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史研究 ｏ０一．人 ３卜Ｚ Ｑ 。 艇∞ 试论廖仲恺对黄埔军校的贡献 张海燕 （惠州党史研究室，广东惠州 ５１６００１） 摘要：廖仲恺是黄埔军校的创建者和第一任党代表，为黄埔军校的建立和发展建立了不朽的功勋。黄埔军校建校初期，他 坚持政治与军事并重的办学方针，创设党代表制度，带领黄埔师生积极投身于反对帝国主义者与封建买办阶级的各项斗争，在革 命洪流中确立了黄埔军校不可动摇的地位。 关键词：廖仲恺；黄埔军校；党代表；贡献 黄埔军校在中国现代史上占有特殊地位，为国民 恺的这个设想，勾画了军官学校的蓝图，拟就了设立军 党、党都培养了一大批军事人才，对广东根据 官学校的计划。１２月中旬，临时执行委员 地的统一和北伐战争的胜利都有重大影响。这所影响 会作出了设立“陆军学校”的决议，并指定廖仲 深远、作用巨大、名声显赫的军校，与被誉为中国民主 恺和苏联顾问鲍罗廷着手筹建。１９２４年１月２４日，孙 的先驱、左派的光辉旗帜、伟大的爱国主义 中山正式下令筹建陆军军官学校，并确定校址设在黄 者和杰出的政治活动家的廖仲恺密切相关。廖仲恺既 埔的长洲岛，任命蒋介石为军校筹备委员会委员长，廖 是黄埔军校的缔建者，担任第一任党代表，又带领黄埔 仲恺以大本营参议的身份协助军校的筹办事宜。 将士积极投身于各项斗争，为黄埔军校的建立和发展 但是，蒋介石对军校的筹备工作并不热心，他只出 建立了不朽的功勋，党人肯定他为“为黄埔立了政 席了一次会议，于２月２１日擅自跑回奉化，离行前还自 治教育的模范”，人称他为“黄埔之慈母”。 行决定解散筹备处。２３日，孙中山委派廖仲恺为代理 一、廖仲恺是黄埔军校最艰苦的开拓者 筹备委员长。于是，经费筹措、校舍修建、选定配备军 黄埔军校的创建，是孙中山反思、汲取教训、 校的各级干部、招考学生、制订校章及教学计划等筹备 重整旗鼓后作出的重大决策，也是国共合作的一大成 工作，都落在了廖仲恺的身上，由他一手筹办。在２月 果。曾指出，“在一九二七年蒋介石反以 ８日起至５月８日止的三个月内的３２次筹备会议，大都 前，这（指黄埔军校）是国共合作的学校。”作为孙中山 是廖仲恺主持召开的。 的最忠实追随者、得力助手，廖仲恺是孙中山创办黄埔 筹建黄埔军校最关键的最大问题，在于保证资金 军校决策的执行者，是黄埔军校筹办的真正ｃＥＯ—— 充足。而廖仲恺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滇桂军阀掌 “执行总裁”。 控了广东一大片地方，包括税收。孙中山对军阀基本 辛亥后历次失败的教训，使孙中山、廖仲 上没有什么约束力，要拿钱也得看军阀的脸色。于是， 恺等深刻认识到：建立一支真正的武装是成 廖仲恺经常上门请求军阀拨钱给黄埔军校。据记载， 功的关键。１９２１年底，国际代表马林在党员 廖仲恺多次到军阀杨希闵家中，苦候他抽完大烟才拿 张太雷的陪同下，到桂林会见了准备北伐的孙中山。 到一点点税款，而不足的款项，廖仲恺就四处向亲戚朋 在涉及广泛内容的会谈中，马林提出了“要有的武 友借钱，甚至把自己家里的东西拿去典当。 装核心，要办军官学校”的建议。孙中山及时把会谈的 与此同时，争取蒋介石回校担任军校领导工作的 内容电告在广州的廖仲恺。１９２３年春，廖仲恺和苏俄 特殊使命，也落在廖仲恺的肩上。