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探新２０１３，Ｖｏ１．３３，Ｎｏ．１，７９—８３ ＰＳＹＣＨ０ＬＯＧＩＣＡＬ ＥＸＰＬ０ＲＡＴ１０Ｎ 中国人社会心态的经验结构及量表编制 王益富 ，潘孝富 ’ （１．淮阴师范学院教育科学学院，淮安２２３３００；２．西南大学文化与社会发展学院，重庆４００７１５； ３．西南大学心理学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重庆４１２０７１５） 摘要：对当今中国社会心态的研究，因缺乏标准化的测量工具而难以深入。为此，该研究在 参考已有研究基础上，确定了生活满意感、社会压力感、信任感、社会公平感、社会安全感和社 会问题感六个方面的测量指标，选取较大样本经过预测和正式施测，并采用验证性因素分析对量 表结构进行验证。结果表明量表具有良好的信度，且结构与数据拟合较好，可以作为对中国人社 会心态进行量化研究的测量工具。 关键词：社会心态；社会压力感；信任感；社会问题感 中图分类号：Ｂ８４１．２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３—５１８４（２０１３）Ｏ１—００７９—０５ １研究背景 也关注社会心态建设；既有针对某一特定历史时期 中国的快速发展所引起的经济、政治、文化和社 的社会心态，也有针对某一特殊区域民众的社会心 会领域的深刻变化，令世人瞩目。在整个经济和社 态。概括已有文献，社会心态这一概念主要有以下 会发生结构性转型的同时，中国人的价值观、社会态 含义：（１）社会主流价值观（徐胜，２００９）；（２）认知状 度和行为，已经发生了令人惊异的变化（周晓虹， 况。包括个体、阶层和社会三个层面的认知（王园 ２００９）。按照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社会心态与社 园，２００９）；（３）社会主体与客体的精神中介（程家 会现实交互作用，是社会现实的产物。社会现实作 明，１９９１）；（４）看法与感受（周东滨，２０１０）；（５）价 用于人，便形成了社会心态，社会心态又反过来作用 值取向、社会共识、社会情绪和行为意向的总和（马 于社会现实；同时，社会心态具有社会性和弥漫性， 广海，２００８；杨宜音，２００６）；（６）具体心态，诸如民族 是影响社会发展的重要心理资源，是了解社情、 心态、政治心态、职业心态、婚恋心态、生活心态、教 社会热点和社会情绪的重要方面（李友发，２００９）。 育心态、人际关系心态和价值观等（潘泽泉，李超 因此，关注和研究社会心态，以帮助科学决策， 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锋，２０１０）。概言之，社会心态主要有三种界定：一 研究者对当今中国社会心态问题的关注，非常 是将社会心态等同于社会心理，认为是社会成员行 热切。在中国期刊网中以“社会心态”进行题名检 为中表现出来的社会心理状态或其层面；二是将社 索，论文多达数百篇，可谓研究者众多，学科门类庞 会心态视为社会意识，在此意义上等同于国民心态、 杂，涉及政治学、哲学、社会学、社会心理学、文学、人 民族心态、文化心态或大众心态；三是从哲学层面加 类文化学、历史学等，但社会心态的研究绝大多数仅 以界定，将其视为历史唯物主义的一个重要范畴，是 限于理论思辨或质性研究，较少实证研究，且为数不 社会存在和社会意识的中介环节，是一种精神文化 多的调查报告并没有充分运用统计分析技术，去挖 现象（程家明，２００９）。 掘数据背后的意义。究其原因，与缺乏有效的社会 综合上述观点，对社会心态做出如下操作性界 心态测量工具有很大关系。因此，迫切需要编制社 定：所谓社会心态，是一定历史时期，社会现实作用 会心态量表，以便为今后深入开展该领域的量化研 于社会群体，产生的具有弥散性和普遍性的社会心 究有所帮助。 