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年来中国政治文化变迁与分析

第２４卷第１期　唐山师范学晓学报　２ｏ０２年１月　ｖｆｎ　２４　Ｎｏ　ｉ　ＪｏｕｒｎａＩ　ｏｆ７７ｍｇｓｈａｎ　Ｔｅａｃｈｅｒｓ　Ｃｏｌｌｅｇｅ　Ｊａｎ　２Ｏ０２　近二十年来中国政治文化变迁与分析　李月军　，侯尤玲　，１军事科学院军史部北京１０００９１－２唐　ｊ师范学院政史系，河北唐山０６３０００ｊ　摘要近二十年中　随着中国社会曲驽壁与蹙迂　别是市蚜经济为基本导向的经济改革的不断深入．中　司政　爻化的更迁呈现出　．依附走　　矗　堆转向　抗鸯　转向开放，崩・哮绪化走向注理化等一系　特　征　一体多元ｔ的政癌又化碚局的客观进程正在一．ｉｆ　Ｉ－４地过尊一一尽管这一一进程刚副起步　关键词：硅治文　：变ｉ￡：奇析　中图分类号：Ｄ０９２　５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９—９１１５　ｆ２００２）０１－００６０－０６　１０世纪最后二十年中，中国社会进入转型期．　就要亡党亡国。”　ｌ此后的二十年中，的政治方　政治文化也进人＿ｒ一个变迁过程　由于政治文化是　略经历了从人治到法制，再到法治，最终将依法治　政治主体的行为准则，是其进行政治活动的重要决　国定为基本的治国方针的过程。这种进程虽远没有　定因素，也影响着政治行为的方式和结果。脱离了　完成，但一定会进行下去。我们不难看出，隐匿在　一定政治文化，与之相应的政治系统、政治就　这种政治方略变化背后的是上层主导政治文化的变　很难正常运行，所以研究这二十年中的政治文化具　迁　实际上，从人治到法治的变迁有借鉴西方法理　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价值　本文试图对近二ｆＪ年中　型政治文化的因素　１９９２年７月，在全国党校　的政治文化变迁作一大体梳理与评析。　校长座谈会上说：“资本主义的法制搞了几百年　其　一、政治文化发展视角从封闭型向开放型转变　中也有可借鉴的东西”，对这些东西，我们可以借鉴　第一、从上层政治文化方面讲，在改革开放前　利用。口　政治如公务员制度、完善制度和　绝对一元化政治文化结构中，被曲解了的政　监督制度等各方面的改革，也借鉴了西方政治文化　治思想与理论（其凝聚化、规范化、系统化的形态　中的权力制衡等原则；前年，中国签署了《公　就是“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的理论”）成为政治　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说明上层政治文化实　文化的唯一圭臬，在整个政治文化体系中拥有绝对　际上已承认具有普遍性和国际性的一面。２０００　至Ｌ不容置疑的地位，成为对内凝聚、统一全体社　年８月１５日，在接受美国记者麦克・华莱　会成员的政治文化，扼杀内部“异端”政治文化，　士的采访时说：“我们要学习所有西方先进的思想、　对外抗御外国异质政治文化【主要是西方资本主义　文化，包括科学技术、经济的经验”。　这都表明上　政治文化）的根据。亚政治文化的层次性不咀显，　层政治文化已显示出一定程度的开放性　并且为主导政治文化所同化　主导政治文化对内外　主导政治文化走向开放的另一个重要表现就　异质政治文化表现出极端的傲慢与偏见乃至敌视　是，主导政治文化控制范围由全能转向有限。原来　面对政治文化的这种实际状况，改革开放之初，邓　的政治文化泛化是泛政治化与泛道德化的，强制地　小　就要求党内外思想、实事求是．鼓励群众　控制着乃至代替了大众文化。改革开放后，主导政　思考，勇于探索．勇于创新。…　…　因为，破除原　治文化开始放松对大众文化的控制。