经过廖仲恺许多费 代表越飞在日本热海会谈，其中重要的内容之一就是 尽心机的劝说，蒋介石终于于４月２６日回到黄埔军 苏俄援助孙中山创办军官学校。通过这次会谈，廖仲 校。５月３日，孙中山任命蒋介石为军校校长，５月９ 恺更加意识到掌握武装的紧迫性和重要性。１２ 日，任命廖仲恺为军校党代表。５月５日黄埔军校正式 月初，廖仲恺在上海明确提出了建立及军官 开始上课。６月１６日，黄埔军校举行开学典礼。黄埔 学校的设想，并且明确：这支必须是在党的直接领 军校得以顺利开学，廖仲恺是真正的功臣。 导之下。他说：“尚有军团之组织，暂定为六百人。凡 二、廖仲恺是黄埔军校政治方向的奠基者 所教者：１．欧战以后军事教育；２．惟党可以造国之教育； 在黄埔军校创建初期，作为第一任党代表的廖仲 ３．政治关系。每日上午为受教时，下午为教兵时间。 恺，高举三民主义的旗帜，坚决贯彻联俄、联共，使 大略如此办去，一年以内，可以成两师真正党军。”廖仲 军校沿着正确的政治方向发展，堪称黄埔军校初期的 收稿日期：２０１４—０９—１６ 作者简介：张镑 １９７１一），女，广 Ｉ陕人， 党史研究 ～ ｋ 总舵手。 （一）推行政治与军事并重的办学方针 学习苏联红军的建军经验，建立一支服从 指挥，为“三民主义去奋斗，为三民主义去牺牲的 军”，是孙中山创办黄埔军校的指导思想。为了使军校 培养出真正的军官，廖仲恺提出以革新的精神，积 极仿效苏俄红军，指出“的军官学校，军事政治是 并行的，而且是并重的。偏重于军事而轻于政治，是不 可以的。偏重于政治而轻于军事，也是不可以的。” 由此，廖仲恺在黄埔军校大力推行“军事教育与政 治教育并重”的教育方针，把政治教育提高到军事训练 的同等地位。他亲自开展军校的政治教育工作，既选 人、党人戴季陶、邵元冲、周恩来、包惠僧等 担任军校政治部主任。廖仲恺和政治部互相配合，共 同实施政治教育计划，特别是周恩来担任政治部主任 。 后，两人密切合作，创造了一套很有特色、行之有效的 工作制度，使军校政治工作蓬勃开展。 以党代表制和设立政治部为主要内容的政治工作 制度的建立，不仅加强了黄埔军校的政治工作，而且也 为后来中国党领导武装，提供了宝贵的 经验。对此，曾高度评价：“那时设立了党 代表和政治部，这种制度是中国历史上没有的，靠了这 种制度使一新其面目。１９２７年以后的红军以至 今日的八路军，是继承了这种制度而加以发展的。” 派了一批先进分子充实到军校的各级政治工作机构， 也主持开设了三民主义、史、各国史、社会 进化史、帝国主义侵略史及中国土地与劳动问题等各 种政治课程，还亲自讲授《帝国主义侵略史》、《三民主 义》等课程。他经常勉励师生们要“热心研究党之主 义”，“确信主义”，树立为国家为民众的而奋斗的 理想，学军“只顾热心”，不谋私利的 精神；教育学生要端正学习目的，要“懂得为什么进这 个学校，并不是为做官、为拿指挥刀才来进这个学校”， “是为救国才来”的。这种政治教育，不仅使学员 了解了中国现状、目的和时代使命，培养了学员的 爱国主义、精神，也为黄埔军在军事上能屡建战功 提供了强有力的政治保证，更是直接推动形成了爱国 家爱百姓、严守军纪党纪、不怕死不怕苦的“黄埔精 神”。这些卓有成效的政治工作，凝聚了廖仲恺的智慧 和汗水。 （二）创设党代表制度 廖仲恺积极采纳苏联顾问的建议，仿效苏俄红军 的政治委员制度，建立健全了党代表制度。由校党代 表对军校实行直接领导，监察本校行政，指导党务工 作，主持政治训练事宜。