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读书生涯

的图书馆情结

门 庭

（1.天津师范大学，天津，300000；2.滨州学院图书馆，山东滨州，256603）

不仅是一位伟大的无产阶级家、级家、战略家、理论家，而且“也是一位对中国人民的历史造诣很深的富有想象力的诗人”（美国前总统尼克松语）。在的生涯中，充分利用图书馆，不惜代价地创建图书馆，在实施人才战略的今天，具有重大的启迪意义。

1 学生时代利用图书馆储才蓄能

从小就喜欢读书。1908 年在井湾里私塾就读时，他最爱读的是那些被称为闲书的《水浒传》《西游记》《精忠岳传》等旧小说，杀富济贫的梁山好汉成了心目中的英雄。1910 年他到湘乡县立东山小学读书，平生接触的第一个图书馆就是东山小学的藏书楼，这里收藏了许多中外书籍和新潮报刊。每天来藏书楼埋头攻读中外历史和地理书籍，对梁启超主编的《新民丛报》他读了又读，尤其是对《新民说》的“论国家思想”这些深入到民族文化心理结构而又“笔端常带感情”的文字，他“差不多能背出来，还写了一些批注”。后来他组织新民学会，改造民性、“变化民质”的思想就是受到梁启超影响。在那里他读了《世界英雄豪杰传》，深为书中的华盛顿、林肯、拿破仑、彼得大帝等人的故事所感染。他说“：中国也要有这样的人物，我们应该讲究富国强兵之道。”1912 年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湖南省高等中学校（后改名省立第一中学），读了半年感到学校课程刻板，校规陈旧，便断然退学，寄居在长沙的湘乡会馆，开始了他到省立图书馆“极有价值的半年”自学生活。该馆又称定王台图书馆，每天步行到这里读书，风雨无阻，早出晚归，中午到附近买两块米糕充饥。为储才蓄能，按照他自订的自修计划读书，既广泛涉猎古今中外的各类图书和报刊，又有重点地选择阅读的书刊。“他兴趣最大、收获最多的是西方 18 世纪至 19 世纪资产阶级民主主义和近代科学的著作，如卢梭的《民约论》、达尔文的《物种起源》。特别是严复翻译的书，如亚当·斯密的《原富》、孟德斯鸠的《法意》、赫胥黎的《天演论》、斯宾塞的《群学肄言》等，他几乎一一读过，可以说相当集中地接受了一次较为系统的西方近代思想文化的启蒙教育。”后来，他回忆起这段读书生活时深情地说：“贪婪地读，拼命地读，正像牛闯入了人家的菜园，尝到了菜的味道，就拼命地吃一样。”在这里，他第一次看到墙上挂的《世界坤舆大地图》，注目良久，思绪万千，世界很大，中国只占一小部分，联想到世界上有多少被压迫被剥削的劳苦大众过着悲惨的生活。“在韶山冲里，我就没看见几个生活过得快活的人。“”全湖南省、全中国、全世界的情形，恐怕也差不多！“”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呢？是因为世界上存在着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制度，使世界大多数的人都陷入痛苦的深潭。”“要改革这种现象，就要，靠谁，就靠青年。”他便“决心要为全中国、

全世界痛苦的人贡献自己的力量”。

1913 年春，考入湖南第四师范。第二年春合并到第一师范。该校规模大、设备好，还聘请了一批学识渊博、品德高尚的教师，如杨昌济、徐特立等。图书馆藏书丰富，有各种新出版的书籍，有流行的杂志近 20 种。在 5 年多的学习生活中，图书馆成了求知识、做学问、了解国情、研究社会的阵地。校长因其勤学好读，允许他带图书馆的钥匙，随时可以去阅读书刊，他与图书管理员熊光楚成为好朋友。开始他攻读传统典籍，如司马光的《资治通鉴》、顾祖禹的《读史方舆纪要》等，后来又攻读哲学、伦理学，如谭嗣同的《仁学》、康德二元论。尤其对杨昌济讲授的《伦理学原理》认真研读。他提出“天地盖唯有动而已”。他认为“本原”是“宇宙之真理“”它是支配社会历史发展的。拯救中国，也必须从寻找本原开始”他经常与同学分析中国衰弱的缘由，列强对中国新的意图，以唤醒大家的民族意识和救国责任。他利用一师图书馆勤奋读书，持之以恒，并用一副对联自勉：苟有恒，何必三更眠、五更起；最无益，莫过一日曝、十日寒。