从８０年代初关　有封闭性政治文化是一个根本性政治问题　“一个　于流行歌曲的争论中，我们可以看出政治文化与大　党、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一一切从本本出发，　众文化间的矛盾与争执。但“春水挡不住．毕竟东　思想僵化，那它就不能前进，它的生机就停止了．　流去”，强制性的政治文化已不可能继续控制本来不　收稿日期：２００１—０５—１６　作者菏介：李月军　１９７３一　，男．山东茌乎人，法学硕士＋中事科学院军事历史部助理研究员。　６０．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李月军，侯尤玲：近二十年来中国政治文化变迁与分析　该它控制的领域了　第＝：、从大众政治文化层面看，改革开放　＝＝十　年来．尽管不同地域、不同职业、不同阶层的歧治　文化的开放程度存在较大差异，但大众的政治心理、　政治参与意识等政治文化诸方面从整体上讲，开始　从封闭走向开放，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基层政治　生活民主化的实行、ｒ　场经济的冲击、现代传播手　段的普及等因素使普通民众处于睡眠或半睡眠状态　的政治主体意识苏醒　封闭的大众政治文化开始主　动向上层政治文化传输信息，与之进行双向交流。　还有，二十年来，西方政治文化以各种方式涌进国　门、给大众政治文化吹进了阵阵清凉的风　强烈地　冲击着中国民众特别是知识阶层原有的封闭型政治　文化，促使其走向开放．　与经济、政治、文化三太领域对比而言．其开　放程度从太到小的排序依次为经济、文化、政治　包括政治文化（与・一般文化形态相比，政治文化的　政治性比文化性更强烈ｊ在内的政治领域对外的开　放程度远不如经济领域。与大众政治文化相比，主　导政治文化的开放程度不如后者大些。其中的主要　原因有四：ｆ　１）中国精英政治使得主导政治文　化在整个政治政治文化体系中起着关键作用，　如果转型过快容易引起政治文化的紊乱，进而导致　政治社会。从这方面说、主导政治文化在从封　闭走向开放中采取审慎的态度是可以理解的　（２）　政治上层领导从现实政治进程来考虑问题、将政治　社会的稳定置于“压倒一切的地位”　而有的知识者　则多从政治理想价值的角度进行考虑，多带有政治　浪漫主义的色彩　（３　政治文化要受政治的制　约、而二十年来政治落后于经济改革已是　不争的事实，这成为主导政治文化转型相对较慢的　原因之一　二、政治认知与价值判断由情绪化逐步向理性　化转变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从一定程度上说，政治现　代化的努力与对政治民主化所必须的”理性化”过　程的拒绝相并行，构成了深刻的矛盾。这种矛盾主　要是在政治文化层面展开的。　２０世纪８０年代的调查表明，中国公民有较高　的政治责任感　怛在８０年代，无论是广大民众还　是某些知识精英，实际上都没有真正从理性化的角　度来深入思考政治民主、自由、及其中国具体　的实际国情，就自目地把抽象形态的政治民主等理　论概念作为一种济世良方用来医治中国的政治与社　会痼疾了　这种政治认知与价值判断的情绪化主要　表现为情绪化的“左”的教条和西化的教条以及民　族主义一　“左”盼睛绪化政治认知与价值判断方式主要　表现在“两个凡是”及其残余意汉上　它以宁“左”　勿右的激进面目出现，容易激荡起人们心中的理想　主义情怀　尽管现实已证明它不可能改变中国社会　现代化与政治民主化的方向，但它使改革步伐停滞　等负面影响是有目共睹的。　改革开放前长期的文化、改革开放后经济　政治转型过程中官僚的泛滥、中西政治文　化强烈的反差而导致的心理不平衡与焦虑感、西方　政治文化的示范效应引起的简单的仿效思维等等，　所有这些因素相结台，就使得改革初期阶段，支配　人们作出政治选择的主流思想与心态特征．不可避　免地情绪化．具有激进性和浪漫性。ｍ　这种情绪化　政治认知与价值判断方式即自由化，表现在：简单　搬用西方现成的民主政治文化与制度模式，以之完　全替代中国现存的政治文化与制度，以实现中国政　治现代化与民主化。