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中国党自我精神的探索及其当代启示

Jan.2020 第1期总第287期

Theory Journal

No.l Ser.No.287

关于中国党自我精神的

探索及其当代启示

李仙娥，张笑然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西安710055)

〔摘要〕在“牢记初心使命，推进自我”的重要讲话中，**总重温同志关于中国党勇 于自我的精神和传统，号召全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勇于自我。把自我视为推动党的建设伟 大工程的不竭动力，从党建理论与党的纯洁性建设等方面展现了他对党的自我精神的探索。这是对马克思主 义精神的创新性发展。回顾与总结关于党的自我的探索历程，归纳、借鉴中国党人关于党的自 我的历史经验，对于新时代推动伟大斗争和自我的良性互动与创新发展具有重要的实践价值。

〔关键词〕；自我;新时代〔中图分类号〕A8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3909(2020)01-0051-08

2019年6月24日，**总发表了题为《牢记初心使命，推进自我》的重要讲话,强调了 党长期执政面临的重大考验，认为党应该发扬自我精神,坚持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色。在讲话结 尾，**总重温了同志关于中国党勇于进行自我的精神和传统，展现了中国 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坚定信念。的确，本人没有直接使用党的自我的术语，但从 的党建理论与党的纯洁性建设实践等方面都展现了他对党的自我精神的探索。梳理的理论

著作及其推动党的建设的实践，分析其塑造和培育党勇于自我的历史过程和历史经验，无疑对推进 新时代党的自我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

关于中国党自我精神形成的背景

大失败后,党及时召开会议，反对右倾机会主义,将工作重心由城市转向农村，为挽救党和 作出了巨大贡献。1927年9月，一方面率领秋收余部转移，另一方面深刻总结了失败 的教训，在三湾村进行了改编，实行党代表制，确立党对的绝对领导，为井冈山斗争时期组建工 农红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遵义会议纠正了王明和博古“左”倾主义的错误，确立了的领导核心 地位，在危急关头将中国引向正途，是我们党勇于自我的实践范例。延安整风运动是一次净化 党内政治生活的自我，不但全面提高了党的理论水平，还对当时党内盛行的“左”倾教条主义的思 想进行了彻底清算。在延安时期,我们党通过不断的自我、自我教育涤除了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和 党八股这三大歪风。建国后，仍高度重视提倡谦虚谨慎，反对骄傲自满。1950年6月，在

[基金项目]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马克思劳动价值论在中国的百年传播、发展与创新研究”（项目编号: 18BKS032)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李仙娥，女，西安建筑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教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党史与

党的建设；张笑然，男，西安建筑科技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助教，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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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届三中全会上提醒全党，要“克服以功臣自居的骄傲自满情绪” ®，极富远见和针对性。

一

个马克思主

义政党绝不会因为取得了执政权就抛弃精神、中断自我的发展。中国和建设的历史发展 告诉我们，中国党成长是一个不断自我的过程，是一个自我批评和自我改正错误的过程。因而 勇于自我是党领导人民群众进行社会的基本要求。作为党的第一代领导集体的核 心

