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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语法·第4讲词类

来源：微智科技网

现代汉语语法研究

解海江

博士

鲁东大学文学院

汉语辞书研究中心语文辞书研究室主任商务印书馆特聘研究员

2013-12-261

第4讲词类的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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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什么是词类

词类是指词的语法分类。所谓“词的语法分类”，是说语法研究中的词类是词按照其各自语法功能的不同而分出来的类别。

词是句子的建筑材料，是造句的基本单位。而语言中的词有千千万万，我们要研究词怎么根据一定的规则组合成句，就必须对那千千万万个词进行适当的分类。不给词分类，就没有办法总结概括出语法规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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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的语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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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称为“语法范畴义”。

例如“农民”，语法意义是“表示事物”。“写”，语法意义是“表示行为动作”。

语法性质相同的词，意义上往往有共通之处。名词的语法意义是表示事物，动词的语法意义是表示行为动作，形容词的语法意义是表示事物的性状。

但是不能倒过来说，表示事物的是名词，表示行为动作的是动词，表示性状的是形容词。由于语法意义极为复杂，因此具体划分起来难以操作。语法意义的复杂性，就表现在语法意义的层面太多。根据词的语法意义划分词类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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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铜、铁、锡”都是金属的名称。可是“金、银，和‘铜、铁、锡”的语法性质有明显的不同。铜、铁、锡，可以做主语(铜是金属)，宾语(需要铜)，可以受数量词修饰(一块铜)，“金”和“银”既不能故主宾语(*金是黄的、*银是白的，*需要金、*需要银)，也不受数量词修饰(*一块金、*两块银)。“铜、铁、锡”大家公认是名词，“金’和“银”有人认为是形容词里的一类(_非谓形容词)，有人认为是名词和形容词以外的一个的实词词类，管它叫区别词，还有人认为根本不是的词。不管怎么说，反正不能把它跟“铜、铁、锡”一起归到名词里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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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黑、红色、咖啡色、紫、灰、粉”都是说的颇色。其中“红”和“黑”可以做谓语(桃花儿红|屋里黑)，可以受副词“很”修饰〔很红|很黑，还可以重叠(红红的|黑黑的)，是典型的形容词。“红色，和“咖啡色，只能做主语、宾语，不能做谓语，也不受“很”修饰，显然是名词，不是形容词。“紫、灰、粉”，不能做谓语，不受“很”修饰，也不能做主宾语，它不是形容词，也不是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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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词类划分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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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分汉语词类，要依据词的语法功能。

以下三方面都可以作为我们提取划分汉语词类标准的依据:

1.词充当句法成分的功能，如作主语、谓语等；

2.词跟词结合的功能，如前加“不”、“很”或后带“了”、“着”等；

3.词所具有的表示类别作用的功能，实际就是词的语法意义，如计数功能、指代功能、连接功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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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各家词类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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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部讲汉语语法的专著《马氏文通》(马建忠18)借鉴西方语法学，把文言文的词类分为以下九类:名字、代字、动字、静字、状字、介字、连字、助字、叹字。

现列表比较如下(表中简称所指——名:名词，时:时间词，处:处所词，方:方位词，动:动词，助动:助动词，形:形容词，状:状态词，区:区别词，数:数词，量:量词，副:副词，代:代词，连:连词，介:介词，助:助词，语:语气词，叹:叹词，象:象声词，也有人称为“拟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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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时处方动助形状区数量副代连介助语叹象

动气马+黎+吕+王+讲+中+胡+黄+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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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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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类的词必须有共同的语法功能，异类的词必须有互相区别的语法功能。说同类的词有共性，并不是说同类的词语法功能完全相同。例如及物动词和不及物动词都是动词，但是在能不能带宾语这一点上有区别。异类的词必须有互相区别的个性，这也不是说异类词之间就毫无共性。例如动词和形容词虽是两类，也有某些共同的语法功能，譬如说都能作谓语，都能受副同修饰等等。因为同类的词语法功能不尽相同，所以大类之下可以分小类(例如动词可以分及物动词和不及物动词)，因为异类词之间也可能有某些共同的语法功能，所以大类往往可以归并成更大的类(例如动词和形容词可以归并为谓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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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分歧主要表现在:(1)名词要不要再细分?(2)形容词要不要再细分?