这在８０年代中后期的一部分知　识分子中表现得尤为明显　＝其间的几次与罢工，　与其说是理性化的政治参与，倒不如说是一次社会　政治潜伏情绪的无奈释放和爆发，与“文化大”　相比，其情绪化色彩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种政治认　知与价值判断方式并没有摆脱对权威的盲目支持或　盲目愤怒，只不过走向另一极端罢了　它见之于行　动时，导致的只能是对社会政治正常进程的自伤性　破坏以及由此决定的反动性结果。　民族主义是二十年来，特别是近十年来中国政　治文化的又一特色。民族主义本质上就是一种情绪，　而非～套系统的学说，其解决问题的办法主要是诉　诸于情绪而非理性　２０世纪９０年代前期的《中国　可以说不》丛书创作比较粗糙，却十分畅销，这表　明潜在于普通民众中的民族主义感情是巨大的。中　国驻南使馆被炸后，中国民众自发性反美反霸　示威则是民族主义的情绪化的典型表现。值得注意　的是，从西化式的全面“走向蓝色文明”到《中国可　以说不》表现出来的民族主义，其间是有着某种“一　体两面”的情绪连续性，其共通之处就是缺乏理性认　知与判断　进入９０年代，以上几种具有激进性、浪漫性　和情绪化了的政治认知与价值判断方式由于主导政　治文化的导控、市场经济的消解、世俗文化的冲击　等原因，而逐步理性化　主要表现有三：其一，马　列主义、思想指导地位得以确立，理　论成为主流政治文化的旗帜，对电影剧本《苦恋》　．６】．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筝　４巷蓦ｆ期　唐山　ｆ范学院学报　２００２兰第ｌ襄　的理性批判表明情绪化的“左”倾教条走向式微　一，王单性、智慧、变通、效果和社会价值这些鞍　现代的政治意识开始进入知识分ｆ的政治道德范　畴　『也仃Ｊ大多数人的心态已经逐渐从改革初期的浪　漫庀奋状态ｆｆＪ摆脱出来，趋向ｊ：现实、冷静　全　盘出化式的政治情绪已没有ＩＨ场．自由化　ｊ作为　种政治哲学的自由主义出现分野　自由化对现实政　治的全盘否定，　是基于　种情绪化的看法，这　１　…自主义渐进、多　化的、宽容ｆ当然这种宽容必　须是多兀中每元之间的相且宽容Ｊ基本精神是相矛　盾的　这种激进的情绪外化为实际政治行动，只能　是没有任何直接积极政治后果的，从而背离了自由　主望政治精神内核　自由化者其实并没有完全理解　自由主义的真谛所在　当然，作为种系统的政治　哲　与政治文化体系，自由主义也一种西方舶米品．　它能否适用ｊ二中国社会政治的实际，还是个未知数　正如有的学者所言：”鉴于中国目前的情况，一种自　由主义的回答是不可能的又是危险的”。　因为．自　由丰义思潮理沦　的根本弱点是缺少历史性，以脉　于式的个人基础为本位。『丽原子式的个人是不存在　的　独　Ｌ自丰、完全没有关联的个人根本就没有　’当前，自由化与作为一种政治哲学自由主义的分　野．只能看成是政治文化从情绪化走向理性化、从　浪漫性走向现实陛的一个标识其三，中国对　情绪化的民族主义进行了理性引导，使其不但没有　造成大的社会政治震荡，而且成为中国社会转型时　期歧治合法性的政治文化资源，但也付出了较高的　政治成本。２０００年８月１５日，在谈及此事　时说　“我们把ｌ２亿多人怒吼的情绪引导到一个理　智的轨道上去，谈何容易　”　。　总之．中国在改革开放２０年后，国内的政治　文化发生了一个不易为人们所察觉的巨大变化，那　就是一种理性化的观念和态度开始占据了社会生活　的主流，ｌ　ｌｕ－妥协与宽容的政治精神－ｈｉ＃戏规则，也　逐渐发育成熟　这种政治文化与心态的变化，相对　减少了大规模“政治参与爆炸”发生的可能性　从　而使在改革方面有较大的活动回旋余地　三、政治人格由盲目依附型向自主型转变　原有政治全能社会造就了政治人的依附　型人格，这严重地阻碍政治社会改革与发展，必须　消除　改革之初．就尖锐地指出　“许多重大　问题往往是一两个人说了算．