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改革】 加，陕推动商业银行经营转型 和结构调整 刘鹏 （中国人民银行，北京１００８００） 摘要：近年来中国银行业的快速发展令人瞩目，但商业银行粗放式的发展模式所导致的风险和 问题同样不容忽视。在目前的相对固定利差和监管机制下，商业银行转型动力严重不足，风险 不断积聚。在分析＂３前商业银行所面临的主要风险和问题的基础上，指出应抓住目前的机遇 －期，进一步推进利率市场化和监管机制改革，改变商业银行对既有制度和发展模式的路径依赖， 从而加快推动商业银行的经营转型和结构调整，实现差异化发展战略。 关键词：商业银行；转型；制度改革；差异化发展 文章编号：１００３—４６２５（２０１３）０９—００１６—０５ 中图分类号：Ｆ８３２．３３ 文献标志码：Ａ 对商业银行经营转型的研究，大部分文献主要 从中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经济结构调整、利率市 场化的推进导致银行利差缩小、金融脱媒、实施新的 等渠道相互作用，从而可能产生系统性风险，也ＩＰＮ 周期性问题。讨论金融顺周期性的文献有Ｂｒｕｎｎｅｒ— ｍｅｉｅｒ ｅｔ ａ１．（２００９）、ＦＳＦ（２００９１和Ｊｏｉｎｔ ＦＳＦ—ＣＧＦＳ 监管标准等方面给商业银行传统经营模式带来压力 和挑战角度进行分析和研究，提出商业银行应通过 增强风险定价能力、创新业务品种、优化组织结构、 提高资本使用效率等方式加快转变经营模式，提升 核心竞争力，保持持续稳定发展。 本文主要从外部制度和银行业结构的视角，首 先分析目前银行业面临的主要风险和问题；其次认 为风险的形成既有经济金融形势的客观环境原因， 又很大程度上在于外部制度改革的滞后和不尽合 理；最后提出应抓住目前的机遇期，进一步推进利率 市场化和监管机制改革，建立和完善相关制度，改变 商业银行对既有制度和粗放式发展模式的路径依 赖，从而加快推动商业银行的经营转型和结构调整， 实现差异化发展战略。 一Ｗｏｒｋｉｎｇ Ｇｒｏｕｐ（２００９）、李文泓（２００９）等，这里不多作 讨论。针对系统性风险和顺周期性问题，危机后各 国都加强了对宏观审慎框架的重视，我国也在 加强宏观审慎方面进行了积极的尝试，不断丰 富和完善相关工具。 从银行业的情况看，由于我国间接融资占主体 地位，银行业与实体经济关系密切。近年来，一方面 由于国内外错综复杂的经济金融形势，导致了经济 下行的风险和压力；另一方面，由于劳动力和生产率 增速下滑，中国出现了潜在增长率放缓的迹象。在 这种形势下，由于长期以来过多依赖出口和基础设 施投资来刺激经济增长，经济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 也还没有到位，部分行业产能过剩引起不良贷款率 上升，且向上下游蔓延。 据银监会统计数据，２０１３年一季度，不良贷款 规模持续增加，连续六个季度反弹，截至２０１３年３月 、当前银行业的主要风险与问题 目前来看，至少以下几个方面的风险和问题应 引起我们足够的关注： 末，境内商业银行不良贷款余额为５２４３亿元，比年 （一）潜在增长率下滑与不良贷款上升引起的风 初增加３１４亿元，不良贷款率为０．９９％，比年初上升 险暴露 Ｏ．０４个百分点。除了不良贷款“双降”拐点出现，反 金融系统与实体经济通过信贷供给和资产价格 映贷款恶化速度的迁徙率指标亦呈现出反弹趋势。 收稿日期：２０１３—０７—２２ 作者简介：刘鹏（１９７９一），男，山东人，经济学博士。 金融理论与实践 １６ ２０１３年第９１１１（总第４１Ｏ期） 【金融改革】 ２０１２年，国内各大型商业银行当年新增逾期贷款呈 ２０１１年的１５．１％，２０１２年轻微上升至１５．３％。