式①相吻合。（一） 研究概述目前语言学界对语言扶贫的研究主要有三个主要方向：1 •梳理语言扶贫工作的发展脉络,归纳工作内容,探讨相关理论支撑,运用文献研究、实证研究等方法印证 语言与经济的关系，引出语言扶贫工作的依据以及实施的重要性。2•探讨由语言扶贫衍生的各类问题，集中于国家出台的推普脱贫，包括推普工作内容以及实施过程的 实证研究。3.语言扶贫体现了与其他扶贫工作的互动，现有研究主要讨论在教育扶贫和异地搬迁脱贫②中的重要作 用。教育扶贫中具体的语言教育、不同群体的语言学习内容等问题。异地搬迁脱贫工程中主要涉及如何在通 过推普给贫困户带来更多发展空间的基础上,保护和开发原语言在经济等方面的潜力,使各语言协同提高贫困 户经济创造能力，实现真正的脱贫。（二） 研究目的作者简介:石燕妮（1996-），女，云南宁菠人，武汉大学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专业2018级硕士研究生。• 90 •语言扶贫是近期语言和语言规划的重要内容。文章以国内关于语言扶贫的文献为研究对象,从发文 数量、研究主题、研究方法和年份分布等情况描述和梳理国内语言扶贫的研究概况，分析和总结其现状，探讨不

足和前景,为语言扶贫研究的发展提供一定的借鉴。二、语言扶贫研究现状本文基于中国知网和万方数据库，分别以“语言扶贫”和“推普脱贫”为关键词、主题词、篇名进行搜索，截 至2019年8月1日，得到有效文章44篇，经过阅读，从发文数量、研究主题、研究方法和年份分布等情况梳理和概

括了国内有关语言扶贫的研究概况。目前国内关于语言扶贫的研究涉及到四个主题，各主题占比各异（见表1）。表1 语言扶贫研究文献主题及发表年份数量统计表主题年份20182019数量（篇）158合计总计推普脱贫232017115语言扶贫脉络201820193语言与经济2018201926844教育扶贫其他扶贫工作异地搬迁脱贫2018201923132018201923通过图1和图2,我们可以直观的看出在研究语言扶贫的文献中，出现最早的文献发表于2017年,2018年

开始增多，并呈现出不断上升的趋势，其中在研究主题中关于推普脱贫的文献要远多于其他主题，这在一定程

度上表明语言扶贫研究的热潮是在《推普脱贫攻坚行动计划（2018 -2020年）》（以下简称《计划》）推出后开始 的,表明语言扶贫的研究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数量其他扶贫工作语言与经济语言扶贫脉络推普脱贫40■数量图1文献年份数量分布图（一）语言扶贫的脉络图2文献各主题数量图现有文献从时间轴的角度描述性总结其发展历程、理论以及开展的方式、对象、目标等实践内容对语言扶

贫研究进行了宏观的脉络梳理，其中着重探讨了语言扶贫的实践内容（见表2）。・91・表2

主题语言扶贫脉络文献分布表数量(篇)占比(％)时间梳理理论探索实践内容110.20.2350.6合计1001 •时间梳理王春辉(2019)以《中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2011 - 2020年)》为界限，将国内的语言扶贫工作分为间接扶

贫(1949-2011)和直接扶贫(2012-2019)两个阶段。文件中“在民族地区全面推广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是语 言直接扶贫的标志,认为语言扶贫事业实际已有70年之久。⑶2.理论探索随着中国的扶贫事业进入精准攻坚阶段，学者开始从各专业角度探索自己研究领域与脱贫的切入点,为扶

贫事业提供更多的理论依据。语言学界“语言与贫困”的专题研究,就是语言扶贫的重要探索,将在下一部分 谈及。这里只谈及认知科学中关于语言扶贫的理论探索。张旭，蔡曙山等(2018)认为迎合民族和方言区的人

们固有的认知体系，运用他们易于理解接受的途径推广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是帮助他们更好的融入社会，工作

