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省田园生态系统建设及发展对策

2018年 11月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Nov. 2018 55

浙江省田园生态系统建设及发展对策

王久臣，宋成军，石祖梁，孙仁华，王 飞※，贾 涛

（1. 农业部农业生态与资源保护总站，农业部资源循环利用技术与模式综合实验室，北京 100125）

摘 要：田园生态系统是整个自然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具有无可替代的多样化生态系统服务功能。构建田园生态系统是中国农业绿色发展的重点改革任务，是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内容，是实现乡村振兴的重要抓手。浙江省是农业绿色发展大省，开展了20余年的工作探索。文章在深入调研的基础上，对浙江省田园生态系统建设进展取得的进展进行了初步评估，结果显示，浙江省注重顶层设计，引入倒逼机制，实施精准补贴，创新技术方式，田园生态系统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效，突出表现在：1）生态循环农业体系初步建成，已建成生态农业示范区110个、示范主体1 000个，生态美丽牧场达到10 000多个，总面积达到10万hm2，形成了“主体小循环、园区中循环、县域大循环”的三级循环利用格局；2）田园环境管理水平显著提升，浙江省已实现农药化肥使用量零增长并持续减量，畜禽粪便、农作物秸秆、食用菌废菌棒、废弃农膜利用率分别达到96%、92%、90%和%，农村清洁能源利用率达到79%，形成了农田日常保洁机制；3）田园生物资源得到有效保护与利用，既打造了田园景观，又可完善田园基础设施，促进农业生产、加工、服务产业有机链接，促进“三生”有机融通，园区变景区，田园变花园，提升了田园价值。总体上，浙江省田园生态系统建设在生态农业产业化、农药化肥包装物分类回收、田园生物多样性保护利用、绿色补贴制度等方面进行了积极探索，积累了一批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但由于与市场各主体缺乏理论技术依据，浙江省仍处于摸索阶段，标准化程度低、市场机制不完善、品牌化建设弱等共性问题亟待解决。 关键词：农业；生态；可持续发展；田园生态系统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8.z.009

中图分类号：Q949.2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6819(2018)-Supp.-0055-05

王久臣，宋成军，石祖梁，孙仁华，王 飞，贾 涛. 浙江省田园生态系统建设及发展对策[J]. 农业工程学报，2018，34(增刊)：55－59.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8.z.009 http://www.tcsae.org

Wang Jiuchen, Song Chengjun, Shi Zuliang, Sun Renhua, Wang Fei, Jia Tao.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countermeasures for pastoral ecosystem construction in Zhejiang Province [J]. Transactions of the Chinese Society of Agricultural Engineering (Transactions of the CSAE), 2018, 34(Supp.): 55－59.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11975/j.issn.1002-6819.2018.z.009 http://www.tcsae.org

0 引 言

田园生态系统是整个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1-4]，建设和保育田园生态系统，是农业绿色发展的根本要求[5]。2017年9月，、印发了《关于创新机制推进农业绿色发展的意见》，希望养护修复农业生态系统，用3年时间（2018-2020年）打造出种养结合、生态循环、环境优美的田园生态系统。浙江省是农业绿色发展大省，是*总“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理论发源地[6]，自2003年以来，尤其是党的以来，浙江历届省坚持并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绿色发展理念，农业绿色发展经历了20余年的探索[7]，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 收稿日期：2018-10-24

基金项目：国家重点研发计划NQI重点专项:农业生产资料包装废弃物分类与安全回收技术及标准研究（No.2018YFF0213504）

作者简介：王久臣，高级工程师，主要从事乡村振兴战略研究，以及农业农村生态管理、环境保护与资源保护系统分析研究。 Email：moawjch@126.com

※通信作者：王 飞，博士，主要从事生态循环农业、农业废弃物资源化利用战略研究与技术集成、标准化制定工作。 Email：reeawangfei@126.com

理念，已经深入人心。

农业绿色发展改革面临的难度较大，需要更多时间探索科学解决方案[8]，田园生态系统建设需要不断探索创新，考虑到浙江省是农业绿色发展的标杆省份，科学评估浙江省田园生态系统建设进展，总结成功经验，分析面临的问题，为田园生态系统顶层设计和推进建设进程提供支撑。