2青年时代利用图书馆寻找救国真理

1918 年从湖南一师大毕业后来到北京，经杨昌济介绍，认识了当时任北大图书馆主任的李大钊。李大钊安排他到图书馆当一名助理员，每天的工作除打扫卫生外，便是在第二阅览室登记新到的报刊和前来阅览者的姓名，管理 15 种中外报刊。当时北大教授的月薪大多为 200 元～300 元，每月的薪金只有 8 元。但这个工作对他来说是相当称心的，可以阅读各种新出书刊，结识名流学者和有志青年。在这里如饥似渴地研读那些过去从未读到过的介绍各种新学说的书刊。他参加了新闻学研究会和哲学研究会，广泛接触和研究了各种学术思想和思潮。还结交了许多新文化运动的著名人物和名人学者，如蔡元培、胡适、陈公博等。与李大钊、陈独秀有过深入的接触和交往，并视陈独秀为“五四运动时期的总司令”。他在天安门广场聆听过李大钊《庶民胜利》的演说。李大钊认为他是“湖南青年的杰出的领袖”。后来，回忆道：“我在李大钊手下，在北大图书馆当管理员时，就迅速朝马克思主义方向发展。”

1919年春，因母亲病势危重回到湖南，12月，为驱逐湖南军阀张敬尧，率“驱张代表团”第二次来到北京。这次虽未在北大图书馆工作，但他却利用北大图书馆读了许多介绍马克思主义和的书籍。后来他在与谈话时说：“我第二次到北京期间读了许多关于情况的书。我热情搜寻那时候能找到的为数不多的用中文写的主义书籍，有 3 本书（《党宣言》，陈望道译；《阶级斗争》，考茨基著；《社会主义史》，柯卡普著） 特别深刻地铭刻在我心中，建立起我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到了1920年夏天，在理论上而且在某种程度的行为上，我已成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了。”

3斗争时期创办图书馆传播马克思主义

建党后，全力投入了轰轰烈烈的斗争中。虽然工作十分繁忙，但为了传播马克思主义，提高党团干部的理论水平，1921 年他利用船山学社的经费和社址创办了湖南自

修大学，内设图书馆。馆内收集了当时所能收集到的进步书籍、报刊 400 余种。著名教育家蔡元培在上海《新教育》上发表文章称赞湖南自修大学“注重图书馆与实验室，全与我的理想相合”。1922 年在长沙都正街创办了湖南青年图书馆，杨开慧任负责人。馆内藏有《西

洋伦理学史》《党宣言》《新之研究》等重要书籍及进步报刊，如《新青年》《先驱》《赤光》《晨报》等。许多进步青年在这里读书报、论时政，图书馆成为宣传马克思主义阵地和社会主义青年团活动的基地。1921 年 11 月，出任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他与杨世珠在叶坪村找了两间房子办苏区图书馆，请徐特立具体筹办，并自己带头号召大家向图书馆捐书报。后来，每打下一个城市他都要收集一些书刊送往图书馆。1935 年 10 月，红军长征到达陕北，已有的几个图书馆都是原来在江西苏区建立的，如党校图书馆、中华苏维埃图书馆、红军大学图书馆的“列宁室”等。经过长征，多数文献资料散失，只保留了等领导同志随身携带的少量书刊资料。这就成为最早建立的几个图书馆的馆藏基础。1935 年 9 月 10 日，李富春致电建议成立“流动图书馆”。第二天复电彭德怀、刘晓、李富春：“同意富春办法，组织流动图书馆。”这是关于图书馆建设的一份极珍贵的历史文献。流动图书馆是我党在战争年代解决干部阅读书刊问题的一个创举。后来在陕甘宁边区建立了不少“流动图书馆”。当时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建立的图书馆，购书经费和收藏来源都很紧张。曾 4 次为鲁迅图书馆、中山图书馆、延安女子大学图书馆扩建和筹建捐款，他还为子洲图书馆题字。在战火纷飞的战争岁月里，从不放松创建图书馆，利用图书馆，使他丰富的斗争实践经验得以升华为高度的理论概括，从而领导中国节节胜利。

