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第二十一卷第１期 大学学报 Ｖ０１．２１．Ｎｏ．１ ２００６年３月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ＴＩＢＥＴ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Ｍａｒ．２ｏｏ６ 试论新南非语言的演变及其对教育的影响 常永才李红记 （民族大学教育学院北京１０００８１） 摘要：文章以语言最近的发展为背景，讨论了与语言使用现实和执行相关的问题；以全南非语言 委员会（ＰＡＮＳＡＬＢ）遭遇的一些问题、公共场所语言使用情况、家庭使用语的分类以及学校里的教学指导 语为案例进行阐释。这些案例表明了在执行语言和形成包容性的民族认同方面，南非依然困难重重。 关键词：南非；多元化语言；语言使用；执行 中图分类号：Ｈ８１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 ００５—５７３８（２００６）０１—０１ ０９—０６ 国内语言的分布情况是祖鲁语占２２．０２％，班图语占 一、前言 １８．０７％，南非荷兰语占１５．０５％，英语占９％，茨瓦纳 语占９．１７％，北索托语占９．２１％，其他的非洲语言和 在经历了欧洲几百年的殖民统治之后，南非进 外国语言占１７．４７％。１９９４年的Ｇａｕｔｅｎｇ省，３５．６％居 入了民主和多民族建设的新时期。在欧洲的统治 民在家混合使用英语和南非荷兰语；３０．３％的人说 下，语言问题始终是贯穿非洲历史的普遍问题。种 英语，２７．８％的人说索托语。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 族隔离结束后，由于新和同时期的许多立法的 是，同年，在ＫｗａＺｕｌｕ Ｎａｔａｌ，７９．４％的人在家时使用 制定与执行，非洲发生了许多重大的变化，而这又 祖鲁语（ＡＳＩＲＲ，１９９５：１８）。 为南非各种族团体创造语言平等公正的新的多语 为了根除语言不平等的根基，通过对几种语言 言社会奠定了基础。在南非出现了有关语言使用的 模式的争论，确定了一种公正的多语言模式（ｅ． 新观点，但与此同时，却存在这样一问题——语言 ｇ．ｄｅ Ｖ．Ｃｌｕｖｅｒ，１９９２：Ｄｅｓａｉ，１９９４；ＭｃＣｏｒｍｉｃｋ，１９９４；Ｒｅａ— 使用上的变化和“发展”是意味着语言的永久变化 ｇａｎ，１９８８；Ｗｅｂｂ，１９９４）这与ｖａｎ ｄｅｎ Ｂｅｒｇｈｅ（１９６６）所记 呢，还是我们所看到的只是对欺诈性口号及新 录的南非２Ｏ世纪六十年代的情况形成了鲜明的对 的敷衍，而由来已久的语言现状模式和语言统治依 照，那时在南非，人们认为认同本土语言是不恰当、 然存在呢。 不合适的。而现在，有九种非洲语言最终也同两种 下面拟在简要回顾新南非语言和的发展 欧洲语言一起获得了认可。新修改过的１９９６年宪 进程后，文章将评述这方面的变革对教育的重要影 法就是用这十一种语言出版的。的导言写着： 响，其中包括全南非语言委员会（ＰＡＮＳＡＬＢ—ｔＩｌｅ “我们——南非的人们，认识到过去的不公正性”（ｐ． Ｐａｎ Ｓｏｕｔｈ Ａｆｒｌｃａ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Ｂｏａｒｄ）在语言使用方面 １ ｏ其正文明确规定了语言权利和从根源上克服歧 面临的挑战，学校里存在的优势语言，在南非许多 视的方法，并列出了十一种官方语言：Ｓｅｐｅｄｉ，塞索托 地方可看到的“欺诈性标语”和标志等 语、Ｓｅｔｓｗａｎａ，斯洛文尼亚语，Ｔｓｈｉｖｅｎｄａ，Ｔｓｏｎｇａ，南非 荷兰语，英语，ｉｓｉＮｄｅｂｅｌｅ，ｉｓｉＸｈｏｓａ和ｉｓｉＺｕｌｕ（Ｐａｒ．６，第 二、新南非：语言、教育和文化霸权问题凸显的背景 一项１。该规定，国家“必须采取有效的、切实可 行的措施来提高本土语言的地位、促进本土语言的 南非于１９９４年举行了第一次民主选举，这一 使用”（第二款、第三款）。“所有官方语言都必须获 年南非人口达４０６５万，其中有３０９０万非洲人、５１９ 得同等的尊敬和公正的待遇”。尽管可以使用 万白人、３４７万有色人种、１０４万亚洲人。１９９３／４年 其中的任何语言，但是由于“市政当局必须考虑到 收稿日期：２００６—０３—０３ 项目基金：国家社科基金资助国家重点课题《西部大开发与中国少数民族教育改革和发展研究》的阶段性成果， 基金号：ＡＭＡＯ１００３３ 第一作者简介：常永才（１９６６－），男，汉族，四川筒阳市人，博士，民族大学教育学院副教授。 一１Ｏ９一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试论新南非语言的演变压其对教育的影响 居民的语言使用偏爱”，因此“国家和各省 题。语言要求逐级保留，但是并不要求这些语言是 必须至少使用两种官方语言”（Ｐａｒ．６，ｓｅｎｔｉｏｎ３ｂ）。为 欧洲语言。