理感受与反应。这一操作性界定突出了社会心态的 文献研读中发现，研究者论述社会心态的论域 经验性特点，即社会心态是人们对社会现实各个方 和侧重点各不相同，既涉及某一特定群体的特殊心 面的感受与体验。既有积极的，也有消极的；既相对 理，也泛指大众的社会心理；既分析社会心态现状， ，又互为交叠。 基金项目：重庆市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点项目（１０ＳＫＢ２２）部分成果，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１ １ ＸＳＨＯ１９），教育部人文社会科 学规划项目（０９ＸＪＡＸＬＸ００５），江苏省２０１２年高校哲学社会科学指导项目（２０１２ＳＪＤ１９０００１），重庆市软科学项目资助（ｅｓｔｃ２０１２ｅｘ—ｒｋｘＡ０１３４）。 通讯作者：潘孝富。Ｅ—ｍａｉｌ：ｐｘｆ０５００９＠ＳＷＵ．ｅｄｕ．ｃｎ。 Ｉ 理学探新 ２０１３拄 ２ 中国人社会心态量表维度的经验建构 程家明曾提出社会心态的五层次结构（程家 明，１９９１）：（１）本能——需要：社会非理性层次；（２） 性格——态度：社会心理结构层次；（３）认识——评 价：社会理性逻辑层次；（４）意志——选择：社会实 践观念层次；（５）文化——传统：社会历史沉积层 安全感和个人生活安全感组成，包括总体安全感、财 产安全、人生安全、劳动安全、食品安全、交通安全、 次。这种结构具有明显的思辨色彩，是逻辑建构的 结果，跟人们的生活经验相去甚远，也难以对相关概 念操作化。 医疗安全和个人信息安全等指标。从“不赞同”到 “非常赞同”５级计分。 社会问题感分量表。两因素量表，由生活问题 感和安全问题感两因素构成。主要包括问题、 差距、物价上涨、住房问题、就业问题、制假贩 假、看病就医、刑事犯罪问题、民族团结问题、老龄化 与赡养问题、计划生育问题、食品安全问题、生产安 还有人依据其对社会心态的概念界定（马广 海，２００８），提出从社会情绪、社会认知、社会价值观 和社会行为意向四个方面对社会心态的概念进行操 作化。然而，这样的构建同样失之宽泛，很明显是比 照“知、情、意、行”这一心理现象结构来建构的。若 照此操作化，那么社会情绪该如何测量？社会认知 的测量指标又怎么去界定？因此，这样的结构实际 上也是难以操作化的。 鉴于此，该研究认同社会心态即社会心理这一 界定，在此基础上，参照中国社科院、中科院心理研 究所及王俊秀等人（２００７）的研究，确定以生活满意 感、社会压力感、信任感、社会公平感、社会安全 感和社会问题感六个方面的测量指标对社会心态进 行测量。这六个方面的测量指标各自形成分量表， 从不同侧面反映人们对当代中国的社会结构及其发 展状况的感知及情绪，较为集中地体现了人们的社 会心态，且便于操作化。各分量表构念、指标及计分 方式如下： ． 生活满意感分量表。单因素量表，涉及职业满 意、收入满意、社会地位满意、人际关系满意、工作单 位满意、生活环境满意等指标，从“不赞同”到“非常 赞同”５级计分。 社会压力感分量表。两因素量表，由家庭生活 压力和社会生活压力两个因子构成。其中家庭生活 压力包括子女教育、住房问题、务工就业、看病就医 和物价上涨等指标；社会生活压力包括人际关系、人 情问题、税费负担、交通问题、社会安全、受人歧视和 结婚成家等指标。从“非常小”到“非常大”５级 计分。 信任感分量表。两因素量表，由 信任度和地方信任度构成，包括总体满意、服务 百姓、评价、领导力、工作宗旨和办事感受等指 标。从差到好５级计分。 社会公平感分量表。单因素量表，包括总体公 平、分配公平、地位公平、权力公平、机会公平等指 标。从“不赞同”到“非常赞同”５级计分。 社会安全感分量表。两因素量表，由社会生活 全问题、国际社会威胁等指标。从“一点也不严重” 到“很严重”５级计分。 ３量表的编制 ３．１初试量表的编制与修订 从已经公布的问卷中挑选一些指标，作为部分 项目来源，其余项目则根据量表的理论构想，由应用 心理学专业的研究生编制，然后经集体讨论和 专家审查，最终拟定了初试量表。各分量表原始题 项数目分别为：生活满意感分量表１Ｏ个题项，社会 压力感分量表１６个题项，信任感量表１３个题 项，社会公平感分量表６个题项，社会安全感分量表 ８个题项，社会问题感分量表１４个题项，全量表共 ６６个题项，以Ｌｉｋｅｒｔ五点量表计分。 在重庆市北碚区选取涉及各种职业、各年龄阶 段、各学历层次的被试样本２７０人进行了初测，经过 项目分析，删除题项分数与总分相关系数低于０．４ 的题项，以及探索性因素分析中经转轴后仍然不能 确定其因子归属的题项删除。其中生活满意感和社 会公平感量表各删除１项，信任感量表删除３ 项，社会压力感删除４项，共删除８项，最后保留５７ 个题项，组成正式量表。 ３．２正式测量与因素分析 采用多阶段抽样方法，共抽取样本１６９４人。第 一阶段采用方便取样法，选择重庆、四川、湖南、江 苏、广东５省市作为样本点，然后采用方便取样和整 群抽样相结合的办法，从上述省市中选取若干村组、 社区的居民作为调查对象。调查前对调查员统一进 行培训，以住宅为基本调杏单元，采用集中填答和分 散调查相结合，自行填答与口头问答相结合的方法 进行调查。最后统一组织数据录入，运用ＳＰＳＳ１８．０ 进行数据分析与处理。调查对象构成情况为：男 ７６８人，女７３１人；年龄从１５岁到８２岁不等，各个年 龄段人数分布较为均衡，以中青年为主；汉族１２８１ 人，少数民族２０１人；市区８７８人，郊区１５７人，乡镇 ２７７人，农村３１４人；党员４７７人，共青团员３９９人， 民主党派ｌ６人，无党派７５６人；企业职工３４３人，事 第３３卷第１期 王益富等 中国人社会心态的经验结构及量表编制 业单位人员２７０人，党政机关人员２４０人，个体经营 表Ｉ 生活满意感分量表因素分析结果 １００人，务农１２７人，自由职业１６７人，无业或失业 ９７人，涉及各种学历。 ３．２．１项目分析 采用高低分组样本Ｔ检验的方法，按照各 表２社会压力感分量表因素分析结果 分量表总分高低排序，将总人数２７％的高分组和另 ２７％的低分组的界值确定出来，然后比较高分组和 低分组在各个题项上的平均数差异是否显著，以此 作为剔除不具备区分度项目的依据。样本Ｔ 检验的结果和随后采用的项目内部同质性检验（即 表３信任感分量表因素分析结果 求项目分与量表总分的相关系数矩阵，以项目分数 因素 题项数 因子负荷值 方差贡献率 与总分数相关系数低于０．４为标准，判别该题项具 有较低同质性，予以删除）的结果相吻合，表明所有 题项均达到鉴别要求，予以保留。 表４社会公平感分量表因素分析结果 ３．２．２因素结构 将全部数据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进行探索性因 素分析，另一部分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采用主成 份分析法和最大化直交旋转法，对６个分量表的调 表５社会安全感分量表因素分析结果 查数据分别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ｎ＝８００）。根据 因素特征值和碎石图陡坡检验，获得各分量表因素 分析结果，见表１、２、３、４、５、６。各分量表的结构跟 理论构想及初测结果一致。 ３．３ 中国人社会心态量表信效度检验 表６社会问题感分量表因素分析结果 ３．３．１信度检验 中国人社会心态量表的同质性信度检验结果见 表７。各分量表信度系数值从０．７６７到０．９１９，表明 具有良好的同质性信度。 表７中国社会心态量表的信度（ｎ＝１６６７） ３．３．２验证性因素分析 行社会心态总量表的验证性因素分析，以单因素的 采用验证性因素分析，对量表的构想效度进行 题项作为该因素的测量指标，与多因素的因子作为 检验。