别人只能奉命行事　这样，大家就什么问题也用不着思考了　…‘说话做　事看来头、看风向”，“书上没有的，文件上没有的．　领导人没有讲过的，就不敢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　．６２．　事”，要在全党范围内思想，倡导思考，　…　随着社会的转型，政治改革的进行，经　济市场化的　入．政治人格开始从依附型向独　立自主型转变，政治人的主体意识明显增强．比如　见于报端的“民告官”等事例逐渐增多：特圳是市　场经济为这一转变提供了必要的基础与动力　因为　市场经济能培育人们的主体意识、竞争意识、自由　精神、宽容精神、平等观念、妥协思维　这些意识　和精神必然要渗透到政治领域形成政治人格和　新型政治文化　然而，由＿『中匡ｌ传统子民——臣民型政治文化　的影响、政治人格（特别是深层意识）固有的稳定　性、政治改革与市场经济还存在不少问题等诸　多因素，使得我们　能对二十年中政治人格的转变　作过于乐观的估计。应该看到，无论是从各层　还是普通公民讲，依附型依然是中国人政治人格的　主要特点之一。从现实政治系统运行方面讲、这主　要是由自上而下的政治录用制度和政治监督机制残　缺造成的　前述市场培育出了自主民主意识观　点，如果用于经济领域尚可．若说用于政治文化领　域则值得商榷。也就是说　二十年来中国市场经济　培养出来的首先主要是一种经济文化或者说是经济　人格。的经济人格转化为的政治人格不是　短期内能够完成的．而需要一一个相当的量的积累与　转换过程　从影响政治人格、政治文化变化的短期　因素来讲，政治及其运行较市场经济更直接、　更重要——尽管从长期看后者更具根本性　加之，　在当前政治架构内，政治主体将这种政治人格　纳人政治运行要冒较大风险，作为市场主体的经济　人离政治较远、中国市场经济还很不完善０如　）等因素，这都使得的政治人格很难　较快地在政治文化中体现出来——尽管这是不可避　免的。一些自诩为“精英”的知识分子以为对抗现　存政权是政治人格的张扬，但他们企盼外援或　试图借助外力以压迫或鞭挞本民族走向进步，却是　知识分子奴性性格的典型。政治运行中的怕上级、　怕公仆、随大流的现象随处可见　官本位、权力本　位、清官等意识仍广泛存在，某些的主奴Ｉ生格　（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见了狼是羊，见了羊是狼”）　比较典型，“民告官”多是“官逼”民才告。正如革　命时期民众被动员起来成为的主力军并不意味　着他们的思想觉悟已经化、现代化了一样，“民　告官”并不意味着民众的政治人格、权利意识　有多高，ｆ　门只是在自身利益受到严重威胁时进行　本能反抗　这与历史上官逼民反没有本质的区别，　维普资讯 http://www.cqvip.com

李月军　侯尤玲近＝十年来中国政治文化变迁与分祈　失，还时隐时现地从政治生活中表现出来　有的学　只不过是现行政治为这种反抗及解决提供了一　种法律制度框架．退一步讲、与为官者侵害人民的　利益的实铡相比，民敢告、能告赢的比例太小ｒ。　据报道．全国范围内民告官原告胜诉率仅为３５．４％，　北京市仪为２３％，　这其中的政治文化因素至少包　括公民的“官贵民贱、民不与官ｉｌ．’．等传统心理和　为官者的主人心态、司法者对行政权力的畏惧心理　等　显然，我们不能说这种政治文化、政治心理能　说明国人的政治人格已完全　退一步　蚌，民能　者指出、无论在时问　，还是在空间　一，改革与保　守、西方与中国、资本主殳与社会主殳、市场与计　划、私有与公有等■　论仍然是具有吏配性的思维　方式　二ｆ‘年始终不绝的关于姓社姓资的争论是　其典型体现　民族主义的情绪化也加强了这种—＿＿＝＝元　对立的政治思维模式　在二元式思维支配卜、对立　双方对各自目标的单线式固执地追求　造成＿『中国　社会不容易出现有进步意义的公正辩论气氛　而公　告赢的，或是有高层领导干预，或已是倾家荡产，　这对胜诉者还有什么实际意义？