从１９９８年初，英语不再是十二年级学生 了认同双语，建立了全南非语言委员会 大学入学考试的必修科目。相关立法于１９９８年就 （ＰＡＮＳＡＬＢ），以便一“为所有的官方语言、克瓦桑 民族读写能力做出了规定，为了克服种族隔离的影 语族、那马部族语和桑语、手语以及南非社会普遍 响，消除那些不利于推动本土语言发展和英语技能 使用的所有语言（包括德语、希腊语、古吉特拉语、 发展的因紊，人们设计了许多成人教育课程（Ｅｌｈｙ 北印度语、葡萄牙语、泰米尔语、泰卢固语、乌尔都 ｅｔ ａｌ，１９９６；Ｆａｒｒｅｌｌ ｅｔ ａｌ，１９９８；ｌｅＲｏｕｘ，１９９５；ａｎｄ ＳＡＩＲＲ， 语、阿拉伯语、希伯来语、梵语）和南非的宗教语言 １９９８：１７８—９）。当在原则的基础上制定新的法律 （基本规定，第一章，Ｐａｒ．６，ｓｅｃｉｔｏｎ ５）使用的、发展与 时，可以考虑南非目前普遍存在的思路中有哪些曾 获得尊敬创造和改善条件”。 经盛行过，有哪些问题正在南非出现。正如Ｇｒａｎｖｉｌｌｅ 新南非的《权利法案》规定，保护人们不受任何 等人所说的那样，这种挑战充分表明不同社会领域 任何直接或间接的语言歧视（第二章，Ｓｅｃｉｔｏｎ９，ｐａｒ．３， 和不同教育分支机构在语言方面的需求与。 ｐ．７），保护人们交流表达的自由（Ｓｅｃｉｔｏｎｌ６，Ｐ．９）以及 用自己语言接受教育的权利。“在公共教育机构，每 三、新南非教育实践中的语言使用 人都有以官方语言或他们选择的语言接受教育的 权利。为了确保这一权利得以有效的实施与执行， 南非的新法律的实施后，从１９９４一ｌ９９９年的 国家必须考虑到包括单一媒介机制（ｓｉｎｇｌｅ ｍｅｄｉｕｍ 过渡时期及以后，语言等级和语言使用模式经历了 ｉｎｓｉｔｔｕｉｔｏｎｓ）在内的一切合理的教育方法（ａｈｅｍａ— 不同程度的变化。对此，下面用四个方面案例来阐 ｉｆｖｅｓ），必须考虑到ａ）公正性ｂ）实用性和ｃ）需求性， 明。 以补偿过去由于种族歧视法律和行为所造成的不 （一）英语重要性话题的重提 良后果。”（第２９款）。该法案第３Ｏ款对语言与文化 英语依然是优势语言，与处于四面楚歌的南非 问题明确规定：“每人都有使用自己选择的语言权 荷兰语相比就显的更是如此了。南非审查制度的废 利与参与自己选择的文化生活的权利。”（ｐ．１５）。此 除、光缆电视的引入、以及国际交流和互联网的进 外，第三十一款还规定，要保护各群体使用自己语 步进一步巩固了英语的地位，即（美式英语）作为引 言的权利和参与文化、宗教及语言协会的权利（ｐ． 导人们发展的国际语言。因此，在过渡时期的课程 １５）。此外， 语言保》还规定，“用被告听得懂的 改革法规中，把英语（同时列入的还有自然科学、数 语言进行审判”（ｓｅｃｉｔｏｎ３５。ｐａｒ．３，ｐ．１７）。可见，这些规 学和技术）（对比ＡＮＣ，１９９４和ＤＮＥ，１９９１）列入优先 定的确涵盖了极广的社会生活范围。 考虑的课程之列就不足为奇了。虽然最近的课程 在教育领域，过渡时期最初几年的立法主要是 （２００５课程）改革规划并没对英语给予特别的关注， 消除南非种族隔离的影响、废除四重种族隔离的教 而是把把十一种语言都同等的列入语言学习范畴 育体系。首先是在重构和扩展方面，包括使所有的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ｓ Ｌｅａｒｎｉｎｇ Ａｒｅａ）￣ｔｔｐ：＃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ｐｗｖ．ｇｏｖ． 公立学校（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 ｓｃｈ００ｌｓ）非种族化。然后是在 ｚａ／ＤｏＥ），但现实中，英语的工具性作用却得以广泛 诸如课程和语言等实质性的改革方面，（ＡＮＣ。１９９４； 的认可。从下面的事例中就可以窥见一斑。 ＤＮＥ，１９９１）。为了扩大中条款涵盖的范围， Ｇａｕｔｅｎｇ市许多镇区学校的校长们强烈认为学 ｌ９９６—１９９７年的新立法规定，各个学校有权决定使 生需要学习英语，因此在学校实行“惟有英语”的策 用哪种官方语言作为指导语言。申请入学的学生必 略，禁止改变规则或使用本国语，试图把学生的注 须说明他们的语言偏爱（１９９６国家教育法 意力集中在英语学习上（Ｋａｍｂｕｌｅ，Ｍ．，ｊｕｌｙ２２，１９９６， （Ａｃｔ２７ ｏｆ １９９６）Ｓｅｃｉｔｏｎ３（４）中的教育语言、１９９６ ａｎｄ ｖａｎ ｄｅｒ Ｖｙｖｅｒ，Ｊ．，Ａｕｇｕｓｔ １９９８。ｐｅｒｓｏｎａｌ ｃｏｍｍｕｎｉ－ 年南非学校法第六节（Ｓｅｃｔｉｏｎ）关于出版语言的标准 ｃａｔｉｏｎｓ）。镇区学校的老师们经常感到身处双重不利 规范）。这些规范并没有要求学校提供一种以 地位，因为，与在前白人学校接受过良好训练的老 上的指导语言，但是却提议学校管理机构制定以下 师相比，种族隔离时期的训练使他们处于劣势 的规定——“通过把其他语言作为学科的方式，或 （Ｂｒｏｏｋ，１９９６ａ，ｂ；Ｖａｎ ｄｅｒ Ｖｙｖｅ￣Ｊ．