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多元化的动机、时机和产业选择：西方理论和中国企业认识的异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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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理论和中国企业认识的异同研究

贾良定 张君君 钱海燕 崔荣军 陈永霞 (南京大学商学院工商管理系，江苏 南京 210093)

A Study on the Similarities and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Cognitions of Western Theories and Chinese Enterprises on Motivations, Timing and Industrial Choice of

Enterprises’ Diversification

Liangding JIA, Junjun ZHANG, Haiyan QIAN, Rongjun CUI, Yongxia CHEN

Department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School of Business,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3

联系作者：贾良定 作者简介：

贾良定，男，1968年生，汉族，安徽合肥人。南京大学商学院工商管理系副教授，管理学博士。

南京，210093。

张君君，女，1981年生，汉族，江苏无锡人。南京大学商学院工商管理系2003级企业管理专

业硕士研究生，学士。南京，210093。

钱海燕，女，1977年生，汉族，江苏南京人。南京大学商学院工商管理系助教，学士。南京，

210093。

崔荣军，男，1982年生，汉族，山西临汾人。南京大学商学院工商管理系2004级企业管理专

业硕士研究生，学士。南京，210093。

陈永霞，女，1980年生，汉族，江苏南通人。南京大学商学院工商管理系2003级企业管理专

业硕士研究生，学士。南京，2100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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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项目编号：70202007。作者感谢南京大学商学院2002级和2003级春季和秋季班的MBA学员。感谢汕头大学林丹明教授提供多元化文献目录。尤其感谢第一作者的导师徐淑英(Anne Tsui)教授在研究方法上所给予的指导，在此项研究过程中，趁徐老师回之机，第一作者曾三次当面与徐老师讨论研究主题和方法。我们向往徐老师的学术造诣，首先学习她那用心唯一和持之以恒的学术品质。文责作者完全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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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多元化的动机、时机和产业选择：西方理论和中国企业认识的异同研究

摘要：本文选择了1981-2000年间140篇西方一流学术期刊上有关企业多元化的论文、114位MBA学员的有关企业多元化经营的开放式问卷、以及当今中国30位著名CEO有关企业多元化经营的公开言论为研究样本。首先，分别对三个样本的文本资料进行定性的开放式编码和定性的因子分析，试图开发适用于中国情景的多元化动机、时机和产业选择的初步量表。其次，运用相似分析，比较西方理论界和中国企业界对多元化动机、时机和产业选择认识的异同。第一，虽然两者都比较着重从资源和资产组合角度来考虑企业多元化动机，但是西方理论界更强调资源、交易费用和代理因素，中国企业界更强调资产组合、和制度因素。第二，西方理论界比较强调当企业面临威胁时进行多元化，而中国企业界比较强调当企业有实力时进行多元化。第三，西方理论界非常强调所选产业的关联性，而中国企业界比较平衡地考虑关联性和吸引力。 关键词：多元化 动机 时机 产业选择

A Study on the Similarities and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Cognitions of Western Theories and Chinese Enterprises on Motivations, Timing and Industrial Choice of