通过前面的探索性因素分析，获得了中国社 该因素的测量指标，同时进入结构方程模型。在模 会心态量表各分量表的结构，这与理论假设是一致 型的数学计算中，前者直接以题项分数进入矩阵参 的。但是理论构想与数据的拟合程度到底如何，还 与运算，而后者则是以多个题项的算数平均分进入 需要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 矩阵参与运算。如此则增加了模型的数据点数目， 如前所述，社会心态是个非常宽泛的构念，研究 使其自由度大于待估参数数目（结构方程模型中的 者对它的结构并没有达成较为一致的意见。该研究 自由度为矩阵数据点数目（Ｐ＋ｑ）（Ｐ＋ｑ＋１）／２减 从可操作性出发，初步建构起社会心态的六维度结 去待估参数数目），从而模型能顺利识别。 构。其中，生活满意感和社会公平感为单因素量表。 使用统计分析软件ＡＭＯＳ１８．０进行统计检验， 为保持社会心态总量表的构念完整性，并能顺利进 模型检验结果整理成表８。 ８２ 理学探新 ２０１３年 表８社会心态度量表验证性因素分析的整体模型适配度检验摘要表（／１．＝８００， ＝１３７） 表８中尽管绝对适配度指数 值与卡方自由度 ４讨论 比值偏大，但是考虑到该研究中样本量较大，卡方值 ４．１社会心态各因素之间的相关性 易受样本量的影响（凡＝８００为大样本），容易拒绝假 在对社会心态量这一概念进行建构的时候，曾 设，故需结合其他主要的适配度指数，综合加以判 有研究者试图按照单一逻辑标准进行分类，但是这 断。由于其余适配度指数均达到良好标准，因此最 种努力证明是徒劳的。从社会心态模型的验证性因 终判断社会心态模型与数据拟合较好。 素分析结果可以看出，实际上作为社会心理感受和 社会心态量表验证性因素模型图如下： 反应的社会心态各因素之间，存在交互作用，即它们 之间存在较高相关（见表９）。其中，生活满意感与 社会压力感、社会公平感与社会问题感、生活满意感 与社会问题感、社会压力感与社会安全感、社会公平 感与社会压力感、信任感和社会问题感、社会压 力感和信任感，以及社会安全感与社会问题感 之间存在负相关，其余因素之问则存在显著正相关。 上述相关性与前述理论构想和人们的Ｈ常经验 吻合。 另外，考虑到不同因素之间相关复杂，且没有任 何理论支持六个维度之间具有同质性的假设，因此 没有对六个维度做进一步的因素分析，以探求二阶 因素。 图１ 社会心态量表验证性因素模型图 表９社会心态度量表验证性因素分析相关系数表 ４．２ 包含单因素结构量表的验证性因素分析问题 指标分别作为外显变量进入模型，从而才能完成模 该研究之所以将单因素分量表和多因素分量 型参数的估计。 表，一并作为总量表的因素进入结构方程模型进行 其次，单因素分量表的题项指标直接作为显变 验证，原因如下。 量，与多因素分量表的因子作为显变量相比较，在反 首先，结构方式模型对自由参数的估计，必须满 映各自的因素时并没有实质性差别。因为，前者仅 足自由参数的数目小于矩阵数据点数目这一条件。 是以一个题项变量去反映一个测量指标，而后者则是 若将两个 因素分量表题项指标的算数平均数作为 以多个题项去反映一个测量指标。按照测量理论，反 外显变量进入运算，则会大大减少矩阵数据点数量 映性指标数量上的差异，并不必然导致其因素结构上 （数据点为指标变量的方差和协方差之和），从而使 的实质性差别。在模型的数学计算中，前者是直接以 得自由度少于待估参数数目，导致参数无法估计，结 该题项的分数进入矩阵参与运算的，而后者则是以多 构方程模型无法识别。因此，只能将单因素的题项 个题项的算数平均分进入矩阵参与运算的。 第３３卷第１期 王益富等 中国人社会心态的经验结构及量表编制 为解决单因素分量表和多因素分量表同时在社 研究文献的研究结论，在此特作说明。 