，Ａｕｇｕｓｔ，１９９８，ｐｅ卜 者其他方式来发展多种语言”（引自ＡＡＩＲＲ，１９９８，Ｐ． ｓｏｎａｌ 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在９９年与２０００年开展的一 １ ７４）。如果要求用学校之外的其他官方语言进行指 系列自由州乡村地区教师质量保证研习会上，老师 导的学生的人数少于四十人，省教育部领导就不得 和校长们就表现出了英语对非洲学生重要性的观 不考虑，如何解决这些学生的语言及教育需求问 点。其中一位校长就说，衡量一个镇区中学在本地 一】】０一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试论新南非语言的演变及其对教育的影响 区办学质量高低的标准是：该校的学生毕业后是否 的新标准，尽管英语依然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地位， 具备英语读、写、说的能力，即使在南非荷兰语占主 但本土化的南非英语却越来越广泛地获得认可。 导地位的地区也应如此，因为只有掌握了英语，才 （－－）南非荷兰语——衰落还是继续存在 能有更多的机会（Ｔｅｊａｎｅ，Ｌ，Ｊｕｎｅ ６，１９９９。ｐｅｒｓｏｎａｌ 随着种族隔离时代的结束，南非白人害怕自己 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其他的研习会参与者也同样认为， 会成为种族隔离这一罪恶的替罪羊，害怕成为新南 尽管南非荷兰语对于学生在当地就业十分重要，但 非不受欢迎的白人，他们为自己的语言能否继续保 是，对于那些立志离开本地的学生来说，英语则更 持官方语言的地位而深深焦虑（Ｄｅｋｌｅｒｋ，１９９８，Ｐ． 为重要。英语在教会学校的地位丝毫未变。有一项 ４１２—４１３ ｏ但是，以南非荷兰语为手段的学校一如 在四省乡村教会学校进行的美国教师自愿者工程， 既往地运转着，即使其中许多学校已经招收有色人 布瑞克（Ｂｒｏｏｋ）对这一工程的评估结果进行了报道， 种学生，他们的教职工及学校的精神特质却几乎毫 该评估发现，这些志愿者最大的贡献就是帮助学生 无变化（Ｊ．ｖａｎ ｄｅｒ Ｖｙｖｅｒ，Ａｕｇｕｓｔ １３，２０００ ｐｅｒｓｏｎａｌ 通过大学入学英语考试、协助非洲教师处理（英语） 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０在传统上的南非东北角（ｉｎ ｔｈｅ 商务信件及与协助与外界的联系。与此相反的是， ｔｒａｄｉｔｉｏｎａｌｌｙ Ａｆｒｉｋａａｎ Ｎｏｒｔｈｅｎｒ ａｎｄ Ｅａｓｔｅｒｎ Ｃａｐｅ）、自 在东ＫｗａＺｕｌｕ Ｎａｔａｌ的一所高级教会学校里，教师志 由州、西北省和北部省区，南非荷兰语仍然是家庭 愿者却被认为是多余的，因为这里有拥有英语出众 主流语。在包括南非白人和先前称为有色人种的南 的高质量非洲教职工。不管怎样，英语的重要性都 非人中，百分之十四的人依旧把南非荷兰语作为第 显而易见。 一语言。南非荷兰语依然是学校的指导语言，依然 尽管在南非的绝大部分地区，英语都是十分重 是许多非洲人的第二语言。在非洲的许多学校中， 要的，甚至在以本土语言为代价的基础上不断扩大 南非荷兰语是学校的一门学科（ＳＡＩＲＲ，２０ｏ２：１３８）。 影响（Ｂｅｍｓｔｅｎ于２００１年对此进行了详细的描述）， 一位校长报告说，在乡村南非白人社区中，发现几 但是符合原则的新的实施却带来了许多 乎不说英语的教职工是很正常的，在那些新雇教职 有关英语的新问题（Ｆｉｎｌａｙｓｏｎ ｅｔ ａｌ，１９９８；Ｇｏｄｕｋａ， 工占比例很小的学校中，情况更是如此（Ｃｌａａｓｅｎｓ． １９９８，Ｒｏｏｓ，１９９７ ｏ其中包括：英语、南非荷兰语及本 Ｍ．，Ｊｕｎｅ ８，１９９９，ｐｅｒｓｏｎａｌ 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ｔｉｏｎ）。 土语之间的关系（和语言权利）问题（Ｐｉｅｒｃｅ，１９８９； 据教育所说，１９９３年到１９９９年期间，非洲 ＭｃＤｏｎａｌｄ，１ ９９０；Ｐｉｅｒｃｅ ａｎｄ Ｒｉｄｅ，１ ９９７）；希望把英语作 人在“历史上以白人英语为授课语言的大学”入学 为第二语言的规划问题；（Ｅｖａｎｓ，１９９３）；迫切需要对 的人数增了一倍，在“历史上白人ｔｅｃｈｎｉｋｅｎｓ”学校 教师在有效语言指导方面进行培训和帮助的问题； 注册的人数增长了百分之九十个百分点，尤为重要 解决资源匮乏、员工未经培训与多种语言需求之间 的是，“历史上以南非荷兰语为教学语言的学校”学 的矛盾问题；受过语言训练的老师供不应求问题； 生人数增加了１１２０个百分点（ＳＡＩＲＲ，２ｏｏ２：２７６）。这 绝大多数处境的不利人们依然面临的读写能力问 种增长放映了人们在这些学校接受教育的愿望，因 题及学生对读写能力的特殊需求得不到解决的问 为与历史上的黑人学校相比，这些学校的教学质量 题等（ｅ．ｇ．