一切重要的校务和命令，均需 党代表签署，否则无效。 廖仲恺为建立完善党代表制度作出了艰辛努力。 在职权方面，明确军校及中的一切命令，均由党代 表副署，由校长或该官长执行，以及一切军校及中 的法令规则需经党代表附署，否则无效；在职责方面， 党代表则肩负感化士兵、开展三民主义教育、审核命令 的呈报、过问士兵日常生活穿用、慰问伤兵等重任。同 时，党代表负责对全体官兵进行监察、考察、训练、辅 导，使保持精神，成为真正的军。 廖仲恺还提议在下属各级单位推行党部及党代表 制度。在他的主持下，１９２４年７月６日正式成立军校 特别区党部，并在各单位分别设立区分部，以更好地组 织党团、训练党员、宣传党义，引导每位学生做一个真 正的党员。１１月１１日，孙中山任命廖仲恺为所有 党军及各军官学校、讲武堂党代表。军校还相继成立 了教导一团、二团，团、营、连均派党代表。这样，黄埔 军校上有党代表，下有各级党部，教导团的团、营、连三 级均设党代表，在很大程度上保证了军校和的革 命性，使之成为党的工具，保持旺盛的斗志。 为了更好地开展政治思想工作，黄埔军校除还设 立了政治部，具体负责协助党代表开展工作，负责全校 的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廖仲恺先后推荐、邀请重要的 三、廖仲恺是黄埔将士在反对中国买办势力和封 建军阀的斗争中屡立战功的引导者和扶持者 廖仲恺还注意引导学生积极参加实践，使学 生在实战中锻炼成长。在他的鼓励、支持和领导下，黄 埔军校生参加了为巩固广东根据地而进行的平定 商团及杨刘叛乱、东征陈炯明等战役，并屡立战功。 （一）组织率领黄埔校军师生参加平定广州商团斗 争，使黄埔学生军一鸣惊人 广州商团，１９１２年夏天创建于广州，最开始是广 州民族资产阶级为保护自身利益而组织的武装自卫团 体，而后逐步变为买办、大地主阶级控制利用的工具。 到１９２４年夏，广州商团下辖１０个分团，共有４０００余 人，连同后备力量约６０００余人。在英帝国主义的怂恿 下，从１９２４年５月开始，他们采取敌视广州的 行为，公开叫嚣要“以平民武力革除不良”。并私 购９０００多杆长短，３００多万发子弹，分装１０００多箱， 由“哈佛号”潜运广州，准备在“联防总部”成立后即起 事，推翻广州。在紧急关头，廖仲恺不仅始终 力主严惩反动商团，而且还与蒋介石等人一起组织和 领导军校师生参加了这场对敌斗争。他在获悉商团 “联防”的阴谋计划之后，即于８月６日以名义下 令，禁止全省商团军联防总部成立；他坚持支持孙中山 采取扣押“哈佛号”、将全部团械起卸封存于黄埔军校 内的行动。黄埔师生当时担负着团械的起卸、封存与 守护工作，且还是其中部分械临时分发的装运工。 他们实际上从一开始就参加了反对不法商团的斗争。 在孙中山扣械后，商团兴风作浪搞全省罢市 的日子里，黄埔学生队奉命两度开入广州市内，担负起 维持全市治安与正常秩序的社会职责。“双十惨案”和 商团军叛乱发生后，军校学生第二、三队出发广州市参 与平叛战斗，打击商团阴谋活动和嚣张气焰，取得了平 定商团叛乱的彻底胜利。苏联首席军事顾问加伦将军 曾评价说：“在商团叛乱期间，黄埔军校在广州政治舞 台上首次亮相，毫不含糊地要求解除商团武 装，……学员们主动做好了战斗准备”；“军校虽然人数 不多，但却成了军的核心，党人纷纷集合在它 的周围，而且黄埔军校率先奋起抗击商团军。” 