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史·魏收传》原文及翻译译文》这是优秀的文言文翻译译文文章,希望可以对您的学习工作中带来帮助! 1、《北史·魏收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魏收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魏收,字伯起,钜鹿下曲阳人也。收少机警,不持细行。年十五,颇已属文。及随父赴边,好习骑射,欲以武艺自达。荥阳郑伯调之曰:“魏郎弄戟多少?”收惭,遂折节读书。夏月,坐板床,随树阴讽诵。积年,床板为之锐减,而精力不辍,以文华显。初除太学博士。及尔朱荣于河阴滥害朝士,收亦在围中,以日晏获免。吏部尚书李神俊重收才学,奏授司徒记室参军。永安三年,右迁为北主客郎中。节闵帝立,妙简近侍,诏试收为封禅书。收下笔便就,不立稿草,文将千言,所改无几。时黄门郎贾思同侍立,深奇之,白帝曰:“虽七步之才,无以过此。”迁散骑侍郎,并修国史,俄兼中书侍郎,时年二十六。孝武尝大发士卒,狩于嵩山之阳,旬有六日。时寒,朝野嗟怨。帝与从官及诸妃主,奇伎异饰,多非礼度。收欲言则惧,欲默不能已,乃上《南狩赋》以讽焉。虽富言淫丽,而终归雅正。帝手诏报焉,甚见褒美。郑伯谓曰:“卿不遇老夫,犹应逐兔。”天保元年,除中书令,仍兼著作郎。二年,诏撰魏史。四年,除魏尹,故优以厚禄,专在史阁,不知郡事。初,帝令群臣各言志,收曰:“臣愿得直笔东观,早出魏书。”故帝使收专其任。帝敕收曰:“好直笔,我终不作魏太武诛史官。”收于是专总斟酌,以成魏书。辩定名称,随条甄举。又搜采亡遗,缀续后事,备一代史籍,表而上闻之。时论既言收著史不平,帝诏收于尚书省与诸家子孙共加论讨。前后投诉,百有余人,或云遗其世职位,或云其家不见记录,或云妄有非毁。收皆随状答之。(杨)愔尝谓收曰:“此谓不刊之书,传之万古。但恨论及诸家枝叶亲姻,过为繁碎,与旧史体例不同耳。”收曰:“往以中国丧乱,人士谱牒遗逸略尽,是以具书其枝派。望公观过知仁,以免尤责。”
(选自《北史》,有删改) 译文:
魏收,字伯起,是钜鹿下曲阳人。魏收从小聪明机智,不拘小节。十五岁时,已经相当会写文章。当他随父亲去边境后,就喜欢学习骑马射箭,想凭借武艺使自己显贵。荥阳人郑伯取笑他说:“魏收儿郎玩了多少戟啦?”魏收感到惭愧,于是改变志向,专心读书。夏天,他坐在板床上吟咏、背诵,随着太阳运行,树影移动,他也来回移动。这样积年累月,床板都被他磨薄了许多,但他仍然精力不减,苦读不辍,终于以文才华美而出名。
开始被授予太学博士。当尔朱荣在河阴大肆杀害朝中大臣时,魏收也在包围之中,只是因为日暮天暗才幸免于难。吏部尚书李神俊非常看重魏收的才学,奏请朝廷任命他做司徒府的记室参军。永安三年,又升迁为北主客郎中。节闵帝即位,精选左右侍从,下诏书命令魏收撰写封禅书来测试他的文才。魏收执笔一挥而就,不拟草稿,文章长近千字,几乎没有改动。此时黄门侍郎贾思同伺候在节闵帝身旁,对魏收的才能很惊奇,禀报皇帝说:“即使是七步之内能作诗的才子,也不能超过他。”于是升任魏收为散骑侍郎,并修国史,又没有多久,兼任中书侍郎,这时他才二十六岁。
孝武帝曾出动大批兵士,在嵩山之南打猎,时间长达十六天。当时天气寒冷,朝廷内外的臣民都哀声叹气,心怀怨恨。孝武帝和随从、嫔妃、公主等,赏玩奇巧的伎乐,身着华丽的衣服,多不合礼法规定。魏收想进言又害怕,想沉默不语又不甘心,于是作了一篇《南狩赋》呈给皇上来委婉地规劝,这年他二十七岁。这篇《南狩赋》虽然多描述淫声丽色,语言华丽,但宗旨却典雅纯正。孝武帝亲作诏书回答他,对他进行高度赞扬。郑伯对魏收说:“你要不是遇上老夫,恐怕还在追兔子玩呢。”
天保元年,任命魏收为中书令,继续兼任著作郎。天保二年,下诏书命令魏收撰写《魏史》。天保四年,任命魏收做魏郡太守,特意给予他优厚的俸禄,使他致力于史事,不掌管魏郡政务。先前,皇帝令群臣各自说说自己的志向,魏收说:“我愿在东观直笔而书,尽快
把《魏史》写出来。”所以皇帝让魏收专门从事修史的工作。皇帝对魏收说:“尽管直书吧,我决不会像魏太武帝那样杀害史官。”魏收于是广泛收集素材,仔细推敲,来完成《魏书》。考辩确定名称,按条分别列举。又搜集散失的史实,补撰以后的史事,使一代的史书得以完备,上表奏报皇帝。
当时的既然称魏收撰史不公允,皇帝于是下诏书令魏收在尚书省与各家子孙共同进行辩论。先后递上状子申诉的达一百多人,有的说遗漏了他家的世系、职位,有的说他家的人没有被记载,有的说魏收胡乱地对他人贬责诋毁。魏收按他们状子上的问题一一作了答复。杨愔对魏收说:“这部书可谓是不朽的著作,能流传万代。遗憾的只是史论和各家旁枝末叶的亲族姻戚,写得过于繁杂琐碎,与先前史籍的体例不合。”魏收说:“往昔由于中原大乱,记载人士家世的书籍几乎都散失完了,所以才详细记载他们的旁枝别系。盼望你能看到我的过失而了解我的美意,从而不致怪罪于我。”
《北史·魏收传》
2、《北史·崔悛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崔悛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㥄字长儒,状貌伟丽,善于容止。齐神武至信都,以为开府谘议参军。神武入洛,议定废立。太仆綦俊盛言节闵帝贤明,可主社稷。作色而前曰:“若其贤明,自可待我高王。既为逆胡所立,何得犹作天子?若从俊言,王师何名义举?”由是节闵及中兴主皆废。更立平阳王,是为孝武。以建义功,封武城县公。天平中,授徐州刺史。初,㥄为常侍,求人修起居注,或曰:“魏收可。”㥄曰:“收轻薄徒耳。”更引祖鸿勋为之。又欲陷收不孝之罪,乃以卢元明代收为中书郎。由是收衔之。及收聘梁,过徐州,㥄备刺史卤簿迎之,使人相闻收曰:“勿怪仪卫多,稽古力也。”收语蹇,急报曰:“崔徐州建义之勋,何稽古之有?”㥄自以门伐素高,特不平此言。
㥄以籍地自矜,每谓卢元明曰:“天下盛门唯我与尔,博崔、赵李何事者哉!”崔暹闻而衔之。神武葬后,㥄又窃言:“黄颔小儿堪当
重任不?”暹启文襄,于是锁㥄赴晋阳讯之不服暹引邢子才为证子才执无此言那出告㥄子赡曰尊公意正应欲结姻陈元康赡有新生女,乃许妻元康子。元康为言于文襄曰:“崔㥄名望素重,不可以私语杀之。”文襄曰:“若免其性命,当徙之遐裔。”元康曰:“㥄合死。朝野皆知。公诚能以宽济猛,轻其罚,则仁德弥著,天下归心。”乃舍之。
五年,为东兖州刺史,复携冯氏之部。冯氏受纳狼籍,为御史劾,与㥄俱召,诏付廷尉。寻别诏斩冯氏于都市,㥄以疾卒狱中。㥄历览群书,兼有辞藻。自中兴迄于孝武,诏诰表檄多㥄所为。然性侈,耽财色,于诸弟不能尽雍穆之美,世论以此讥之。
(节选自《北史崔悛传》) 译文:
崔㥄字长儒,相貌壮美,注重仪容举止。齐神武帝(高欢)到信都,任命他为开府谘议参军。高欢进入洛阳,商议决定废弃或存置帝王的大事。太仆綦俊极力申说节闵帝贤明,可以主持国家大事立为君王。崔㥄变了脸色上前说:“如果他还算得上贤明,那么自然可以等待我高王。既然是叛逆的胡人所拥立的,怎么还能当天子呢?如果听从綦俊的话,怎么还能称得上是义举呢?”因此节闵帝和安定王都被废黜。改立平阳王,这就是孝武帝。崔㥄因为拥立孝武帝有功,被封为武城县公。东魏天平年间,任徐州刺史。起初,崔㥄任常侍,找人修撰起居注,有人说:“魏收可以。”崔㥄说:“魏收是轻薄之徒。”改请祖鸿勋修撰。又想诬赖魏收不孝之罪,就用卢元明取代魏收当中书郎。魏收因此记恨他。到魏收受聘出使梁朝,经过徐州,崔㥄准备了刺史的仪仗迎接他,派人相传告知魏收说:“不要怪仪仗卫士多,这是研习古代的做法。”魏收说话口吃,急忙回复说:“崔徐州有拥立皇帝的功劳,怎么要靠研习古代的例子?”崔㥄自认为门第素来很高,对这句话心里特别感到不平。
崔㥄以官宦门第自负,经常对卢元明说:“天下的豪门望族仅有我和你。博陵崔氏、赵郡李氏怎么能相比呢!”崔暹听说后记恨他。神武帝下葬后,崔㥄又私下说:“黄颔小儿能当得起重任吗?”崔暹(听说后)启奏文襄帝。于是锁住崔㥄押赴晋阳,讯问他,他不服。崔暹请
邢子才作证,子才坚持说没有此言。邢子才出来,对崔愤的儿子崔赡说:“尊公的意愿,正想和陈元康结为亲家。”崔赡有个刚生下来的女儿,就许配给元康的儿子为妻。元康就替他向文襄帝说:“崔㥄名望向来很重,不能因为私下说的话就杀他。”文襄帝说:“如果要赦免他的性命,应当把他流放到远方。”元康说:“崔㥄应该处死,朝野都知道。您如果能够宽容和严厉相辅而行(相互弥补),减轻对他的刑罚,那么仁德就越加显明,天下都归心了。”于是赦免了他。
北齐天保五年,任东兖州刺史,又携带冯氏部属。冯氏受贿名声不好,被御史,与崔㥄一起被召见,下诏交付廷尉。不久皇帝另外下诏在都市斩了冯氏,崔㥄因病死在狱中。崔㥄博览群节,又有文采。从中兴年间到孝武帝,诏书诰命表草多是崔㥄所写。然而本性奢侈,沉湎于财色,与各个弟弟不能和睦融合。当时用这个来讥讽他。
《北史·崔悛传》
3、《北史·苏绰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苏绰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苏绰字令绰,武功人,父协,武功郡守。绰少好学,博览群书,尤善算术。从兄让为汾州刺史,上饯于都门外。临别,谓日:“卿家子弟中,谁可任用者?”让因荐绰。文帝乃召为行台郎中。在官岁余,未见识。然诸曹疑事,皆询于绰而后定。所行公文,绰又为之条式。台中咸称其能。帝与仆射周惠达伦事,惠达不能对,请出外议之,乃召绰,告以其事,绰即为量定。惠达入呈。周文称善,谓曰:“谁与卿为此议者?”惠达以绰对,因称其有王佐才。帝曰:“吾亦闻之久矣。”寻除著作佐郎。
(《北史•苏绰传》,有删改。) 译文:
苏绰字令绰,武功郡人,父亲名协,官任武功郡太守。苏绰年轻时很爱学习,博览群书,尤其精于计算之法。他的堂兄苏让由京官出任汾州刺史,周文帝在长安城外为他饯行。临别之时,周文帝问苏让:
“您家子弟之中,谁可任用?”苏让于是推荐了苏绰。周文帝就把苏绰召来,任命他为行台郎中。在位一年多还没得到周文帝的常识,但行台各部门的遇到疑难不决的事情,总是向他求教才作决定。对各部门发送的公文,苏绰又分门别类地为他们拟定行款格式。行台都称赞他的才干。一次周文帝与仆射周惠达讨论政事,惠达答不上来,请求允许出外找人商议,于是召来苏绰,把所讲座的事情告诉他,苏绰即刻为他酌情裁定。惠达入内呈报。周文帝连声叫绝,并向他说:“是谁替你出这个主意的呢?”惠达以苏焯作答,接着称赞他有辅佐帝王的才能。周文帝说:“我也听说很久了呢。”不久他就任命苏绰为著作佐郎。
《周书·苏绰传》《北史·苏绰传》 4、《北史·裴仁基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裴仁基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裴仁基,字德本,河东人也。仁基少骁武,便弓马。平陈之役,以亲卫从征,先登陷阵,拜仪同,赐物千段。以本官领汉王谅府亲信。谅反,仁基苦谏见囚。谅败,超拜护军。后改授武贲郎将,从将军李景讨叛蛮向思多于黔安,以功进银青光禄大夫。击破吐谷浑,加授金紫光禄大夫。斩获寇掠靺鞨,拜左光禄大夫。从征高丽,进位光禄大夫。
李密据洛口,帝令仁基为河南道讨捕大使,据武牢拒密。仁基见强寇在前,士卒劳弊,所得军资,即用分赏。监军御史萧怀静止之,众咸怒怀静。怀静又阴持仁基长短,欲有奏劾。仁基惧,杀怀静,以其众归密。密以为河东郡公。其子行俨,骁勇善战。密复以为绛郡公,甚相委昵。
王世充以东都食尽,悉众诣偃师,求决战。密与诸将计。仁基曰:“世充尽锐而至洛下必虚可分兵守其要路令不得东简精兵三万傍河西出以逼东都。世充却还,我且按甲。世充重出,我又逼之。如此,则我有余力,彼劳奔命。兵法所谓彼出我归,彼归我出,数战以疲之,多方以误之者也。“密曰:“公知其一,不知其二。东都兵马有三不
可当:器械精一也,决计而来二也,食尽求斗三也。我按兵蓄力以观其弊,彼求斗不得,欲走无路。不过十日,世充之首可悬于麾下。“单雄信等诸将轻世充,皆请战。仁基苦争不得。密难违诸将言,战遂大败。仁基为世充所虏。世充以仁基父子并骁勇,深礼之,以兄女妻行俨。及僭尊号,署仁基为礼部尚书,行俨为左辅大将军。行俨每战,所当皆披靡,号万人敌。世充惮其威名,颇加猜防。仁基知之,甚不自安,遂与世充所署尚书左丞宇文儒童、尚食直长陈谦、秘书丞崔德本等谋。令陈谦于上食之际,持匕首劫世充,行俨以兵应之。事定,然后辅越王侗。事临发,将军张童儿告之,俱为世充所杀。
(节选自《北史·卷三十八》) 译文:
裴仁基字德本,河东人。仁基年少时就很骁勇,善于骑马射箭。在隋朝消灭陈朝的战役中,裴仁基以隋文帝侍卫的身份参加战斗,率先冲锋陷阵,因功被授任为仪同,赐缣彩一千段。后来以仪同的身份兼任汉王杨谅(隋文帝第五子)王府的侍卫。后汉王杨谅(因不满隋炀帝继位)举兵谋反。裴仁基苦苦劝谏杨谅不要谋反,杨谅大怒,把他关进牢里。不久,杨谅谋反失败,隋炀帝(夸奖裴仁基)越级提拔他担任护军。数年之后,裴仁基改任武贲郎将,跟随将军李景在黔安讨伐反叛的蛮贼向思多,因战功升任银青光禄大夫。裴仁基又在张掖打败吐谷浑,加授金紫光禄大夫。斩杀、俘虏进犯的靺鞨,被授任为左光禄大夫。跟随隋炀帝征讨高丽,升任光禄大夫。