Enterprises’ Diversification

Abstract: The 140 papers on enterprises’ diversification published in the top Western journals, the open-ended surveys of 114 MBAs about the practices of Chinese enterprises’ diversification, and the public statements on enterprises’ diversification of 30 influential CEOs in recent China are served as the three parts of the research samples. We employed both the qualitative open coding and the qualitative factor analysis to the three samples respectively, so as to develop the pilot scales of motivations, timing and industrial choice of diversification under the Chinese context. And then we utilized correspondence analysis to explore both the similarities and the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cognitions of Western theories and Chinese enterprises on motivations, timing and industrial choice of enterprises’ diversification. Firstly, they both recognize the motivations of diversification mainly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resource-based view and asset portfolio theory, but the Western theories pay more attentions to the factors related to resource-based view, transaction cost theory and agency theory, while the Chinese enterprises lay more emphases on the factors about asset portfolio theory, government policies and institutional theory. Secondly, in the cognition of diversification timing, the Western theories focus more on the time when enterprises meet threats, while the Chinese enterprises’ practices focus more on the time when enterprises have enough strength. Thirdly, the Western theories focus much more on the interrelationships between the original industries and the intended ones than on the attractiveness of the intended industries, while Chinese enterprises seek the balance between the interrelationship and the attractiveness. Key Words: diversification, motivations, timing, industrial cho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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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来，多元化战略成为风靡全球的经营战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来，随着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和企业的成长壮大，很多中国企业也把多元化经营作为企业发展的一种手段。有关这些问题的研究，虽然西方文献汗牛充栋，但针对中国企业多元化的实证研究还刚刚起步。在综述了大量多元化文献基础上，Hoskisson & Hitt (1990, p.498)给出了“多元化动机→多元化战略→企业绩效”的研究范式。如果在中国情景下研究该范式所描述的关系，一些受文化、制度影响较大的概念，如多元化动机以及多元化时机、产业选择(多元化战略)，必须要在中国情景下检验其量表的效度和信度。本文选择了三个研究样本：一是1981-2000年间140篇西方一流学术期刊上有关企业多元化的论文；二是114位MBA学员的有关企业多元化经营的开放式问卷；三是当今中国企业界其中30位著名CEO有关企业多元化经营的公开评论和言论。研究目的有二：一是基于演绎(样本一)和归纳(样本二、三)得到测量多元化动机、时机和产业选择的量表条目，以保证量表的内容效度；二是运用定性因子分析法，就多元化动机、时机和产业选择的三个概念，分别对三个样本进行比较分析，试图探讨西方理论界和中国企业界对此三概念的认识之间的异同。

一、多元化动机、时机和产业选择的理论分析

1. 多元化动机

企业为什么要多元化？现有文献给出六个主要方面的理论解释。 (1) 资源基础理论。资源基础论认为，“企业不仅仅是一个管理单位，而且是在一个管理框架组织下的生产性资源集合体”(Penrose, 1959, p.24)，企业成长(如多元化、购并)都应该寻求现有资源的利用与新资源开发之间的平衡(Wernerfelt, 1984, p.172, 178)。能力理论是资源论的发展，意欲成为能力领导者的企业倾向于围绕核心能力进行水平多元化，而非垂直一体化(Hamel, 1994, p.30)。在实证研究中，资源被分为有形资源(厂房、设备、技术等)、无形资源(经验与诀窍等)与资金资源(流动性最强的资源)。有形资源的共享能导致多元化，无形资源同样也促进多元化(Hoskisson & Hitt, 1990; Chatterjee & Wernerfelt, 1991; Farjoun, 1998; Kochhar & Hitt, 1998)。

(2) 交易成本理论。威廉姆森(1975)认为，企业多元化的理由是利用内部资本市场。由于高交易成本而存在不确定性和市场失败，企业往往内部化使用其资产，而非外部化使用其资产或通过市场交易方式获得某些服务。对那些高专用性的资产和服务，企业尤其如此。其结果是，企业建立用于有效地分配资本的多分部结构的内部资本市场。但是，可能由于操作性困难，关于市场失败对企业多元化的影响的实证研究很少。

(3) 资产组合理论。组合理论认为，企业多元化投资能够平衡风险和稳定收益。Markham (1973)认为，只要多业务公司的各业务现金流不完全相关，公司总体的现金流的变动性，即总的风险，就由于多元化而降低。Lubatkin & Chatterjee (1994)研究发现，公司多元化与股票收益风险间是U型关系，因此，公司最小化经营风险的方法是相关多元化而非专业化或无关多元化。

(4) 委托代理理论。委托代理理论认为，追求自身效用最大化的代理人会采取与委托人利益不一致的行为(Jensen & Meckling, 1976)。Amihud & Lev (1981)是这方面实证研究的开创者。管理者进行多元化也许并不从资源、市场失败、或资产组合等方面出发，而考虑降低自身就业风险和提高自身报酬水平(Hoskisson & Hitt, 1990; Lane, Cannella & Lubatkin, 1998; Amihud & Lev, 1999; Rose & Shepard, 1997)。 (5) 论。对企业多元化的影响主要是反托拉斯法和税法。Ravenscraf & Scherer (1987)、Markides (1995)等研究表明，在美国，直到1960年代，水平和垂直购并的反托拉斯法导致1960－70年代混合多元化的盛行；但是到1980年代，这些放松时，企业又盛行回归主业的购并。Auerbach & Reishus (1988), Turk & Baysinger (19)等研究了1980年代以前及早期美国股利税、公司税与企业多元化之间的关系(转引自Hoskisson & Hitt, 1990, pp.472-473)。

