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句法—语篇界面看语言学的整合研帮苗兴伟山东大学董素蓉山东经济学院摘要：现代语言学把语言分解为相对的模块，从而使语言学成为由一个个理论单元构成的自主系统。语言学的这种分工是语言学研究不断深化的需要。但语言系统本身是复杂的，语言内部各单元之间既相互联系又相互作用；而且语言并非存在于真空，语言研究不可能脱离语言的社会文化语境以及语言使用的认知和心理因素。因此，要回答“语言是什么”的问题，语言学研究应该走整合的道路。语言学的整合研究包括三个方面：界面研究、互补研究和跨学科研究。界面研究涉及语言内部各层面之间的互动关系，互补研究涉及不同语言学理论和流派对相同或相似语言现象的多元互补解释，跨学科研究涉及语言系统与非语言系统之间的互动关系。从语言的句法一语篇界面看，语言学的整合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方意义。主题词：语言学整合；界面研究；互补研究；跨学科研究；句法一语篇界面中图分类号：Ｈ０．０６作者简介：苗兴伟。山东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功能语言学、语用学、语篇分析。Ｅ—ｍａｉｌ：ｍＩａｏｘｉｎｇＷｅｉ＠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９３８２（２００９）０３－００２０．０５同的领域．而且每一个领域都与一个特定的分析单位相对应，例如语音学以语音为研究对象，形态学以语素为研究对象。句法学以句子为研究对象等。一方面，语言学的这种分工为语言学研究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因为语言系统是抽象和复杂的，从更为具体的语言资源出发，可以找到通向语言系统的捷径。另一方面。语言学的分工是语言学研究不断深化的需要，因而分工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语言学研究的发展。语言科学的分工在语言学研究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因为语言学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各研究领域的不断发展和深化。但语言系统本身是复杂的，语言内部各单元之间有何联系？对语言来说，整体是否等于各单元之和？也就是说，如果只是把语言单元简单地相加，语言科学中的分工与整合现代语言学奠基者Ｓａｕｓｓｕｒｅ关于“语言”和“言语”的划分对语言学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Ｓａｕｓｓｕｒｅ看来。语言学研究的是抽象的“语言”．而不是实际使用中的“言语”。因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语言学把语言看做是一个自主的系统。并把语言分解为不同的领域或模块进行的研究。从音位学到形态学再到句法学，所有这些领域的产生都是建立在这样一种假设之上的：语言是一个由理论单元构成的系统，这些系统包含着用规则。Ｖｅｒｓｃｈｕｅｒｅｎ【１９９９】把这类研究统称为语言资源的语言学（１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ｓｒｅｓｏｕｒｃｅｓｙａｈｏｏ．ｃｏｍ．ｃｎ。董素蓉．山东经济学院外国语学院讲师。研究方向：韵律句法学、跨文化来组织和生成实际的语言材料的底层模式和交际、功能语言学。ｏｆｌａｎｇｕａｇｅ万方数据２０ｏ传统语言学把语言研究划分为不能否回答“语言是什么”的问题？