大业十二年(616年)七月初十日,隋炀帝巡幸江都,当时瓦岗寨首领李密占据洛口。朝廷命令裴仁基为河南道讨捕大使,据守虎牢以抵抗李密。裴仁基见强敌在前,疲劳,因此所得的军用物资,全部赏赐给士卒。监军御史萧怀静反对这样做,士卒们都怨恨萧怀静。萧怀静又屡次搜罗裴仁基的过失上奏他。裴仁基很害怕,就杀死萧怀静,率领他的部众归顺李密。李密封裴仁基为河东郡公;裴仁基的儿子裴行俨骁勇善战,李密又封他为绛郡公,对他非常亲昵。
王世充因洛阳粮尽,率领全部兵马到偃师,与李密决战。李密向诸将询问计策,裴仁基回答说:“王世充全部精锐都带来了,洛
阳必定空虚,可以分派守住各重要通道,让他无法东进,我们再挑选三万精兵,沿黄河西进,以逼近洛阳。如果王世充退回,我们就按兵不动;如果王世充再次进军,我们就又逼近洛阳。这样,我方可以有充裕的体力,而敌方则疲于奔命。兵法上所说的对方出战我退回,对方退回我出战,多次挑战使敌人疲劳,使用这策略迷惑敌人。”李密说:“裴公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洛阳的有三方面难以抵挡,器械精良是其一,为了决战而来是其二,粮食吃完而战是其三。我方按兵不动蓄积力量而寻求敌人的弱点,对方求战而找不到机会,想走又无退路,不超过十天,王世充的人头可以悬挂在我的军旗之下。”单雄信等将领轻视王世充,都请求出战,裴仁基苦苦劝阻而不能阻止。李密难以违背诸将们的请求,于是与王世充决战,结果大败。裴仁基被王世充俘虏。王世充因他们父子都是骁将,很是礼遇他们,把兄长的女儿嫁给裴行俨。王世充称帝后,任命裴仁基为礼部尚书,裴行俨为左辅大将军。裴行俨每有攻战,都所向披靡,号称“万人敌”。王世充忌惮裴行俨的威名,对他很有些防范和猜忌。裴仁基知道王世充的意思,心中很是不安。就与王世充属下的尚书左丞宇文儒童、尚食直长陈谦、秘书丞崔德本等人密谋造反。裴仁基命陈谦在给王世充进食时,拿匕首劫持王世充,命裴行俨率兵在台阶下接应。等大局已定,就复立越王杨侗为皇帝,并辅佐他。事变将要开始时,将军张童儿向王世充告发了他们,裴仁基等人全部被王世充杀死。
《北史·裴仁基传》
5、《北史·费穆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费穆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穆,字朗兴。性刚烈,有壮气,颇涉书史,好尚功名。世宗初,袭男爵。后除夏州别驾,寻加宁远将军,转泾州平西府长史。时刺史皇甫集,灵太后之元舅,恃外戚之亲,多为非法。穆正色匡谏,集亦惮之。转安定太守,仍为长史。还朝,拜左军将军,转河阴令,有严明之称。
时蠕蠕主婆罗门自凉州归降,其部众因饥侵掠边邑,诏穆衔命宣
慰,便皆款附。明年复叛,入寇凉州。除穆辅国将军、假征虏将军、兼尚书左丞、西北道行台,仍为别将,往讨之。穆至凉州,蠕蠕遁走。穆谓其所部日:“夷狄兽心,唯利是视,见敌便走,乘虚复出。今王师来讨,虽畏威逃迹,然军还之后,必来侵暴。今欲赢师诱致,冀获一战,若不令其破胆,终恐疲于奔命。”众咸然之。穆乃简练精骑,伏于山谷,使赢步之众为外营以诱之。贼骑觇见,谓为信弱,俄而竞至。穆伏兵奔击,大破之,斩其帅,获生口杂畜甚众。
及六镇反叛,诏穆为别将,隶都督李崇北伐。都督崔暹失利,崇将班师,会诸将议曰:“朔州是白道之冲,贼之咽喉,若此处不全,则并、肆危矣。今欲选诸将一人,留以镇捍。不知谁堪此任?”众曰:“无过穆者。”崇乃请为朔州刺史,仍本将军,寻改除云州刺史。穆招离聚散,颇得人心。时北境州镇,悉皆沦没,唯穆独据一城,四面抗拒。久之,援军不至,兼行路阻塞,粮仗俱尽。穆知势穷,乃弃城南走,投尔朱荣于秀容。既而诣阙请罪,诏宥之。
萧衍遣将军曹义宗逼荆州,诏穆为使持节、南征将军、都督南征诸军事,大都督以援之。穆潜军径进,出其不意,至既大破之,生擒义宗送阙。以功迁卫将军,进封赵平郡开国公,增邑一千户。迁使持节,加侍中、车骑将军、假仪同三司。与大将军元天穆东讨邢杲,破平之。时元颢内逼,庄帝北幸,颢入京师。穆与天穆既平齐地,回师将击颢。穆先驱围虎牢,尽锐攻之。将拔属天穆北渡既无后继人心离沮穆遂降颢以河阴酷滥事起于穆引入诘让出而杀之时年五十三。庄帝还宫,追赠侍中、司徒公,谥曰武宣。(节选自《北史•费穆传》)
译文:
费穆,字朗兴。性情刚烈,有胆气,广泛涉猎文史经典,喜好功业名位。世宗即位之初,袭承父亲的男爵。后来被授任为夏州别驾,不久加授宁远将军,转任泾州平西府长史。当时泾州刺史皇甫集,是灵太后的长舅,倚仗外戚之亲,干了许多违法的事。费穆严肃地对他进行劝谏匡正,皇甫集对他也感到有所畏惧。(后来)转任安定太守,仍任长史之职。回到朝廷后,被授为左军将军,转任河阴令,有治政严明的称誉。
当时蠕蠕部族主帅婆罗门从凉州来归降朝廷,他的部众因饥荒而侵犯抢掠边境城邑,朝廷令费穆前往宣示抚慰,其部众全都诚心归附。第二年,蠕蠕人再次反叛,入侵凉州。朝廷授任费穆为辅国将军、假征虏将军、兼尚书左丞、西北道行台,仍为配合主军作战的部将,前往征讨蠕蠕。费穆率军到达凉州,蠕蠕军逃走。费穆对他的部下说:“夷狄有野兽之心,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遇见强敌就逃走,乘虚就再出来骚扰。如今王师前来征讨,他们虽然惧怕威势而逃遁,但我军归还之后,必然又来侵犯。现在我想用羸弱之军招诱敌人,以求一战,假如不能让他们吓破胆,恐怕终久会使我军疲于奔命。”众将都认为这个计策很好。于是费穆就布置精选的精锐的骑兵,埋伏在山谷之中,派老弱的步兵作为外营用以诱惑敌军。蠕蠕军的骑哨见到这样的情况,以为魏军果真虚弱,不一会就蜂涌而至。费穆的伏兵奋起奔击,大败蠕蠕军,斩掉其部帅郁厥乌尔、大臣十代等人,缴获牲口杂畜非常多。
及至六镇反叛之时,朝廷令费穆为别将,隶属于都督李崇进行北伐。都督崔暹失败,李崇打算班师回朝,召集诸将商议说:“朔州是白道的要冲,贼寇的咽喉,倘若此处不能保全,那么并、肆二州就会危急。现在我想从众将中挑选一个人,让他留下来镇守。不知道谁能担当此任?”众将都说:“没有人能超过费穆的。”李崇就上表请授费穆为朔州刺史,仍为本将军,不久改授他为云州刺史。费穆招聚当地离家逃散的人,颇得人心。当时北部边境的州镇,全都沦陷于敌军,惟独费穆据守一城,四面抗拒敌军。过了许久,援军没有到来,加之道路阻塞,粮草兵器全都用尽。费穆知道势力穷尽,就弃城南走,到秀容投奔尔朱荣。不久他到朝廷请罪,皇帝宽宥了他。
萧衍派其将军曹义宗进逼荆州,皇帝令费穆为使持节、征南将军、都督南征诸军事、大都督,率军前往援助。费穆秘密行军径直进取,出其不意,一到荆州就大败萧衍军,生擒曹义宗送到京师。费穆因功迁任卫将军,进封为赵平郡开国公,增加食邑一千户。费穆又迁任使持节,加授侍中、车骑将军、假仪同三司、前锋大都督。与大将军元天穆东讨邢杲,剿灭敌军。当时元颢威逼朝廷,庄帝逃往北方,元颢进入京师。费穆与元天穆平定齐地以后,回师准备攻击元颢。费穆为