同时， 现上升趋势，五大行中，除中国银行基本持平外，其 非银行融资占比并没有显著上升，海外债（利用外 他四大行２０１２年内新增逾期贷款增幅均超过３０％， 资）和房地产信托在开发商资金来源中占比很低，近 而五家主要股份制银行２０１２年当年新增逾期贷款 年来二者合计不过５％上下，而开发商也越来越依赖 较上年同期增幅高达１３５％。区域性风险的蔓延也 购房者，统计数据显示，除银行贷款之外的其他资金 不容忽视，从２０１２年下半年开始，长三角地区多家 来源中，定金及预收款则从２００８年的４０．３％上升至 股份制银行的不良贷款率超过ｌ０％，并已逐步向山 ２０１２年的４３％左右，在市场火爆的２００９年则高达 东、福建、广东等其他沿海地区蔓延，若实体经济持 ４７．４％，换句话说，正是购房者通过首付款和银行按 续低迷下滑，中西部地区银行信贷资产质量也将逐 揭贷款为开发商“输血”。综合来看，商业银行通过 步受到影响。尽管受益于我国银行业的快速发展， 房地产开发贷款和按揭贷款为房地产企业提供了资 目前商业银行的资本充足率和拨备覆盖率较高，抵 金，且占比很高，房地产开发企业对银行资金依赖较 御风险能力增强，但由于银行业资产规模庞大，潜在 强，一旦出现风险，易向银行转移。 增长率下滑与不良贷款上升的一点风吹草动足以对 其次，房地产贷款 占商业银行贷款总额的比 银行业产生重大影响。 重依然较高，结构性风险聚集。整体看，房地产贷款 （二）地方融资平台贷款的潜在风险 占各项贷款的比重由２００６年末的１６．３３％上升至 ２００９年开始，各地方通过直接或间接出资 ２０１２年末的１９．８％。其中２００９年底，１１家上市银行 纷纷设立地方投融资平台，从事项目开发和建设任 的房地产贷款占比则高达２４．２０％，个别银行已超过 务。然而，大多数地方城投和投融资平台公司仍是 了银监会规定的３０％的红线；２０１０年以来有所下 依附于的附属单位，自偿能力较差。从 降，其中２０１１年末房地产贷款同比少增７７０４亿元， ２０１０年起，银监会连续把地方融资平台风险列为银 增速回落１３．５％，２０１２年增速继续呈下滑趋势。 行业三大风险之一，并相应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应 该说，当前融资平台贷款风险总体可控，但潜在风险 一２０１３年一季度房地产贷款增速又开始持续回升，房 地产贷款占各项贷款的比重也达到２０．４％。同时， 突出，依然存在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题： 由于我国缺乏成熟经济体发达的贷款二级市场（证 是地方平台多头融资趋势明显，地方代 券化），银行体系大量的房地产贷款缺乏流动性，资 偿性风险加大。审计署统计的数据显示，目前地方 金“短存长贷”期限错配问题更加严重，导致房地产 融资平台贷款规模为９－３万亿元，超过２０１２年地方 市场波动与银行业稳定高度相关。 本级财政收入１．５倍，如果加上通过债券、信托等渠 再次，商业银行的房地产信贷风险管理和监控 道融资的债务规模，这一比例将更高。 也需要加强。一段时期以来，商业银行出于对经营 二是未来３年地方仍处于集中偿债期，各 利润的追求，往往只重视房地产信贷业务的市场拓 地及融资平台仍持续面临债务集中偿还压力， 展，对风险和控制认识不够，也缺少科学、完整的房 截至２０１２年末，共有３．４９万亿元贷款将在未来３年 内到期，占全部平台贷款余额的３７．５％。 三是不少平台为缓解资金缺口，转向信托、理 财、债券、集资等渠道，但这些资金的最终来源仍以 银行为主，形成银行不良贷款风险。 （三）房地产贷款风险 从机制上看，在我国目前的房地产金融体系中， 房地产融资风险过度集中于商业银行。 首先，房地产开发企业融资渠道比较单一，房地 产信贷风险比较集中。在我国房地产投资资金来源 中，商业银行房地产开发贷款一般约占１ ８％一２３％， 此轮以来有所下降，从２００８年的１９．２％下降到 地产信贷风险度量指标体系，风险管理精细化程度 不高，信贷管理手段还比较落后；另外，个人抵押贷 款业务也存在操作风险，有些机构对个人贷款申请 的审查并不严格。 