Ｃｌｉｃｋ，１９９２；ｄｅ Ｖ，Ｃｌｕｖｅｒ，１９９２；Ｎａｉｃｋｅｒ， 始终处于较高水平。这也表明了南非荷兰语仍然是 １９９５；Ｐｉｅｒｃｅ＆Ｒｉｄｇｅ，１９９７；Ｐｅｎｎ＆Ｒｅａｇａｎ，１９９０；ｎｅａ－ 重要的学习工具，以及南非白人学校具有精明的生 ｇａｎ＆Ｎｔｓｈｏｅ，１９８７）。２００１年国家课程声明对后面的 存策略。 一些问题进行了阐释（见ｈｔｔｐ：／／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ｐｗｖ．ｇｏｖ．ｚａ／ （三）用外语还是用地方语教学 ＤｏＥ）。此外，还要考虑到英语方面相关文化课程的 由于的语言条文及法律规定，用自己的语 重要性以及英语口语的多样性，以使学习者把语言 言接受教育的权利同其他语言权利一样是神圣不 作为学习背景不是外国文化（ＭｃＫｅｎｚｉｅ，１９９０； 可侵犯的，但是，本土语言进入校园的速度却很慢。 Ｐｉｅｒｃｅ，１９８７ ｏ在南非，要是人们认识到英语是为所 布如克（Ｂｒｏｏｋ）在对Ｊｏｈａｎａｅｓｂｕｒｇ区前白人学校的 有人服务的（ａ Ｓｏｕｔｈ Ａｆｉｒｃａｎ Ｅｎｇｌｉｓｈ—ｆｏｒ—ａｕ），就需 研究中（１９９６ａ，１９９７）发现，只有祖鲁语作为一门孤 要摈弃与殖民统治相关的精英式“标准英语” 立的选修课出现在高中课程中，而且通常是由非土 （Ｑｕｅｅｎ－ｓ Ｅｎｇｌｉｓｈ），使本土语言在社会各部门与英语 生土长的祖鲁教师讲授。在前白人学校，把本土语 一样获得同样发展。同时，要提倡语言多样化 作为学科引进的步速似乎总是很慢。尽管非洲乡下 （Ｒｅａｇａｎ，２００１），要盛行像印度语这样的南非英语亚 学校存在着占优势地位的本地语、英语和南非荷兰 语系（Ｍｅｓｔｈｒｉｅ，１９９３），南非黑人英语可能会深深地影 语，但是学校里基本没有有关本土语言（除了当地 响本土化了的英语，而本土化英语将成为南非英语 语言）的课程（Ｔｅｊａｎｅ，Ｌ．ｄｕｎｅ６，１ ９９９，ｐｅｒｓｏｎａｌ ｃｏｍｍｕ－ 一１１】一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试论新南非语言的演变厦其对教育的影响 ｎｉｃａｔｉｏｎ）。在许多乡镇学校，本土语言课程很大程度 期、接受种族隔离后，新南非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上为祖鲁语、索托语或者班图语，而指导语却可能 Ｐｉｅｒｃｅ＆Ｒｉｄｇｅ，１９９７）。白人至上的双语主义的旧观 是英语、南非荷兰语或混和这些语言与和本地语 念已由灵活的双语主义、改革及实践中所倡导 （Ｖ／Ｉｌｌ ｄｅｒ Ｖｙｖｅｒ，Ｊ．，Ａｕｇｕｓｔ ２０００，ｐｅｒｓｏｎａｌ ｃｏｍｍｕｎｉｃａ— 的多元主义（见２００５课程改革ｈｔｔｐ：／／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ｔｉｏｎ）。由于有十一种语言可供使用，说某种语言（如 ｐｗｖ．ｇｏｖ．ｚａ／ＤｏＥ）所替代。语言混合、调整和编码转换 祖鲁语）的人可能会比说其他语言的人多得多。由 在促使更具包容性的南非英语成为连接语言 于语言分布不平衡，很难预测将来本土语能否获得 （Ｃａｌｔｅａｕｘ，１９９６；Ｆｉｎｌａｙｓｏｎ 等 ，１９９８；Ｇｏｄｕｋａ，ｌ９９８； 平等的地位，母语指导权的遵守问题也是南非面临 Ｇｒａｎｖｉｌｌｅ等，１９９８）。但是，在南非多语言环境中仍需 的巨大挑战。目前，本土语言和文化的认可问题在 提倡语言多样性（Ｒｅａｇｎａ，２００１），而且英语的多样性 戏剧、艺术和媒体中显得更为突出。 （不包括南非黑人英语和印度英语）越来越多获得 （四）教学用语 认可（Ｂｅｍｓｔｅｎ，２００２；Ｍｅｓｔｈｒｉｅ，１９９３）。一些学者认为， 假定学校和社区实行权力移交的原则，我们就 我们正在接受一种新的南非英语，一种被混杂和本 可预料到当社区行使他们的时，旧有的模式会 地化了的南非英语，这种英语回答了“谁的英语”的 继续存在。学校里的民族精神、管理意识和社会的 问题（Ｓｍｉｔｈ，１９９３）。一些本国的俗语和谚语已经成为 价值标准形成了地方环境，而这个环境可能会影响 南非民族主义或与种族无关的标语中的主流（主要 学校法和语言的顺利实施。例如，布如克 通过政治，旅游和广告），其中包括新国歌“Ｎｋｏｓｉ （Ｂｒｏｏｋ）（１９９６ａ，１９９７）在对约翰内斯堡地区前白人 Ｓｉｋｅｌｅｌ ｉ Ａｆｉｒｃａ”（上帝保佑非洲），“ｈａｍｂａ ｋａｈｌｅ”（平安 学校的研究中指出，非白人学生的存在、一两门孤 离去），“ｓａｗｕｂｏｎａ”（“你好”，单数）和“ｓａｎｉｂｏｎａ（ｎｉ）” 立的本土语言课程的引入对于改变这些学校的白 （“你们好”，就像美国英语的“各位好”）。新南非正在 人民族精神、教学语言和教学计划作用甚微。在开 提倡泛非洲民族主义和非洲复兴，如对本土文化、 放的学校中，很盛行以英语为教学语言，但是教师 语言和传统引以为豪以及成为更广泛的泛非洲的 却面临应对不同语言的学生、以及学生缺乏英语技 一部分（Ｍｂｅｋｉ，１９９８；￣ｌ用于Ｃｏｒｒｉｇｎａ，１９９９）。