1 浙江省田园生态系统建设主要成绩

浙江省高度重视农业绿色发展，以粮食功能区和现代农业园区为主平台，积极开展生态循环农业建设，经过各方面共同努力，田园生态系统建设取得了积极进展，

为田园生态系统顶层设计的出台和未来成效显著[8]，

建设奠定了基础。主要表现在：1）生态循环农业体系初步建成，湖州、衢州、丽水3市41县整建制推进现代生态农业试点创建工作，浙江省已建成生态农业示范区110个、总面积10万hm2，示范主体 1 000个，生态美丽牧场达到10 000多个，形成了“主体小循环、园区中循环、县域大循环”的三级循环利用网络；2）田园环境管理水平显著提升，浙江省已实现农药化肥使用量零增长并持续减量，畜禽粪便、农作物秸秆、食用菌废菌棒、废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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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工程学报（http://www.tcsae.org） 2018年

农膜利用率分别达到96%、92%、90%和%，农村清洁能源利用率达到79%，形成了农田日常保洁机制，基本消除田园“脏乱差”；3）田园生物资源得到有效保护与利用，浙江省已建成种质圃7个，乌皮青仁大豆等开发利用基地11个，收集大田作物种质资源2 178份数，入库（圃）保存种质资源1 192份，繁殖更新了种质529份，鉴定评价了94份省首批保护名录种质，构建了种质资源信息数据库。农产品品质持续提升，浙江省农产品商标注册数量达到13.2万件，拥有省级名牌234个，无公害、绿色和有机农产品分别有5 237个、1 406个、752个，“三品”种植面积107万hm2，比例达48.6%，农产品省级抽检总体合格率达98.7%，个县建成了农产品质量追溯体系。

2 浙江省田园生态系统建设的主要措施

2.1 注重顶层设计，建立制度体系，保障田园生态系统建设

浙江省强化组织领导，采取有效措施，加大资金投入，创新技术方式，持续推进田园生态系统建设取得良好进展，从省到市，基本形成了集方向、路径与制度于一体的农业绿色发展体系，为建设田园生态系统夯实了基础。主要措施有：1）编制发展规划，浙江省和金华、丽水、衢州、宁波等地市先后制定发布生态循环农业发展“十三五”规划，坚持一张蓝图绘到底，顶层设计与全省联动上下呼应，共治水土气，共建生态保障机制，指明了建设方向；2）出台指导意见，浙江省印发《加快发展现代生态循环农业的意见》，配套出台加快畜牧业转型升级、商品有机肥生产与应用、推进秸秆综合利用、打造整洁田园、创新农药管理机制、发展农村清洁能源、农药包装物回收处置等意见和办法，提供了技术指引。颁布法规规章。浙江省、颁布了农作物病虫害防治条例、动物防疫条例、食用农产品合格证管理办法、耕地质量管理办法、农业废弃物处理利用促进办法、畜禽养殖污染防治办法、畜禽养殖场污染治理达标验收办法等法规规章，规范田园生态系统建设；3）制定行动方案，浙江省出台了绿色农业行动计划、现代生态循环农业发展试点省与全国畜牧业绿色发展示范省创建方案，制订了化肥农药减量等10余项实施方案，明确时间节点、目标要求、实现路径、工作重点和保障措施，指导各地田园生态系统建设。

2.2 强化倒逼考核，依靠生态循环农业，引领田园生态系统建设

空间管控倒逼种养业布局优化，浙江省加强农业主体功能区空间管控，划定禁限养区，禁养区内全部关停搬迁，限养区和宜养区内实行强制污染治理，迫使养殖业“靠近”种植林果业，养殖场“上山入园建循环”，种养生态布局日益优化。水环境治理倒逼粪污处理，浙江省狠抓“五水共治”[9-10]，突出养殖污水治理，依法限期拆除“低小散乱”养殖场，制定《畜禽养殖场污染治理

达标验收办法（试行）》，养殖场实行空间、总量、项目“三位一体”环境准入制度，实行“两分离三配套”，开展“五查四治两打”。大气治理倒逼秸秆综合利用，浙江省将秸秆综合利用和禁止露天焚烧纳入大气污染防治条例管控，疏堵结合，以用促禁，突出还田利用、离田利用和收储体系建设，因地制宜推进秸秆多元化利用，建成储存能力100 t以上的收储点125家，形成“秸秆-食用菌”、“秸秆-湖羊”等生态模式，有效促进美丽田园建设。强化责任追究倒逼落实，浙江省将农业面源污染治理纳入地方考核体系，倒逼监管责任落实，建立了“属地管理、部门联动、镇村巡查和社会监督”的网格化巡查机制，实现“线上线下”联动监管，开展智能化防控，打击和曝光农业环境违法行为。

