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记者张体义
12月1日,著名曲艺表演艺术家、曲艺教育家、国家一级演员、“赵派”河南坠子创始人赵铮走了,离开了热爱她的观众和她痴爱的坠子艺术。她的一生和河南坠子艺术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祖籍河南项城的赵铮1925年农历三月二十一出生于河南开封的一个书香门第。从小受父兄影响,爱好京剧、歌舞,常听曲艺,曾粉墨登场演唱京剧、歌舞剧。12岁参加学生剧团在中原进行抗日宣传。1950年考入开封艺术学校戏剧专修科,在校内自己设计唱腔,自导、自演豫剧。留校任教后讲授地方戏曲课,开始磨唱片,钻书棚,学习豫剧、河南坠子等民间戏曲。
1953年创作并演唱河南坠子《摘棉花》,开始向曲艺工作者转变。1956年8月参加首届全国音乐周,赵铮就以《摘棉花》引起极大的轰动,受到毛、周总理等老一辈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中国音乐工作者协会、中国曲艺研究会联合召开座谈会进行研讨。赵铮也由此而声名大振,同郭兰英、黄虹三人被誉为音乐周上的“三条辫子”。之后,赵铮积极投身曲艺创作和演出,创作演出了许多脍炙人口的优秀曲目,同时也开始了她曲艺教育家的生涯。
1957年,在全省曲艺、木偶、皮影会演中,她创作并演唱的河南坠子《晴雯撕扇》(沈彭年作词)获优秀演员奖。同年,李小娟、周小惠、吴姗、郑兰等考入省曲艺组,她担任这批学生的启蒙教师,教她们演唱,给她们排练,还陪她们一起登台演出。
就在她的事业蒸蒸日上之时,1958年5月因批评河南曲艺工作中的一些问题、提出发展河南曲艺事业的一些建议而被划为右派分子,被迫离开河南省曲艺队,下放郑州北郊农村监督劳动改造。“改造”不忘坠子,生活愈加坚强,她劳动之余依然进行创作,写了《巧手二大娘粗粮细做》等表扬好人好事的唱段,并带上自备的简板,唱遍改造所在地郑州北郊老鸦陈公社。
1960年,赵铮调入郑州市说唱团,继续从事河南坠子的专业演唱和研究,创作、演唱《甜甜和圆圆》,整理演唱传统坠子《玉堂春》、《黛玉悲秋》、《草船借箭》,从文字到唱腔进行了较大的加工、修改和提高,取得了很好的演出效果。
1962年,根据小说《红岩》改编创作、设
计唱腔并演唱中折河南坠子《双老太婆劫刑车》、《江姐险渡》(两回)、《小萝卜头》(两回)等,取得极大成功,成为久演不衰的代表曲目,在当年举行的全省曲艺会演中,《双老太婆劫刑车》被选为优秀节目。
1966年,她被迫停止艺术活动,被抄家、游街、批斗,隔离达四年之久。
尽管历经磨难,但赵铮对河南坠子痴心不改,坚持创作直到晚年。她兼收并蓄,博采众长,继承传统,锐意革新,创立了“赵派”坠子艺术,极大地丰富了河南坠子的音乐表现力,其唱腔既有“大江东去”的豪放,又有“小桥流水”的婉约。一生共创作曲目百余段,在河南坠子发展史上树起了一座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里程碑。
1981年,56岁的赵铮开始筹备成立河南省戏曲学校曲艺班。她四处奔走,白手起家,历尽艰辛,创办了河南省戏曲学校曲艺班,开了北方曲艺系统教育之先河,三届曲艺班共为我省培养了近百名优秀曲艺工作者,
为曲艺事业的传承和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赢得了“中州曲魂”的美誉。
步入晚年之后,赵铮仍十分关注河南曲艺的发展,孕桃育李,提携后生,不仅为全国一、二、三届曲艺节创作辅导了很多曲目,而且在自己身患癌症、老年丧子的双重打击下,以非凡的意志顽强拼搏,将半生的创作研究成果整理出来,留给后人,编著出版了《赵铮河南坠子艺术》、《赵铮回忆录》和《赵派河南坠子精选》音像光盘,为河南曲艺留下了一笔珍贵的资料和财富。此外,她还倡议成立“河南贫困曲艺艺人基金会”,用以救助贫困曲艺艺人。