(6) 制度学派论。在研究转型经济或新兴经济的国家或地区企业多元化时，普遍采取制度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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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Guthrie, 1997; Khanna & Palepu 1997; Li & Wong, 2003; 姚俊，吕源，蓝海林，2004)。在这些国家或地区中，虽然市场机制发挥一定作用，但企业的发展很大程度上依赖于非市场机制获取资源。这可能说明在解释中国企业多元化动机和战略时，要考虑制度因素。 2. 多元化时机

企业进行多元化战略时，总要进行外部环境和内部实力的分析，以判断企业所面临的环境特征以及企业所拥有的实力情况。这便是“长处-短处-机会-威胁(SWOT)”分析(Anthony, 1965; Ansoff, 1965; Andrews, 1971)。企业经营者对环境和实力的判断，以确定多元化战略，这种时机的认识和选择是企业多元化战略分析和选择的一个重要内容。这也是战略分析过程的基本范式。 3. 多元化的产业选择

多元化是通过“企业所经营的行业数目的增加”(Gort, 1962)来实现企业成长或扩张的一种经营方式。所以产业选择是多元化经营的核心内容之一。在大多数的多元化文献中，产业选择都是从产业间的相关性来考虑的，如Rumelt (1974)根据各业务对总收入的贡献比例，将多元化类型分为单一业务、主导业务、相关业务和不相关业务四大类，其中主导业务细分为纵向主导、控制主导、联系主导和无关联主导四种，相关业务细分为控制性相关和联系性相关两种，不相关业务细分为多业务型和不相关资产组合型两类。还有一种判断相关性的方法是，根据产业分类标准(SIC)的位数。 波特明确给出企业多元化经营的双重指导原则(Porter, 1985, p.376)：一是新产业与原有产业之间的关联性(interrelationship)，二是新产业的吸引力(attractiveness)。企业在进行多元化的产业选择时，仅仅考虑产业间的关联性是不充分的，还应该考虑新产业的吸引力。关联性分为有形关联、无形关联和竞争对手关联。有形关联源于所选择产业与现有产业间共享价值链中的价值活动，有采购关联、技术关联、基础设施关联、生产关联、市场关联(Porter, 1985, p.324)。无形关联源于所选择产业与现有产业间价值活动的相似性，如相同的基本战略、相同的买方、相似的价值链结构、相似的重要价值活动等，从而可以转移管理经验和诀窍(Porter, 1985, p.324)。竞争对手关联源于竞争对手进入了或准备进入自身所没有进入的产业(Porter, 1985, p.325)。吸引力是由潜在入侵者、替代品生产商、供方、买方和现有竞争对手这五种力量所决定的产业竞争状况和利润水平(Porter, 1980, p.6)，具体表现为产业的利润空间、市场空间、进入壁垒、退出壁垒、固定和库存成本、等因素。

二、研究样本

1. 样本一

我们从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 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等10本管理学、经济学一流学术期刊，搜集了1981－2000年期间有关企业多元化的论文，共140篇(见附表1)。近80%的文献来源于SMJ和AMJ(见附表2)。对多元化研究主要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叶开始，并在1986－2000年期间研究非常活跃(见附表3)。在JSTORE和EBSCO两个数据库中，我们获得了所有140篇文献的全文电子版本(pdf.格式)。研究小组认真阅读每篇论文，摘录文中有关多元化动机、时机和产业选择的论述，共得到字号10.5，单倍行距的40页，共计18,000英文单词的论述资料。这是下一步编码的资料。 2. 样本二

2003和2004年，作者担任南京大学2002级MBA春季和秋季班、2003级MBA春季和秋季班的“企业战略管理”课程讲授工作。两个年级共4个班，MBA学员共260人。在授课期间，作者以课程作业形式请学生完成一份开放式问卷。开放式问卷形式为：

您可能亲身决定过企业多元化经营的决策，或可能非常熟悉身边某企业一次多元化经营决策的实例。请您具体到某一个多元化经营的实例，详细谈谈该例中企业实行该项多元化经营决策的动机、时机和产业选择。