人员有效开展各项扶贫活动,达到全面脱贫,实现全面小康社会的建设目标的重要方式o[4]3•实践内容语言扶贫的具体实践内容包括对象、方式、目标等。提升和挖掘大众的语言能力，给予人们更广的发展空 间实现脱贫是语言扶贫的目标。史维国，刘昕怡(2019)认为，、少数民族、边疆和瘠苦地区以及城镇贫困

社区的贫困人口是语言扶贫的主要对象。旳在方式上，李宇明(2019)提出推广普通话,促进民族语和方言增 值，运用各语言技术提升个人和家庭语言能力,助力解决大面积贫困和个人、家庭贫困等问题。[6这些研究在阐 明语言扶贫的对象、方式和目标的同时，揭示了语言扶贫的实践内容不仅涉及到推广普通话的具体，也涉 及到个人和家庭的微观语言规划内容，还涉及到了语言资源的生态保护内容。(二)语言与经济的探讨语言与经济的理论探讨，是认识语言与经济的关系，充分利用语言对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开展语言扶贫 工作的重要依据,也彰显了语言扶贫是语言资本投资的重要举措。一方面，要总结和借鉴国外开展的语言与贫

困的探索实践;另一方面要结合当前国内的研究现状和具体的实践案例,不断探索符合中国发展的语言扶贫理 论与实践体系。以语言与经济的关系为研究主题的文献,可分为，探讨语言对经济的影响和经济对语言的影响

两大类，其中前者还可以分为语言与贫困的理论探讨和语言与收入关系的实证研究，具体文献数量和占比情况

详见表3。表3

主题语言与经济文献分布表数量(篇)占比(％)语言与贫困理论研究40.50.250.25语言对经济的影响语言与收入实证研究22经济对语言的影响• 92 •1 •语言对经济的影响语言对经济发展的影响方面主要探讨语言与贫困的问题。目前国际上主要主题有:语言多样性与经济发

展关系，语言能力与工资收入的关系以及语言与家境的关系。国内关于语言与贫困的研究在借鉴国外研究的 同时呈现出自己的特点。李宇明(2019)以上海、福建、广东等多语省份为例，揭露国外“费希曼-普尔假说”③ 的不完全适用性,提出语言多样性地区的经济发展不仅与语言的地位有关，还与其地理位置、国家等息息 相关。切这些研究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中国需要更多的相关研究来探索语言与贫困的关系，为语言扶贫提供优 良的理论大道和实践依据。(1) 语言与贫困理论研究在宏观层面上，语言多样性影响经济发展，在微观层面上，语言能力影响劳动收入，这是国际上普遍认可的

语言影响经济发展理论。王海兰(2019)认为推广一种共同语言可以减少语言多样性带来的负面影响，个体的普通话水平、外语能 力、方言技能等影响其劳动收入。阂语言技能与个体及一个国家的经济地位间具有密切的联系。正如王春辉

(2019)所说:“语言能力是经济社会地位提升的概率性条件。”切李宇明(2019)认为语言可以助力扶贫,是因为 语言与教育、信息、人力资本密切相关。他随着扶贫工作的推进，语言对经济的影响逐渐凸显,统一推广普通

话,提高语言能力，重视语言因素的基础地位，是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助攻脱贫攻坚战，实现“真”脱贫的一项重 要语言语言。(2) 语言与收入实证研究各项工作和研究需要理论的支撑，也需要大量的实证研究去检验理论的可信度，并依此不断完善理论体

系。语言扶贫工作亦是如此，学者们在关注理论探讨的同时,开始注重实证研究。目前主要是研究普通话对人

民的就业和收入的影响研究。实证研究集中于少数民族地区语言能力与经济关系的调查。王海兰，崔萌等(2019)发现波密县劳动 者在日常生活中(尤其是在经济活动)使用普通话能提高个体甚至是家庭的收入。卞成林，刘金林等(2019) 通过调查广西东兴市，发现语言能力与居民年均收入之间呈正相关关系。问这些实证研究为语言扶贫研究提