前总统 能这样的挑战（Ｂｒｏｏｋ，１９９１，１９９６ａ）。为强调社会评价 ＤｅＫｌｅｒｋ同样倡导一种具有包容性的“多元认同的 的重要性，欧德吴（Ｏｄａｖ）和那单得（Ｎｄａｎｄａｎｅ） 国家”（ｏｏｒｋｏｅｐｅｌｅｎｄｅ ｎａａｉｏｎａｈ ｉｄｅｎｆｉｔｄ０（Ｉ）ｅＫｌｅｒｋ， （１９９８）报导了在西北省和北部省区的南非社区高中 １９９８：４１４）。 进行的研究，在这些省，由于执行１９９６年有关种族 公共领域出现了一个新现象，即一种调和和转 融合及教学语言规定方面的学校法时，忽略了南非 变的语言出现在大众面前，这种语言提倡多种族、 荷兰语社团中保守的价值观和南非学生的感受，爆 多语言的国家主义。“彩虹国度”对诸如调和、转变、 发了猛烈的运动。其结局是，非洲学生用英语 积极的行动、公正和授权等“权利话语”已司空见 授课，而南非白人学生仍然用南非荷兰语授课。 惯。正如Ｆａｎｏｎ（１９６８）所说，民族文化之战首先是一 ２０００年对ＰＡＮＳＡＬＢ所做的一项调查显示，在 场自由之战。在这种思路下，Ｍａｎｄｄａ总统在 被调查的２１６０户家庭中，只有１２％的家庭希望英 １９９４—１９９９的过渡时期中定下了和解的论调，Ｍｂｅｋｉ 语作为国立学校和大学中唯一的教学语言，而３９％ 接着把讨论转到转变上来（Ｍｚａｍａｎｉ，Ｊｎａｕａｒｙ １９， 的家庭希望用英语和母语两种语言教学，另有３７％ ２００１）。所有南非人要从基于族群的政治转换为基于 希望用母语教学（ＳＡＩＲＲ，２００２：２７７）。这些研究结果 真理的政治 （ｒａｓｇｅｂａｓｅｅｒｄｅ ｐｏｌｉｔｉｅｋ ｎａ 表明，作为教学语言，英语依然重要，但同时表明， ｗａａｒｄｅｇｅｂａｓｅｅｒｄｅ ｐｏｌｉｔｉｅｋ，Ｐ．４１５），南非白人就要面 因为个体和社会环境的原因，在教学语言的选择上 对挑战，前总统ＤｅＫｌｅｒｋ把这种挑战描述为“一场 南非仍旧存在分歧。多年后，我们才能评定，用自己 伟大的心灵上的艰苦跋涉一个新的开端” ｇｒｏｏｔ 的语言受教育的理想是否已经实现。对于那些出身 ｇｅｅｓｔｅｌｉｋｅ ｔｒｅｋ．．．＇ｎ ｎｕｗｅ ｂｅｇｉｎ）（ＤｅＫｌｅｒｋ，１９９８，ｐ． 于小族群的、其语言不为当地学校使用的学生来 ４１４—４１６），然而，广泛使用前缀“前一”（前白人学校， 说，情况更是如此。南非教育改革状况是一个广阔 前被称之为有色人种的人们，前国家，等等）加重了 的需要研究的领域。 讽刺效果：因为，尽管已正式根除了种族隔离，南非 人似乎还无法摆脱长期以来形成的特定的种族思 四、语言、教育、种族、身份和授权问题 维（Ｂｒｏｏｋ Ｎａｐｉｅｒ，Ｌｅｂｅｔａ，ａｎｄ Ｚｕｎｇｕ，２００ｏ）。 目前，南非语言使用者和种族群体以及这个国 自从新南非这个多语言国度进入种族隔离时 家面临的最紧迫问题都已发生了变化。尽管总统 ——１１２－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试论新南非语言的演变及其对教育的影响 Ｍｂｅｋｉ声称，南非实际上依然是个拥有两个民族的 大都市语言，而且是本土化了的交际语言。由于非 国家——个是繁荣的白人民族，一是贫穷的黑人 洲以及世界各地的移民和难民不断涌人南非，南非 民族（Ｍｂｅｋｉ，１９９７，ｑｕｏｔｅｄ ｉｎ Ｃｏｒｒｉｇａｎ。１９９９：２９），但是 语言体系可能会变得更为复杂。从南非人的语言使 一项关于南非人对最严重问题的看法的调查显示。 用细目分类中可以看出，与１９９３／９４年相比，１９９９ 由于自１９９４年以来南非出现了一些明显的变化， 南非人语言使用状况变化很小，如１９９９年２４％的 南非人的观点并不一致。在讲南非荷兰语的白人 人在家说祖鲁语，１８％的说科萨语，１４％的说南非 中，有４８％被调查者（人数最多的单族群）认为，种 荷兰语，９％的说梭托语，还有９％的说英语（１９９９ 族关系自１９９４年已经恶化，而非洲人、有色人种、 年家庭调查，ＳＡＩＲＲ，２００２：１３８）。据统计，２００１年的 印第安人以及其它白人则认为种族关系不断好转。 南非，非洲人为３，３８８万，占人口总数中的７８％；白 荷裔南非白人是对个人发展最不满意的人，提出种 人４５２万，占１２％；其它有色人种３７９万，占８％； 族歧视是让他们不满意的原因之一，而“肯定性法 印第安人／亚洲人为１０９万占３％；还有３９４，８０３ 规”和“平等”则是一些具体的原因。在对现今 的人未说明其种族。然而这些数据并没有包括该国 的种族主义问题的严重性的看法上，说南非荷兰语 大约十万至二百万非法移民，他们中大多数可能是 的白人认为最尖锐（占８７％），接下来分别是说英语 来自邻国的非洲人（ＳＡＩＲＲ，２００２：１４２）。教育问题、 的白人（６８％），有色人种（６７％），印度人（６６％ｏ非 语言问题同艾滋病死亡率，事故发生率、犯罪率、水 洲人（５４％）（Ｓｅｈｌｅｍｍｅｒ，２００１ ｏ然而，种族问题实际 资源问题及房子需求问题等之类的人类资源开发 上并不及失业、犯罪、暴力、住房以及水和卫生等问 问题困扰着人类，。 