先驱围攻虎牢,率精锐进行攻击。将要攻克虎牢的时候,正逢元天穆率军北渡,既没有后续,军情又悖离沮丧,费穆于是就投降于元颢。由于河阴残酷滥杀之事起于费穆,元颢把他带进京都诘问斥责,把他杀掉,费穆时年五十三岁。庄帝还宫以后,追赠费穆为侍中、司徒公,定谥号为武宣。
(译者/尹瑞文) 《北史·费穆传》
6、《北史·李訢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李訢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李訢,字元盛。父崇,冯跋吏部尚书。崇曰:“此子之生,相者言贵,吾每观,或未可知。”遂使入都为中书学生。太武幸中书学,见而异之,指谓从者曰:“此小子终效用于朕之子孙。”因识眄之。帝舅阳平王杜超有女,将许贵戚,帝曰:“李訢后必官达,益人门户,可以妻之,勿许他贵也!”遂劝成婚。文成即位,訢以旧恩亲宠,迁仪曹尚书。出为相州刺史。为政清简,百姓称之。訢上疏求于州郡各立学官,使士望之流,衣冠之胄,就而受业。书奏,献文从之。以訢政为诸州之最,加赐衣服。自是遂有骄矜自得之志,受纳人财物,商胡珍宝。兵人告言。尚书李敷与訢少长相好,每左右之。或有劝以.奏闻,敷不许。献文闻?罪状,槛车征訢,拷劾抵罪。敷兄弟将见疏斥,有司讽以中旨嫌敷兄弟之意,令訢告列敷等隐罪,可得自全。訢深所不欲,且弗之知也,乃谓其女婿裴攸曰:“吾与李敷,族世虽远,情如一家。在事既有此劝,昨来引簪自刺,以带自绞,而不能致绝。且亦不知其事。”攸曰:“何为为他死敷兄弟事衅可知有冯阑者先为敷杀其家切恨之但呼阑弟问之足可知委”訢从其言。又赵郡范檦具列敷兄弟事状,有司以闻,敷坐得罪。诏列訢贪冒应死,以纠李敷兄弟,故免。百鞭髡刑,配为厮役。未几而复为太仓尚书,摄南部事。用范檦陈策计,令千里之外,户别转运,诣仓输之。使所在委滞,停延岁月。百姓竞以货赂,各求在前,于是远近大为困弊。道路群议曰:“畜聚敛之人,未若盗臣。”訢弟左军将军璞谓?曰:“范檦善能降人以色,假人以辞,
未闻德义之言,不早绝之,后悔无及。”訢不从,弥信之,腹心事皆以告檦。献文崩,訢迁司空,范檦知文明太后之忿訢,又知内外疾之,太和元年,希旨告訢外叛。文明太后征訢至京师,言其叛状。訢曰:“无之。”引檦证訢。訢慨然曰:“吾不用璞言,自贻伊戚,万悔于心,何嗟及矣!”遂见诛。
(选自《北史·李訢传》,有删改) 译文:
李訢,字元盛。他的父亲李崇,是冯跋的吏部尚书。李崇说:“这个儿子出生时,看相的先生说他有贵人之相,我常观察他,或许说不定。”于是李崇让儿子李入都城当中书学生。当时太武帝前去中书学,他见到李后觉得他不同寻常,指着李对随从的人说:“这个孩子终究能效命于我的子孙。”于是用心观看并记住他。皇帝的舅舅阳平王杜超有个女儿,将要许配给贵戚,皇帝说:“李以后一定会官运通达,使人的门第光大,可以将女儿许配给他为妻。”便劝说他们结成婚姻。文成帝即位,李因故恩受宠,被提拔为仪曹尚书。出京任相州刺史。他为政清廉俭约,百姓们称赞他。李上书请求在州郡各自设立学官,使士族、望族之流和官绅的子弟就地从师学习。奏书呈上,献文帝听从了这个建议。因为李的政绩为各州中最好,增加赏赐衣裳服饰。从此,李便有骄傲自得之意,开始接受别人的钱财和礼物,贩卖胡人的珍宝。士兵民众上告。尚书李敷与李从小到大都关系密切,常常帮助他。有人劝李敷将此事奏报,李敷没有答应。献文帝听说了李的罪状,用囚车将李押回京,拷打并审判他应负的罪责。李敷兄弟将被疏远排斥时,有关部门委婉暗示是皇帝的旨意怀疑李敷兄弟的意图,让李揭发列举李敷等隐藏的罪行,这样李就可以保全自己。李十分不情愿,而且他也不知道内情,于是他对他的女婿裴攸说:“我与李敷,世代虽然很远,但情如一家。居官任事便有此勉励,昨日以来我用簪自刺,用带子自绞,都没能致死。况且我也不知道他的事。”裴攸说:“为什么要为他而死呢?李敷兄弟的事情有破绽可知,有个叫冯阑的人,以前被李敷所杀,他家的人对李敷深切痛恨。你只要喊来冯阑的弟弟问情况,足以知道详委。”李听从了他的话。又有赵郡人
范檦详尽列出李敷兄弟的罪状,主管此案的官吏奏明皇帝,李敷因此获罪。诏令列举李贪图财物罪应处死,由于检举揭发李敷兄弟,所以免除死罪。李被处以鞭打一百和剃去头发的刑罚,发配为奴仆。不久就免除劳役任太仓尚书,统管南部大事。李用了范檦提出的计策,让千里之外的百姓,分户运输,到官仓缴纳粮食。致使处处粮食积压,滞留拖延了时间。老百姓竞相以财物贿赂管理,各自请求能在前面缴粮,自此远近的百姓就特别困顿疲惫。路上的众人议论道:“容留搜刮民财的人,不如容留盗窃府库财物的人。”李的弟弟左军将军李璞对李说:“范檦善于用媚态取悦人,用谄言恭维人,没听见他说过道德仁义的话,如不早些与他断绝关系,后悔莫及。”李不听弟弟的劝告,反而更信任范檦,心中有事都告诉范檦。献文帝驾崩,李升为司空。范檦知道文明太后怨恨李,又知道朝内朝外也都痛恨李,太和元年,他迎合皇上的旨意,告发李在外反叛。文明太后召李到京都,言说他反叛的罪状。李说:“没有这事。”太后让范檦对质李。李感慨地说:“我不听李璞的话,自己留下这个忧患,万千悔恨在心头,还忧叹什么祸患来临。”他终于被诛杀。
《北史·李訢传》
7、《北史·高隆之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高隆之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高隆之,字延兴,洛阳人也。为阉人徐成养子。后有参定功,神武命为弟,仍云渤海蓨人。
初,行台于晖引为郎中,与神武深相结托。后从起兵于山东,累迁并州刺史,入为尚书右仆射。又领营构大将,以十万夫彻洛阳宫殿,运于邺。构营之制,皆委隆之。又凿渠引漳水,周流城郭,造水碾硙,并有利于时。
魏自孝昌之后,天下多难。朝贵多假常侍以取貂蝉之饰。隆之自表解侍中,并陈诸假侍中服者,请亦罢之。诏皆如表。自军国多事,冒名窃官者,不可胜数。隆之奏请检括,旬日获五万余人。而群小讙嚣,隆之惧而止。诏监起居事,进位司徒。
武定中,除尚书令。文襄作宰,风俗肃清。隆之时有受纳,文襄于尚书省大加责让。齐受禅,进爵为王。寻以本官录尚书事,领大宗正卿,监国史。隆之性好小巧,至于公家羽仪、百戏、服制,时有改易,不循典故。时论非之。于射堋土上立三人像为壮勇之势文宣曾至东山因射谓隆之曰堋上可作猛兽以存古义何为终日射人隆之无以对。
先是,文襄委任崔暹、崔季舒等。及文襄崩,隆之启文宣,并欲害之,不见许。文宣以隆之旧齿,委以政事。崔季舒等仍以前隙,谮云:“隆之每见诉讼者,辄加哀矜之意,以示非己能裁。”文宣以其任既久,知有冤狱,便宜申涤,何过要名,非大臣义。天保五年,禁止尚书省。又帝未登庸日,隆之意常侮帝。帝将受禅,大臣咸言未可,隆之又在其中。帝深衔之,令壮士筑百余拳,放出。因从驾,死于路中。竟不得谥。