(3)助词要不要再细分? 因为属于同一个词类的词，语法功能不一定完全相同。譬如说同是动词(不及物动词)。，有的能带宾语(及物动词)，有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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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词要不要再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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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A学生、老虎、蝴蝶、松树、韭菜、桌子、汽油、空气、文学、友谊……

B今天、明年、元旦、明代、星期一、春节……

C上海、东城区、王府井、隔壁、门口……D上、下、里、外、前、后、左边、东方、南面……

对于A组词，大家都把它归入名词，没有不同意见；

对于B，C，D组词，一般都把它们归入名词，《现代汉语语法讲话》也把它们归入名词，但单独提出来，看作是名词里的特殊的三小类词；朱德熙在《语法讲义》里，则索性各自成类，跟名词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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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分别用“这儿/这里”、“那儿/那里”、“这会儿”指代，能分别用“哪儿/哪里”、“多会儿”提问。而这都是一般名词所不具备的。因此，对这些词有特别注意的必要，朱德熙把它们从传统的名词类里边分出来，分别单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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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形容词要不要再细分?

(3) a.大、甜、绿、勤快、认真、小气、谦虚……

b.通红、煞白、红通通、黄灿灿、糊里糊涂、黑咕隆咚……c.荤、温、野生、国营、急性、慢性、框式、微型……

对上面列出的三组词，在分类处理上，各家存在着三种不同的意见:

1.归为一个类，都看作形容词。内部再分三小类:性质形容词(含a组)、状态形容词(含b组)、非谓形容词(含c组)。

2.分为并列的两类——形容词(含a组和b组)和区别词(含c组)。形容词下面再分两个小类:性质形容词(含a组)、状态形容词(含b组)。

3.分为并列的三类——形容词(含a组)、状态词(含b组)、区别词(含c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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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三组词语法功能上的不同可列表比较如下：(5) (a)虚心(b)煞白(C)徽型主语虚心使人进步——谓语他这个人虚心她的脸煞白—补语学得虚心她的脸气得煞白—带补语虚心得过了头——定语虚心态度煞白的脸微型电脑很~ 很虚心——不~ 不虚心——构成“的”虚心的—(买)微型的字结构能学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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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助词要不要再细分?

所谓“助词要不要再细分”，实际是指“吗、呢、吧、啦、叹”等专门表示语气的助词(一般称为“语气助词”)要不要从助词里边分出来单类，称为“语气词”。就目前的发展趋势看，大家都越来越倾向于将语气助词从助词里边分出来单类，称为“语气词”。理由是:

1.从语法意义上来看，这些词专门表示某种语气;2.从语法功能上来看，这些词经常附在句子的末尾;3.从韵律上来看，这些词之后一定有停顿。

这就是说，这些词的特点比较鲜明。再说，语气词是汉语词汇和语法上的一大特点。我国第一部汉语语法专著《马氏文通》，就已注意到并明确指出此乃“华文所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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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大类：名词、动词、形容词、数词、量词、代词、副词、介词、连词、助词、叹词、拟声词。名词、形容词下在细分小类。

1.名词: 时间词、处所词、方位词2.动词:

3.形容词: 性质形容词、状态形容词、区别词4.数词:5.量词:6.代词:7.副词:8.介词:9.连词:

10.助词：结构助词、动态助词、语气助词11.象声词12.叹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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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

一、名词的划分标准

(<主)|(宾>|<定>~|~(里|以南)) ∧(<方位词>|<时间词)|<处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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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名词的语法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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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最主要的语法功能是在句中作主语、宾语(包括介词的宾语)，其次是作定语，有一小部分名词还能作谓语。名词一般很少作状语，但时间词、处所词主要的语法功能是作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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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词：

一动词的划分标准

(不～|没～|～<宾>|～<补>|所～|<黏合式补语>|(～着|过)|((<谓>|<状>～∧*<主>))∧(*很[不]～|(很～<宾>))

能受“不”否定、或者能受“没”否定、能带宾语、能带补语、能前加“所”(我所认识的)、能做黏合式补语(学会、送来)、能带“着/过”，能做谓语、能受状语修饰，但不能做主语，并且不能受“很〔不〕”修饰或虽能受“很〔不〕”修饰但还可以进入“很～<宾)”格式(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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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动词的分类