题那么严重。其中教育的差异性被认为是造成不平 在这篇论文中，我们评论了南非与语言有关的 等（并非种族及贫困问题）的最主要的原因。 问题，其中很多问题存在于种族隔离之后的时期， （Ｓｃｈｌｅｍｍｅｒ，２００１ ｏ 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如英语依然重要，只 ＰＡＮＳＡＩＢ最近面临的挑战和困难揭示，其面 是角色发生了变化，成为一种联络语言和国际语 对的是执行语言方面的挑战、“语言进步”实施 言。如今的语言的会顾全所有人的利益；与过 的效果方面的挑战，而非象过去那样的语言控制方 去完全不同的是，本土语言享有同等的地位，并且 面的挑战（ＭｃＣｏｒｍｉｃｋ，１９９４）。以下是一些事例：人们 逐渐的渗透于教育及其它领域。其它两个与过去显 指责北海角（Ｎｏｒｔｈｅｒｎ Ｃａｐｅ）总理在一次讲话中“南 然不同的方面是：荷裔南非人认为他们是权利丧失 非荷兰语及撒瓦那语严重使用不足”，以及“没充分 最多的群体；国家的主要问题由种族问题转变为其 翻译”其接下来的辩论中；斯泊耐特（Ｓｐｏｏｍｅｔ）（铁路 它社会问题。新的与语言相关的问题中包括一些令 网站）违反规定，在所有的官方事物中使用英 人棘手的挑战，如：实施多次改革；解决种族隔离政 语，对此人们抱怨不已；矿工协会在２０００年也指责 策所产生的语言滞后和发展不平衡；商讨十一种国 公共作品部门（ｔｈｅ Ｄｅｐａｒｔｍｅｎｔ ｏｆ Ｐｕｂｌｉｃ Ｗｏｒｋｓ），认 家语种以及这些语言使用者和团体及其它语言团 为他们所有的交流都用英语来进行的行为是违反 体之间新的关系。各种各样语言优势局面似乎还会 的（ＳＡＩＲＲ，２ｏｏｌ：５２Ｏ）。这些事例都表明了在认 继续，但是，各种发展因素将会使语言使用模式以 同语言权利方面存在的困难，公民们现在已经意识 及教育、身份、霸权和语言之间的关系发生变化。就 到自己有权行使语言权利，然而，那些对只使用英 群体水平而言，以下挑战可能依然存在：如何实施 语的情况发出的诸多挑战却表明，在公共领域，英 消除种族观念的；如何落实用自身语言接受指 语依然是优势语言。 导的权利；如何解决资源匮乏以及如何尊重团体价 值和传统。曼德拉总统曾就大规模的自由斗争及历 五、反思与展望 史遗留问题发表下列了言论，而这些言论同样适用 于南非和其它国家的语言及教育问题。 鉴于南非众多语言之间长期以来的冲突与竞 “在通往自由的道路上我已走了很久，我发现 争，可预测其未来语言发展状况。南非荷兰语作为 了这样一个秘密：攀登完一个高峰之后还有更多的 主要语言的黄金时代持续了不到半个世纪，很难预 山峰要去攀登……我只能休息片刻，因为自由与责 测这种语言是否会继续衰落。除非，南非各种族依 任相伴，我不敢有片刻的逗留，因为我所要走的漫 然使用、依赖南非荷兰语，否则在未来几十年后南 长的道路还远没有结束。”（Ｍａｎｄｅｌａ，，１９９４：５４４）。 非将面临濒临灭绝的危机。几百年来英语为主要语 言的模式可能会将会继续盛行，英语将不仅是一种 注释 一１１３—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试论新南非语言的演变及其对教育的影响 Ｅｐｓｅｔｉｎ，Ｒ．（１９９９）．Ｔａｍｉｎｇ ｈｔｅ Ｃｏｂｒａ：Ｅｎ ｓｈ，Ｍｕｌｔｉｉｌｎｇｕａｌｉｓｍ， ｌ￣ｍｓｔｅｎ，Ｊ．（２ＯＯ２）．Ｅｎ０ｉｓｈ ｉｎ Ｓｏｕｔｈ Ａｆｒｉｃａ：Ｅｘｐａｎｓｉｏｎ ｎａｄ ｎａｄ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Ｓｏｕｔｈ Ｍｒｉｃａ．Ａ Ｃｏｍｐａｒｉｓｏｎ ｗｉｈｔ Ｎａｔｉｖｉｚａｔｉｏｎ ｉｎ Ｃｏｎｔｅｘｔ．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Ｐｒｏｂｌｅｍｓ ａｎｄ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Ｃａｎａｄａ．ＥＤ ４３４５１３．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 ２５０）：２１９—２３５． Ｐｉｅｒｃｅ，Ｂ．（１９８９）．Ｔｏｗａｒｄ ａ Ｐｅｄａｇｏｇｙ ｏｆ Ｐｏｓｓｉｂｉｌｉｔｙ ｉｎ ｔｈｅ Ｂｒｏｏｋ，Ｄ．Ｌ（１９９１）．Ｓｏｃｉａｌ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ｆｏｒ Ｍｕｈｉｃｕｈｕｒｌａ Ｅｄｕｃａｉｔｏｎ：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ｏｆ Ｅｎｇｌｉｓｈ Ｉｎｔｅｒ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ｌｙ：Ｐｅｏｐｌｅ＇ｓ Ｅｎｇｌｉ８ｌｌ ｉｎ Ｓｏｕｔｈ Ａ Ｃａｓｅ Ｓｔｕｄｙ ｏｆａ Ｒａｃｉａｌｌｙ Ｉｎｔｅｇｒａｔｅｄ Ｓｃｈｏｏｌ ｉｎ Ｓｏｕｔｈ Ａｆｒｉｃａ． Ａｆｉｒｃａ．