从目前的情况看，由于房地产市场与银行业的 高度相关性，其波动风险不容忽视，容易引致银行业 的不稳定。２０１２年四季度以来，房地产市场再次出 现快速上扬：市场成交量持续放大，部分城市需求激 增；房价出现快速上涨，部分城市涨幅较大；房地产 投资增速加快，开发资金增速大幅上升。 目前，随着“国五条”以及各地实施细则陆续出 台和逐步落实，住房交易量特别是二手房交易大幅 ①根据央行的解释，所谓房地产贷款，是指房地产开发贷款、购房贷款和证券化的房地产贷款。其中，房地产开发贷款又包括 地产开发贷款和房产开发贷款两部分。 ２０１３年第９期（总第４１ｏ期） １７ 金融理论与实践 【金融改革】 下滑，但价格没有明显松动，部分热点城市房价继续 大幅上涨的风险不容忽视。同时，从中长期看，房地 降低宏观和金融管理的有效性，加大与传统银 行业务之间的风险传染，隐藏较大风险。尽管目前 但局部需重点关注。值得注意 产市场泡沫快速积聚和破裂风险更值得重视，一些 总体风险基本可控，银行深度参与了影子银行业务，因而可能被要 国家的教训表明，金融风险与房地产泡沫紧密相连。 的是，求补偿损失从而损害银行的资产负债表，导致整个 （四）影子银行与表外业务风险 影子银行，又称为影子金融体系或者影子银行 金融体系信贷收缩。无论银行贷款还是影子银行，系统（Ｓｈａｄｏｗ Ｂａｎｋｉｎｇ ｓｙｓｔｅｍ），２０１１年４月金融稳定 资金的重要投向是房地产、地方融资平台等领域，因 理事会（ＦＳＢ）对“影子银行”作了严格的界定，“银行 此，信贷收缩可能会同时引发房地产危机并挤破地 监管体系之外，可能引发系统性风险和监管套利等 方债务泡沫。 问题的信用中介体系”。对欧美来说，主要是围绕证 （五）银行同质化问题 券化推动的金融创新工具，这些工具在中国的金融 ２００３年以来，我国银行业市场集中度不断下 市场里多数不存在。根据央行的定义，中国的影子 降，银行业竞争程度有所提高。但是，大型银行、中 银行可以概括为，正规银行体系之外，由具有流动性 小银行的业务结构、收入结构、发展模式存在同质化 和信用转换功能，存在引发系统性风险或监管套利 的现象，仍以经营存贷款、支付和结算等传统业务获 可能的机构和业务构成的信用中介体系。基于此， 取存贷款利差作为利润主要来源，差异化不大，整个 普遍认为中国的“影子银行”应至少包括理财产品和 银行业的竞争激烈而不充分，主要表现在抢占市场 信托计划，一些机构进一步扩展了中国影子银行的 份额上。尽管近年来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收入占比有 外延，包括了证券公司投资计划、委托贷款、企业债 所提升，但２０１２年占比也仅为１４．５９％，而国外一些 券和民间借贷等。各方对中国影子银行的规模相差 主要商业银行大都超过５０％，都有符合自身特点的 较大，给出的包括范围也有所区别，如瑞信认为中国 优势业务和发展战略。不仅如此，一些中小银行、甚 影子银行规模在２０１２年已达到２２．８万亿元，瑞银估 至农村信用社和村镇银行在目标战略和市场定位等 计其规模介于１３．７万亿和２４．４万亿元之间，而ＦＳＢ 方面也都趋近于大型银行的发展模式。同质化会带 测算规模仅为２．５万亿元。 来一系列问题，例如，不适应市场经济发展对银行的 影子银行是各国利率市场化过程中的必然产 多样化需求，不利于银行核心竞争力的培养和发挥， 物，是绕开利率管制的一种手段。在我国目前间接 不利于银行业市场结构的稳定等。从整个银行业的 融资比例仍然较高、对银行信贷依赖较大的背景下， 发展和风险来看，重点有两个方面的问题值得关注： 影子银行往往成为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融资的重 一是同质化导致银行体系缺乏多元化，层次不 要渠道，一定程度上满足了经济发展多元化背景下 够丰富，不能很好地满足经济发展对金融服务多样 多层次的信贷需求。