我们收到了252份有效的回答问卷(每份问卷都有回答者的个人背景资料)。研究小组认真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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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份回收问卷，根据四个标准对问卷进行筛选：(1)所讲多元化是实际事例而非虚构的；(2)不是从网上、现成资料、或书本上直接摘录而来；(3)对所讲多元化案例进行一定的分析，这些分析不是直接摘录现成资料的；(4)从回答者个人背景资料中，回答者是基层或以上的管理者。通过比较、讨论，最终确定114份问卷作为研究样本。114位回答者分布于企业管理各层级、企业管理各职能，并且75%以上回答者的年龄在31－45岁，在企业实践中，他们具有较好代表性。同时，企业分布于各行业，也具有不同所有制形式(现在，不少这些国有企业都进行了改制)，公司和子公司数目差不多，企业平均规模较大(平均人数2500多人)，平均成立时间较长(将近16年，平均差不多于1988年成立)，这些也说明企业具有较好的代表性。详见附表4。

整理114份开放式问卷，我们得到80页、10万余字的资料，用于下一步的编码。 3. 样本三

我们选择了30位有影响的中国企业总经理，如海尔张瑞敏、联想柳传志、春兰陶建幸、娃哈哈宗庆后、万向鲁冠球、华为任正非、步步高段永平等。这些企业家平均年龄51岁，平均在19年成为企业的总经理，其所经营的企业2004年的平均销售额高于174亿人民币。这些企业主要分布在沿海发达地区的私营制造业、通讯高科技产业。见附表5。

我们搜集了2000年以来这30位企业家有关企业多元化的公开观点和言论。这些公开的观点和言论有两种形式：一是访谈的问答形式，二是以企业家名字发表的论文和会议发言。我们整理得到了150页达21.85万字的资料，平均每位企业家的观点和言论材料为7283字，其中最短的628字，最长的2万字。这是下一步编码的资料。

三、研究方法和程序

本研究按研究程序，对样本一(140西方文献摘录资料)、样本二(114份MBA学员开放式问卷资料)和样本三(30位CEO的公开观点和言论)就多元化动机、时机和产业选择分别进行定性开放式编码和定性因子分析。

1. 定性开放式编码(qualitative open coding) 编码是指将访谈、文件等数据分解、概念化并整合以形成理论的分析过程(Strauss & Corbin, 1998, p.3)。定性编码(qualitative coding)无需将数据数字化。开放式编码(open coding)是指在数据中识别概念，并发现概念的性质和维度的分析过程(Strauss & Corbin, 1998, p.101)。在本文中，我们采取的是定性的开放编码方法，它有三个特征：(1)没有预先给定的概念和理论结构；(2)无需将数据数字化；(3)在数据中去识别概念，并发现概念的性质及其具体解释维度。我们采取了逐行分析和整句／段分析两种方法。

其中三位作者采取双盲方式(double-blind)对40页样本一的文献摘录资料、80页样本二的开放式问卷、150页样本三的企业家公开言论，分别就多元化动机、时机和产业选择同时进行定性开放式编码。编码的要求是：对于140篇英文文献的资料，同一篇论文中相同作者提出的相同观点，只编码一次；对于114份开放式问卷和30位CEO公开言论资料，同一问卷或同一人的相同观点仅编码一次。由研究主持者整理每位编码者的编码。整理完成后，主持者和三位编码者就不完全三人一致的条目进行讨论。讨论前，编码条目三人一致率、二人一致率见表1。由表1可知，除西方文献的时机和产业选择编码的一致率较低外(三人一致率和二人一致率之和分别为42%和50%)，其他都超过60%，其中西方文献的动机编码的三人一致率和二人一致率之和高达83%，所以编码信度总体来看较好。讨论后，对一致同意的条目进行修改，并删去语意含糊、不明确的条目，得到各样本的多元化动机、时机和产业选择的条目，具体数目见表2。