2005年6月,河南省文化厅、河南省文联共同主办了“赵铮从事曲艺艺术暨‘赵派’河南坠子艺术研讨演唱会”。中国曲协分党组姜昆亲临祝贺并讲话:“赵铮是河南的骄傲,是中国曲艺界的骄傲。曲艺之所以薪火不断,就是因为有赵铮这样的曲艺大师不懈的努力,才保持了曲艺在整个文艺界的地位。赵铮是全国公认的著名曲艺改革家、表演艺术家、曲艺教育家,她在艺术成就上可与常香玉齐名,是众口一词响当当的中国曲艺名牌。”
2006年8月,中国曲协任命赵铮为中国曲协河南坠子艺术委员会名誉主任;9月,赵铮荣获中国曲艺牡丹奖终身成就奖,中国曲艺牡丹奖终身成就奖代表了中国曲艺最高水平。 青年时代的赵铮演出照 赵铮在学校向学生授课 赵铮言传身教现场讲戏
晚年的赵铮功成名就之后仍坚持登台献艺
开宗立派留妙曲清音扶桃植李传园丁精神 好友、同事、学生及家人怀念赵铮先生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2月02日07:51 大河网-大河报
昨日凌晨,国家一级演员、省曲协名誉、河南文史馆馆员,享受优秀专家津贴的著名曲艺表演艺术家、曲艺教育家赵铮因病辞世。惊闻噩耗后,记者第一时间电话采访了赵老的家人、生前好友、同事以及学生,他们从不同角度表达了对赵老的赞颂和怀念。 好友、同事 她是一个女中豪杰
刘建勋(河南戏迷协会副秘书长)
我刚刚听到赵大姐去世的消息,很难过。我和赵大姐相识半个世纪,情同手足。有八句话可以形容我们的关系:“大姐创作我配合,大姐演出我观摩,大姐得奖我祝贺,大姐业绩我传播,大姐得病我探望,大姐有事我张罗,志同道合手挽手,同为曲艺谱新歌。”我10多年前为赵大姐写了3首诗,其中一首有十二句:“名如其人,人符其名,耿直倔强,风骨铮铮。凭一身正气,登曲坛磨砺业成,靠园丁精神,培育出代代后生。两鬓银霜,拼搏不停。问她:‘何苦如此?’笑答:‘为了曲艺振兴!’”如今大姐辞世,我想再加上四句:“勇斗病魔,直到临终。曲苑八方传呼声,楷模赵铮。” 赵抱衡(郑州华夏美术院院长)
我和赵铮是开封艺校校友、同事,1996年同时被聘为河南省文史馆馆员。赵铮是河南曲坛20世纪后半叶的领军人物,她最大的贡献就是开创了“赵派”河南坠子和培养了一批优秀艺术人才,中国曲协今年为她颁发了中国曲艺牡丹奖终身成就奖。她的去世是河南曲艺界的重大损失。我和老伴杨九如商量后,写了一副挽联:“德劭艺高为曲苑振兴,达穷无论;骨铮品正任风云变幻,宠辱不惊。” 庆遂增(原河南曲协副兼秘书长)
我们都很敬重赵老师,她是一个知识分子,原从事艺术教育。上世纪50年代在开封艺术学校当老师,后来从讲台走向舞台,调入河南省曲艺团后从事曲艺创作和表演。她改革创新,开创了唱腔优美俏丽的“赵派”河南坠子,很有艺术特色,独树一帜,为河南坠子增光添彩。赵老师的为人跟她的名字一样,很有女中豪杰的英雄气概,热情豪爽。她办戏曲学校教书育人,培训了一大批人才。
她的作品脍炙人口
余文光(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
1962年,我还是个刚刚步入专业相声队伍的毛孩子,在洛阳曲艺说唱团当相声演员。一天,团里邀请赵铮老师讲表演课,也要求我参加。我到团长办公室一看,是位黑脸儿女老师。谁知这位黑脸儿女老师真是高人。在她的讲课中,既有惊人的表演,又有与众不同的唱腔。她的一字一句,一颦一笑,一招一式,一举一动,优美典雅,恰到好处。她的辅导,既有实践,又讲艺术理论,真可谓深入浅出。我从来没听别的曲艺前辈这么讲过,而且这么细致、全面、透彻、清楚。这堂课使我对赵铮老师佩服得五体投地,使我至今难忘,就是这一堂课,使我们娘俩儿结下了不解之缘。