更为重要的是。语言并非存在于真空，因此语言研究不可能脱离语言的社会文化语境以及语言使用的认知和心理因素。索绪尔为什么主张把语言系统作为语言学的研究对象？对这一问题的回答不能脱离当时的历史背景。索绪尔主张孤立地研究语言，这是与当时的语言研究状况密不可分的。在当时。语言学并没有确立自身的学术地位，语言研究一直被看做是人文与社会科学领域的附庸。索绪尔的思想为语言学的奠定了基础。并以此确立了语言学的学科地位。随着语言学的发展，人们渐渐意识到。把语言看做是由的模块构成的自主系统具有很大的局限性。语言学研究不仅需要语言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的整合．而且需要语言系统与非语言系统之间的整合。在后索绪尔语言学（ｐｏｓｔ－Ｓａｕｓｓｕｒｅａｎ１．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ｓ）中，整合观总是时涨时消．每当语言学研究的细分占主导地位时。就会得到整合理论或方法的回应，如生成语义学就是对句法自主观的直接回应。整合研究试图克服索绪尔提出的语言与言语、共时与历时、任意性与理据性、内部语言学与外部语言学、社会与个体等二分对立以及传统上形式与意义的对立和语言分析层次上的细分所带来的局限性。承认二分对立的存在具有重要意义，但认识不到这些对立的辩证性对语言的科学研究则是非常有害的（Ｓｔｏｅｖｓｋｙ，２００７：８２ｏ语言学研究既需要分工也需要整合．分工的目的并不是对语言或语言要素进行孤立的和片面的研究，而是语言学研究不断深化的需要。细分虽然有其合理性，但是，沉溺于分支却又整体精神（钱冠连。２００８：１８）ｏ语言是复杂的，过分的细化有时会削弱解释的充分性，而整合研究则可以增强解释的充分性。因此，在可。各有所长（胡壮麟。２００８：２０；姜望琪，学分工的补充，而是学科发展的需要。２语言学研究中的整合趋势２０世纪四、五十年代以来，学科的不断ｏ因此，学科整合不仅是学科发展的需要，而且万方数据究视角和研究领域。张后尘【２００８：２３）指出，语言科学为适应科技进步，应该变语言学封闭研究为开放研究，变单一研究为多学科交叉研究，变孤立研究为互补研究，走跨学科研究之必然。语言学中的整合研究至少从２０世纪５０年代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但直到１９８１年才出现了整合语言学（ｉｎｔｅｇｒａｔｉｏｎａｌ¨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ｓ）的概念（Ｈａｒｒｉｓ，１９８１）。受Ｓａｕｓｓｕｒｅ结构主义语言学思想的影响，２０世纪的欧美正统语言学大都把语言学看做是一个自主的理论系统。虽然在Ｓａｐｉｒ，Ｍａｌｉｎｏｗｓｋｉ，Ｐｉｋｅ和Ｆｉｒｔｈ的语言学研究中已经出现了整合的思想萌芽，但真正的整合研究是伴随着功能语言学和语言学的跨学科研究而产生的。Ｈａｒｒｉｓ（１９９８）把语言交际看做是整合语言学的核心，任何语言学研究都不能脱离对交际的研究。否则就会导致对语言的片面的甚至歪曲的理解。也就是说语言是以交际为前提的。语言交际是一个复杂的过程．语言交际是人类对各种能力的整合过程，只有从交际过程出发，才能够把握语言的性质。语言研究不是孤立地描述语言的某一个层面，更不能脱离语言交际的语境。姜望琪（２００８：２０）指出，看重整合，就是强调不同部分之间的联系，主张从整体人手把握事物，而不是孤立地只研究其中的一个侧面，一个部分。语言学为什么需要整合研究？首先，语言是一个复杂的系统，语言单元之间既相互联系又相互作用，也就是说，不同的语言单元之间存在着一个界面或接１３０其次，语言系统与非语言因素之间也存在着密切的关系。因此，语言学有必要与人文社会科学的其他研究领域结合起来，形成跨学科研究。