供了一个个有力的案例，进一步肯定了推普脱贫的可行性，凸显了民族语言和外语的资源价值,印证了语言与 贫困的相关关系，证明了语言在经济创造中的活力，彰显了语言扶贫工作的巨大潜力。2.经济对语言的影响在语言扶贫的理论探索中,有学者从经济对语言影响佐证语言扶贫的科学性。王春辉(2019)认为贫困地 区的人民因语言能力的匮乏被局限于当前的环境状态，抑制了发展的可能性。问根据相关学者的讨论，我们可

知语言与经济之间的关系是一种相辅相成的动态的关系，语言影响经济的发展，经济又影响语言能力,语言多 样性一定程度上制约经济的发展,而经济发展的滞后又影响语言能力的提高，若处理不当，会使家庭、地方甚至 是国家陷入贫困——脱贫——反脱贫的循环中。王浩宇(2019)对甘肃天祝县藏族青年一代语言能力与社会 经济地位的实证研究印证了语言与经济的这种互动关系。网推普脱贫的研究(三)随着2018年教育部扶贫办国家语委印发《计划》,推普脱贫工作成为了语言扶贫的研究热点，主要 包括对推普脱贫的缘起、定义、可行性以及意义的理论研究,推普脱贫的实施现状以及提升空间和方法的实证 研究。具体的文献分布以及占比详见表4。表4主题推普脱贫文献数量表数量(篇)占比(％)推普脱贫理论推普脱贫实证研究1490.610.39• 93 •1. 宏观把握推普脱贫推普脱贫是在建档立卡、摸清底数的基础上，有的放矢地编写合适的教材,制定有效的教学方法，以达到贫

困劳动力具备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交流和应用能力。在工作内容上，周庆生（2018）将其分为在国家、地区、农村 等某一整体或区域推广普通话的宏观推普和在个体或家庭层面推广普通话的微观（精准）推普。⑻在方式上, 谢俊英（2018）认为应理清经济与语言的关系，加强调研,应对不同的具体问题，力求精准发力o［16］在文字应用 管理司的指导下,出版的《普通话1000句》为推普工作的展开提供了材料保障。目前我国推普工作正从宏观推

普向微观推普脱贫迈进。2. 关于推普脱贫工作的实证研究加强实证研究，坚持理论与实践相联系是推普脱贫工作的新要求，也是为推普脱贫工作不断注入新活力，

完善其理论体系并逐渐走向成熟的重要保障。语言文字的法规意识薄弱（石琳,2018）,［17］领导机构不健全、监督不力，推广者重视度和自身专业素养不 够，学习者思想观念难转变,学习环境欠缺（庄倩琳;杨彬楠,2019）是当前的主要问题。丽创新当前的语言政 策，调动社区的作用（张之红,2019）,［19］培养积极的语言生态观，建立多种语言培训机构,提高人民的多语能力 （石琳,2018）,［20］提高人民对普通话的认同（刘艳,2019）,［21］运用现代技术，建立长效机制（庄倩琳;杨彬楠, 2019）是有效的应对途径，呦主要应从提升人们的学习意识,改进推普方式入手。这些实证研究为未来在少数

民族、农村等贫困地区以及城镇贫困社区开展推普脱贫工作提供了借鉴。其他实证研究，总结了某些地区的成功经验，为此后工作的不断深入提供了可靠的借鉴。余咏思（2019）

发现广西罗城县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制定相关的文件,明确重点对象,运用特制教材开展普通话教学,借 助互联网自主学习使推普脱贫工作取得显著成效。皿〕王晖（2018）对云南福贡县的研究表明当地和各部门

高度重视,建立普通话集中培训体系,实行在线学习,发挥日常通讯移动设备等的积极作用,有效提高了推普脱 贫工作的成效。［如（四）其他扶贫工作中的语言扶贫1•教育扶贫中的语言扶贫随着教育和语言扶贫工作的不断深入，对语言教学问题的讨论持续升温，有的探讨不同群体的语言教育,