(节选自《北史卷·高隆之传》) 译文:
高隆之,字延兴,洛阳人,是宦官徐成的养子。他后来立下了决定朝廷命运的大功。高欢命他为自己的兄弟,他便说自己是高欢的同乡,渤海地人。
当初,行台于晖命他为郎中,他与高欢交情很深,互相寄托心事。后来,他跟着高欢在山东起兵,多次升迁,任并州刺史。进入朝廷,任尚书右仆射。他又任营构大将,用十万工役拆掉洛阳的宫殿,将砖瓦木料运到邺城。邺城建筑的规模形状,高欢都让他来负责。他又建起长堤用来防止洪水泛滥;又开挖河渠,引出漳河水,围绕京城流过,并在渠上建造水碾水磨,对百姓很有利。
北魏自从孝明帝孝昌年以后,天下,多灾多难。朝廷的显贵们多凭借常侍这个职务,在帽子上加貂蝉的装饰。隆之上表请求解除自己侍中的职务,并陈奏所有凭借侍中职务增加帽子上装饰的,也希望能够停止。朝廷都下诏采纳了他的意见。自从国家多事,冒名顶替,窃取官职的人不可胜数。他上疏请求朝廷进行检查,十来天时间就查出五万多人。而那些冒名顶替的小人却气焰嚣张,隆之因畏惧而停止了检查。朝廷下诏,命他监修起居录,晋封为司徒。
东魏武定时,他被任命为尚书令,迁任为太保。文襄帝高澄任宰相,朝廷旧有的风气全被肃清。而高隆之却不断收受贿赂,高澄在尚书省对他大加责备。北齐受东魏禅让,建立新朝,高隆之晋升爵位为王。不久,以原来的职务任录尚书事,兼领大宗正卿,负责监修国史。他喜欢玩弄些小的技巧,对于朝廷的仪仗,百官们的服装样式,不断有所改变,但却不遵守典章故事,因而遭到非议。他在射箭的靶子上树立三个人的形象,以增加射手的勇气。文宣帝曾到山东,因到靶场射箭,对隆之说:“箭靶上可以作猛兽的形象,以保存古代尚武的精神,为什么成天对着人的形象射?”隆之听了无言以对。
先前,文襄帝高澄重用崔暹、崔季舒等人。高澄去世后,隆之启奏文宣帝,想加害崔暹等人,文宣帝不同意。文宣帝认为他是有德望的旧臣,将朝廷的事情委任给他。崔季舒等人也因过去的矛盾,攻击他说:“高隆之每见到告状的人,都表示同情,以显示不是他就不能裁决案件。”文宣帝听后,认为他担任官职已经很久,如果知道有冤枉的案子,应该向朝廷申奏改正,何必沽名钓誉?这不是大臣应有的品质。天保五年(554),朝廷禁止他到尚书省去。另外,文宣帝没有即位前,高隆之常对他流露出轻蔑的神态;他即将接受东魏孝静帝的禅让,大臣们都认为不应该,隆之也在持反对意见的人当中,文宣帝早就对他怀恨在心,让壮士们打了高隆之一百多拳,然后放出来。因为跟随文宣帝外出,所以死在路途上。朝廷追赠他为太尉、太保、阳夏王,竟没有给他谥号。
《北史·高隆之传》
8、《北史·段文振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段文振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段文振,北海期原人也。文振少有膂力,胆气过人,性刚直,明达时务。初为宇文护亲信,护知其有干用,擢授中外府兵曹。后武帝攻齐海昌王尉相贵于晋州,其亚将侯子钦、崔景嵩为内应。文振杖槊登城,与崔仲方等数十人先登。文振随景嵩至相贵所,拔佩刀劫之,相贵不敢动,城遂下。录前后勋,将拜高秩,以谗毁获谴,因授上仪
同,赐爵襄国县公,邑千户。俄而尉迟迥作乱,时文振老母妻子俱在邺城,迥遣人诱之,文振不顾,归于高祖。高祖引为丞相掾,领宿卫骠骑。及平江南,授扬州总管司马。寻转并州总管司马,以母忧去职。
仁寿初,嘉州獠作乱,文振以行军总管讨之。引军出谷间,为贼所袭,前后阻险,不得相救,军遂大败。文振复收散兵,击其不意,竟破之。炀帝即位,征为兵部尚书,待遇甚重。从征吐谷浑,文振督兵屯雪山,连营三百馀里。帝幸江都,以文振行江都郡事。文振见高祖时容纳突厥启民居于塞内,妻以公主,赏赐重叠。文振以狼子野心,恐为国患,乃上表曰夷狄之性无亲而贪弱则归投强则反噬盖其本心也如臣之计以时喻遣令出塞外然后缘边镇防此乃万岁之长策也时兵曹郎斛斯政专掌兵事,文振知政险薄,不可委以机要,屡言于帝,帝并弗纳。及辽东之役,在道疾笃,上表曰:”水潦方降,不可淹迟,唯愿严勒诸军,星驰速发,水陆俱前,出其不意,则平壤孤城,势可拔也。”后数日,卒于师。帝省表,悲叹久之,赠光禄大夫,谥曰襄。史臣曰:文振少以胆略见重,终怀壮夫之志,时进谠言,其取高位厚秩,良有以也。
(节选自《北史•段文振传》) 译文:
段文振,是北海期原人。段文振年轻时就有臂力,胆识气魄超过常人.性情刚直,通晓时务事理。起初是宇文护的亲信,宇文护知道他有才干,提拔他为中外府兵曹。后来武帝在晋州攻打北齐海昌王尉相贵,尉相贵的副将侯子钦、崔景嵩作为内应。段文振拿着槊攀登城墙,与崔仲方等几十人最先登上。段文振跟随崔景嵩到尉相贵住所,拔佩刀劫持尉相贵,尉相贵不敢动,城于是就被攻下。统计前前后后的功勋,将封为高显的官职,因为遭受谗言毁谤受到谴责,于是只授为上仪同,封赐爵位为襄国县公,食邑千户。不久尉迟迥叛乱,当时段文振老母亲、妻子儿女都在邺城,尉迟迥派人诱逼他,段文振不加理睬,归依了高祖。高祖让段文振任丞相掾,统领警卫骠骑。等到平定了长江以南,段文振被授官为扬州总管司马。不久又转任并州总管司马,因为母亲去世守丧而离职。
仁寿初年,嘉州獠族叛乱,段文振凭借行军总管的身份去讨伐。率军行进在山谷之间,被敌寇袭击,前后都是险阻,不能互相救助,于是大败。段文振于是收拢失散的兵卒,出其不意地攻打嘉州獠族的,最终打败了他。炀帝即位,段文振被征召为兵部尚书,待遇非常优厚。跟随皇上一起出征吐谷浑,段文振督军屯扎雪山,军营相连三百多里。皇上驾临江都,让段文振管理江都郡的事务。段文振见高祖当时能够容纳突厥启民在塞内居住,并把公主嫁给了他,并且多次赏赐他。段文振认为突厥启民是狼子野心。担心会成为国家的祸患,于是就上表章说:“夷狄的本性,不讲亲情而且贪婪,弱小的时候就归附投降,强大的时候就反咬一口,这大概是他们的本性。依我之计。及时开导遣送,让他们迁到塞外,然后在边缘地带镇守防卫,这才是万岁的长远之计。”当时兵曹郎斛斯政专管兵事,段文振知道斛斯政阴险刻薄,不能够委以机要之事,多次时皇上说,皇上全都不采纳。等到辽东之战,段文振在路上病重,上表章说:“(此时)正当雨季,不可拖延,只是希望对各路严加管束,火速进发,水陆两路一同推进,出其不意,那么平壤这座孤城,势必可以攻下。”过后几天,段文振死在军中。皇上看了他的表奏,悲叹了很久,追赠他为光禄大夫,谥号襄。史臣说:段文振年轻时就因胆识谋略而被推重,始终怀有壮士的大志,时常上奏一些正直的话,他能够得到厚禄,的确是有原因的。