2.3 实施精准补贴，激发主体活力，聚力田园生态系统建设

浙江省整合农业项目资金，财政补贴精细化[11]，形成项目补助、生态补偿、技术补贴相叠加的组合，项目机制和市场机制并重[12]，培育市场主体，激发主体积极性。有机肥推广方面，浙江省出台推广商品有机肥补贴（150元/t），龙泉市对不同原料产地的商品有机肥和不同规模的农业主体实行差别化补贴，对在本市使用且原料来自本市的有机肥使用主体补贴200元/t，对其他主体补贴100元/t；超过67 hm2的主体最多500 t/a，龙头企业最多200 t/a，其他主体最多100 t/a（表1）。秸秆利用方面，浙江省实施“机器换人”战略，把机械化秸秆还田补贴（286元/hm2）、秸秆捡拾以及打捆机等设备纳入补贴范围。永康市推广“秸秆换肥”，即1kg秸秆兑换1 kg商品有机肥。沼肥利用方面，浦江县出面对接养殖场沼气工程业主与种植基地沼肥用户，协助建立沼肥运输施用服务协议；县财政对沼液储存池、输送管道补贴200元/m3、30元/m，一次性给予沼液运输车购置补贴10万元/车，沼液运输费用补贴50元/车（养殖场和种植基地各分担40元、10元）；运输车安装GPS实时监控，每车最高补贴1 000车次/年。农药包装废弃物回收方面，浙江省依据农药包装废弃物类别和容积实行回收补贴，1只包装瓶：0.2元（<100 mL/g），0.5元（>100 mL/g）；1个包装袋：0.1元（<50 mL/g），0.2元（>50 mL/g）。生态循环农业发展方面，龙泉市实行生态循环项目优先制，循环到哪里，项目安排到哪里，资金支持到哪里，省级生态农业示范主体奖励1万元/家，生态农业技术试验示范项目科研主体，最高补助20万元。

表1 浙江省商品有机肥推广补助标准 Table 1 Subsidies for promotion of commercial

organic fertilizer in Zhejiang

项目

生产、经营主体补贴标准

category

Subsidy standard for production and business entities

省级

400元/t 300元/t

Provincial level

（购买市域内农业废弃物为原料制备（对购买其他商品

的商品有机肥且在本地使用） 有机肥的主体）

地市追加

City level

200元/t 100元/t

全年累计

50 0t/a 200 t/a 100 t/a Annual total（面积67 hm2

以上） （龙头企业） （其他主体）

增刊 王久臣等：浙江省田园生态系统建设及发展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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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三产三生融合，打通“两山”转化通道，助推田园生态系统建设

浙江省注重田园生态系统多样性功能开发[13]，促进上下游产业有机衔接，提升产业链价值，推动农业转型、农民转行、农村转美。田园生产、加工、服务产业有机链接[14]。浙江省推进产加销、农工贸一体化，发展农产品加工业和中蜂、中药材等特色产业，培育农业服务业，打造农业全产业链，形成一批农产品精深加工龙头企业，2016年建成39个年产值超过10亿元的示范性农业全产业链。田园生产、生活、生态深度融合，立足山水林田湖草，全面整治田园环境，完善田园基础设施，改造提升生产设施，保护古村落、古民居、农业遗产，合理有序开发利用农业资源、田园景观、农耕文化，促进“三生”融合[15]。金华市野猫畈省级粮食生产功能区，稻田、植物篱、监测站、生态沟渠和田间垃圾箱已成为田园的一道美丽风景[16]。三产三生有机融通，园区变景区，田园变花园，适应居民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带动农业旅游快速发展，将绿色优质农产品转变为旅游产品，提升田园价值[17]。比如，2016年，浙江省接待农业休闲观光游客1亿多人次，总产值290多亿元，绿水青山变成了增收减贫的“金山银山”。

3 面临的共性问题

田园生态系统是农业部推进农业绿色发展和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一项新创设，首次写入改革重要文件。我们在对浙江金华、丽水两市调研过程中发现，浙江省仍处于摸索阶段，与市场各主体缺乏理论技术依据，标准化程度低、市场机制不完善、品牌化建设弱等共性问题有待解决[7]。

3.1 建设需要进一步规范化

田园生态系统的内涵和外延还存在一些模糊认识，建设形态较为自由随意，关键技术无标准可依。从浙江省来看，尚未对田园生态系统建设进行统一规划，缺乏成熟的技术标准体系进行引导和指导，影响了田园生态系统建设的规范化水平。如非生态化措施依然较多，路面、渠面混凝土硬化比例过大，不利于雨水收集和下渗，植物篱和缓冲带品种单一且不连贯，不利于生态屏障功能发挥。