，一

贯高度重视党的建设问题,为党的自我积累了宝贵的经验，有力地保障了新民主主义的 胜利与社会主义制度的建设。

对于中国党自我精神的探索是在与党内错误思想路线进行坚定不妥协的斗争中形

成和发展的。井冈山根据地的建立成功开辟了中国以农村包围城市的新道路，但是当时党中 央错误地坚持了“城市中心论”的教条主义，将农村根据地作为城市斗争的补充，没有认识到中国 的特殊性和艰巨性，领导机关也没有与党内存在的错误思想进行坚决斗争。由于缺乏正确的思想 指导各级党部的工作做到了解决问题，但完全忘却了教育同志一个任务”®,“一般地纪律松懈。特别 在负担重要工作，没有人代替他的情况，对他所犯错误，往往敷衍下去，不执行纪律。对一人如此，对他 人亦不得不如此，因此把纪律一般地放松了”®。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党内政治路线、组织领导和军 事战略的矛盾逐渐激化。党内长期的思想斗争让逐渐形成了塑造和培育党的自我精神的想 法,他认为一个政党内不同思想的对立，实质是社会阶级矛盾和不同阶级思想的冲突。在面对党内的错 误思想路线时，应该勇于承认错误、及时改正错误，“如果我们党不把非无产阶级的机会主义分子逐出 党外，那它就不能除去内部的软弱和游移，它就不能达到它所具有的力量和坚强。” ®认为中国共 产党在抗战时期已经从两条战线的斗争中巩固和壮大起来。在与“两条战线”的思想斗争中，党正确掌 握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一方面反对右倾机会主义，又一方面反对‘左’倾机会主义”®。对于以往斗争 中的缺点，毫不避讳，他将与错误路线的坚决而正确的斗争视为推进党自我的重要手段和党 走向成熟的重要标志。这一点在《关于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成为了全党的共识。正是坚持了马克 思列宁主义的正确思想，与错误思想进行坚决斗争并取得胜利，“党才在三个时期中取得了伟大的成绩 ……发展为今天这样强大的力量”®。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报告中，强调 了思想斗争的必要性，并明确指出了思想斗争的特点：“思想斗争同其他的斗争不同，它不能采取粗暴 的强制的方法，只能用细致的讲理的方法”®。这一观点，对正确开展思想斗争、避免争论与政治斗争的 混淆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在思想斗争与解决矛盾的历炼中，党自我锻造,真正地把握了正确的思想斗 争的路线，不断推动了党的建设伟大工程。

二、对于党的自我精神的探索过程及其主要内容

(一：)对于党的自我精神的探索过程

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坚决与党内错误思想作斗争，探索党的自我精神。其探索过程大 致可划分为以下几个阶段:（1)萌芽阶段（1921-1927)。1927年，以为代表的中国党早期领 导人对大失败进行了深刻反思，八七会议承认党在陈独秀领导下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撤销陈独秀 的党内职务，及时批评与纠正有关问题。同年，在江西永新县三湾村进行了改编。这段时期

①《文集》第6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72页。 ②③《文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页。④ 《斯大林选集》（上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年版，第132页。⑤ 《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530页。⑥ 《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953页。⑦

《文集》第7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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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党的自我进行了一定的实践探索，但未升华为系统的理论。这一阶段是对于中 国党自我精神探索的萌芽阶段。（2)初步形成（1928-1935)。井冈山时期，写了大量的 理论著作，其中《反对本本主义》直接批评了当时党内存在的错误思想，并提出合理的意见。他将中国 党自我的实践经验升华为理论著作，这是对于党的自我的理论探索。（3)成熟阶段（1936 -1945)。遵义会议后，确立了以为代表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正确路线在的领导地位， 为推动党的自我打下坚实基础，延安整风运动就是中国党自我精神的理论与实践统一的 典范。因此，这段时期是对于中国党自我精神探索的成熟阶段。（4)新中国建立前后 面对新形势党进行的自我。在中国党即将成为执政党之际，在中国党第七届 委员会第二次全体会议发表了重要讲话，提出“两个务必”，要求全党继续保持作风纯洁。在七届三中 全会上,继续提醒全党，要“克服以功臣自居的骄傲自满情绪”®，1953年1月，指出，“共 产党里面也有许多不好的和不必要的，人民不满意，就会选掉他”®。可见,党在取得全国政权后，毛泽 东仍坚持不忘初心，坚持进行自我。1957年5月，要求“组织党外人士继续对党的缺点错误 展开批评”®，推进全党整风。新中国成立后，结合新的历史条件下党的任务的新变化，对党的自 我精神进行了新的思考和探索。