《隋书·段文振传》《北史·段文振传》 9、《北史·申徼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申徼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申徽字世仪,魏郡人也。徽少与母居,尽力孝养。及长,好经史。性审慎,不妄交游。文帝与语,奇之,以徼为记室参军,兼府主簿。文帝察徼沉密有度量,每事信委之,乃为大行台郎中。时军国草创,幕府务殷,四方书檄皆徽之辞也。大统初,进爵为侯,十年,迁给事黄门侍郎。先是,东阳王元荣为瓜州刺史,其女婿刘彦随焉。及荣死,瓜州首望表荣子康为刺史,彦遂杀康而取其位。属四方多难,朝廷不
遑问罪,因授彦刺史。频征不奉诏,又南通吐谷浑,将图叛逆。文帝难于动众,欲以权略致之,乃以徽为河西大使,密令图彦。徽轻以五十骑行既至止于宾馆彦见徽单使不以为疑徽乃遣一人微劝彦归朝以揣其意彦不从徽又使赞成其住计,彦便从之,遂来至馆。徽先与瓜州豪右密谋执彦,遂叱而缚之。彦辞无罪,徽数之日:“君无尺寸之功,滥居方岳之重,恃远背诞,不恭贡职,戮辱使人,轻忽诏命。计君之咎,实不容诛。但受诏之日,本令相送归阙,所恨不得即申明罚,以谢边远耳。”于是宣诏慰劳吏人及彦所部,复云大军续至,城内无敢动者。十二年,以徽信洽西土,拜瓜州刺史。徽在州五稔,俭约率下,边人乐而安之。徽性勤至,凡所居官,案牍无大小皆亲自省览,以是事无稽滞,吏不得为奸。后虽历公卿,此志不懈。出为襄州刺史。时南方初附,旧俗官人皆通饷遗。徽性廉慎,乃画杨震①像于寝室以自戒。及代还,人吏送者数十里不绝。徽自以无德于人,慨然怀愧,因赋诗,题于清水亭。长幼闻之,皆竟来就读,递相谓日:“此是申使君手迹。”并写诵之。
(节选自《北史•申徼传》)
【注】①杨震是东汉名臣,他到东莱任太守时经过昌邑,曾受他推荐的昌邑令王密深夜来访,以黄金十斤相赠,并说“暮夜无知者”。杨震怒道:“天知、神知、你知、我知,何谓无知?”密愧然而退。
译文:
申徽字世仪,魏郡人。申徽年少的时候和母亲一起生活,竭尽孝心赡养老人。等到长大的时候,喜好学习经史之类的著作文章。他性情慎重,不乱与人交往。文帝与他交谈,认为他是个奇才,就让申徽担任记室参军兼府主簿。文帝观察申徽深沉细密有度量,每逢有事都很信任地委托他去办,于是做了大行台郎中。当时和国家刚刚建立,幕府的事务很多,四方文书檄文都是申徽写的。大统年初,进爵为侯。大统十年升迁为给事黄门待郎。之前,东阳王元荣是瓜州(治所在敦煌)刺史,他的女婿刘彦跟随他。等到王元荣死后,瓜州第一等望族上表给皇上希望让王元荣儿子王康为刺史,刘彦就杀了王康而谋取他的位置。当时正赶上四方多难,朝廷无暇顾及问罪,就授刘彦为刺
史。刘彦连续多次不接受征召命令,又在南方勾结吐谷浑,将要图谋叛乱。文帝对动用大军感到比较困难,想用灵活的谋略擒拿他,于是让申徽做河西大使,秘密命令申徽谋取刘彦。申徽率轻骑五十人出发,到了以后,住在宾馆。刘彦见申徽单独一人来做河西大使,就不怀疑他。申徽就派一个人暗暗地劝刘彦归附朝廷,用来揣测刘彦的意图,刘彦不听从。申徽又派人引诱促成刘彦到宾馆商议,刘彦就听从了他,于是来到宾馆。申徽先前已和瓜州的豪门大户秘密商议捉拿刘彦,于是就呵叱捆绑了刘彦。刘彦说自己没有罪,申徽一一列举他的罪状说:“你没有一点点的功劳,却掌管着一方重要的权力,依仗着地方偏远,违命妄为,不敬奉纳贡职事,却杀害朝廷派的人,轻视朝廷的命令。统计你的罪行,实在是杀了你也抵不了你的罪行。但在我接受朝廷的命令那天,本是要我把你送到朝廷治罪,遗憾的是我不能立即申明法度将你惩处,来向边地的百姓。”于是宣读诏书慰问官吏、老百姓和刘彦的下属,又说大军接着就到,城内没有一个人敢。十二年,因为申徽讲信用,与边地的老百姓关系融洽,被任命为瓜州刺史。申徽在瓜州五年,以身作则,勤俭节约,边地的老百姓生活快乐而安定。申徽性情勤奋,在做官期间,文书案卷不论大小都要亲自查看,因此事情没有拖延的,官吏不能做狡诈的事。后来虽然达到公卿的职位,但这个志向一点不松懈。出京城做襄州刺史。当时南方刚刚归附,旧风俗都相互交往,互相馈赠礼物,申徽性情廉洁谨慎,于是就画了(廉吏)杨震的像放在寝室来自我告诫。等到被替代回京,送他的百姓和官吏几十里不断绝。申徽自以为对百姓没有什么恩德,内心感到惭愧,于是写了一首诗,题在清水亭上。不管年长年幼,听说这诗,都争着前来阅读,互相告诉说:“这是申使君的手迹。”人们纷纷抄写吟诵这首诗。
《北史·申徼传》
10、《北史·魏收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魏收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魏收,字伯起,钜鹿下曲阳人也。收少机警,不持细行。年十五,
颇已属文。及随父赴边,好习骑射,欲以武艺自达。荥阳郑伯调之曰:“魏郎弄戟多少?”收惭,遂折节读书。夏月,坐板床,随树阴讽诵。积年,床板为之锐减,而精力不辍,以文华显。初除太学博士。及尔朱荣于河阴滥害朝士,收亦在围中,以日晏获免。吏部尚书李神俊重收才学,奏授司徒记室参军。永安三年,右迁为北主客郎中。节闵帝立,妙简近侍,诏试收为封禅书。收下笔便就,不立稿草,文将千言,所改无几。时黄门郎贾思同侍立,深奇之,白帝曰:“虽七步之才,无以过此。”迁散骑侍郎,并修国史,俄兼中书侍郎,时年二十六。孝武尝大发士卒,狩于嵩山之阳,旬有六日。时寒,朝野嗟怨。帝与从官及诸妃主,奇伎异饰,多非礼度。收欲言则惧,欲默不能已,乃上《南狩赋》以讽焉。虽富言淫丽,而终归雅正。帝手诏报焉,甚见褒美。郑伯谓曰:“卿不遇老夫,犹应逐兔。”天保元年,除中书令,仍兼著作郎。二年,诏撰魏史。四年,除魏尹,故优以厚禄,专在史阁,不知郡事。初,帝令群臣各言志,收曰:“臣愿得直笔东观,早出魏书。”故帝使收专其任。帝敕收曰:“好直笔,我终不作魏太武诛史官。”收于是专总斟酌,以成魏书。辩定名称,随条甄举。又搜采亡遗,缀续后事,备一代史籍,表而上闻之。时论既言收著史不平,帝诏收于尚书省与诸家子孙共加论讨。前后投诉,百有余人,或云遗其世职位,或云其家不见记录,或云妄有非毁。收皆随状答之。(杨)愔尝谓收曰:“此谓不刊之书,传之万古。但恨论及诸家枝叶亲姻,过为繁碎,与旧史体例不同耳。”收曰:“往以中国丧乱,人士谱牒遗逸略尽,是以具书其枝派。望公观过知仁,以免尤责。”
(选自《北史》,有删改) 译文:
魏收,字伯起,是钜鹿下曲阳人。魏收从小聪明机智,不拘小节。十五岁时,已经相当会写文章。当他随父亲去边境后,就喜欢学习骑马射箭,想凭借武艺使自己显贵。荥阳人郑伯取笑他说:“魏收儿郎玩了多少戟啦?”魏收感到惭愧,于是改变志向,专心读书。夏天,他坐在板床上吟咏、背诵,随着太阳运行,树影移动,他也来回移动。这样积年累月,床板都被他磨薄了许多,但他仍然精力不减,苦读不
辍,终于以文才华美而出名。