同时，影子银行是金融中介追 化的实际需求。目前，我国的银行业在经营地域、资 逐利益的产物，其发展过程中始终伴随着与监管的 产规模、所有制等方面已经有所差别，也涵盖了不同 博弈和平衡，天然存在一些风险隐患，主要表现在高 的类型，包括股份制商业银行、城市商业银行、农村 杠杆、期限错配、缺乏透明度和风险转移四个特征。 信用合作社和农村三类新型机构等，但是，在目前的 一方面，缺乏透明度、风险转移等问题会导致严重的 机制下，各类银行都力争做大做强、求大求全，寻求 错误定价；另一方面，高杠杆、期限错配和复杂的利 区域和资产规模的扩张，同时，为确保贷款的安全 益链条使问题一旦出现，极易在影子银行体系内发 性，几乎都瞄准了大客户和个人高端客户。而经济 生“挤兑”，诱发系统性风险。以理财产品和信托计 的不断发展要求金融能够提供多样化、多层次的服 划为例，近年来二者发展较快，资产规模迅速扩大， 务，结果是，一方面大量资金投向了大企业、大客户， 表外业务快速增长，金融研究中心使用官方数据得 甚至是国家的行业，而另一方面真正需要贷款 出二者规模为１４．６万亿元，使用市场数据则达到 的中小企业、“三农”领域等的资金需求却无法得到 ２Ｏ．５万亿元。问题在于，一些银行业金融机构仍存 满足，导致其融资成本提高，整个社会的资金使用效 在表外理财产品采用混合资金池运作，资金计划以 率降低。 中短期信托资金滚动投资中长期项目，理财产品、融 二是可能加大系统性风险，不利于银行业市场 资性担保公司、典当行等常常以委托贷款及委托投 结构的稳定。就金融系统整体而言，同质化风险是 资为工具进行资金融通，使得相关业务呈现出较为 众多不同的市场微观主体基于同一制度规则要求、 明显的“影子银行”特征。如果缺乏有效监管，将会 相同或相近的思维模式或认知模型预期而采取相同 金融理论与实践 １８ ２０１３年第９期（总第４１ｏＨ） 【金融改革】 或类似的行为。这类行为的作用力方向基本一致， 不能彼此抵消，形成金融系统内部的正反馈环，强化 了放大作用，在正的一面会催化金融泡沫膨胀，在负 的一面会加剧金融危机冲击的恶性循环，两方面都 使系统缺乏收敛性，增加了系统性风险，不利于保持 金融稳定 】。 银行运用货币工具引导和市场利率的能 力。 第二，要设计好利率市场化的进程和方式。 按照影响的重要程度，利率市场化改革的路径 应先贷款、后存款，先短期、后长期。利率市场化最 为关键的、也是难点在于存款利率市场化。应该说， 二、建议 放开存款利率上限难度更大，风险更大。存款利率 （一）加快推进利率市场化及其配套机制改革 涉及金融机构的融资成本，如果过快、过度放开，将 利率作为资金的价格，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应该 会损害金融机构的特许权价值（ｆｒａｎｃｈｉｓｅ ｖａｌｕｅ），从 在市场有效配置资金过程中起基础性调节作用，实 而损害金融机构持续、长期经营的稳健性，最后伤及 现资金流向和配置的不断优化。同时，利率也是其 利率市场化本身，存款利率比贷款利率的市场化需 他很多金融产品定价的参照基准。近年来，我国利 要更加审慎。从目前的形势和情况看，进一步推进 率市场化一直在稳步推进，７月２０日起又取消了金 利率市场化的条件已基本具备，关键是要设计好利 融机构贷款利率下限，更是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 率市场化的时间和步骤。当然，利率市场化进程中 目前，利率市场化已进入深水区，即还剩下涉及核心 要注意与宏观经济形势相结合，降低利率波动带来 的金融机构人民币存款利率上限这一鸿沟。在目前 的影响，同时要关注利率市场化对中小银行的冲击。 利率还没有完全实现市场化的情况下，对银行业来 第三，加强存款保险制度等配套制度建设。 