再次。语言既然是一个复杂的层级系统，对语言的研究可以采用复杂系统的因果观和方，考虑不同层级的因果作用所带来的多种不同的认识（徐盛桓，２００８：２４）。也就是说，语言学研究具有互补性，语言学家可以运用不同的理论视角和研究方法对相同或相似的语言现象作出多种解释，使研究成果或解释呈现出多元互补的局面。这样，语言学的整合研究至少应当包括三个方面：界面研究、互补研究和跨学科研究。界面研究涉及语言内部不同层次的语言现象或理论之间的关联和互动。熊学亮（２００４）指出，在语言研究中。对语音、音系、形态、句法等语言描写层面上的语言事实单独列开进行分析，解释力度就会非常有限。语言的界面研究就是用一语言描写层面上的信息去支持会使人的认识无穷分割与狭窄，破坏了科学的语言学研究中，分工和整合相辅相成，缺一不２００８：２４）ｏ语言学的整合研究不仅仅是对语言分化和学科的不断组合成为学科发展的两大趋势。在学科不断分化的同时，学科之间的互相渗透在加强。在分化的基础上又进行新的组合，形成新的学科（卫志强、何元建，１９９７可以产生语言学研究的新增长点，形成新的研万方数据对另一语言描写层次上的语言现状的描写和阐述。或者对一个以上语言描写层次之间的互动进行的研究。近年来。语言的界面研究已经成为语言学研究的热点之一。Ｒａｍｃｈａｎｄ＆Ｒｅｉｓｓ（２００７）对语言的界面研究进行了系统的总结，可以看出，界面几乎存在于语言的各个层面之间，如语音一音位界面，音位一形态界面，句法一音位界面，句法一形态界面，句法一语义界面，句法一语用界面，语义一语用界面，句法一语篇界面等。互补研究涉及不同语言学理论和流派对相同或相似语言现象的多元互补解释。Ｈａｌｌｉｄａｙ（２００８）指出，“互补”是由ＮｉｅｌｓＢｏｈｒ介绍到理论物理学的。互补就是将“ｅｉｔｈｅｒ／ｏｒ”变成“ｂｏｔｈ＋ａｎｄ”。也就是说，互补就是将“或Ａ或Ｂ”变成“既Ａ也Ｂ”。Ｈａｌｌｉｄａｙ｛２００８）讨论了词汇与语法之间的互补、语言作为系统与语言作为语篇之间的互补、口语与书面语之间的互补，并强调了互补现象对语言理论的普遍意义。作为表意系统，语言的能量就依赖于这些互补现象（Ｈａｌｌｉｄａｙ，２００８：２０３ｏ互补论的倡导者Ｌｅｅｃｈ（１９８３：７ｊ在谈论意义的研究时指出，只从语义学的角度或语用学的角度研究意义都是不够的，意义的研究需要语义学和语用学的结合。也就是说，语义学和语用学是既又互补的研究领域。互补研究就是依据不同的研究目的和方法，从不同的视角出发，对语言的本质及其结构可以有不同的看法或解释。在很大程度上，功能主义和形式主义是互补的，因为语言的形式与语言的功能之间在本质上是互补的（卫志强、何元建。１９９７ｏ当然，功能主义和形式主义的互补性并不意味着二者的相互融合，二者在本质上还是有区别的。互补研究就是在承认差异的同时。消除彼此之间的对立和排斥，这应当是整合研究的一个重要方面。就形式主义与功能主义而言，二者的最终目的都是探索人类自然语言的普遍规律，并对这种规律作出解释。跨学科研究涉及语言系统与非语言系统之间的互动关系，特别是不同学科之间的互相渗透。胡壮麟（２００７）指出，语言学研究一直存在着两种倾向。纵向发展和横向发展，前者试图建立自主语言学，后者力求在不同学科中建立跨学科的联系．以解决种种复杂的语言问题。第一个倾向较多地出现于１９世纪和２０世纪上半叶，后一倾向较多地出现于２０世纪下半叶至今。虽然两者对语言学研究的发展在不同阶段都有贡献，当前更倾向于跨学科发展。２２３句法一语篇界面与整合研究２０世纪６０年代以来的“话语转向”在语言学研究领域突出地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是语篇作为语言单位成为语言研究的对象，使语篇分析或语篇语言学发展为一个相对的研究领域ｉ二是语篇作为语言研究的角度为语言学研究，特别是句子层面的语言研究提供了方上的指导和实践方向。