表1 分析过程中各步骤讨论前的一致率汇总

样本一：西方理论界 样本二：中国企业管理人员 样本三：中国企业CEO 5

开放式 编码 步骤一 定性因子分析 步骤二 动机 时机 产业选择 动机 时机 产业选择 动机 时机 产业选择 三人一致率二人一致率三人一致率二人一致率三人一致率二人一致率(%) (%) (%) (%) (%) (%) 55 28 47 31 25 35 9 33 21 45 29 38 31 19 22 39 34 31 28 52 36 39 44 93 4 99.5 0.5 98 2 100 73 27 94 6 46 38 67 29 50 48 61 39 48 44 51 43 53 30 63 28 35 表2 三个样本在分析过程的各步骤中讨论后的条目数

样本二：中国企业管理样本三：中国企业CEO 人员 369 326 126 动机 开放式 46 183 95 时机 编码 52 126 107 产业选择 345 (-24) 267 (-59) 126 (0) 动机 45 (-1) 186 (+3) 91 (-4) 步骤一 时机 50 (-2) 112 (-14) 107 (0) 产业选择 定性因子分析 353 (+8) 266 (-1) 124 (-2) 动机 46 (+1) 186 (0) 90 (-1) 步骤二 时机 43 (-7) 111 (-1) 100 (-7) 产业选择 注：( )中的数字是讨论后增加或删除的条目数。如动机的345 (-24)表示369-24=345，即讨论前条目数为369条，经讨论删除意见不能统一或意思含糊的24个条目，得到该步骤讨论后的345个条目。

样本一：西方理论界 2. 定性的因子分析(qualitative factor analysis)

这一过程类似于定量数据研究中的因子分析，它包括三个步骤(Eisenhardt, 19)：第一步骤：在最初总体理论框架指引下，将编码所得的条目分成主要类别；第二步骤：将每一主要类别下的条目进一步分成子类别；第三步骤：研究每一个子类别下的条目，给每一个子类别定义或命名。其目的在于从大量的定性数据中提炼主题，即发现概念的性质及其具体解释维度。 步骤一：根据理论，将动机、时机和产业选择的条目归类

其中三位作者采取双盲方式，根据条目的意思，(1) 将各样本的动机条目归为资源论、组合论、代理论、交易成本论、论、制度论六大类别；(2) 将各样本的时机条目归为实力、不足、机会、威胁四大类别；(3) 将各样本的产业选择条目归为关联性、吸引力两大类别。凡是不能归为给定类别的条目，都将归为其他。

由研究主持者整理三人归类结果。整理结束后，主持者和三位编码者就不完全三人一致的条目进行讨论。讨论前，归类的三人一致率、二人一致率见表1。由表1可知，归类的三人一致率和二人一致率之和最低为83%，大多数为100%，所以归类信度很高。讨论后，对一致同意的条目进行修改，并删去语意含糊、不明确的条目。该步骤讨论后，删除或增加的条目数请见表2。 步骤二：将每一主要类别下的条目进一步分成子类别

其中三位作者采取双盲方式，根据条目的意思相近性，对上一步骤所得到的各大类别下的条目进一步分成子类别。由研究主持者整理三人归类结果。讨论前，归类的三人一致率、二人一致率见表1。整理结束后，由表1可知，归类的三人一致率和二人一致率之和最低为83%，大多数为90%以上，最高的达100%，所以子类别归类信度很高。讨论后，对一致同意的条目进行修改，并删去语意含糊、不明确的条目。该步骤讨论后，删除或增加的条目数请见表2。 步骤三：给每一个子类别命名

其中三位作者采取双盲方式，对各子类别进行命名。由研究主持者整理三人命名结果。整理结束后，主持者和三位编码者对每个子类别的命名逐一讨论。命名的原则是：仔细审视每一子类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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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每一个条目，总结子类别所表达的含义。去掉仅被提及一次的条目，表3、4、5给出了命名结果，以及开放式定性编码和定性因子分析的总体结果。

四、三样本所得结果的比较分析

1. 西方理论界与中国企业界对多元化动机的认识异同分析 根据表3计算出频数分布表6，再根据频数分布表计算出卡方相似性的表7，并对样本和动机进行对应分析(correspondence analysis)，绘制出两维空间中样本和动机间的对应图(图1)。由表6、7和图1，可以看出：

第一，西方理论界和中国企业界对多元化动机的认识共性是：着重从资源和资产组合角度来考虑企业多元化的动机。这在图1中表现非常明显。图1中，代表资源论和组合论的两个点位于代表样本一、样本二、样本三的三个点之间。