(二）关于党的自我精神的主要内容

强调党员的高标准和髙质量，要求严把人党关，严肃组织纪律和严格管理制度，全力发挥党的自我 精神。战争年代，就对新分子入党的条件提过严格要求，他还多次强调扩大党的队伍过 程中要注意防止奸细混人，“对于这类分子的拒绝，应取严肃的态度。这类分子已经混进我们的党、我 们的和者，则应依靠真凭实据，坚决地有分别地洗刷出去。”®建国后，要求更加谨慎地 发展党的组织，他特别强调:“必须坚决地阻止投机分子入党，妥善地洗刷投机分子出党”©。严肃党的 纪律是党组织凝聚力和战斗力的保障。一贯重视严抓党的纪律，在《论新阶段》的报告中专门论 述了党的纪律问题。他指出，鉴于张国焘严重地破坏纪律行为，必须重申党的纪律，“谁破坏了这些纪 律，谁就破坏了党的统一” ®。强调纪律教育与完善党内法规的重要性，他要求制定详尽的党内 纪律与法规，完善党员的纪律教育，使一般党员与党内干部都能遵守纪律与法规。显然，这里已经有了 以纪律正党、依法规治党的思想萌芽。严格的管理制度是任何一个组织高效运行的重要保障。 认为，中国党的组织建设离不开严格的管理制度，对于破坏党的纪律的堕落分子，主张严肃执行纪 律，绝不姑息。在处理黄克功案件过程中，专门致信该案审判长雷经天，阐明维护党的组织 纯洁的决心。建国初期，面临严重的贪污案件不断发生的严峻形势,带领党和人民开展“三反” 运动，惩治了以山和张子善为代表的一批贪官，维护了党的纯洁性。可见，在的情怀中， 党的自我精神必须深人贯彻到每位党员的政治生活之中。

要求全党通过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和科学文化知识，增强自我的本领。1939年，在 《〈党人〉发刊词》中指出，党的幼年时期党组织没有巩固的原因是“新党员非常之多，但是没有给予 必要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教育”⑦。而在抗战时期党的建设存在的严峻问题是“大批的新党员还没有受 到教育，很多的新组织还没有巩固，他们同老党员和老组织之间，还存在着很大的区别”⑧。可见，毛泽 东一直十分关注和重视党内教育，他要求党员加强学习和研究。反对教条主义一般对待马克思

OXD《文集》第6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72、260页。③《文集》第7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页。

®®《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19、528页。

⑤《建国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1册，北京：文献出版社，丨992年版，第255页。⑦ 《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丨921~ 1949)》第16册，北京：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681页。⑧

《军事文集》第2卷，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第4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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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义的态度，他认为不能只背诵马克思主义的文本，“而应当把它当成的科学来学习” ®。只有运用 马克思主义理论去解决新情况和新问题“才算实际的理论家”®。另一方面，还认为，学习研究马 克思主义还要研究一些反面的东西，“把毒草，把非马克思主义和反马克思主义的东西，摆在我们同志 面前，摆在人民群众和民主人士面前，让他们受到锻炼” ®。这种科学态度，既有利于马克思主义学习研 究活动的开展，又显示了执政党的充分理论自信。学习科学文化，增强为人民服务的本领，也是推进党 的自我的起点与重要途径。提出，“党员还要虚心学习文化，学习业务，学习政治，学习 理论”④，“任何残酷的战争与繁重的工作，不应该放松你们的学习”®。建国初，面临建设新中国的重 任，希望改变在科学文化领域“外行领导内行”的情况,他指出：“这种行政领导的状况，在现在的 过渡时期，只好这样，将来是要改变的。”®这种要求全党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研究新情况、解决新 问题的态度，表明他把学习看成是一种实现自我的重要手段。