早在１９５２年，美国结构主义语言学家ＺｅｌｌｉｇＨａｒｒｉｓ在其“语篇分析”一文中就曾经将句子语法的研究延伸到语篇的层面，并运用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分布”和“转换”等概念对句法成分在语篇层面上的分布规律和模式进行了研究。虽然Ｈａｒｒｉｓ的研究并没有引起语言学的，但他的大胆尝试对语言学研究仍然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语篇分析的发展使语言研究延伸到语篇的层面．从而为语言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许多语言现象也因此得到了全新的解释。基于语篇的句法研究不但突破了句子语法的局限性，而且揭示了句法现象与语篇现象之间的关系。Ｋａｍｉｏ（１９９７）指出，句法研究在三个方面与语篇发生关联：一是在句法研究中强调语篇的重要性；二是将语篇因素考虑在内。重新检验和阐释形式句法学的研究结果；三是研究传统和现代语法范畴的语篇基础。句法与语篇的这种关联可以使许多句法现象在语篇的层面上得到更好的解释。也就是说句法与语篇之间存在着界面关系。句法一语篇界面指的是句法现象与语篇现象之间的互动与关联。许多句法现象要在语篇的层面上得到解释，语篇既是句法现象的动因和基础．也是句法现象的制约因素。从历时的角度看。语篇因素是语言演变的重要动因。许多句法现象和范畴都是从最初的语篇成分和语篇范畴演变而来的。Ｆｉｒｔｈ是从语篇中抽象出来的，即产生于口头的或书面的话语片段。就句法而言．Ｇｉｖ６ｎ（１９７９）指出。“今天的句法或许是昨天的语篇语用的产物”。也就是说，要了解一种语言现在的句法。就必须了解这种语言早先阶段的语篇。例如，汉语的语序所反映的是语法化的信息结构ｏ从某种程度上说，句法是语篇语用现象被语法化的结果或语言使用模式的积淀。Ｔｈｏｍｐｓｏｎ（１９９８）通过不同语言中疑问结构和否定结构的分析证明了这一点。从跨语言的角度看，疑问结构体现为以下五种形式：语调ｌｉｎｔｏｎａｔｉｏｎ），疑问语素（ｉｎｔｅｒｒｏｇａｔｉｖｅｍｏｒｐｈｅｍｅｓ）．附（１９６８［１９５２－５９］：１２１）曾经指出，语法范畴（ＬａＰｏｌｌａ，１９９０；陶红印，１９９４加问句（ｔａｇｓ），非语调性音位标记（ｎｏｎ—ｉｎｔｏ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ｐｈｏｎ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ｍａｒｋｅｒｓ），倒装结构（ｉｎｖｅｒｓｉｏｎｏ这五种形式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疑问的特有标记要么出现在句子的开头要么出现在句子的结尾，或者体现为凌驾于整个句子的音韵（ｐｒｏｓｏｄｉｃ）模式。也就是说，疑问的表达策略发生在整个句子的层面上，即以整个句子为基本单位。因为疑问经常出现在１：３语语篇中，因此从口语语篇的特征看，疑问策略作用于整个音韵单位，如语调单位。更确切地说，疑问结构的基础是音韵单位，而不是语句法结构在实施特定的语篇功能的同时，这些结构在语篇中的使用和选择将受到语篇因素的制约（苗兴伟，２００８ｏ总之，语篇既是句法现象的动因和基础，也是句法现象的制约因素。许多句法现象在自主句法观的框架内是难以解释的，因此许多问题需要在句法一语篇界面上才能找到答案。例如：句法是如何与语篇进行互动的？句法现象的背后有着什么样的语篇动因？句法现象可以实施哪些语篇功能？语篇功能是如何被语法化的？语篇是如何影响句法的？等等。所有这些法单位。例如。