第二，结合表3给出的条目内涵，在资源和资产组合的两方面，认识共性很突出。在资源方面，西方理论界和中国企业界都强调，多元化的动机是有效利用企业有形和无形资源、实现规模和范围经济、降低成本、获取资源等。在资产组合方面，西方理论界和中国企业界都强调，多元化的动机是拓展并利用市场机会、降低和分散经营风险、获取利润、克服走出困境、调整结构适应变化、稳定收益。

从表6、7和图1可以看出：样本一西方理论界比较强调资源论、交易费用论和代理论方面的动机因素。样本二中国企业中高层管理者比较强调组合论、论和制度论方面的因素(卡方相似值分别为4.、3.和9.1)，样本三中国企业CEO则比较强调组合论因素(卡方相似值为2.69)。在表7中，虽然其他因素与样本三的关系比较强(卡方相似值为2.75)，但是由于这两个的条目数量少(仅2条)，所以可以不作重点比较。综合来看，西方理论界比较强调资源论、交易费用论和代理论方面的动机因素，而中国企业界比较强调组合论、论和制度论方面的动机因素。并且总体差异是显著的，卡方检验值为69.658(p=.000)，相关检验的Cramer’s V值为0.219 (p=.000)。

表6 三个样本有关多元化动机的频数分布

样本一：西方理论界 样本 样本二：中国企业管理人员 样本三：中国企业CEO 小计 资源论 193 55.9% 103 39.5% 56 47.1% 352 48.6% 组合论 102 29.6% 125 47.9% 58 48.7% 285 39.3% 多元化动机 代理论 交易费用论 论 制度论 17 26 7 4.9% 7.5% 2.0% 4 7 12 8 1.5% 2.7% 4.6% 3.1% 3 2.5% 21 36 19 8 2.9% 5.0% 2.6% 1.1% 其他 2 .8% 2 1.7% 4 .6% 小计 345 100% 261 100% 119 100% 725 100% 注：χ2=69.658 (p=.000)，Cramer’s V=0.219 (p=.000).

表7 三个样本的多元化动机频数分布的卡方相似性

多元化动机 资源论 组合论 代理论 交易费用论 论 制度论 其他 3.88 -8.33 4.91 4.59 -0.46 -3.81 -1.9 样本一：西方理论界 -4.44 4. -1.68 -2.74 3. 9.1 0.22 样本 样本二：中国企业管理人员 -0.05 2.69 -3.45 -1.43 -3.12 -1.31 2.75 样本三：中国企业CEO 注：表中大的正相似值表示较大的相互关系，如西方理论界一行，3.88、4.91和4.59分别表示资源论、代理论、交易费用论与样本一西方理论界的认识有较强的关系。这种关系在图1上表现为，资源论、代理论、交易费用论和样本一的四个点比较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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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样本三资源论样本一交易费用论代理论组合论样本二论制度论动机样本 图1 样本和动机间的对应分析图

2. 西方理论界与中国企业界对多元化时机的认识异同分析

计算频数分布表8和卡方相似性表9，以及绘制图2，方法同上。在对多元化时机的认识上，西方理论界和中国企业界差异比较大。如果说有相似的话，就是都比较强调当企业面临威胁时，企业进行多元化。另外，有关不足和机会考虑都较少。

从表9可以看出：样本一西方理论界非常强调威胁因素(卡方相似值为11.94)，样本三中国企业CEO则比较强调实力和机会因素(卡方相似值分别为2.1和2.27)，而样本二中国企业中高层管理者则处于二者之间，比较平衡地强调实力和威胁因素(卡方相似值分别为0.1和0)。图2显示，样本一和样本三差异性最大，样本一西方理论界强调威胁因素，而样本三中国企业CEO则更强调实力因素。综合来看，西方理论界比较强调当企业面临威胁时进行多元化，而中国企业界比较强调当企业有实力时进行多元化。并且总体差异是显著的，卡方检验值为32.380 (p=.000)，相关检验的Cramer’s V值为0.230 (p=.000)。

表8 三个样本有关多元化时机的频数分布 样本一：西方理论界 样本 样本二：中国企业管理人员 样本三：中国企业CEO 小计 注：χ2=32.380 (p=.000)，Cramer’s V=0.230 (p=.000).