可见，在广州商团发动武装叛乱的危急时刻，在廖 仲恺等直接领导下，黄埔将士这柄的利剑首露锋 刃，一鸣惊人。平乱的胜利，为黄埔军校的第一、二两 个教导团的成立提供了良好的政治环境和干部条件， ： 并奠定了雄厚的物质基础——特别是充足的武器。 ； 党吏饼究 ～ — Ｚ （二）组织支持黄埔师生东征，使黄埔军在战火的 Ｉｔ． 洗礼中成为劲旅 ０ 广州商团平定的同时，国内的形势发生 ｕｊ 了一些变化。陈炯明率部退到东江一带负隅顽抗，防 线布置到了东莞石龙附近，时刻梦想打回广州城。他 鬲 在孙中山于１９２４年１１月中旬北上后，就密谋进犯广 ∞ 州，并于１２月下旬致电广州总商会，宣称已就任“救粤 军总司令”。廖仲恺力主出兵讨伐，以保卫广州根据 地。他作为此次东征的主要决策人之一，力促广州革 命军事委员会迅速作出了兵分３路东征陈炯明的 决定。黄埔军校主动请缨参加东征战斗，１９２５年１月 ３１日举行誓师典礼后，随即出师东征，分向莞城、石 龙、常平一线进击。 东征联军自１９２５年２月上旬展开攻势后不久，讨 伐陈炯明的东征作战任务几乎全由右路军来承担。右 路军由黄埔军校的两个教导团和学生队，及粤军张民 达师、许济旅、陈铭枢旅等部组成，其东进的主攻 任务则多由黄埔教导团来担任。可以说，黄埔军校师 生是首次东征军主力的核心。第一次东征主要打了３ 次恶仗，即淡水之役、棉湖会战及攻占兴宁，都是以教 导团为主攻力量打胜的。 东征的胜利，作为教导团党代表廖仲恺的贡献主 要体现在三方面：一是加强思想政治工作，严肃军纪。 廖仲恺让军校政治部主任周恩来率政工人员随军出 征，沿途对兵士、群众进行政治宣传等工作，并拟订出 《党代表条例》，以加强教导团的党代表力量，并提高党 代表的权威；他还与蒋介石一道发布了《实行（军 连坐法）令》《禁止军士扰民令》及《劝逆归顺布告》等， 以进一步加强东征右路军的军纪，同时瓦解敌人的军 心与士气。二是积极筹措军饷军需，从物资上保证克 敌制胜。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在校军出发前， 他要加伦将军尽快支付苏方拖欠军校的一笔两万八千 元的款项，且自己掏了六万元。在东征期间，他接到蒋 介石自前线发来的“军势紧张，款项奇绌”的告急电后， 马上设法以经费饷糈接济右路军。他还尽心尽力地安 置好前方归来的伤病员，并亲携钱物赴潮汕劳军。三 是危机关头，与官兵们同仇敌忾。从３月１０日起，原与 左翼滇军相持的７ ０００多敌人，妄图袭击黄埔校军之侧 背。由黄埔军校教导第一团任正面、黄埔军校教导第 二团任左翼、粤军第七旅任右翼，迎战敌人。在战况极 为险恶的情势下，刚抵汕头劳军的党代表廖仲恺，也亲 督役夫搬运弹药，并激励广大官兵浴血苦战，最后终于 获得这次反击战的胜利。黄埔军在第一次东征中，打 出了军威，成长为一支劲旅。 （三）组织支持黄埔校师生讨伐滇桂军叛乱，使黄 埔军校再立新功 在第一次东征的时候，表面上拥护孙中山三民主 义的滇、桂军阀杨希闵、刘震寰就露出了“反意”——以 各种理由推迟行动，不愿意完全听从指挥。孙中山先 生逝世之后，他们更是同陈炯明、唐继尧等军阀勾结， 阴谋进行叛乱，广州再次陷于危急之中。 在这场军阀叛乱的危机面前，作为首脑的胡 汉民仍一味姑息养奸，根本没有讨伐杨、刘的决心。廖 ｉ 仲恺在加伦、蒋介石等的协助及党人支持下，承担 世纪肃 起了粉碎唐继尧及杨希闵、刘震寰等阴谋的重 任。