汉语的句末疑问词出现在语调单位的结尾，这些语调单位包括谓语（“是吗？”），小句（“你吃饭了吗？”），名词短语（“张三呢？”）等。那么，语言又是怎样表达否定的呢？不同语言中的否定结构体现为三种基本的形式：否定助词（ｎｅｇａｔｉｖｅｐａｒｔｉｃｌｅｓ），否定动词（ｎｅｇａｔｉｖｅｖｅｒｂｓ），否定词缀（ｎｅｇａｔｉｖｅａｆｆｉｘｅｓＩｏ可以看出，这三种形式都是直接作用于谓语的词或词缀。也就是说，否定的表达策略是以谓语动词为中心的。为什么疑问运用的是以音韵单位为取向的策略，而否定运用的是以谓语动词为中心的策略呢？为了回答这一问题。Ｔｈｏｍｐｓｏｎ借助语料库验证了自己的假设：疑问和否定的差异是由这两种结构在互动（ｉｎｔｅｒａｃｔｉｏｎａｌ）功能上的差异造成的。疑问用来实施询问信息的功能，疑问是互动行为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疑问意味着对方需要作出回应。起着提问作用的疑问句是相邻话对（ａｄｊａｃｅｎｃｙｐａｉｒ）的始发语，作为一个音韵单位，是引起话轮转换的话语步骤或基本单位。与疑问不同的是，否定用来对状态或事件进行否认，只是涉及对命题真伪的判断，而不是要求交际对方作出回应。正因如此。“疑问”和“否定”是处在不同层面上的语言结构。Ｔｈｏｍｐｓｏｎ（１９９８）的研究对句法研究具有重要的启发意义：句法形成的背后有着语篇的动因，句法结构上的差异反映的是语篇功能上的差异。从共时的角度看，句法一语篇界面涉及两个核心问题：一是句法结构和句法范畴的语篇功能，二是句法现象在语篇层面上的分布以及语篇对句法结构选择的制约。这两个方面是相辅相成的，一方面，句法现象往往与语篇功能之间存在着规约性的联系，另一方面，语篇功能会对句法现象的分布和选择施加制约，特别是语义相同但结构不同的句式变体，由于其语篇功能的不同，在使用上也就受到相应的制约。例如，英语中的倒装结构、结构、被动语态和移位结构等非常规（ｎｏｎ—ｃａｎｏｎｉｃａｌ）万方数据语言学的整合研究既强调了语言本身的整ｏ对句法一语篇界面进行用学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批准号为０３ＢＹＹ００３。２３问题都是句法一语篇界面研究的内容。任何一个界面都预设了不同语言要素或语言层面之间的互动和关联，界面关系的存在也说明语言并非是由界限清晰的要素或模块构成的整体。句法一语篇界面的研究告诉我们，句法与语篇之间相互渗透，相互作用．如果把句法和语篇彼此孤立起来进行研究，许多语言想象就难以得到充分的解释。因此，只有通过整合研究的途径，才能认识彼此的真正面目。‘●结束语体性，也强调了语言科学的整体精神。语言并不是各组成单位的简单相加，因此，语言科学也不是由彼此的理论模块构成的自主理论系统。语言学研究的细化是必要的，但对语言性质的整体把握离不开语言学的整合研究。整合研究包括语言界面研究、互补研究和跨学科研究。就界面研究而言，某一语言层面上的语言事实可以在另一语言层面上得到更有说服力的解释。同时，在语言界面上，不同的语言层面或要素之间通过相互作用对语言的结构产生影响。通常认为，句法与音系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其实不然，韵律句法学的研究显示，韵律与句法之间相互作用。韵律受句法的影响与控制，句法也受韵律的影响与控制（冯胜利，２００５的研究表明。自主句法观在句法层面上所难以回答的某些问题可以在语篇的层面上找到答案。总之，界面研究是语言学整合研究的一个极好的例证。从语言的句法一语篇界面看。语言学的整合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方意义。口注释①本研究为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英汉语篇语万方数据参考文献［１】Ｆｉｒｔｈ，Ｊ．