会心态总量表结构中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这一难 ５结论 题，可取的解决办法之一，就是在社会心态总量表的 中国人社会心态的结构具有相关性，包括 结构中，直接去掉两个单因素分量表，将其余多因素 ６个维度：生活满意感、社会压力感、信任感、社 分量表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因为单因素量表并不 会公平感、社会安全感和社会问题感；量表具有较高 成为“构念”，严格说来是无需进行验证的。方法之 的信度和效度，可以在中国单独或组合使用。 二，是改变“社会心态”结构的理论假设，将其视为 一个开放的构念体系，从而将社会心态量表视为一 参考文献 个组合量表，而非总量表，再对具有度结构的分 程家明．（１９９１）．关于社会心态研究的几个问题．江淮沦坛， 量表分别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该研究权衡上述两 （６），３３—３６． 种处理方法，认为与研究的初衷及验证性因素分析 程家明．（２００９）．关于社会心态研究的述评．学术研究，（７）， 的理论出发点不契合，因为去掉单因素分量表，或分 ３６—３７． 别对多因素分量表进行验证性因素分析，已经不是 李友发．（２ｏｏ９）．我国社会心态的变化趋向及其相关问题． 个“社会心态”的完整构念了。 兰州学刊，（１９５），１１３． 一马广海．（２００８）．论社会心态：概念辨析及其操作化．社会科 ４．３社会心态测量指标的文化差异性 学，（１Ｏ），６６． 如前所述，社会心态是社会历史现实在人们心 潘泽泉，李超锋．（２０１０）．流行语与当代中国青年社会心理 理上的投射，具有鲜明的时代性特点。已经有不少 变迁．中国青年研究，（９），２Ｏ一２１． 研究者专门探讨过中国人社会心态的历史变迁问题 王园园．（２００９）．当前农民工社会心态分析：基于ｚ市的问 （徐胜，２００９；周晓虹，２００９）；同时，社会心态还具有 卷调查．商场现代化，（５７１），３７９． 区域差异性，即不同国家、民族乃至地区的社会心 王俊秀，杨宜音，陈午晴．（２００７）．中国社会心态调查报告． 态，会因为社会制度、经济社会发展程度的差异，以 民主与科学，（２），４０—４３． 及人们的价值观、生活方式等的不同而存在明显差 徐胜．（２００９）．改革开放３０年来社会心态的嬗变及其启示． 异。比如，中国人的社会心态和美国人的社会心态， 实事求是，（１），２７． 杨宜音．（２００６）．个体与宏观社会的心理关系：社会心态概 由于两个国家在历史文化发展、国家制度、生活方式 念的界定．社会学研究，（４），１１７． 上的巨大差异，其各自社会心态的测量指标便迥然 周晓虹．（２００９）．中国人社会心态六十年变迁及发展趋势． 相异。因此，研究者无意构建和编制一个跨文化的 河北学刊，（２９），１． 社会心态测量工具出来，而是强调指标选择宜与不 周东滨．（２０１０）．积极心态：和谐社会构建中的重要心理要 同社会现实相吻合，应体现文化差异性和适切性。 素．内蒙古师范大学学报ｆ教育科学版），（２３），７９． 另外，由于中国和西方国情迥异，社会心理截然不 ２００６中国社会心态调查报告．（２００６）．中国高等教育评估， 同，两者没有可比性，因此研究中没有参考国外相关 （１），７６—７７． Ｔｈｅ Ｅｘｐｅｒｉｅｎｃｅ 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 ｏ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Ｍｅｎｔａ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ｏｆ Ｉｔｓ Ｍｅａｓｕｒｅｍｅｎｔ Ｗａｎｇ Ｙｉｆｕ ．＿．Ｐａｎ Ｘｉａｏｆｕ ＇ （１．