李广宇(著名曲艺作家)当年我报考北方曲艺学校,赵老师就是评委之一。后来我毕业分到河南,还到赵老师办的曲艺班讲过写作课。再后来,我作词、赵老师作曲、演唱创作了不少的河南坠子作品,其中《汨罗悲歌》等作品都有很大的影响。她的第一本书《赵铮河南坠子艺术》还是我为她撰写的年谱。我们合作时间很长,感情很深,她对我很好,像慈母一样。一副简板,两段檀木,作为坠子演员的击节乐器,再寻常不过了,可在赵铮老师的手中,却力重千钧。就用一副简板,她创作演出了《摘棉花》、《双老太婆》、《晴雯撕扇》、《岳母刺字》等脍炙人口的坠子曲目近百段儿,唱红了大江南北。她兼收并蓄,博采众长,继承传统,锐意革新,极大地丰富了河南坠子的音乐表现力,形成了自己既凝重清雅又柔美华丽,豪放与婉约兼备的“赵派”河南坠子独特的艺术风格,在河南坠子历史上树起了一座承前启后的丰碑。 学生
她给人一种精神和力量
朱迎春(省艺术学校曲艺班第一期学员)
赵老师创办的这个班让我受到了系统、规范的曲艺理论教育。在教学过程中,她从来都是尽量让学生学到最精华的艺术,她不仅让学生们学习她的表演和唱腔,还邀请曲艺界的名家到培训班讲课,让学生能够吸收到其他表演艺术家的艺术精华,没有一点门户之见。她是一个大胆的艺术教育家,请来了音乐学院的著名声乐教授到曲艺班讲课,让学生们学习科学的发声方法。我后来能够从事声乐教学工作,就是得益于当时学到的声乐知识。她还很注重学生文化素质的提高,在曲艺班开设了语文、乐理等课程。她还带着学生到北京、天津、济南、武汉等城市去演出,让学生们接受舞台的锻炼和观众的考验。她对学生的要求很严格,早上出早操,晚上查宿舍,在规定的学习时间内,不让学生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她的学生遍布全国。 卢臻(省艺术学校曲艺班第一期学员)
从认识老师起就觉得老师和一般的艺人不一样。每次见到赵老师,都觉得她给我一种精神和力量。她经常对我们说,曲艺不能总是老腔老调,要出新。为了学生们能在学习中出新,她给曲艺班的每个班都配了3架钢琴。我是从农村考到曲艺班的,对有些字的发音经常念错,她在日常生活中就处处帮我纠正。有时候叫她一声“赵老师”,“赵”字没念准,她就要求我按正确的读音重叫一遍。当时我们班39个学生,27个都是女孩子,她怕出什么问题,每当有来信,她都要去看看是谁从哪里写来的信。当时有的同学对她的这种举动有意见,不理解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其实她就是怕学生们接触到一些不好的人学坏了。 她是一个爱才的老师
杨帅学(曲剧表演艺术家、省艺术学校曲艺班第二期学员)
刚一入校赵老师就给我们上了一堂思想课,让我们珍惜学习机会,好好做人,认真学艺,做好人,学好艺。她这样要求学生,自己也是这样做的,她把自己的一切都无私地献给了她的学生和曲艺事业。在生活中,她像一个慈祥的母亲一样对待她的学生。我们的一言一行是不是正确,饮食起居是不是合理,她都无微不至地要管。在艺术上,她对我们的要求非常严格。我后来改行唱了曲剧,每次去看她,她都是怕我取得一些成绩之后有骄傲情绪,从来不表扬,只有批评。 王(省艺校曲艺班第三期学员)
我是老师一句一句教出来的。在学生面前,她首先是一个老师,其次还是一位母亲。她在生活上和学习上对学生的关心,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老师的职责。她是一个爱才的老师。在第三期曲艺班招生时,她说,我们要培养好苗子,不合格的不能收。当时我的年龄超过了规定的年龄两岁,她为了招我多次去有关部门争取,不惜把整个曲艺班的开学时间推迟了半个月。她说,要是招不来这个学生,今年的班就不办了。毕业后我也曾想过改行,当时已经把去机关当干部的工作联系好了。她在学校门口拦住了我,她伤心地对我说:“你是一个好苗子,要是走了就太可惜了。你要真走了,以后就永远不要来看我了。”看到老师这么苦口婆心地留我,我毅然留在了省曲艺团。 她有一种艺术家的傲骨