将密切联系群众与党的自我联系起来，主张群众性与性的统一。一贯主张谦虚谨 慎,反对骄傲自满。当抗战胜利曙光初露时，他就提醒全党要克服骄傲自满的危险，要思考如何避免旧 式农民失败的命运。他高度评价了郭沫若的《甲申三百年祭》：“我们把它当作整风文件看待”®。 还希望郭沫若写一篇太平军经验的文章，以帮助全党整顿作风。他还请郭沫若“看到了什么错 误缺点，希望随时示知” ®。这充分显示了党人的坦荡心胸，表明了党自我的决心。密切 联系群众是特别重视的优良作风，也是保持党的性的重要条件。将密切联系群众提 高到保持党性问题的高度来认识:“我们党员，无论在什么问题上,一定要能够同群众相 结合”®，脱离群众，漠视群众生产生活，“这就是沾染了的作风，沾染了官僚主义的灰尘”®。如 果党员的脸上堆了一层官僚主义的灰尘就得用一盆热水好好洗干净”®。把和最广大人民群 众取得密切联系作为党人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一个显著标志，指出“只要我们依靠人民，坚决地 相信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是无穷无尽的，因而信任人民，和人民打成一片，那就任何困难也能克服,任何敌 人也不能压倒我们，而只会被我们所压倒。”®可见，不仅将密切联系群众视为党保持性的标 志，还将其视为党克服困难、完成任务自信的源泉。

(三）关于党的自我精神的理论基础

关于党的自我精神的探索以马克思主义理论为指导思想。马克思主义理论是最具有批

判精神的理论，它不但指引着党和人民推动社会，还内在包含着对于党自我的要求。只有 敢于自我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才能承担起中国和建设的历史使命。1945年，和黄炎培 在延安窑洞中谈及的“历史周期律”问题并非是杞人忧天，苏东剧变的前车之鉴是对中国党的警 醒，一个马克思主义政党如果失去了自我精神，“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教训就会再次发 生。因此，勇于批评党内错误思想。他在《矛盾论》中，将党内的教条主义者比作“懒汉”，认为他 们“把一般真理看成是凭空出现的东西……完全否认了并且颠倒了这个人类认识真理的正常秩序” ®。 因此，他认为“在全党中提高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水平是完全必要的” ®。深入研究马克思主 义哲学的精髓，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中国实践结合，科学把握中国与建设的普遍性与特殊性，

①

《选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533页。

②

《 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8册，北京：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593页。

③⑥《文集》第7卷，北京：人民出版社，丨999年版，第196、2页。

④⑦《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丨921~1949)》第21册，北京：文献出版社,201丨年版，第390、634页。

©@〇®® 《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 1949)》第20册，北京：中夬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390、2、3、 3、190 页。

⑧《文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227页。

⑬《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4册，北京：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441页。⑭

《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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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了指导中国和建设的思想。对于党的自我精神的探索将马克思主义理论与 中国实践相结合，确保了党的团结稳定与兴旺发展。

对党的自我精神的探索以历史唯物主义和唯物辩证法为方。能够以历史的深邃眼 光来看待党的自我，将中国党的自我视为一个历史进程，密切注意时局变化所提出的时代 性课题。他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以人生比喻中国党的发展历程:“一九四九年的七月一日这一 个日子表示，中国党已经走过二十八年了。像一个人一样，有他的幼年、青年、壮年和老年。中国共 产党已经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十几岁的年青小伙子，而是一个大人了。人到老年就要死亡，党也是这 样。” ®在这里,以历史的深邃眼光来审视中国党的发展历程，这是他对党的自我问题进 行分析的一个重要视角。针对不同历史时期出现的对我们党的一些挑战，都能准确作出判断，为 推进党的自我指明方向。当抗战进人相持阶段时，指出：“转变关头（哪怕是暂时的局 部的转变）垃圾的跌落是不可避免的,也不是坏事;但须注意好好带领新党员，尤其是大批青年学生，他 们将来是有用的”®。能够正确对待历史，善于总结历史经验，汲取历史教训。他主张学习中国 历史，继承历史遗产:“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给以批判的总结，是我们学习的另一任务”③。强调 今日之中国是历史之中国的发展，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要坚持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方，正视历史、总 结历史。学习研究中国历史也包括要学习研究党的历史，多次撰文提醒全党了解自身的历史，继 承经验，汲取教训。对于决议的研究和学习，也是研究党史的重要内容和手段。在《反对主 观主义和宗派主义》一文中，要求全党研究六大至七大的决议。学习研究党史，有助于全党保持清 醒，继承经验，吸取教训，排除错误干扰，统一认识，保持党在思想上的纯洁性。还注意学习和研 究世界历史尤其是国际主义运动史，对其进行客观地分析和评价。苏共二十大后，针对片面否定斯 大林的倾向，强调“党人对错误必须采取分析的态度” ®。他在充分肯定斯大林伟大功绩的 同时,又主张揭露斯大林所犯错误的实质，认为这是国际主义运动的一个深刻教训。不以个 人恩怨评价斯大林，充分肯定斯大林时期的成就不可磨灭，表明了中国党逐步走向成熟。正确对待 历史，总结经验，纠正错误，成为中国党建设的一条重要经验。