或许能强化他们的　“清官意识”、“官本位”意识和对政治运作的偏激　的冷漠甚至是憎恨　如果说政治人格完整和是　民主政治意识成长的标识和出发点，那么，二十年　来，政治主体政治人格已有初步的转变，但以上现　象表明中国政治文化中的整体性政治人格等民　主精神远未形成。　四、政治思维从二元对立向务实中和式转变　改革开放之前，阶级斗争理论诠释统制着整个　政治文化，其二元对立特征主宰着中国人的政治思　维，成为阻滞中国社会政治发展的严重桎梏一改革　开放之后，“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指导思想被抛进历　史的垃圾堆，政治思维方式从二元对立式转向务实　中和式　典型的表述就是　既防‘左’．又防右”，　“排除僵化和自由化这两种错误思想的下扰和影　响，将贯穿社会主殳初级阶段的全过程　”ｌｊ　需要　指出的是．这种政治思维方式既不是放弃政治原则　与政治立场，也不是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遭，而　是一种务实的政治思维方式　自由化与马克思主义之阃的对立与斗争．涉及　根本政治原则，决不能让步　正如所说　“自　由化本身对我们现行、现行制度的对抗”　１３１　在这种对抗的情况下．我们不可能作无原则的妥协　与让步，二：元对立的政治思维也就不能不表现出来　当然．这与阶级斗争的思维方式已不可同日而语，　它只是在中和务实式政治思维指导下，现实政治斗　争的具体表现形式，不具有全局性与指导性　“摸着石头过河”、“黑猫白猫，逮住老鼠就是　好猫”是务实政治思维主要特征的生动表述。中和　式务实政治思维表现在具体政治实践中就是既防　“左”叉防右，不纠缠于姓社姓资的争论．两手都　要硬，国际政治战略观从冷战思维转向和平发展观　等方面　二十年中，政治思维方式一方面正在发生转　变；另一方面，二元对立的政治思维并没有完全消　正的辩论是一个民族获得认识上的进步的唯一可行　途径　：元对立思维方式在某些问题ｔ、如８ｏ年代　末９ｏ年代初的“反和平演变”策略的可适用程度和　建设性效应，是值得反思的。尽管当时有西方某些　大国对中国推行“和平演变”这－－史实作基本背景。　五、政治信仰、政治理想的危机与重建　“文化大”以虚妄愚弄了历史，欺骗了人　生，伤害了执着于理想主义的心灵，摧毁了人们的　政治道德信念．在国人的精神家园中留下了一片废　墟。人们对马列主义和主义政治信仰大面积塌　陷，出现了政治信仰危机　改革开放后，纠正　了对马列主义和主义的教条式曲解，重新确立　了其主导地位，力图消弥政治信仰危机，重建政治　信仰。这对新时期政治发展、政治参与和政治稳定　起了重要的支撑和导控作用　但是，社会政治的整体稳定并不一定意味着政　治信仰不存在任何裂痕，政治信仰危机不再出现。　在改革开放后中国社会的世俗化转型中，需要在对　过去信仰伦理、价值理性的合理扬弃中，创造出一　种新的主流政治文化来实现对中国社会政治文化整　合，创造出一种科学、民主、自由的社会新情境来　培育社会每一个公民的科学、理性、法制和自由创　造政治精神．从而促进经济和社会的全面发展。也　就是说，中国的马列主义和主义要回应更深层　次的现代化挑战，必须有一个世俗化的转型过程。　但在现实世俗化过程中作为主导政治文化的马克思　主义所依托的社会政治建制受到世俗化大潮的巨大　冲击。所以，在中国社会的世俗化转型中．如果主　导政治文化还是以过去年代的政治信仰来引导　和教育公民，就会与公民在世俗化社会的那种希望　社会公正、平等和自由、追求财富与权利的意愿相　冲突，从而引起人们对那套反复说了几十年的主流　话语的反感和躲避。因此，无论是以高昂的乐　观主义和浪漫主义为基调的“红色经典”，还是以正　面英雄人物的歌颂为基调的英雄主义，虽然在　对历史的反复回顾中会有着众多的资源，但在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