范军(青年相声表演艺术家)和一般的艺术家不同,赵老师身上有一种铁骨铮铮的精神,有一种艺术家的傲骨。她总是给人一种坚定、从容、大气的感觉。她在经济上很贫穷,但在精神上是贵族。她豁达开朗,有着博大的胸怀。前一段曲剧表演艺术家张新芳去世,她在电视上看到了我痛哭的镜头,她对我说,老师在电视里看见你哭张老师了。我知道你是真的很悲痛。但是我走的时候你一定要笑,一定要记住。我创作新的相声段子时,遇到不理解的地方就去向她求教。她经常对我说,相声的说学逗唱要为包袱服务,演员在舞台上要真实,表演艺术要从人物出发,要塑造人物形象,要有内涵。尽最大的努力挑好这个担子。
宋爱华(著名河南坠子演员、中国曲艺家协会河南坠子专业委员会主任、赵铮先生最早的学生之一)我去病房看了老师几次,告诉她中国曲协成立河南坠子专业委员会的好消息。她趴在我耳边对我说:“爱华,挑起这个担子,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抱着她的肩膀哭了。河南的曲艺发展和“老婆儿”分不开,一辈子坎坎坷坷,我心疼她。啥是学生啊?跟闺女一样。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挑好这个担子,我的榜样就是我的老师。 家人
她给我们留下一个字
何大平(赵铮的大儿媳)婆婆是一个意志非常坚强的老人。2001年,她因为肺癌做了手术以后,老是想着要给学生们留下一些东西,把河南坠子的文化精神留下来,不顾病痛的折磨,在别人的帮助下写出了《赵铮回忆录》。我们家并不富裕,给她治病用的一些药很贵,我们就想办法去借钱。每次有领导去看望她,都问我们有什么困难没有,她从来都不让我们对领导说。”
陈觉(赵铮的二儿子)她是一个非常慈爱的母亲,她从来没有打过我,有什么事情总是耐心地讲道理。我长大以后,她对我就比较严厉了。她经常教育我说,做人要诚实,要有德行。她对所有人都是一种宽容的心态,包括一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她从来没有进行过任何的打击报复。她是一个很热爱生活的人。她虽然
不经常做菜,却很会做菜。上世纪70年代我结婚时,她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两桌婚宴招待亲戚朋友。我曾问过她这样的问题,你这一辈子给我们留下了什么?她说:我只给你们留下一个字——德。” 记者
她病中仍关注民族文化
张红梅(本报文化版编辑)今年4月初的一个下午,因为一个选题曾到赵铮先生家采访。眼前仿佛还见她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等候一个晚辈前来的身影;清晰地记得她在聊天时因咳嗽多痰,笔者随手递上她放在身旁的垃圾筒时她眼里泛起的一缕柔情;耳畔仍是她特有的已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个老艺术家的深深的忧虑:“不振兴民族文化怎么得了!”说着养生的心态,话中更多的是对当今文化现状的关注。风起了,雪还未舞,想去病房探望老人的心愿未了,却传来了老人的噩耗。
她生前对流行文化颇有自己的看法:“现在的有些女孩子,表演时露着肚脐,摇摇晃晃。某个明星来一趟郑州听说就拿走几十万元,来了还没演。有些企业家,动辄几十万元请个歌星来唱歌,有这些钱,能做多少公益事业!舞台上灯火辉煌,舞台下人山人海,一些人花很多钱买票,却不知道音乐是什么。” 她认为:“真正的音乐是抒发感情、激励人民的动力,能唱出人民的心声,给人们以动力,以活力。流行音乐当然有好的,像今年流行的《吉祥三宝》,表现的是民族文化,给人一种美,一种力量,能启发人们的爱。”
谈到民族优秀文化,她曾说:“一些优秀的艺术门类现在看不到了,这是一种悲哀,但这种悲哀都是短暂的。国家现在很重视民族艺术的发展,河南坠子也被公布为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不同时期有不同的艺术反映,有些终究是昙花一现的,只有民族艺术才是中国文化的主流。”