有的针对多语种语言教育,有的依据实地实践发现问题并提出对策以辅助扶贫工作。推广普通话即提高不同年龄段人口的语言能力，以此有效增加人力资本。在张洁（2019）的研究中提到， 通过语言学习的干预手段减少贫困环境对儿童语言能力的负面影响，指出“山村幼儿园”“慧育中国”等项目已

初见成效。冋我国需要全面提升乡村教师的语言能力素质，以提高农村地区人民的语言能力（莫柠源, 2019）。沟推广差异化语文，努力打造国家通用语言占主导地位，各语言方言和谐发展的健康社会（刘丹

青,2019） O［27］这些实践研究和理念规划正努力探索符合中国国情的多元化的语言扶贫道路。2.易地搬迁工作中的语言扶贫异地搬迁一些贫困人口离开原居住地,语言环境随之变化,现有研究由此涉及到搬迁户的语言文化适应和 语言技能发展以及原语言和新环境语言的和谐问题。适应新环境的语言文化是居民不可避免的问题,尤其是中老年人因自身语言、学习能力等原因受阻更大。

田光辉，田泽丰等人（2018）指出,应为这一群体建立专门的普通话学习基地。匈田光辉，杨庚梅（2019）认为应 调查移民社区的语言使用情况,分析社区内语言之间的关系以及发展规律,建立相应的评价体系,推广普通话 与有效保护和开发社区内各语言文化并举。囱推广普通话和保护语言和谐的双向辩证发展，是居民真正享受

“语言红利”的重要保障，是挖掘语言的资源潜力使其真正转化为人力资本的重要保障，也是打赢脱贫攻坚战 中不可或缺的力量。• 94 •三、研究不足和展望中国是一个统一的多民族国家，各民族的语言文化各异，经济发展上也存在差异,许多少数民族、边疆等地

区还处于贫困状态，目前是脱贫攻坚的关键期，加之受国外有关语言与贫困研究的影响，我国语言扶贫研究逐 渐发展深入。其研究主题比较丰富，研究视域开阔,为世界语言与贫困的研究提供了新的研究方向。就目前的

研究现状来看，还存在一些不足,还有很大的延伸空间。（一） 研究不足1. 理论体系比较薄弱国外关于语言与贫困的研究繁多,具备较成熟的理论体系，如著名的“费希曼-普尔假说”，而国内还没有 专门的关于语言与贫困的研究专著，在一些零散的研究中发现，国内某些地区出现了反“费希曼-普尔假说”

的情况,这表明西方理论的不完全适用性,语言扶贫研究需要在引用国外理论的基础上，借鉴研究方法,继续探

索符合国情的能有效印证语言可以帮助或促进摆脱贫困的理论。2. 主题研究多样，实证研究不足现有的语言扶贫研究中,研究主题比较丰富。以描述性研究为主，关于语言扶贫的具体实践活动、实践结

果等的实证研究仅有12篇，只占27%,在现有的实证研究中，以少数民族地区的实证研究较多，方言区的研究

较少，此外缺乏支撑语言扶贫理论的实例。只有大量的实证研究，跟进具体的实践地区、个体的实证研究，才能 为其他地区的实践提供可靠借鉴，并构建适用于中国的理论体系。加强不同地区、不同民族人口构成地区的实

证研究，以本土数据为支撑，检验我国语言因素对经济的影响，为语言扶贫的研究以及精准脱贫提供更多的可 靠借鉴显得尤为重要。（二） 研究走向1 •扎实理论语言扶贫研究是我国脱贫攻坚战的重要内容，也是我国对语言与贫困关系的探讨与实践。语言扶贫研究