3.2 可持续运行需要进一步市场化

浙江省美丽田园建设总体上属于自上而下推动，无论第三方服务还是购买服务，社会化力量又局限于有补贴的产品、服务和环节，财政支持起着决定性作用，依赖性强，建设和运行市场化水平仍有待提高。如浙江省年推广100万t有机肥仅省级财政就需投入资金1.5亿元，金华市废旧农药瓶袋回收年投入财政资金1 500多万元，财政资金停止后，回收主体难以为继。 3.3 价值体现需要进一步品牌化

健康的田园生态系统提供了绿色优质农产品和更多的生态服务与生态产品。一方面农产品尚未普遍实现优质就优价，另一方面优质生态产品还没有被开发，

生态产品的价值体现远远不够，还未列入浙江农业品

牌振兴计划，田园生态系统整体价值仍需深入挖 掘，需要通过品牌化加以提升。丽水市打造了“丽水山耕”等区域公用品牌，但品牌没有形成强大的市场影响力。

4 结 论

浙江省高度重视农业绿色发展，注重顶层设计，引入倒逼机制，实施精准补贴，创新技术方式，田园生态系统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效，突出表现在：1）生态循环农业体系初步建成，已建成生态农业示范区110个、示范主体1000个，生态美丽牧场达到10 000多个，总面积达到10万hm2，形成了“主体小循环、园区中循环、县域大循环”的三级循环利用格局；2）田园环境管理水平显著提升，浙江省已实现农药化肥使用量零增长并持续减量，畜禽粪便、农作物秸秆、食用菌废菌棒、废弃农膜利用率分别达到96%、92%、90%和%，农村清洁能源利用率达到79%，形成了农田日常保洁机制；3）田园生物资源得到有效保护与利用，既打造了田园景观，又可完善田园基础设施，促进农业生产、加工、服务产业有机链接，三产三生有机融通，园区变景区，田园变花园，提升了田园价值。

5 发展对策

田园生态系统是整个生态系统的重要组成，是山水

林田湖草和谐共生的生命共同体。长期以来，我们对田园系统的整体性重视不够，忽视了系统组分间的相互依存、制约作用，生态保育大多针对单一组分或单一环节开展，导致田园生产生态功能发挥不平衡，资源环境效益发挥不充分。因此，建设田园生态系统需要运用系统思维，从管护制度、生产技术、运行机制等方面进行整体设计，方可打造出种养结合、生态循环、环境优美的田园生态系统。

5.1 聚焦五大领域，形成田园生态系统绿色生产技术 体系

田园生态系统建设需要传承、遴选、创新、集成多领域先进适用技术，建立绿色生产技术体系[8]。生态循环农业技术领域，要着力推广节能、节地、节水、节肥、节药、节料、节种、节劳和减排等技术，传承创新传统农耕技术模式，研发高效智能废弃物收储运与监测设备，开展减量化、清洁化和资源化的生态农业技术集成攻关。生物多样性保护技术领域，编制综合性田园生物多样性保护与利用规划，制定农业生物多样性调查技术规范、资源与价值评估规范，完善栖息地、廊道、植物篱和天敌繁育基地等营造技术，重点开发外来生物入侵综合防控监测技术以及面向应用的多层次生物多样性利用技术体系。面源污染治理技术领域，完善面源污染监测方法与技术，重点研发氨挥发控制技术、农药化肥减量施用与替代技术、外源污染物拦截技术、尾水污染物生态消纳技术与高效水土流失防治技术，保障田园水土环境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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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绿色病虫害防控技术领域，利用捕食、寄生共生、

趋利避害等生态学原理，着力开发病虫害理化诱控技术、生物多样性控制技术（果园生草技术）、生态工程控制技术（苜蓿植物生态控蝗技术），优化田园物种类别和结构。田园景观营造技术领域，以田园生态系统中边际地植物群落化营造技术为重点，开发植物篱、缓冲带植物搭配技术，以及生态沟渠、生态塘坝、田园边际线等田园景观建造技术，制定技术规范，研发退化田园生态系统修复与治理技术。

5.2 围绕四项制度，建立田园生态系统环境管护制度 体系

建立健全田园生态环境管护制度，实现人与田园和谐共生。废弃物循环化利用制度，优先田园内部循环利用，建立面向环境风险评价的种养结合制度，建立包装废弃物分类回收制度，定期清理，消除污染隐患。田园生物多样性保育制度，建设田园生物多样性栖息地，扩大生物绿色防控规模，对林草等生态廊带进行群落化改造提升[9]。田园污染监测预警制度，加强田园面源污染治理，对典型田园水、土、气、生进行长期定位监测，定期发布结果。田园污染追责赔偿制度，坚持“谁污染，谁消除”，加大田园污染惩处和赔偿力度，阻断生活垃圾和工业“三废”进田入园。