三、关于党自我精神的当代启示

(一）始终坚定理想信念是党发扬自我精神的重要基石

党依靠不忘初心，始终坚定理想信念，取得了与建设的成功。早在1938年4月28日， 在鲁迅艺术学院发表演讲时就曾指出：“你们不应当是只能简单地记述社会生活的艺术工作者,而应当 有为新中国奋斗的远大理想”®。但很多人忘记了“不但要为民主共和国，还要有实现社会主义以至共 产主义的理想”®。可见，认为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必须具有坚定的理想信念。在1942年延安 文艺座谈会上，指出：“文艺界中还严重地存在着作风不正的东西”®。原因就是“有许多党员，在 组织上人了党，思想上并没有完全人党，甚至完全没有人党”®。这些人头脑里充斥着剥削阶级的错误 思想，根本不清楚什么是党。为了运动的发展，提出对党内思想进行整顿，解决党员思想入 党的问题，其中首要任务就是帮助他们坚定理想信念。他认为中国党能否坚定理想信念，决定其政

①

《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25册，北京：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501页。② 《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6册，北京：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382页。

《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 ~ 1949)》第15册，北京：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65丨、272页。 ④《文集》第7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9页。⑥ 《文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123页。

⑦

《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 ~ 1949)》第19册，北京：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311页。

⑧

《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87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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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领导作用的发挥。党要领导人民群众进行社会，实现对于全国阶级的政治领导，必须坚 定理想信念，锻造党性纯洁，具体需要执行一些条件，如根据历史发展行程提出基本的政治口号，作为全 国人民一致行动的具体目标提起自己的无限的积极性和忠诚，成为实现这些具体目标的模范”®，“共 产党队伍的发展，思想的统一性，纪律的严格性”@等。这些条件实际上也是对党性保持纯洁的严格要 求。因而坚定理想信念、保持党的纯洁性确保了中国党的政治领导地位，同样也“是使获得彻 底的胜利而不被同盟者的动摇性所破坏的基础”®。1940年3月，提出“三三制”又进一步论述 了这一观点。在实行“三三制”的抗日政权中，由于党员的数量受到严格，要保证党的领导，必 须使党员在质量上体现出优越性，即党要保持其纯洁性。还站在中国胜利之保障的高度上 对坚定理想信念问题进行思考。他指出，党员尤其是党员干部要“懂得马克思列宁主义，有政治远见, 有工作能力，富于牺牲精神，能解决问题，在困难中不动摇，忠心耿耿地为民族、为阶级、为党而工 作” ®。要求干部和领袖不能自私自利，不能消极懈怠，更不能有宗派主义思想，应该是“大公无 私的民族的阶级的英雄” ®。通过正反对比的分析，强调了始终坚定理想信念是指导中国胜 利的需要，如果“没有一个全国范围的、广大群众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布尔什维克化 的中国党，这样的任务是不能完成的”©。不忘初心，始终坚定理想信念是解决党员思想人党的关 键因素。着重从思想上建党,锻造党性纯洁，强调党员自身的理想信念与马克思主义的远大理想 的统一，用先进思想克服剥削阶级的错误思想，真正的实现思想人党。无论是勇于揭露自身问题，还是 时刻自省，密切联系群众，都体现了中国党对于马克思主义精神的继承，体现了社会与党 的自我的统一。

(二）马克思主义的“三大精神”是锻造党的自我精神的思想源泉

**总在谈到《党宣言》时，将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的主张概括为“三大精神”，即 斗争精神、批判精神和精神。的确，这“三大精神”是中国党锻造自我精神的重要精神脉源。