（一）及物动词与不及物动词

动词按能不能带宾语以及能带哪类宾语分为及物动词与不及物动词两类。1.及物动词

主要指能带受事宾语(动作的接受者)、对象宾语、结果宾语的动词，如“看(书)”、“写(字)”、“发动(群众)”、“挖(墙)”、“打(球)”等等。

有些动词带宾语后表示使动意义，这类动词也是及物的。如“去皮”就是“使皮去掉”的意思。这类动词如“下(蛋)”、“上(颜色)”、“出(汗)”、“平(地)”等。

大多数及物动词的宾语在一定的语言环境中(如答话、有一定的上下文等)可以省略。例如:①甲:你听录音吗? 乙:听。

②他昨天看过这部电影了，今天怎么又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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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叫”、“属于”、“具有”、“成为”、“等于”等也是及物动词，这些及物动词一般不能省略宾语。2.不及物动词

指不能带宾语和不能带受事宾语的动词。不能带宾语的动词如“着想”、“相反”、“斡旋”、“问世”、“通航”、“休息”、“指正”、“毕业”、“送行”等。

很多不及物动词可以带非受事宾语。主要有以下几种:

(1)表示行为的处所。如“上山”、“回家”、“去上海”、“出国”、“下乡”、“出院”等。

(2)表示动作行为所凭借的工具。如“睡床”、“过筛子”。(3)表示存在、出现、消失的事物(即存现宾语)。如“来了两个人”、“蹲着一个石狮子”、“死了一头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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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动词包含几个意义，可能分属及物与不及物两类。如:去(南京)—不及物，去(皮)—及物，笑了—不及物，(大家都)笑(他)—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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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动作动词、状态动词、关系动词与能愿动词1.动作动词

动作动词是表示动作行为的动词，在动词中占多数。如“吃”、“看”、“听”、“说”、“试验”、“辩论”、“收集”、“表演”、“通知”等。动作动词是最典型的动词，有下列语法特征:（1）一般可以重叠；

（2）一般可以带动态助词“了”、“着”、“过”；（3）可以用“不”和“没”来否定；（4）可以带表示动量、时段的词语；（5）可以构成命令句，如“来!”“走!”；（6）可以用正反疑问式提问；

（7）不能受程度副词的修饰。如不能说“很吃”、“非常跑”。“很看了一阵子”、“很解决问题”中的“很”是修饰后面整个动词短语的，不是单纯修饰动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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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状态动词

状态动词主要表示人或动物的精神、心理和生理状态。如“爱”、“恨”、“喜欢”、“讨厌”、“想(念)”、“希望”(心理)与“聋”、“瞎”、“瘸”、“饿”、“醉”、“病”、“困”(生理)等。状态动词与动作动词不同的语法特征是:

（1）大多可以受程度副词的修饰，如“很饿”、“特别喜欢”、“十分讨厌”，但“病”、“醒”等不能受程度副词的修饰；

（2）不能构成祈使句；

（3）表示心理状态的状态动词是及物的，表示生理状态的状态动词是不及物的。3.关系动词

关系动词的词汇意义一般比较抽象，其主要作用是联系主语和宾语，表示主语与宾语之间存在某种关系，因此关系动词后往往出现宾语，大多数关系动词的宾语基本上是不可缺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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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动词的数目不多，主要有以下几种:（1）“是”；

（2）“叫”(称谓)、“姓”、“当作”、“成为”、“像”、“等于”等。

此类关系动词的主要语法特征是:

a.多用“不”来否定，偶尔可以用“没”来否定；

b.除了“像”以外，一般不能受程度副词的修饰，不能省略宾语；

c.一般不用重叠式，“成为”、“叫”、“等于”、“像”等根本不能重叠；

d.后面一般很少用动态助词“了”、“着”；e.不能作“把”字句的谓语动词；f.不能构成祈使句。(3)“有”。4.能愿动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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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按所带的宾语分类1.体宾动词

只能带体词(名词、代词、数量词)宾语，这是大量的。如“打(电话)”、“买(东西)”、“开(汽车)”、“缝(衣服)”等。2.谓宾动词

只能带谓词(动词、形容词)宾语。如“进行(动员)”、“加以(指责)”、“开始(研究)”、“继续(讨论)”、“喜欢(跳舞)”。此类动词还有“希望”、“从事”、“给予”、“装作”、“声明”、“值得”、“受”、“敢于”、“企图”、“受(到)”、“觉得”等。有的动词既能带体词宾语又能带谓词宾语，如“记得”、“通知”、“肯定”、“表示”、“研究”、“准备”、“同意”、“看(见)”、“听”、“引起”等。3.可带主谓短语宾语的动词