ＴＥＳＯＬ Ｑｕａｒｔｅｒｌｙ，２３（３），４０１－４２０． Ｃ￣ｒｌｇａ Ｓｏｃｉｌａ Ｓｃｉｅｎｃ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２２，（１），１－１０． Ｒｅａｇａｎ，Ｔ．，（２００１）．Ｔｈｅ Ｐｒｏｍｏｔｉｏｎ ｏｆ Ｌｉｎｇｕｉｓｉｔｃ Ｄ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ｉｎ Ｂｒｏｏｋ，Ｄ．Ｌ（１９９７）．Ｓｏｕｔｈ Ａｆｒｉｃａ ｆＡｔｅｒＡｐａｒｔｈｅｉｄ：Ｒｅｃｅｎｔ Ｍｔｌｌｍｉｎｇｕａｌ Ｓｅｔｉｔｎｇｓ：Ｐｏｌｉｃｙ Ａｎｄ Ｒｅａｌｉｔｙ ｉｎ Ｐｏｓｔ－Ａｐａｒｔｈｅｉｄ Ｅｖｅｎｔｓ ａｎｄ Ｆｕｔｕｒｅ Ｐｒｏｓｐｅｃｔｓ．Ｓｏｃｉａｌ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Ｓｐｅｃｉａｌ Ｉｓｓｕｅ Ｓｏｕｔｈ Ｍｒｉｃａ．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Ｐｒｏｂｌｅｍｓ ｎａｄ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 ２５（１）： ｏｎ Ｓｕｂ－Ｓａｈａｒａｎ Ａｆｒｉｃａ，６１（７）：３９５－４０３． ５１－７２． Ｂｒｏｏｋ Ｎａｐｉｅｒ，Ｄ．（２００３）．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Ｉｓｓｕｅｓ ｎｉ Ｓｏｕｔｈ ｆＡｒｉｃａ： Ｓｃｈｌｅｍｍｅｒ，Ｌ．（２００１）．Ｒａｃ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 ａｎｄ Ｒａｃｉｓｍ ｉｎ Ｅｖｅｒｙｄａｙ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Ｉｄｅｎｔｉｔｙ，ａｎｄ Ｄｅｍｏｃｒａｔｉｓａｔｉｏｎ．Ｉｎ，Ｔｅｒｂｏｒｇ Ｓｃｈｍｉｄｔ， Ｌｉｆｅ．Ｆａｓｔ Ｆａｃｔｓ ９，２００１．ＰＰ．２－１２．Ｊｏｈａｎｎｅｓｂｕｒｇ：Ｓｏｕｔｈ Ａｆｒｉｃａｎ Ｒ．＆Ｒｙａｎ，Ｐ． ｄ．Ｂ）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Ｉｓｓｕｅｓ ｏｆ Ｉｎｅｑｕａｌｉｔｙ．Ｍｅｘｉｃｏ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Ｒａｃ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 Ｃｉｔｙ：Ｕｎｉｖｅｍｉｄａｄ Ｎａｃｉｏｎａｌｅ Ａｕｔｏｎｏｍａ ｄｅ Ｍｅｘｉｃｏ． Ｓ０ｕｔｈ Ｍｒｉｃａｎ Ｉｎｓｉｔｔｕｔｅ ｏｆ Ｒａｃｅ Ｒｄａｔｉｏｎｓ（ＳＡＩＩ￣）（１９９５，ｌ９９８， ｄｅ Ｂｅｅｒ，Ａ．Ｇ．（１９６７）． ｅ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ｏｆ Ｅｎｇｌｉｓｈ ａ８ ａ Ｓｅｃｏｎｄ ２００１，２００２）Ｒａｃ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 Ｓｕｒｖｅｙｓ：１９９５／９６；１９９７／１９９８，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ｉｎ Ａｆｒｉｋａａｎｓ Ｈｉｇｈ Ｓｃｈｏｏｌｓ．Ｐｒｅｔｏｄａ：Ｅｎｇｌｉｓｈ ＾－ｃａｄｅ— ２０００／２００１（Ｐｏｐｕｌａｔｉｏｎ，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Ｐｏｌｉｃｙ ｅｓｃｔｉｏｎｓＪｏｈａｎｎｅｓｂｕｒｇ： ｍｙ ｏｆ Ｓｏｕｔｈ Ａｆｒｉｃａ． Ｓｏｕｔｈ Ａｆｒｉｃａｎ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Ｒａｃｅ 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ＳｃＩｕｔｈ Ａｆｉｒｃａｎ Ｍｉｎ— Ｄｅ Ｋｌｅｒｋ，Ｆ．Ｗ．（１９９８）．Ｄｉｅ Ａｕｔｏｂｉｏｇｒａｆｉｅ：Ｄｉｅ Ｌａｓａｔｅ Ｔｒｅｋ一，ｎ ｉｓｔｒｙ ｏｆ ｄＥｕｃａｔｉｏｎ（２００１）．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Ｃｕｒｒｉｃｕｌｕｍ Ｓｔａｔｅｍｅｎｔ．ｈｔｔｐ／／： Ｎｕｗｅ Ｂ ｎ．Ｃａｐｅ Ｔｏｗｎ：Ｈｕｍａｎ＆Ｒｏｕｓｓｅａｕ．