将马克思主义的斗争精神融人到党的思想建设之中，“主张积极的思想斗争”®，坚决与错误 思想做斗争。提出积极的思想斗争可以加强党内和团体之间的团结，能有效地扬弃错误思 想，开拓正确的思想路线。这种积极的思想斗争为党在思想建设方面构建了牢固的理论基础。 还认为思想问题根源于特定历史时期的社会，中国和建设恶劣环境也是影响党内思想建设主要因 素，他十分重视对党的外部环境的研究，密切关注思想建设在不同时期面临的困难。在井冈山斗争时 期，有感于地方主义思想的存在，感慨道：“‘斗争的布尔什维克党’的建设，真是难得很”®。他 认为，恶劣的环境会影响党的建设，甚至会导致党犯错误。他指出党内“左”的传统存在的原因是 “民族与社会的双重压迫”®，“社会有黑暗面，党内往往也有黑暗面”®。1942年2月，在《反对党 八股》中指出，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和党八股就是党内非无产阶级的错误思想的表现，主要原因在于“中 国是一个小资产阶级成分极其广大的国家”®,很多出身于非无产阶级的党员将错误思想一同带人了党 内。战争时期，仍然十分注意分析环境对党的思想建设的不利影响。他曾分析和批评 了党组织和的无纪律状态和无状态、地方主义和游击主义。建国后，仍坚持关注思想建 设在建设时期面临的困难。1953年，他在《反对官僚主义、命令主义和违法乱纪》的指示中指出，官僚主

① ®497、270 页。

② ®⑥⑧⑩⑪

《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丨4册，北京：文献出版社，201丨年版，第188、188、208、 《选集》第丨卷，北京：人民出版社，丨991年版，第263、277页。

《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6册，北京：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839页。《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 ~ 1949)》第5册，北京：文献出版社,201丨年版，第754页。《文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508页。

《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 1949)》第19册，北京：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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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和命令主义严重破坏了党的思想建设。深究其根源，他认为这反映了党和内依然残余有过去剥 削阶级的错误思想，是加强党的思想建设必须解决的“大问题”。对于恶劣环境对党的思想建设的长期 影响，分析了影响思想建设的社会根源和思想根源，他提出用无产阶级思想纠正党内小资产 阶级的错误思想,鼓励党员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与中国实践相结合，树立主义的 理想信念。强调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务必谨防“急性病”与“悲观主义”，我们应该时刻自省，时 刻警惕“两条战线的思想斗争”，熟练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武器坚决与“两种倾向”作斗争。可 见，将马克思主义的斗争精神融人到党的思想建设之中，强调“积极的思想斗争”对于党的思想 建设的重要性，坚决与党内错误思想做斗争。他勇于揭露党在和建设时期存在的思想问题，鼓励党 员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用无产阶级思想武装党员的头脑，坚决反对“两种倾向”。