正朝着揭示语言能够帮助摆脱贫困，证实语言扶贫的切实可靠的方向发展。我国多语多言的特殊环境,要求语 言扶贫工作正确处理语言多样性与语言统一性相关的经济理论，建立评估标准。在借鉴国外理论成果的同时, 加强实地调查,探索更适用的理论,构建独有的理论体系是未来语言扶贫研究的方向。有关语言助扶贫的理论

挖掘，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2.大量的实证研究以中国本土数据为支撑,检验我国语言因素对经济的影响，是语言扶贫研究的新要求，加强实地调查,跟进

语言扶贫实践，发现新问题制定有效的解决方案，着力解决国家通用语言与民族语、方言的和谐问题泯众的语 言教育问题都是后续研究的发展趋向。3•语言扶贫方式的创新语言扶贫涉及到管理者、推广者、学习者，未来语言扶贫的研究应从三者的角度入手,创新各环节的实践方 式。随着信息技术等的发展，应展开对各技术的研究，积极调动各技术为语言扶贫研究所用，丰富语言扶贫的

形式。如相关APP的开发、相关网站的创建、语言学习电台等的创建等等都是语言扶贫研究的新方向。4.跨学科研究语言扶贫研究是语言学与经济学的交叉研究，运用经济学的事前估计与事后评价的科学方法等分析框架,

建立更为精准的评价标准，评估语言扶贫的产出量以及投入量，例如在解决贫困人口的就业问题过程中的 语言培训等的投入与回报的评估等，是语言扶贫进一步完善的基础。它还与政治学、教育学、人类学等学

科密切相关，不断深入与其他学科专业的交叉研究，借鉴相关的理论知识、研究方法等来丰富自己的研究是未 来语言扶贫研究不可逆转的研究趋势。• 95 •四、结语语言扶贫是我国近期脱贫攻坚的重要工作内容之一。本文以中国知网和万方数据库中国内关于语言扶贫 的文献为研究对象，分析和总结我国语言扶贫的研究现状。研究结果发现，目前语言扶贫研究主题有推普脱贫、语言扶贫脉络、语言与经济、语言教学以及与其他扶贫

工作的互动四个主题。主题研究多样，视角新颖，其中推普脱贫的研究颇多，但还存在理论基础较为薄弱，以泛 化研究为主,实证研究较少，实例分析欠缺的特征。介绍、引入并发展他国相关理论，加强不同地区、不同民族 人口构成地区的实证研究，以中国本土数据为支撑，检验我国语言因素对经济的影响关系，为我国语言扶贫的 研究以及精准脱贫提供更多的可靠借鉴显得尤为重要。语言扶贫无论是在脱贫攻坚期还是在脱贫后的后续工

作都起着重要作用,需要更多的学者继续研究推进。注释：① Cooper的语言规划活动分析模式:谁是规划的制订者？针对什么行为，针对哪些人？要达到什么目的(或出于什么

动机)？在什么条件下？用什么方式？通过什么决策过程？效果如何？② 异地扶贫搬迁:将生活环境恶劣的贫困户安顿到资源较好的新地方，具体的搬迁形式各地有差异，是脱贫攻坚工作

中一项重要的工程。搬迁户需要学习普通话或当地方言来适应新的语言文化环境，一定程度上威胁原用语言的生态环境。③ 2000年,尼特尔基于费希曼和普尔的研究提出了“费希曼-普尔假说”,认为语言多样性与经济发展之间有种逆相 关,而语言统一与经济发展呈正相关。参考文献：[1] [3]王春辉.中华人民共和国语言扶贫事业七十年[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51(04):31

-39.[2] 王海兰.深化语言扶贫,助力脱贫攻坚[J/OL],中国社会科学网(中国社会科学报)，http：//ex. cssn. cn/zx/bwyc/

201809/120180911_4557942. shtml? COLLCC = 1546341303&,2018-9-11.[4] 张旭,蔡曙山，石仕婵.人类认知五层级与民族地区精准扶贫探究[J].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39

(03):108 -113.[5] 史维国，刘昕怡.少数民族地区语言扶贫效应研究[J].哈尔滨师范大学社会科学学报,2019,(02) ：88-91.[6] [7]李宇明.语言减贫的理论与实践(代主持人语)[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51(04) ：31