一个耄耋老人的肺腑之言,在告诉我们:振兴民族文化,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大师赵铮的曲艺人生从艺50余年只留三部唱片
新闻日期: 2006-10-31 8:24:18
大师赵铮和她的获奖证书,病床床头柜上的水晶牡丹是她荣誉的象征。
人民网河南视窗讯 河南商报报道:河南中医学院一附院病房部近日出现不少“大腕”:姜昆等明星不说,单是河南常委、宣传部孔玉芳就来了两次。
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位中南五省唯一拿到中国曲艺牡丹奖终身成就奖的老人,她叫赵铮——从事曲艺事业50多年。
昨日下午2时许,河南中医学院一附院病房楼20楼24床,一位身着白底红花睡衣的老人安静地躺着,淡淡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老人胸前。顿时,老人衣物上的花簇、床头柜上立着的淡粉色水晶牡丹花,都在阳光的照耀下,放出动人的光彩。老人就是刚刚在病床上迎来“中国曲艺牡丹奖终身成就奖”的赵铮,这朵“牡丹花”正是荣誉的象征。 “荣誉是大家抬举”
赵铮,1925年生于河南开封,曲艺表演艺术家,河南坠子赵派创始人,此次,她和马季、罗扬、袁阔成等其他9位曲艺工作者一起获奖。
“荣誉是大家抬举。”尽管带着氧气管,老人说这句话时吐字依然清晰。
“上午有记者来采访我妈妈,坚持要问问她老人家获奖后的感想,老人也就这一句话。”赵铮的儿子陈觉在旁边解释道。
赵铮从艺五十多年来,集表演、创作、教育于一身,推动了河南坠子的创新发展。 尽管河南常委、宣传部孔玉芳在不到10天的时间内对她进行了两次探望,尽管中国曲艺家协会党组、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姜昆亲自来郑州送上奖杯并尊称她“赵妈妈”,尽管我省著名艺术家范军总是夸自己的老师赵铮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民艺术家,但赵铮却一再摇头,只有那句“荣誉是大家抬举”。
陈觉说,老人家面对赞誉,经常说自己最大的好处就是“吃几个馍喝几碗汤心里清楚,从不把自己看得太高”。 《摘棉花》让她名动京华
赵铮就读于河南省立开封艺术学校,毕业后留校任教。“一个大学老师学坠子、唱坠子,全国就我一个。”赵铮笑言。
1951年春节,河南籍诗人徐玉诺看过赵铮演出的河南坠子《摘棉花》后,找到她说:“赵铮,你唱的坠子,听起来像乔清秀的唱调,可又不是,你把它改动了、丰富了,这就对了。不能停留在学谁像谁,那是继承。要有发展就要有自己的创造,要走自己的路。” 在徐玉诺的点拨下,赵铮对《摘棉花》进行了反复揣摩,进行了创新。
1956年,赵铮带着此剧到北京参加首届全国音乐周,在天桥剧场演出。“太阳出来满天霞,五色彩云照南洼。从那村庄里,走过来两个姑娘,她们本是小姐儿俩呀。”甩着大辫子的赵铮一上台,马上赢得个满堂彩。
赵铮一炮走红,《摘棉花》轰动京华,波及全国,该剧也成了赵铮的成名之作。自此,赵铮开始了自己创作、演唱河南坠子的全盛期,一直到“文化大”开始。
从艺数十年,鲜见原声唱片
“小大姐今年十九岁,小二姐过罢了新年刚刚地才十八„„”听说赵铮的名字,今年72岁的“票友”李士增,第一反应就是唱上几句《摘棉花》。 《摘棉花》是50年前李士增常听的曲子,“可惜啊,现在哪儿也找不到赵先生原唱的作品了。”李士增遗憾地说。
如果从1951年在河南省立开封艺术学校创作并演唱豫剧《朝鲜儿女》开始算起,赵铮的艺术生涯足足进行了55年。这55年里,不算其他剧种,赵铮创作、演出的河南坠子就有50余部。
“我们手头就剩下两个段子了,《双老太婆劫狱车》和《一片丹心焦裕禄》。”陈觉说她母亲的唱片大部分都在“文化大”期间被毁掉了。