继承与发展了马克思主义的批判精神，创造地提出了批评与自我批评，为解决党内矛盾寻找 到了基本方法。1943年，要求全党“不应该自满，我们还要继续作自我批评，还要继续求进 步”®。他用“除尘”、“洗脸”和“扫地”等日常行为生动地比喻了党的自我，教育党员要学会时刻自 省,不能因为过去的成绩而自满，中国党应该时刻反思自身缺点，勇于承认错误，改正错误。“经过 胜利、失败，再胜利、再失败，两次比较，我们才认识了中国这个客观世界”®。衡量一个政党是否可靠的 标准是这个政党如何对待自己的错误。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党的优越性在于“公开承认错误，揭露犯 错误的原因，分析产生错误的环境，仔细讨论改正错误的方法”®。在1941年陕甘宁边区参议会中，毛 泽东也提出：“我们不怕说出自己的毛病，我们一定要改正自己的毛病。”@究其根本，在于中国党是 “真心实意想把国事办好的”®。党继承了马克思主义的批判精神，在解决党内矛盾时敢于批评与自我 批评。在1947年12月的陕北米脂县杨家沟会议上，对当时党组织自身存在的问题进行了揭露， 他要求在党内进行整顿，“在党内展开批评和自我批评”®，其中尤其重视党的自我批评,他认为 党的自我批评是反对错误思想建立正确作风的最好方法。为确保党的思想路线正确和党内团结，毛泽 东还认为在解决党内矛盾时务必要发扬民主，营造生动活泼的政治生活局面。在《关于若干历史问题 的决议》中，提出，发扬党内民主和自我批评“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克服党内错误的应有态度”®。 将发扬党外民主与党内民主结合起来是我们党的重要经验。1957年为起草指示，组织党外 人士继续对党的缺点错误展开批评,推进全党整风。显然，认为，发扬民主，营造生动活泼的政治 生活局面，有利于推进党的自我。用正确的思想战胜错误的思想，党员需要修养功夫和自省功夫。 另一方面,强调要汲取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的错误斗争教训，拒绝“反科学的小资产阶级主观主 义的乱斗法”®，强调：“决不应使过去那种‘乱戴帽子’的坏习惯继续存在”®。可见，党要直面问 题，在不断回答时代之问、解决中国和建设新情况新问题过程中锻造自己，获得强大的自我提升和 自我修复能力。将马克思主义的批判精神融人党的自我精神,创造性地提出了解决党内矛 盾的基本方法——

批评与自我批评，成为中国党与其他政党区别的显著标志之一。他强调党的自

我批评，在生动活泼的政治生活局面中，发扬民主，“公开承认并纠正错误,不含混不隐瞒，这并不是示 弱，而正是证明中国主义运动的力量” ®。

“每一事物的发展过程中存在着自始至终的矛盾运动”®，党的建设也不例外。继承发展了

① ®②⑥⑦⑩⑪

《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20册，北京：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4、44页。 《文集》第8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99页。 《选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杜，1991年版，第1253页。

《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996页。

④⑤《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8册，北京：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680页。

⑧⑨《文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47、532页。

《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4册，北京：文献出版社,201丨年版，第410页。《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30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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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学刊• 2020年第1期

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将党的建设与自我统一起来。认为党内存在的主观主义和教条主 义是“左”、“右”错误的根源所在,它们不但给中国事业造成了巨大损失，也否定了马克思主义的正 确理论，是“假马克思主义”®。将马克思主义的精神融人党的建设实践与理论之中，实现党的自我 ，推进党的建设伟大工程是我们党永葆青春活力的根本选择。马克思认为的进程不是戏剧式 的。这个过程时刻伴随着强大的反势力，力量只有坚决与反势力进行斗争,才能“成为一 个真正的党”®。马克思主义的精神深刻地改变了世界，也深刻地影响了中国。中国社会用百 年的实践经验验证了马克思主义精神的伟大力量，其中最彻底、最突出的精神正是中国党 的自我精神。曾客观评价了民主时期的各个政治团体，他认为其中只有无产阶级领导 的中国党才是“最没有狭隘性和自私自利性，最有远大的政治眼光和最有组织性，而且也最能虚心 地接受世界上先进的无产阶级及其政党的经验而用之于自己的事业”®。中国党的斗争是社 会和自我的统一，党的自我是党领导社会的根本保障，党领导社会是其自我 的根本目的。党通过不断进步,最终肩负起了在、建设和改革时期的不同历史使命，领导人民群众 不断推动伟大社会的历史进程。

新时代党的建设仍是一场伟大的自我。以来，党对党的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和 系统的理论设计。新时代面临新的矛盾、挑战与任务，必须用彻底的自我精神推动党的建设。在百 年未有大变局之际，我们必须明确提出将马克思主义的斗争精神、批判精神、精神融入党的建设实 践与理论之中,把自我精神视为推动党的建设伟大工程的不竭动力，推动党的自我精神永葆生 机活力。

[责任编辑：魏磊]

① 《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 1949)》第18册，北京：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591页。②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445页。

③

《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3册，北京：文献出版社,2011年版，第4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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