Ｒ．ＡｎｅｗａｐｐｒｏａｃｈｔＯｇｒａｍｍａｒ【Ａ】．ＩｎＥＲ．Ｐａｌｍｅｒ（ｅｄ）．ＳｅｌｅｃｔｅｄＰａｐｅｒｓｏｆ，Ｒ，Ｆｉｒｔｈ，１９５２—５９【Ｃ】．Ｂｌｏｏｍｉｎｇｔｏｎ：Ｉｎｄｉａｎａ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Ｐｒｅｓｓ，１９６８：１１４－１２６．【２】Ｇｉｖ６ｎ，Ｔ．（ｅｄ）．ＳｙｎｔａｘａｎｄＳｅｍａｎｔｉｃｓＪ２ｊＤｉｓｃｏＵｒｓｅａｎｄＳｙｎｔａｘ【Ｃ】．ＮｅＷＹｏｒｋ：ＡｃａｄｅｍｉｃＰｒｅｓｓ，１９７９．【３】Ｈａｌｌｉｄａｙ，Ｍ．Ａ．Ｋ．Ｃｏｍｐｌｅｍｅｎｔａｒｉｔｉｅｓｉｎ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Ｍ】．Ｂｅｉｊｉｎｇ：ＴｈｅＣｏｍｍｅｒｃｉａｌＰｒｅｓｓ，２００８．【４］Ｈａｒｒｉｓ，Ｒ．Ｔｈｅ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Ｍｙｔｈ［Ｍ】．Ｌｏｎｄｏｎ：Ｄｕｃｋｗｏｒｔｈ，１９８１．【５】Ｈａｒｒｉｓ，Ｒ．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ｔＯ，，ｔｆ已ｇｒ口Ｆｉ口ｎ口ｆ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ｓ［Ｍ】．Ｏｘｆｏｒｄ：Ｐｅｒｇａｍｏｎ，１９９８．【６】Ｈａｒｒｉｓ，Ｚ．Ｄｉｓｃｏｕｒｓｅ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Ｊ】．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１９５２（２８）：１—３０．［７】Ｋａｍｉｏ，Ａ。（ｅｄ）．Ｄｉｒｅｃｔｉｏｎｓｉｎ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ｓ【Ｃ】．Ａｍｓｔｅｒｄａｍ：ＪｏｈｎＢｅｎｊａｍｉｎｓ，１９９７．［８】ＬａＰｏｌｌａ，Ｒａｎｄｙ，Ｊ．ＧｒａｍｍａｔｉｃａｌＲｅｌａｔｉｏｎｓｉｎＣｈｉｎｅｓｅｊＳｙｎｃｈｒｏｎｉｃａｎｄＤｉａｃｈｒｏｎｉｃｃＤ，ｌｓｉｄＰｒａｆｉＤｎｓ［Ｄ】．Ｂｅｒｋｅｌｅｙ：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Ｃａｌｉｆｏｒｎｉａ，１９９０．［９】Ｌｅｅｃｈ，Ｇ．ＰｒｉｎｃｉｐｌｅｓｏｆＰｒａｇｍａｔｉｃｓ【Ｍ】．Ｌｏｎｄｏｎ：Ｌｏｎｇｍａｎ，１９８３．【１０】Ｒａｍｃｈａｎｄ，Ｇ．＆Ｃ．ＲｅｉＳＳ．ＴｈｅＯｘｆｏｒｄＨａｎｄｂｏｏｋｏｆ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Ｉｎｔｅｒｆａｃｅｓ【Ｃ］．Ｏｘｆｏｒｄ：Ｏｘｆｏｒｄ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Ｐｒｅｓｓ，２００７．［１１】Ｓｔｏｅｖｓｋｙ，Ａ．Ｔｏｗａｒｄｓａｎｉｎｔｅｇｒ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ｐｐｒｏａｃｈｉｎ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ｓ【Ａ】．ＩｎＢｕｔｌｅｒ，Ｃ．Ｓ．，Ｒ．Ｈ．Ｄｏｗｎｉｎｇ＆Ｊ．Ｌａｖｉｄ（ｅｄｓ．）．Ｆｕｎｃｔｉｏｎａｌ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ｓｏｎＧｒａｍｍａｒａｎｄＤｉｓｃｏｕｒｓｅ【Ｃ１．Ａｍｓｔｅｒｄａｍ：ＪｏｈｎＢｅｎｊａｍｉｎｓ，２００７．