有些动词的宾语可以是一个主谓短语。如“我希望你明天早一点来”、“刚才我看见有一个人从这儿出去了”、“他认为事业是最重要的，家庭不那么重要”。很多可以带主谓短语宾语的动词也可以带谓词短语宾语，如“希望”、“觉得”、“怕”等等。可以带主谓短语宾语的动词，有时宾语超过一个句子，甚至可以是一个段落。4.双宾动词

可以带两个宾语。如“给”、“教”、“交”、“送”等等。如“张老师教我们中文”、“他给了我一本新书”。2013-12-2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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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持续性动作动词与非持续性动作动词

1.有的动词表示的动作是可以持续、可以反复进行的，是持续性动作动词。如“看”、“写”、“听”、“说”、“跳”、“拍”、“敲”、“坐”、“批评”、“挂”、“放”、“租”等。

持续性动作动词后边可以用“着”。如“听着”、“他在纸上写着什么，我看不清楚”、“教室里坐着一些学生”。持续性动作动词一般可以重叠。如“你去看看”、“他把自己的意见说了说，大家都表示同意”、“进来坐坐吧”。2.非持续性动作动词表示的动作是不能持续的，往往一发即逝。如“死”、“散”、“懂”、“完”、“结婚”、“成立”、“出现”、“消失”、“来”等。非持续性动作动词后不能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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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自主动作动词与非自主动作动词

1.表示动作者可以控制的动作的动词叫自主动作动词，自主动作动词所表示的动作一般是动作者有意进行的。如“说”、“唱”、“学”、“买”、“打”、“骂”、“教”、“吃”、“喝”、“帮助”等。自主动作动词可以构成祈使句。

2.表示动作者不能控制的动作的动词叫非自主动作动词。如“病”、“死”、“完”、“知道”、“怕”、“塌”、“漏”等等。

非自主动作动词不能构成祈使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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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词：

一、形容词的划分标准

很[不]～∧*(很[不」～<宾>)

标准中的“很”代表绝对程度副词，包括“很、挺、顶、满、怪、十分、非常、格外、极、极其、分外、无比、甚、特别、颇、颇为、极为、较、较为、太、真”等。但不是所有形容词都能受这些程度副词的修饰，比如“耐烦、相同、景气”，不过这些词的否定式都能受“很”类程度副词的修饰，如“很不耐烦、很不相同、很不景气”，在这一点上与一般的典型形容词相同，因此我们加上“[不]”作为补充。一部分动词也满足“很[不]～”这一点，如“喜欢、重视、照顾”，过去为了把形容词与这一部分动词区分开，加上合取性标准“～<宾>”这一标准，但实际上一部分形容词也能带宾语，如“高他一头、大我一岁、熟了一个”，用这条标准会把部分形容词也排除。不过能带宾语的形容词不能在带宾语的同时再受“很”的修饰，所以加上合取性标准“*(很[不]～<宾>)”把形容词与能受“很”修饰的动词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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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词的划分标准

((谓>∧*(<主>|<宾>))∧*(不～|很～|～<宾>|～<补>|<黏合式补语>|所～)

从意义上看，状态词一般都带有程度的意味，这一点与形容词不同。

广义形容词的划分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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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很[不」～<宾>)】∧【((谓>∧*(<主>|<宾>))∧*(不～|很～|～<宾>|～<补>|<黏合式补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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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形容词的构成

1.单音节形容词:大多红白真假对错

2.一般的双音节形容词:伟大美丽干净庄严清楚重要

3.带词缀的形容词:有的形容词后面或前面可以加词缀。这类词缀主要有三种:

A．由一个音节的重叠形式构成的后缀:

绿油油红通通黑黢黢阴森森亮晶晶暖洋洋厚敦敦直溜溜冷清清沉甸甸干巴巴香喷喷孤零零乱哄哄硬梆梆

B．由两个不同的音节构成的后缀，在形容词与后缀之间还有“里”、“不”、“了”之类的嵌音，嵌音都读轻声:

黑不溜秋白不呲咧傻了吧唧黑咕隆咚湿不济济黏了吧唧灰不溜秋

小不溜丢光不出溜傻不愣登苦哩呱叽C．前缀：溜溜圆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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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由一个名词语素或动词语素与一个形容词语素构成的复合形容词。名词或动词语素所表示事物与形容词语素的意义有一定的联系:

雪白漆黑冰凉滚热笔直通红煞白

“雪白”的意思是像雪那样白，“冰凉”的意思是像冰那样凉。

三、形容词的分类

（一）一般形容词和非谓形容词

按照能在句子中充任什么成分，可以把形容词分成一般形容词和非谓形容词。1.一般形容词

我们把既能作谓语又能作定语的形容词叫一般形容词，绝大多数形容词属于一般形容词。一般形容词通常可以作定语、谓语、状语、补语以及主语、宾语。多数可以受程度副词修饰，如“很红”、“很好看”、“非常漂亮”、“十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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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非谓形容词

非谓形容词只能修饰名词(一般后面不用“的”)作定语，不能充任谓语、补语等成分，有些语法著作把此类形容词叫做区别词。此类形容词有:

男女雌雄正副横竖棉

夹单金银彩色黑白多项单项个别

共同主要次要急性慢性新式老式天然人工高频低频西式中式有限无限军用民用相对绝对国营私营长期短期袖珍同步大型中型小型初级中级高级根本基本一切四方万能人为多功能多年生无记名

非谓形容词与一般形容词有以下几点不同:

（1）只能作定语修饰名词，不能作谓语、状语、补语等。非谓形容词可以构成“的”字短语，如“男的”、“大型的”、“国营的”等，这类“的”字短语可以作宾语，如“新来的老师是男的”、“这个商店是国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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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用“非”而不是用“不”来否定。如“非大型”、“非主要”、“非个别”等。

（3）非谓形容词多不能用“很”修饰，如不能说“很男”、“很副”、“很大型”、“很四方”等，但“个别”、“主要”等可以用“很”修饰。

非谓形容词本来数目很少，但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正在不断出现一些新的非谓形容词。不过新出现的某些非谓形容词使用范围很窄，只用来构成科技名词或科技名词短语。

3.还有少数形容词如“多”、“少”、“够”等，一般只用作谓语、补语，不能单独作定语修饰名词。如不能说“多书”、“够东西”、“对时间”、“错号码”等。“多”、“少”做定语时要与副词结合，后面不必加“的”。如“很多书”、“不少工作”、“很多人”等。“够”、“对”、“错”等通常不做定语，但可以做谓语和补语，如“我的钱不够”、“号码错了”、“你电话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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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性质形容词和状态形容词

形容词还可以按照其表达功能分为性质形容词和状态形容词。1.性质形容词

性质形容词通常表示事物的性质，如“红花”、“大家庭”、

“伟大的祖国”。性质形容词包括由1、2两类方式构成的形容词，即单音节形容词和一般的双音节形容词。性质形容词进人句子时，句法上有很多。2.状态形容词

状态形容词指由3、4两类方式构成的形容词，以及形容词的重叠形式。

状态形容词形式比较复杂，功能上主要是描写性的，表示事物的状态。进人句子时结构上比较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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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正自形容词和负向形容词

我们把“大、长、粗、厚、高、胖、热、好、积极、美、聪明、快、熟”等称为正向形容词，把“小、短、细、薄、矮、瘦、冷、坏、消极、丑、笨、慢、生”等称为负向形容词。

在比较句中，用“没有”表示比较时，通常只用正向形容词。例如:

①我没有他高。不能说:

*我没有他矮。

②你没有小刘大吧?不能说:

*你没有小刘小吧?

但表示天气“冷热”，以及表示人体“胖瘦”的没有这个。在与表示状态意义的趋向补语连用时，也会因形容词的方向性不同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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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的兼类问题

同类词必定具有共同的语法特性，异类词的语法特性必定有明显区别。但就某些具体的词来说，有可能具备两种或两种以上词类的语法特性，就是所谓的“词的兼类现象”，也称一词多类现象。如“科学”，名词：自然科学、伪科学、学科学，也是形容词，如：这样做不科学、这办法很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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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汉语语法·第4讲 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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