他提出：“我们必须搞一套计划，强迫胡汉民执 行。”为此，他几次和加伦、蒋介石同赴汕头，与许崇智 等人商定回师平叛计划。在４月２８日的汕头会议上， 廖仲恺指出：广州作为政治与财政根据地，要不惜一切 代价坚守，黄埔党军必须为此而战。这一意见获得与 会者的支持，会议决定：以武力保卫广州，黄埔党军和 部分粤军回师歼灭滇、桂军；统一的作战计划由蒋介 石、许崇智制定，政治宣传则由廖仲恺负责。汕头会议 之后，廖仲恺立即冒险返回黄埔，筹划留校官兵配合东 征军回师作战。 １９２５年６月６日，平定杨、刘叛乱的战斗打响。６ 月９日，黄埔校军和从潮梅地区班师回穗的粤军抵达 石龙，向石滩叛军发起强烈的攻势，围歼位于广州东郊 的叛军主力。与此同时，廖仲恺与党人周逸群等 通过联欢会的形式，争取了滇、桂军中的分子反戈 一击，还组织铁路工人断绝敌人的交通，并发动郊区农 民参战。６月１２日，张治中率领黄埔军第三期入伍生 总队，由猎德渡河进攻数小时，敌师长赵成梁， 敌军纷纷溃退。至６月１５日，平定杨刘的战斗取得了 最后的胜利。为祸广东几年的滇、桂军，在黄埔党军及 入伍生队等的打击下几乎全军覆灭，只有少量滇军逃 到了江西。在廖仲恺的领导、支持下，黄埔校军在 组织的这次平叛斗争中再立新功。 廖仲恺组织率领黄埔军参加的这几场战役，为黄 埔军打下了坚实的军事基础，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 选拔和培养了军事人才。 廖仲恺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所新型军事学校的 第一个党代表，也是中国历史上第一支新型 的第一个党代表。他忠实地执行孙中山的建军思想， 并对怎样建设的问题进行了认真的探索和大 胆实践。他提出和推行系列重要的政治建军主张，在 苏联和中国党人的帮助下，创建了党代表制度，同 时引领黄埔将士在反对中国买办势力和封建军阀的斗 争中屡立战功，为黄埔军校作出了突出贡献，当载人史册。 参考文献： ［１】陈福霖等编．廖仲恺年谱［Ｍ】．长沙：湖南出版社， １９９１． ［２】全国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 的黄埔军校ｆＭ１．１９８４． 【３】党史研究室第一研究部译编．国际、 联共（布）与中国文献资料选辑（１９１７—１９２５） 【Ｍ】．１９９７． ［４】罗家伦．文献（第１１辑）【Ｍ】．台北：文物供 应社。１９７８． ［５侗兴棵．廖仲恺与黄埔党军的肇建及其成长ｆＪ１．中山 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２００８，（５）． ［６】林玲玲．廖仲恺与广东『Ｊ１．台北：党 史会，１９９５． ［７】区苑华．廖仲恺与黄埔军校的政治工作［Ｊ］．广东民族 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１９９２． ［８】吴彬．黄埔慈母廖仲恺［Ｊ］．文史天地，２００５，（１２）． 【９】周兴棵．廖仲恺与黄埔党军的肇建及其成长［Ｊ］．中山 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２００８． 『责任编辑：褚永慧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