“是3部,还有《岳母刺字》。”赵铮老人艰难地纠正陈觉道。
除了这3部作品,我们现在能见到的只有赵铮创作的曲谱。这些曲谱是赵老师为自己的学生和后人创作的,她自己已无法演唱。 “文化大”中扫了3年金水路
1966年,“文化大”开始,赵铮被迫停止艺术活动,被抄家、游街、批斗、隔离长达4年之久。4年后,赵铮被调入郑州市金水区卫生队当清洁工,一干就是3年。 赵铮回忆说,那时天天凌晨3时起床,从大石桥开始,一直扫到省军区门口,当年的金水大道,几乎全是她的“势力范围”。“当时心态特别好,因为我知道我还会回到曲艺工作中来,观众还需要我。”赵铮说。
扫了三年地,赵铮创作了坠子中折《双桨》、坠子小段《十个大鸡子儿》以及《马路宴席》等作品,主要创作对象正是周围的清洁工人们。 “面对公众,应尊重别人”
“给我照漂亮点。”昨日下午,面对摄影记者的镜头,赵铮艰难地扶了扶眼镜,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殷殷交代。
“老人家还是这么注意形象啊。”记者说。
赵铮对此似乎并不领情,艰难地说出了“尊重”二字,并示意儿子陈觉为她解释。用陈觉的话说,赵铮的讲究,不仅仅是注意形象,更多的是多少年来养成的习惯,“面对公众,应尊重别人。”赵铮在一旁听着,微微点头。
在赵铮身上体现出“尊重”二字的,还有她的办学生涯。1973年,赵铮调回河南省曲艺团。遗憾的是,由于“文化大”期间的,嗓子坏了,赵铮已无法重返舞台。出于对“河南坠子后继无人,曲艺创作人才缺乏,演出无阵地”的判断,她认为,曲艺必须有
新生力量才能发扬光大,而办学,是她对曲艺事业尊重的体现。
赵铮返回曲艺团的第一件事就是招募了20多名学员,这其中就包括现在省歌舞团的优秀演员于根义、陈涛等人。
1981年前后,赵铮开始筹办省戏剧学校曲艺班。当时的建制是中专,每届4年,赵铮一共办了4届,也是仅有的4届,一共培养了100多名学生,从于根义、赵静到王小岳、范军,以及梅花奖获得者杨帅等,知名者数不胜数。 “我没有徒弟,只有学生”
“我没有徒弟,只有学生。”这句话,早在20多年前,赵铮就告诉当时的宣传部于大申。20多年后,赵铮再次将这句话重复说给记者。
陈觉说她母亲是一个“知识型艺人”,讲究的是文、艺并举。赵铮的理论则是,口传心授地带徒弟不是办法,艺人不能光会唱,一定要有文化,文化是土壤,没有“文”就没法生“艺”。
在河南提出“办曲艺教育”,赵铮是第一人。她认为,曲艺要发展,首先要抓文化。不少学生因为文化基础偏低,不能系统学习专业知识,唱了一辈子糊涂戏,说了一辈子糊涂书。年轻的曲艺演员要从基础学习,文史、乐理、声乐、器乐都要学,要扩大知识面。 “我搞曲艺,要给后人留下一些东西„„”几十年来,赵铮一直在奋斗。
“我最高兴的是我的学生获奖,他们获奖比我自己获奖还让我高兴,因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直带着氧气管的赵铮,艰难地说出了采访过程中最长的一段话。
赵铮在不止一个场合公开表示,她的一生都献给了曲艺事业,她也得到了一笔巨大的财富,那便是她的学生。在赵铮的心目中,这些学生就是她精神的寄托、心灵的抚慰、快乐的源泉。
简板已被河南博物院收藏
临别时,赵铮喃喃地示意陈觉,要求和记者拥抱一下。在记者伏下身,抱住老人,将脸和她的脸贴在一起的刹那,记者看到一丝快慰的笑容浮现在老人脸上。“这是她喜欢你的表示。”陈觉说母亲老了以后,碰到喜欢的年轻人,离别时总要拥抱一下。
没有留下多少自己的原声坠子作品,在赵铮心中并不是一件太大的憾事。她说,一个好老师不一定是好学生,一个好学生不一定是好老师。“我既是一个好老师,又是一个好学生,这就足够了。” 目前,河南博物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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