【１２】Ｔｈｏｍｐｓｏｎ，Ｓ．Ａ．Ａｄｉｓｃｏｕｒｓｅｅｘｐｌａｎａｔｉｏｎｆｏｒｔｈｅｃｒｏｓｓ－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ｃｅｓｉｎｔｈｅｇｒａｍｍａｒｏｆｉｎｔｅｒｒｏｇａｔｉｏｎａｎｄｎｅｇａｔｉｏｎ【Ａ】．ＩｎＳｉｅｗｉｅｒｓｋａ，Ａ．＆Ｊ．Ｊ．Ｓｏｎｇ（ｅｄｓ）．Ｃａｓｅ，Ｔｙｐｏｌｏｇｙ，ａｎｄＧｒａｍｍａｒ【Ｃ】．Ａｍｓｔｅｒｄａｍ：ＪｏｈｎＢｅｎｊａｍｉｎｓ，１９９８：３０９．３４１．【１３】Ｖｅｒｓｃｈｕｅｒｅｎ，Ｊ．ＵｎｄｅｒｓｔａｎｄｉｎｇＰｒａｇｍａｔｉｃｓ［Ｍ】．Ｌｏｎｄｏｎ：Ａｒｎｏｌｄ，１９９９．【１４】冯胜利．汉语韵律语法研究【Ｍ】．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２００５．【１５】胡壮麟．谈语言学研究的跨学科倾向【Ｊ】．外语教学与研究，２００７（６）．【１６】胡壮麟．闲话“整合”【Ｊ】．中国外语，２００８（５）．［１７】姜望琪．学科整合与中国的语言学研究［Ｊ】．中国外语，２００８（６）．【１８］苗兴伟．语篇语用学：句法结构的语篇视角【Ｊ］．外国语，２００８（５）．【１９】钱冠连．学科设置与研究对象的整合与细分【Ｊ］．中国外语，２００８（５）．［２０］陶红印．言谈分析、功能主义及其在汉语研究中的应用【Ａ】．石锋主编．海外中国语言学研究【ｃ】．北京：语文出版社，１９９４．［２１］卫志强，何元建．跨学科时代的语言学研究：从《语言文字应用》看近年语言学发展【Ｊ】．语言文字学，１９９７（２）．【２２】熊学亮．管窥语言界面【Ｊ】．外语研究，２００４（４）．［２３】徐盛桓．语言学研究的因果观和方【Ｊ】．中国外语，２００８（５）．【２４】张后尘．语言学研究与现代科学发展【Ｊ】．中国外语，２００８（１）．ＴｈｅＩｎｔｅｇｒ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ｐｐｒｏａｃｈｉｎ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ｆｒｏｍｔｈｅ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ｏｆＳｙｎｔａｘ－ｄｉｓｃｏｕｒｓｅＩｎｔｅｒｆａｃｅ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Ｉｎｍｏｄｅｒｎ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ｓ，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ｉｓｄｉｖｉｄｅｄｉｎｔｏｒｅｌａｔｉｖｅｌｙｉｎｄｅｐｅｎｄｅｎｔｍｏｄｕｌｅｓ，ａｎｄ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ｓｔｈｕｓｂｅｃｏｍｅｓａｎａｕｔｏｎｏｍｏｕｓｓｙｓｔｅｍｃｏｎｓｉｓｔｉｎｇｏｆｖａｒｉｏｕｓ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ｕｎｉｔｓ．Ｓｕｃｈａｄｉｖｉｓｉｏｎｏｆｌａｂｏｒｉｓｒｅｑｕｉｒｅｄｂｙｔｈｅｄｅｅｐｅｎｉｎｇｏｆ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ｂｕｔｔｈｅ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ｓｙｓｔｅｍｉｔｓｅｌｆｉｓｃｏｍｐｌｅｘｂｅｃａｕｓｅｔｈｅｖａｒｉｏｕｓｕｎｉｔｓｏｆ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ａｒｅｉｎｔｅｒｒｅｌａｔｅｄａｎｄｉｎｔｅｒａｃｔｗｉｔｈｏｎｅａｎｏｔｈｅｒ．