开始被授予太学博士。当尔朱荣在河阴大肆杀害朝中大臣时,魏收也在包围之中,只是因为日暮天暗才幸免于难。吏部尚书李神俊非常看重魏收的才学,奏请朝廷任命他做司徒府的记室参军。永安三年,又升迁为北主客郎中。节闵帝即位,精选左右侍从,下诏书命令魏收撰写封禅书来测试他的文才。魏收执笔一挥而就,不拟草稿,文章长近千字,几乎没有改动。此时黄门侍郎贾思同伺候在节闵帝身旁,对魏收的才能很惊奇,禀报皇帝说:“即使是七步之内能作诗的才子,也不能超过他。”于是升任魏收为散骑侍郎,并修国史,又没有多久,兼任中书侍郎,这时他才二十六岁。
孝武帝曾出动大批兵士,在嵩山之南打猎,时间长达十六天。当时天气寒冷,朝廷内外的臣民都哀声叹气,心怀怨恨。孝武帝和随从、嫔妃、公主等,赏玩奇巧的伎乐,身着华丽的衣服,多不合礼法规定。魏收想进言又害怕,想沉默不语又不甘心,于是作了一篇《南狩赋》呈给皇上来委婉地规劝,这年他二十七岁。这篇《南狩赋》虽然多描述淫声丽色,语言华丽,但宗旨却典雅纯正。孝武帝亲作诏书回答他,对他进行高度赞扬。郑伯对魏收说:“你要不是遇上老夫,恐怕还在追兔子玩呢。”
天保元年,任命魏收为中书令,继续兼任著作郎。天保二年,下诏书命令魏收撰写《魏史》。天保四年,任命魏收做魏郡太守,特意给予他优厚的俸禄,使他致力于史事,不掌管魏郡政务。先前,皇帝令群臣各自说说自己的志向,魏收说:“我愿在东观直笔而书,尽快把《魏史》写出来。”所以皇帝让魏收专门从事修史的工作。皇帝对魏收说:“尽管直书吧,我决不会像魏太武帝那样杀害史官。”魏收于是广泛收集素材,仔细推敲,来完成《魏书》。考辩确定名称,按条分别列举。又搜集散失的史实,补撰以后的史事,使一代的史书得以完备,上表奏报皇帝。
当时的既然称魏收撰史不公允,皇帝于是下诏书令魏收在尚书省与各家子孙共同进行辩论。先后递上状子申诉的达一百多人,有的说遗漏了他家的世系、职位,有的说他家的人没有被记载,有的说
魏收胡乱地对他人贬责诋毁。魏收按他们状子上的问题一一作了答复。杨愔对魏收说:“这部书可谓是不朽的著作,能流传万代。遗憾的只是史论和各家旁枝末叶的亲族姻戚,写得过于繁杂琐碎,与先前史籍的体例不合。”魏收说:“往昔由于中原大乱,记载人士家世的书籍几乎都散失完了,所以才详细记载他们的旁枝别系。盼望你能看到我的过失而了解我的美意,从而不致怪罪于我。”
《北史·魏收传》
11、《北史·王轨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王轨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王轨,太原祁人也,汉司徒允之后,世为州郡冠族。父光,少雄武,有将帅才略。频有战功,周文帝遇之甚厚。
轨性质直,起家事辅城公。及武帝即位,累迁内史下大夫,遂处腹心之任。军国之政,皆参预焉。从平并、邺,以功进位上大将军,进爵郯国公。
及陈将吴明彻入寇吕梁,徐州总管梁士彦频与战不利,乃退保州城。明彻遂堰清水以灌之,列船舰于城下,以图攻取。诏以轨为行军总管,率诸军赴救。轨潜于清水入淮口,多竖大木,以铁锁贯车轮,横截水流,以断其船路,欲密决其堰以毙之。唯有骑将萧摩诃以二十骑先走,得免。明彻及将士三万余人并器械辎重并就俘获。陈之锐卒,于是歼焉。进位柱国,仍拜徐州总管。轨性严重,善谋略,兼有吕梁之捷,威振敌境,陈人甚惮之。
宣帝之征吐谷浑也,武帝令轨与宇文孝伯并从,军中进趣,皆委轨等。时宫尹郑译、王端并得幸于宣帝。宣帝军中颇有失德,译等皆预焉。军还,轨等言之于武帝。武帝大怒,乃挞宣帝,除译等名,仍加捶楚,宣帝遂大衔之。及宣帝即位,追郑译等复为近侍。轨自知必及于祸,谓所亲曰:“吾昔在先朝,实申社稷至计。今日之事,断可知矣。此州控带淮南,邻接强寇,欲为身计,易同反掌。但忠义之节不可亏违况荷先帝厚恩每思以死自效岂以获罪于嗣主便欲背德于先帝止可于此待死义不为他计冀千载之后知吾此心。”
大象元年,帝使内史杜虔信就徐州杀轨。御正中大夫颜之仪切谏,帝不纳,遂诛之。轨立朝忠恕,兼有大功,忽以无罪被戮,天下知与不知皆伤惜。
(选自《北史·列传第五十》,有删改) 译文:
王轨,太原祁地人,汉代司徒王允的后代,世代都是州郡的大族。父亲王光,少小就英雄威武,有将帅的才干谋略。多次立有战功,周文帝宇文泰对他很好。
王轨秉性正直,初入仕时事奉辅城公。等到武帝即位,多次升迁至内史下大夫,于是就处于心腹的地位。军务国政,他都参与决策。随从平定并州、邺城,因功进位上大将军,进爵位为郯国公。
当南陈将领吴明彻入侵吕梁时,徐州总管梁士彦多次与作战都失利,于是退守州城。吴明彻便堵截清水河的水用来灌城,排列船舰于城下,用来攻取城池。朝廷任用王轨为行军总管,率领前去救援。王轨暗中派人在清水河的入淮口,竖立许多大木椿,用铁链连结车轮,横截河流,断绝船只的退路,想偷偷掘开堤堰放水而将他们困毙。只有骑兵将领萧摩诃率二十名骑兵率先逃跑,才免于一死。吴明彻和三万多将士,连同器械辎重全部被俘获。陈朝的精锐,这次被歼灭殆尽。进位柱国,随即授徐州总管。王轨性情严肃庄重,擅长计谋,加上吕梁大捷,他的威望震慑敌境,陈朝人都很害怕他。
宣帝征讨吐谷浑时,武帝命灵王轨与宇文孝伯一起跟从,军中的进止攻取,都委托给他们。当时宫尹郑译、王端都受宣帝宠幸。宣帝在军中颇有些失德的事情,郑译等人都参与其事。回来后,王轨等人向武帝奏报了这事。武帝大为恼怒,于是鞭打宣帝,免去郑译等人的官职,并加以痛打,宣帝于是非常怨恨王轨。等到宣帝继位,重新恢复郑译等人的职务,作为自己的近侍。王轨知道自己必有灾祸,对亲近的人说:“我过去在先帝在世时,实在是为了国家的大计。今天事情的后果,很容易判断。我所管辖的徐州紧靠淮南,与敌国相邻。要想为自己打算,易如反掌。但忠臣的节义,不可损辱。更何况蒙受先帝的厚恩,常想着以死报效,怎么能因为获罪于宣帝,便去背叛先
帝呢?我只能够在这里等死,决不作其他打算,希望千载之后人们能了解我的忠心。”
大象元年,宣帝派内史杜虔信到徐州将王轨杀害。御正大夫颜之仪恳切进谏劝阻,宣帝不采纳,仍然将他诛杀。他对朝廷忠贞,又立有大功,忽然无罪被杀戮,天下人不管认识或不认识他的人都很悲伤惋惜。
《北史·王轨传》
12、《北史·来护儿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来护儿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韩凤,字长鸾,昌黎人也。凤少聪察,有膂力,善骑射,稍迁乌贺真、大贤真正都督。后主居东宫,年尚幼,武成简都督三十人,送令侍卫,凤在其数。袭爵高密郡公,位开府仪同三司。武平二年,和士开为厍狄伏连等矫害,敕咸阳王斛律明月、宜阳王赵彦深在凉风堂推问支党。其事秘密,皆令凤口传,然后宣诏敕号令文武。禁掖防守,悉以委之。除侍中、领军,总知内省机密。
祖珽曾与凤于后主前论事,珽语凤云:“强弓长槊,容相推谢;军国谋算,何由得争?”凤答云:“各出意见,岂在文武优劣!”后主将诛斛律明月,凤固执不从。祖珽因有谗言,既诛明月,数日后主不兴语,后寻复旧。仍封旧国昌黎郡王,又加特进。