5.3 创新三大模式，探索田园生态系统产业化建设与运营机制

根据不同主体类型、参与程度、出资方式、获利要求等，探索不同的建设运营模式。单一主体田园生态系统。在单一主体内部，如果实现了种养一体化，建立了种养良性循环，达到了生产清洁、田园美丽、景观优美的效果，在经济上能够做到自我盈亏平衡、持续运行，可采取完全市场化主体建设与运行模式。多个主体联合的田园生态系统。多个生产与循环分离的主体，其产品或副产物存在上下游原料关系，可采取搭台、主体唱戏、协议运行模式，建立主体间协议关系，适当补贴处理设施、循环产品、技术服务，或由直接购买服务。和社会资本联合打造田园生态系统。把田园生态系统作为一个经营实体来考虑，有一定的盈利预期，和社会资本共同出资，采取PPP模式，明确建设分工、收益分配等，按照市场化方式建设田园生态系统。

5.4 优先六大类型，开展不同区域田园生态系统建设 试点

考虑到中国资源禀赋、气候类型、种植制度等的区域差异性大，田园生态系统又集保生产与保生态于一体，建议在不同的地理区域范围内，分平原型、流域型、城郊型、山区型、高原型、复合型等六大类型，进行试点建设，开展田园生态系统建设与技术试验示范，探索田园生态系统建设路径，建设一批可看、可学、可推的典型样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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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countermeasures for pastoral ecosystem

construction in Zhejiang Province

Wang Jiuchen, Song Chengjun, Shi Zuliang, Sun Renhua, Wang Fei※, Jia Tao

(Comprehensive Laboratory for Resource Recycling Technology and Model of the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MOA),

Rural Energy and Environment Agency, Beijing 100125, China)

Abstract: The pastoral ecosystem is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the whole natural ecosystem, its ecosystem service function is diversified and irreplaceable. Construction of pastoral ecosystem is the key reform task for the green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e in China. It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construction of ecological civilization in China and an important gripper for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strategy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Opinions on the innovating institutional mechanism to promote the green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e pointed out that China will develop the pastoral ecosystem with the combination of crop-animal combined production, ecological cycle, beautiful environment. The important position for restoration and conservation of pastoral ecosystems is further clarified in the green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e in China. Being a big province of agricultural green development, Zhejiang province has carried out work exploration about more than 20 years. Based on in-depth investigations, the study assessed the progress for construction and management of pastoral ecosystem in Zhejiang province. Zhejiang province pays attention to top-level design, introduces the forced mechanism, implements precise subsidy, and innovating technology,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have been made i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pastoral ecosystem.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1) The preliminary ecological recycling agricultural system, including 110 eco-agricultural demonstration zones and 1000 demonstration subjects and more than 10 000 eco-beautiful pastures, has established. Its total area was 100 000 hm2, the three stage recycling pattern of “small circulation of main body, circulation in the park, and great circulation in the county” has formed. 2) The level of farmland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has been significantly improved; zero growth and continuous reduction of pesticide and chemical fertilizer use have been achieved in Zhejiang Province. The utilization rates of livestock and poultry manure, crop straw, waste fungus rods from edible fungi and waste agricultural film reached 96%, 92%, 90% and % respectively, and the utilization rate of clean energy in rural areas reached 79%, formed the daily cleaning mechanism of farmland. 3) Effective protection and utilization of pastoral biological resources not only created pastoral landscape, but also improved pastoral infrastructure and promotes organic links between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processing and service industries, promoted the fusion of eco-environment, industry and living in Zhejiang Province, promote the park transforming into scenic area, the pastoral transforming into garden, raised the pastoral value. The enormously positive progress in Zhejiang province have been made in industrialization of ecological agriculture, classification and recycling of input package, conservation and utilization of biological diversity and green subsidy system. However, restricted by lack of theoretical and technical basis for the government and operating entities, the overall development is still in the groping stage, the common problems such as low standardization, imperfect market mechanism and weak brand construction need to be solved urgently. We propose that the theoretical system and technical system of the pastoral ecosystem should be thoroughly studied and perfected, and then the top-level design scheme is formed and issued in time. On the other hand, in order to establish and improve the institutional mechanism, we suggested that pilot program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pastoral ecosystem are carried out, in order to construct system both green production technology and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for pastoral ecosystem, launched legislation for ecological recycling agriculture, perfected the mechanism of industrial construction and market operation for the idyllic ecosystem.

Keywords: agriculture; ecology;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pastoral ecosyst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