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Ｓｃｉｅｎｃｅ，Ｈｕａｉ’ｙｉｎ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Ｈｕａｉ’ａｎ ２２３３００； ２．Ｓｃｈｏｏｌ ｏｆ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Ｓｏｃｉ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 Ｓｔｕｄｉｅｓ，Ｓｏｕｔｈｗｅｓｔ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Ｃｈｏｎｇｑｉｎｇ ４００７１５； ３．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Ｃｅｎｔｒｅ ｏｆ Ｐｓｙｃｈｏｌｏｇｙ＆Ｓｏｃｉａｌ 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Ｓｏｕｔｈｗｅｓｔ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Ｃｈｏｎｇｑｉｎｇ ４００７１５）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ｅｓ ｏｎ ｈｔｅ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ｓｏｃｉｌａ ｍｅｎｔｌａｉｔｙ ａｒｅ ｄｉｆｉｆｃｕｌｔ ｔｏ ｓｔｅｐ ｆｕｒｔｈｅｒ ｄｕｅ ｔｏ ｔｈｅ ｌａｃｋ ｏｆ ｖａｌｉｄ ｍｅａｓｕｒｅｍｅｎｔ・Ｔｈｉｓ ｓｔｕｄｙ ｅｘｐｌｏｒｅｄ ｔｈｅ ｓｅｎｓｅ ｏｆ ｌｉｆｅ ｓａｔｉｓｆａｃｔｉｏｎ，ｔｈｅ ｓｅｎｓｅ ０ｆ：］ｉｆｅ ｐｒｅｓｓｕｒｅ，ｔｈｅ ｓｅｎｓｅ ｏｆ 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ｔｒｕｓｔｉｎｇ，ｔｈｅ ｓｅｎｓｅ ｏｆ ｓｏｃｉｌａ ｅｑｕｉｔｙ，ｔｈｅ ｓｅｎｓｅ ｏｆ ｓｏｃｉｌａ ｓｅｃｕｒｉｔｙ ａｎｄ ｔｈｅ ｓｅｎｓｅ ｏｆ ｓｏｃｉａｌ ｐｒｅｂｌｅｍ ａｓ ｔｈｅ ｓｉｘ ｄｉｍｅｎｓｉｏｎａｌ ｍｅａｓｕｒｉｎｇ ｉｎｄｅｘｅｓ ｏｎ ｔｈｅ ｂａｓｉｓ ｏｆ ｔｈｅ ｆｏｒｍｅｒ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ｅｓ．Ａ ｌａｒｇｅ ｓａｍｐｌｅ ｗａｓ ｔａｋｅｎ ａｎｄ ｔｈｅｎ ｔｅｓｔｅｄ，ｆｏｌｌｏｗｉｎｇ ｃｏｎｆｉｍｒａｔｏｒｙ ｆａｃｔｏｒ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Ｒｅｓｕｌｔｓ ｓｈｏｗ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ｑｕｅｓｔｉｏｎｎａｉｒｅ ｈａｓ ｇｏｏｄ ｒｅｌｉａｂｉｌｉｔｙ ａｎｄ ｖａ－ ｌｉｄｉｔｙ．Ｉｔ ｃａｎ ｂｅ ｕｓｅｄ ａｓ ｔｈｅ ｔｏｏｌ ｆｏｒ ｍｅａｓｕｒｉｎｇ ｔｈｅ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ｓｏｃｉａｌ ｍｅｎｔａｌｉｔｙ．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ｓｏｃｉｌａ ｍｅｎｔａｌｉｔｙ；ｔｈｅ ｓｅｎｓｅ ｏｆｌｉｆｅ ｐｒｅｓｓｕｒｅ；ｔｈｅ ｓｅｎｓｅ ｏｆ ｇｏｖｅｒｎｍｅｎｔ—ｔｒｕｓｔｉｎｇ；ｔｈｅ ｓｅｎｓｅ ｏｆ ｓｏｃｉｌａ ｐｒｏｂｌｅ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