Ｂｅｓｉｄｅｓ，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ｄｏｅｓｎｏｔｅｘｉｓｔｉｎａｖａｃｕｕｍ，ａｎｄｔｈｅｒｅｆｏｒｅ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ｃａｎｎｏｔｂｅｄｉｖｏｒｃｅｄｆｒｏｍｔｈｅｓｏｃｉａｌ・－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ｃｏｎｔｅｘｔａｎｄｃｏｇｎｉｔｉｖｅ・・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ｆａｃｔｏｒｓｏｆ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ｕｓｅ．Ｔｈｕｓ，ｔｈｅａｎｓｗｅｒｔｏｔｈｅｑｕｅｓｔｉｏｎ‘‘ｗｈａｔｉｓ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ｌｉｅｓｉｎｔｈｅｉｎｔｅｇｒ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ｐｐｒｏａｃｈｔｏ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ｗｈｉｃｈｉｓｍａｄｅｕｐｏｆｔｈｒｅｅｄｉｍｅｎｓｉｏｎｓ：ｉｎｔｅｒｆａｃｅｓｔｕｄｉｅｓ，ｃｏｍｐｌｅｍｅｎｔａｒｙｓｔｕｄｉｅｓａｎｄｉｎｔｅｒｄｉｓｃｉｐｌｉｎａｒｙｓｔｕｄｉｅｓ．Ｉｎｔｅｒｆａｃｅｓｔｕｄｉｅｓａｒｅｃｏｎｃｅｒｎｅｄｗｉｔｈｔｈｅｉｎｔｅｒａｃｔｉｏｎｂｅｔｗｅｅｎ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ｌｅｖｅｌＳｏｆｔｈｅ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ｓｙｓｔｅｍ，ｃｏｍｐｌｅｍｅｎｔａｒｙｓｔｕｄｉｅｓｗｉｔｈｃｏｍｐｌｅｍｅｎｔａｒｙｅｘｐｌａｎａｔｉｏｎｓｏｆｔｈｅｓａｍｅ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ｐｈｅｎｏｍｅｎｏｎｆｒｏｍｄｉｆｆｅｒｅｎｔ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ｖｉｅｗｐｏｉｎｔｓ，ａｎｄｉｎｔｅｒｄｉｓｃｉｐｌｉｎａｒｙｓｔｕｄｉｅｓｗｉｔｈｔｈｅｂｅｔｗｅｅｎｔｈｅ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ｓｙｓｔｅｍａｎｄｎｏｎ－ｓｙｓｔｅｍｓ．Ｆｒｏｍｔｈｅ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ｏｆｓｙｎｔａｘ－ｉｎｔｅｒｆａｃｅ，ｔｈｅｉｎｔｅｇｒ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ｐｐｒｏａｃｈｓｉｇｎｉｆｉｃａｎｔ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ａｎｄｍｅｔｈｏｄｏｌｏｇｉｃａｌｆｏｒ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Ｗｏｒｄｓ：ｉｎｔｅｇｒａｔｉｏｎａｌａｐｐｒｏａｃｈｉｎｌｉｎｇｕｉｓｔｉｃｓ；ｓｔｕｄｉｅｓ；ｃｏｍ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