进位领军大将军,余悉如故。息宝行尚公主,在晋阳赐甲第一区。其公主生男满月,驾幸凤宅,宴会尽日。每旦早参,先被敕唤顾访,出后方引奏事官。若不视事,内省急速者,皆附奏闻。军国要密,无不经手。东西巡幸,及山水游戏射猎,独在御傍。与高阿那肱、穆提婆共处衡轴,号曰三贵。
寿阳陷没,凤与穆提婆闻告败,握槊不辍曰:“他家物,从他去。”后帝使于黎阳临河筑城戍,曰:“急时且守此作龟兹国子。更可怜人生如寄,唯当行乐,何用愁为?”君臣应和若此。凤恒带刀走马,未曾安行,瞋目张拳,有啖人之势。每咤曰:“恨不得剉汉狗饲马!”又曰:“刀止可刈贼汉头,不可刈草。”
凤被宠要之中,尤嫉人士,朝夕宴私,唯相谮诉。崔季舒等冤酷,皆凤所为也,每一赐与,动至千万。恩遇日甚,弥自骄恣,意色严厉,未尝与人相承接。朝士谘事,莫敢仰视,动致呵叱,辄詈云:“狗汉大不可耐!唯须杀却!”若见武职,虽厮养末品,亦容下之。仕隋,位终于陇州刺史。
(节选自《北史*来护儿传》) 译文:
韩凤字长鸾,是昌黎人。韩凤自幼聪明多智,体力强壮,擅长骑马射箭,后来升任为乌贺真、大贤真正都督。后主住在东宫,年纪还小,武成帝挑选都督三十人,送去侍卫后主,韩凤是其中之一。荫袭爵位高密郡公,位列开府仪同三司。武平二年(571),和士开被厍伏连等矫诏杀害,皇帝下令让咸阳王斛律明月、宜阳王赵彦深在凉风堂审问同党。这件事的内情,都让韩凤亲口传告,然后皇帝宣诏通告文武大臣。宫殿防卫,都交付给他。授予侍中、领军,总管内省机密。
祖王廷曾和韩凤在后主面前讨论事情,祖王廷对韩凤说“:强弓长矛,容许互相推托;军国谋划,怎么能发生争执?”韩凤回答说“:各自发表意见,怎么有文武优劣的分别!”后主将杀斛律明月,韩凤坚决不执行。祖王廷因在后主面前进有谗言,杀掉斛律明月后,有几天后主不和韩凤说话。后来才恢复旧日关系。仍旧封他故地昌黎郡王,另外又赐位特进。
官职升为领军大将军,其他都和以往一样。儿子宝行娶公主为妻,在晋阳赏赐上等宅第。公主生男孩满月时,皇上驾临韩凤住宅,宴请宾客数天。每天早参时,先被皇上召呼问事,出来后才召引奏事官。如果不处理政事,而内省急迫催促办理的,都由他顺便奏呈皇上。国家与军中机密要闻,无不经过他的手。皇上东西游巡,以及游山玩水嬉戏射猎,只有他单独陪伴。与高阿那肱、穆提婆共处中枢要职,号称三显贵。
寿阳陷落后,韩凤与穆提婆听说失败的消息,手握长槊不停地说:“他家的东西,任他去吧。”后来皇上派他到黎阳,靠河修筑防护城,说:“危急时可守在这里做龟兹国子。更可惜人生短促如蜉虫游寄于
天地,只应该行乐,为什么要发愁呢?”群臣也都这样应和。韩凤常常带刀驰马,不曾安稳行走,瞪眼挥拳,有吃人的样子,每次大声喝叱:“恨不能杀汉狗喂马!”又说“:刀只能用来砍汉贼头颅,不能除草。”
韩凤被宠幸,身居要职期间,特别嫉妒贤才士人,早晚饮宴,只是相互诽谤。崔季舒等人的冤案,都是韩凤造成的。皇上每次赏赐他,动辄就是千万。恩宠日甚一日,越发骄横恣肆,神色严厉,不曾和他人应酬过。朝廷官吏问事,不敢抬头看他,动不动就大声呵叱,大骂说:“狗汉人真不可忍受!只应该杀掉!”如果碰上武士,即使身处社会末层,也容纳他们。在隋做官,官位最后达到陇州刺史。
《北史·来护儿传》
13、《北史·郦道元传》原文及翻译译文
《北史·郦道元传》原文及翻译北史 原文:
郦道元,字善长,初袭爵永宁侯,例降为伯。御史中尉李彪以道元执法清刻,自太傅掾引为书侍御史。彪为仆射李冲所奏,道元以属官坐免。景明中,为冀州镇东府长史。刺史于劲,顺皇后父也。西讨关中,亦不至州,道元行事三年。为政严酷,吏人畏之,奸盗逃于他境。后试守鲁阳郡,道元表立黉序①,崇劝学教。诏曰:“鲁阳本以蛮人,不立大学②。今可听之,以成良守文翁③之化。”道元在郡,山蛮伏其威名,不敢为寇。延昌中,为东荆州刺史,威猛为政,如在冀州。蛮人诣阙讼其刻峻,请前刺史寇祖礼。及以遣戍兵七十人送道元还京,二人并坐免官。
孝昌初,梁遣将攻扬州,刺史元法僧又于彭城反叛。诏道元持节,兼侍中、摄行台尚书,节度诸军,依仆射李平故事。梁军至涡阳,败退。道元追讨,多有斩获。
后除御史中尉。道元素有严猛之称,权豪始颇惮之。而不能有所纠正,声望更损。司州牧、汝南王悦嬖④近左右丘念,常与卧起。及选州官,多由于念。念常匿悦第,时还其家,道元密访知,收念付狱。悦启灵太后,请全念身,有敕赦之。道元遂尽其命,因以劾悦。
道元好学,历览奇书,撰注《水经》四十卷,《本志》十三篇。
又为《七聘》及诸文皆行于世。(选自《北史•列传第十五》)
译文:
郦道元字善长。起初,继承父亲的封爵永宁侯,按照惯例,由侯降为伯。御史中尉李彪因为郦道元执法清正苛刻,举荐他由太傅掾升任书侍御史。李彪被仆射李冲参奏下台后,郦道元因为是李彪的下属也被罢免。景明年间(公元500-503年),郦道元任冀州镇东府长史。冀州刺史于劲,是顺皇后的父亲,当时带兵在关中打仗,不在冀州上任,州上的事全由郦道元管理达三年之久。由于郦道元行政严酷,所以不仅是官吏畏惧,就是奸诈小人和强盗也纷纷逃离冀州,到别的地方去。后来调郦道元去鲁阳郡代理太守,他向皇帝上奏,请求在鲁阳建立学校,崇尚并奖励学校教育。皇帝下诏说:“鲁阳原来因为是南方边远地区,不立大学。现在可以允许,使鲁阳像西汉文翁办学那样成为有文化教养的地区。”郦道元在鲁阳郡的日子,老百姓佩服他的威名,不敢违法。延昌年间(公元512-515年),郦道元任东荆州刺史,行政像在冀州一样威猛。当地百姓到朝廷向皇帝告状,告他苛刻严峻,请求前任刺史寇祖礼回来复任。等到寇祖礼回来并派遣戍边士兵七十名送郦道元回京时,两人都因为犯事被罢官。
孝昌初期,梁朝派遣将领攻打扬州,刺史元法僧又在彭城叛乱。孝明帝命郦道元持节、兼侍中、代理行台尚书,指挥调遣各路军马,如同仆射李平过去的权力一样。梁朝的到涡阳,被击退。郦道元指挥军马追杀,杀敌颇多。
后来郦道元被任命为御史中尉。郦道元向来有行政严猛的名声,掌握大权的人开始有些畏惧。但过了一段时间后,郦道元纠正不正之风没有显著的成绩,他的声望受到很大损害。司州牧、汝南王悦宠爱丘念,常常跟他一起睡觉,一起生活。等到选举州官时,全由丘念操纵。平时丘念隐藏在王悦的家里,隔三差五才回一次家。郦道元秘密查清丘念回家的规律,找一次机会把丘念抓住关进监狱。王悦上告灵太后,请求释放丘念。灵太后命令释放,郦道元(抢在命令下达之前)就把丘念处死,并用此事检举王悦的违法行为。
郦道元好学,一向喜欢阅览奇书。撰《水经注》四十卷,《本志》
十三篇,又创作了《七聘》和其他文章流行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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