说导致了至少两个方面的问题： 利率市场化增加了银行尤其是中小银行的风 是由于存在相对稳定的利差，商业银行只要 险，在制度建设方面，要建立存款保险制度，逐步完 一做大资产规模，有稳定的高端客户，便可获得稳定和 可观的利润，导致了我国银行业粗放式发展模式的 倾向，追求资产规模和机构网点的扩张，整个银行业 呈现出粗放式的同质化现象，对银行业的深度市场 化和创新动力造成了负面影响。 善金融安全网，以保护存款人的利益。在法制建设 上，要出台金融机构破产法、金融机构购并法等法 规，实现高风险机构的有序退出。 （二）进一步完善监管方式，建立差异化的监管 机制 二是在利率没有完全市场化的情况下，商业银 目前，我国银行业在监管导向上存在着较强的 行为规避利率管制和信贷管制，通过发行理财产品 趋同性，在资本充足率、存款准备金、不良贷款率和 等，加大资产表外化运作，进行监管套利，也变相实 存贷比等指标上大小银行并无显著差异，在业务资 现利率市场化，这也是影子银行近年来发展较快的 格和市场准入的条件设定上，大小银行并无明显区 原因之一；同时，由于中国的影子银行与银行之间有 分，尤其是对专业性、特色性银行而言，在监管指标 的设定上并没有因其金融服务的社会价值而受到照 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中蕴藏着巨大的风险。 因此，利率市场化对于银行业以及金融业来说， 顾。虽然监管部门对大小银行实施了差异化的资本 在促转型、调结构和化解当前风险等方面发挥着重 要的基础性作用，应在近年来我国渐进式推进利率 市场化的基础上，继续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积极、 稳妥、有序地推进利率市场化及其配套机制改革。 第一，要进一步夯实利率市场化的基础。 是继续完善市场化利率形成机制，强化金融 市场基准利率体系建设，改进上海同业拆借利率 （Ｓｈｉｂｏｒ）报价生成机制。二是引导市场主体进一步 增强自主定价能力和风险管理能力，强化定价自律， 维护竞争秩序，防止过度竞争或恶意竞争。同时，积 极促进金融市场发展和产品创新，为市场主体管理 一充足率，央行也开始强调差别化存款准备金，但这种 差异化还是基于银行的规模而异，尚没有特别针对 定位于服务农村金融和中小企业的专业性、特色性 银行给予明确支持的差异化监管机制。与此对应的 是，商业银行同质化经营问题突出，低水平非专业化 竞争，创新能力不足，金融服务缺位 。从维护金融 系统稳定的要求出发，应该严加防范诱发大规模同 质化的金融行为，通过实施差异化的监管机制，引导 和鼓励商业银行实施差异化发展战略，降低银行业 和分散利率风险提供丰富的市场工具。三是进一步 提高银行市场利率水平，完善银行利 率体系，强化价格型传导和机制，增强 ２０１３年第９期（总第４１ｏｌｇ１） 体系的风险，加快商业银行经营转型。对于单个银 行而言，提高其差异化水平不仅能直接增加单个银 行的稳定，还能摆脱主要银行目前过于依赖利息收 入的局面，减轻由于利差下降所导致的不稳定。 第一，进一步建立和完善差异化监管机制，推动 金融理论与实践 【金融改革】 银行的异质化发展和经营，保持市场空间和金融业 务的合理分割。 从监管规则来讲，一方面应适当鼓励部分全能 型、跨区域经营的银行的发展，另一方面，应对中小 型银行限定经营地域、目标客户和金融业务，明确其 可抓住机遇，在经济结构调整中找准自己的位置，在 农村金融、消费金融、绿色金融、贸易融资、中小企业 金融服务等方面形成自己的特色，结合地域优势、特 色产业和产业价值链开展金融服务。 第二，做好市场细分，实现差异化营销。 未来市场发展目标和定位，其趋同大型银行，保 证对两类银行的有效市场区分，确保银行间具有可 任何一家商业银行的资源都是有限的，所提供 的产品和服务也只能满足市场总体中相对有限的部 分，不可能满足所有客户的整体需求。