4 建设时期利用图书馆博览群书

新中国成立后，作为党和国家领导人，工作繁忙，日理万机，但他仍然挤出时间读书学习。他曾说“：我一生最大的爱好是读书”“饭可以一日不吃，觉可以一日不睡，书不可以一日不读。”他不但勤奋攻读，而且藏书浩繁，达 1 万余种，10 万余册，门类齐全。据逢先知在《博览群书的家》一文中说：“的藏书，除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和鲁迅的全集以外，一些著名类书和丛书，如《永乐大典》《四库全书》《四部备要》《万有文库》（部分）《古今图书集成》以及各种世界名著翻译丛书等，基本上配齐了。”但这仍然满足不了他的需求，他还要工作人员从各类图书馆借阅图书。据不完全统计，从 1949 年到 1966 年 9 月，他先后从北京图书馆、北师大图书馆、首都图书馆等借阅各类图书达 2 000 多种，5 000 余册。仅 1974 年他在病中就派人借阅书刊600余种，1 000多册。他每次外出视察或参加会议，除随身携带大批书籍外，还要在所在地图书馆借阅书刊。如1958年3月到成都参加工作会议，他派人从图书馆借来《四川省志》《华阳国志》《蜀本纪》等有关史书。走到哪里，就将书带到哪里，借书借到哪里，杭州、广州、上海、武汉等地的图书馆都留有借书的记载。在的生涯的每个时期，他都是如饥似渴

地阅读不辍。“晚年的，身体衰老了，视力减退了，但他读书学习的精神丝毫未减，追求知识的欲望不见低落”。据王鹤滨回忆：“当你走进紫云轩的起居室时，你会惊讶地看到，在他老人家睡的硬木板双人床上，从头到脚竟放满了整整半张床的书籍。就好像是睡在或躺在书堆里。这些书都是平时常要看的。这些书都一沓沓地有序地排在床铺的东半侧，等候着的阅读。每本书看过的部分都夹有密密麻麻的白纸条，上面有的可以看到记录上的铅笔字。这些纸条都有半截垂露在外面，好像是书的胡须或头发，或像妇女头饰耳坠一样的装饰物。这可能是为了便于查询。刚看过的书籍如未看完还要继续看时，则卷着摆放在那里。这些书籍几乎都是线装的古书。爱读书，爱护书，每日同书做伴，每日与书共寝。”这就是晚年读书生活的写照，这也正是他之所以精通马列、通晓经史、达古识今、学识渊博的原因所在！一生苦读书，酷爱书，对图书馆有着深厚的情感，因而使他成为一位“掌上千秋史，胸中百万兵”的杰出的无产阶级家、战略家、理论家，也是一位富有想象力的诗人。

参考文献［1］ 肖三．同志的青少年时期和初期活动［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0：26.

［2］ 金冲及.传:13—1949［M］.北京:文献出版社,1996：13.［3］ 《新湘评论》编辑部.同志的青少年时代［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79：33－34.

［4］ 龚育之.的读书生活［M］.北京:三联书社,1986.（责任编辑：邱娅男） ────────────────

第一作者简介：门 庭，男，1975 年 5 月生，现为天津师范大学史学理论及史学史专业 2006 级硕士研究生，馆员，滨州学院图书馆，山东省滨州市黄河五路 391 号，2566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