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ｐｗｖ．ｇｏｖ．ｚａ． Ｄｉｎａｅ Ｂｒｏｏｋ Ｎａｐｉｅｒ，Ｍｕｌｔｉｌｉｎｇｕａｌｉｓｍ ａｎｄ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ｉｎ ｔｈｅ Ｔｈｅ Ｃｏｎｓｉｔｔｕｔｉｏｎ ｏｆ ｈｔｅ ＲｅｐｕｂＨｃ ｏｆ Ｓｏｕｔｈ Ａｆｉｒｃａ（１９９６）．Ａｃｔ ｎｅｗ ＳｅｕｔｈＡｆｒｉｃａ：ｄｅｅｐ ｃｈａｎｇｅｓ ｏｒ ｓｕｐｅｒｌｌｃｉｌａ ａｄｈｅｒｅｎｃｅ ｔｏ ｐｏＩ＿ １０８ ｏｆ １９９６．Ｐｒｅｔｏｒｉａ：Ｇｏｖｅｍｍｅｎｔ Ｐｒｉｎｔｅｒ． ｉｃｙ？Ｐｒｅｓｅｎｔｅｄ ａｔ ＣＩＥＳ ２００４ Ｃｏｎｆｅｒｅｎｃｅ，２００３，Ｓａｌｔｙ Ｌａｋｅ ｖａｎ ｄｅｎ Ｂｅｒｇｈ，Ｐ．（１９６６）．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ａｎｄ”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ｉｓｍ”ｉｎ Ｃｉｔｙ．ＵＳＡ ｓ０ｕｔｈ Ａｆｒｉｃａ．ＥＤ０１１６６１． Ｄｉｓｃｕｓｓ ｔｈｅ Ｅｖｏｌｕｔｉｏｎ ｏｆ ｔｈｅ Ｎｅｗ Ｓｏｕｔｈ Ａｆｒｉｃａｎ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Ｐｏｌｉｃｙ ａｎｄ ｉｔｓ Ｅｆｆｅｃｔｓ ｏｎ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Ｃｈａｎｇ Ｙｏｎｇｃａｉ Ｌｉ Ｈｏｎｇｊｉ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Ｃｏｌｌｅｇｅ，ｔｈｅ Ｃｅｎｔｒ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ｏｆ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ＭｉｎｏｒｉｔｉｅＢ．Ｂｅｉｊｉｎ １０ｏｏｓｌｏ）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ｉｓ ａｒｔｉｃｌｅ ｔａｋｉｎｇ ｔｈｅ ｒｅｃｅｎｔ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ｐｏｌｉｃｙ ａｓ ｔｈｅ ｂａｃｋｇｒｏｕｎｄ，ｄｉｓｃｕｓｓｅｓ ｔｈｅ ｒｅｌａｔｅｄ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ｓ ｏｆ ｈｔｅ ｒｅａｌｉｔｙ ｏｆ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ｕｓｉｎｇ ａｎｄ ｐｅｒｆｏｒｍｉｎｇ．Ｔｈｉｓ ａｒｔｉｃｌｅ ｉｌｌｕｓｔｒａｔｅｓ ａｎｄ ｅｘｐｌａｉｎｓ ｓｏｍｅ ｃａｓ— ｅｓ ｉｎ Ｓｏｕｔｈ Ａｆｉｒｃａ，ｓｕｃｈ ａｓ ｔｈｅ ｐｒｏｂｌｅｍｓ ｗｈｉｃｈ ＰＡＮＳＡＬＢ ｅｎｃｏｕｎｔｅｒｅｄ，ｔｈｅ ｓｉｔｕ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ｓ ｕｓｅｄ ｉｎ ｐｕｂｌｉｃ，ｔｈｅ ｃｌａｓｓｉｉｆｃａｔｉｏｎ ｏｆ ｈｔｅ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ｓ ｕｓｅｄ ｉｎ ｆａｍｉｌｉｅｓ，ａｓ ｗｅｌｌ ａｓ ｔｈｅ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ｓ ｕｓｅｄ ｉｎ ｓｃｈｏｏｌ ｔｅａｃｈｉｎｇ． Ｔｈｅｓｅ ｃａｓｅｓ ｉｎｄｉｃａｔｅ ｔｈａｔ Ｓｏｕｔｈ Ａｆｒｉｃａ ｉｓ ｓｔｉｌｌ ｂｅｓｅｔ ｗｉｔｈ ｄｉｆｉｆｃｕｌｔｉｅｓ ｉｎ ｉｍｐｌｅｍｅｎｔｉｎｇ ｔｈｅ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ｐｏｌｉｃｙ ａｎｄ ｆｏｒｍｉｎｇ ｔｈｅ ｗｉｄｅ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ｇｒｅｅｍｅｎｔ．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Ｓｏｕｔｈ Ａｆｒｉｃａ，ｍｕｌｔｉｐｌｅｘ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ｐｏｌｉｃｙ，ｌａｎｇｕａｇｅ ｕｓｉｎｇ，ｐｅｒｆｏｒｍｉｎｇ； ［审稿：房灵敏】 【编辑：格朗】 一１１４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