-32.[8] 王海兰•国内经济学视角语言与贫困研究的现状与思考[J].语言战略研究,2019,4(01):34 - 43.[9] [13]王春辉.语言与贫困的理论和实践[J ].语言战略研究,2019,4(01):11-21.[10 ]李宇明.修筑扶贫脱贫的语言大道[N],语言文字周报,2018 -08 -01(0011).[11] 王海兰，崔萌，尼玛次仁•“三区三州”地区普通话能力的收入效应研究一以自治区波密县的调查为例

[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51(04) ：49 -58.[12] 卞成林，刘金林,阳柳艳.中越边境居民语言能力与经济收入关系研究——以广西东兴市为例[J].语言战略研

究,2019,4(01):56-66.[14] 王浩宇.藏族青年语言能力与社会经济地位关系调查研究一以天祝县为例[J].语言战略研究,2019,4(01) ：67

-75.[15] 周庆生.深度贫困与精准推普[J].语言科学,2018,17(04) ：363 -3.[16] 谢俊英.关于推普助力扶贫问题的思考[J].语言科学,2018,17(04) ：362 -363.[17] [20]石琳.精准扶贫视角下少数民族地区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普及深化的策略[J].社会科学家,2018,(04)=150

-156.• 96 •[18] [22]庄倩琳，杨彬楠•关于云南省“直过民族”地区推广普通话的调研报告——以普洱市澜沧县为[J].昆明冶金 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19,35(02) ：72-78.[19] 张之红•乡村振兴视角下贫困村推普脱贫存在的问题及改进对策一基于K村的调查[J].乡村科技,2019 (15)：56-57.[21]刘艳.推普脱贫中的语言交换行为分析——基于安徽省某贫困地区的语言调查[J]・语言战略研究,2019,4(01)： 76-85.[23] 余咏思.“三大工程”全向发力推普助力脱贫攻坚[N]•语言文字报,2019 -06-05(001).[24] 王晖.推普脱贫攻坚青壮年农牧民普通话培训的实践经验和需求供给分析[J].语言科学,2018,17(04):359 -362.[25] 张洁.语言扶贫视域下的儿童早期语言发展干预及实践[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51

(04).40 - 48.[26] 莫柠源.四国语言教育和教师发展的对我国外语教师继续教育的启示[J].成人教育,2019(06) ：90-93.[27] 刘丹青•语言资源保护与差异化语文[J].语言战略研究,2019,4(03) ：29 -37.[28] 田光辉，田泽丰•湖南省移民社区语言文化适应研究[J]・文化创新比较研究,2018,2(13)：75 -76.[29] 田光辉，杨庚梅•湖南易地扶贫搬迁移民社区语言和谐问题研究[J] •知识经济,2019(04) ：29 -30.A Review of Language 一 based Poverty Alleviation Studies of ChinaShi Yanni(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Wuhan University,Wuhan 430072,China)Abstract: This paper based on literatures about language - based poverty alleviation in China from CNKI and

Wanfang database, by describing the number of articles, researching topics, researching methods and summarizing general situation linguistic of poverty alleviation in China, finds that the current research topics on domestic language poverty alleviation include promoting poverty alleviation, language poverty alleviation context, language and economy, and interaction with other poverty alleviation work. The research methods mainly include descriptive, theoretical, and

introductory research methods, supplemented by empirical research and cross - disciplinary interactive research. The research field involves a variety of research topics and novel ideas, of which the proportion of poverty alleviation work

that focuses on promoting Mandarin is relatively large, however there are still some problems, such as weak theoretical foundation, focusing on generalization research, less quantitative empirical research and lack of case analysis. In the

end, the paper also predicts the direction of future research about Language 一 based poverty alleviation as a reference.Key words: Language 一 based Poverty Alleviation ； Research Status; Research Trend(责任编辑:李虎威)・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