因此，必须先 结合实际，加强对客户市场的研究和细分，再针对细 量化的异质性。合理利用监管指标支持特色金融机 构，在风险可控的情况下，对精细化、专业化、特色化 银行的资本充足率、存贷比、不良贷款率、存款准备 金和业务资格及市场准人等方面给予特殊关照，引 导它们专注于自身的市场定位。 第二，在加强单个银行风险控制水平的基础上， 降低开展新兴业务的门槛，鼓励金融创新；同时，对 非传统银行业务的金融创新进行区别和细分，针对 不同的风险特征实施差别化监管。 首先，基于对当前金融发展阶段和金融结构的 评估，审慎判断金融创新的合理性和功能； 其次，针对不同金融创新工具的特点对其进行 分类，主要包括是否具有信用创造功能、是否具有高 杠杆和大规模期限错配等可能引发单体风险的特 征、是否具有引发系统性风险的可能等要素； 再次，有针对性地实施差别化监管，既要关注其 可能带来的风险，特别是区域性风险和系统性风险， 又要避免因“一刀切”阻碍金融创新，制约银行差异 化发展战略。 另外，监管部门也要关注和规范商业银行的市 场竞争行为。目前，有些银行为了追求短期利益，不 分市场客户的不同需求以及自身的战略定位，最终 确认市场中最具有吸引力、最能有效提供服务的区 隔市场，分析研究出该目标市场的特定需求。在对 具体目标区隔市场进行透彻分析的前提下，每家银 行都可以在市场上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把资源集 中于最擅长的领域，向选定的目标客户群体提供独 特的金融产品和服务，从而做到营销的准确定位，和 其他竞争对手区分开来。 第三，增强产品创新能力，在动态竞争中保持差 异化特色。 由于银行产品的易复制性，其差异性难以长期 保持，因此，差异化经营是一个动态过程，在于不断 创新。一方面，商业银行应在上建立可行的长 效创新，将自主创新融人银行的日常管理和运 营过程中；另一方面，要及时把握客户需求新动向， 多渠道、多角度、多领域开展灵活创新。 第四，加强特色化品牌建设，打造差异化经营的 高级化形态。 随着银行业的发展，银行产品、服务和管理模式 惜采取不规范甚至是违法的行为，扰乱了市场秩序， 削弱了其他银行进行合理竞争的动力。监管部门要 严厉打击这些行为，才能使单个银行能够集中精力、 积极地开展合理竞争，包括进行差异化竞争。 （三）建立和完善差异化发展战略 差异化发展也是商业银行自身发展的需要，同 专业化是一致的。因此，除了外部制度和的推 动和引导外，商业银行自身也要利用好当前的转型 机遇，突破传统发展观念，树立差异化经营理念，充 分发挥自身的比较优势，走出一条差异化、特色化的 新型发展道路。 上的效能已经越来越弱化，而品牌具有强烈的个性 化特征，代表了银行的整体形象，在差异化方面具有 相对稳定性和难以模仿性的特征。商业银行应高度 重视品牌发展和品牌管理，通过对银行、市场、服务、 理念、视觉、行为等一系列整体的定位和统一，树立 银行差异化品牌，建立自身的产品和企业形象，提高 服务的路径依存度，增强银行的可持续发展能力和 市场竞争力 。 参考文献： ｆ１］郑晓玲．从同质化到差异化发展：优化银行业 市场结构的视角『Ｊ］．金融教育研究，２０１２，（６）：１４． 第一，明确经营战略定位，实现差异化业务经 『２］刘元，王亮亮．银行差异化发展与差异化监管 营。 ｆＪ１．中国金融，２０１２，（１０）：４４－４６． 商业银行应根据自身的资源禀赋、行业专长、技 ［３】南京市农村金融学会课题组．商业银行实现 术水平和网点覆盖等比较优势，结合已有的经营特 差异化竞争的策略思考Ⅲ．现代金融，２０１１，（１２）：９—１０． （责任编辑：张艳峰） 色，确立差异化战略定位和特色化战略布局。“十二 五”期间我国将进一步加快经济结构调整，商业银行 金融理论与实践 ２０ ２０１３年第９期（总第４１０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