实力 6 16.7% 99 54.1% 56 63.6% 161 52.4% 不足 0 .0% 4 2.2% 5 5.7% 9 2.9% 多元化时机 机会 4 11.1% 12 6.6% 7 8.0% 23 7.5% 威胁 26 72.2% 68 37.2% 20 22.7% 114 37.1% 小计 36 100% 183 100% 88 100% 307 100% 表9 三个样本的多元化时机频数分布的卡方相似性

多元化时机 实力 不足 机会 威胁 -8.79 -1.06 0.63 11.94 样本一：西方理论界 0.1 -0.35 -0.21 0 样本 样本二：中国企业管理人员 2.1 2.27 0.03 -4.92 样本三：中国企业CEO 注：表中大的正相似值表示较大的相互关系，如中国企业CEO一行，2.27、2.1分别表示不足和实力与样本三的认识有较强的关系。这种关系在图2上表现为，不足、实力与样本三比较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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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样本二威胁样本三机会样本一时机不足样本 图2 样本和时机间的对应分析图

3. 西方理论界与中国企业界对多元化产业选择的认识异同分析

计算频数分布表10和卡方相似性表11，方法同上。由于产业选择仅有关联性和吸引力两维，所以不用进行相似分析。在对多元化产业选择的认识上，西方理论界和中国企业界差异比较大。如果说有一定共性的话，就是都比较强调选择有关联性的产业进行多元化。

表10 三个样本有关多元化产业选择的频数分布

样本一：西方理论界 样本 样本二：中国企业管理人员 样本三：中国企业CEO 小计 注：χ2=36.703 (p=.000)，Cramer’s V=0.388 (p=.000).

关联性 36 94.7% 66 60.6% 37 38.1% 139 57.0% 多元化产业选择 吸引力 2 5.3% 43 39.4% 60 61.9% 105 43.0% 小计 38 100% 109 100% 97 100% 244 100% 表11 三个样本的多元化产业选择频数分布的卡方相似性

多元化产业选择 关联性 吸引力 9.52 -12.6 样本一：西方理论界 0.25 -0.33 样本 样本二：中国企业管理人员 -6.03 7.99 样本三：中国企业CEO 注：表中大的正相似值表示较大的相互关系，如西方理论界一行，9.52表示关联性与样本一的认识有较强的关系。 从表10和11可以看出：样本一西方理论界非常强调产业选择的关联性因素(卡方相似值为9.52)，样本三中国企业CEO则非常强调产业选择的吸引力因素(卡方相似值为7.99)，而样本二中国企业中高层管理者则处于二者之间，虽然较为强调产业选择的关联性因素，但是比较平衡地考虑关联性和吸引力因素(卡方相似值比较小，分别为0.25和-0.33)。

西方理论在关联性方面集中于技术、无形、市场关联方面，除此之外，中国企业界还强调资源共享、业务互补、业务相关或相似等。综合来看，西方理论界非常强调产业选择的关联性，而中国企业界比较平衡地考虑产业选择的关联性和吸引力。并且总体差异是显著的，卡方检验值为36.703 (p=.000)，相关检验的Cramer’s V值为0.388 (p=.000)。

五、结论与讨论

本文基本实现了所设计的二个主要研究目的：一是开发适用于中国情景的多元化动机、时机和产业选择的初步量表；二是在此基础上比较西方理论界和中国企业界对多元化动机、时机和产业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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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认识的异同。

第一，选择不同样本(西方140篇文献、114位MBA学员的问卷、30位中国著名CEO的公开言论)，对三个样本所得的文本资料进行开放式定性编码和定性因子分析，形成了测量多元化动机、时机和产业选择的初步量表。进一步的工作检验量表的信度和效度，在拓展Hoskisson & Hitt (1990)所给出的多元化研究范式基础上，进而在中国情景下研究“多元化时机→多元化动机→多元化战略→企业绩效”的关系。

第二，西方理论界和中国企业界对多元化动机的认识共性是：着重从资源和资产组合角度来考虑企业多元化的动机。两者差异主要是：西方理论界比较强调资源论、交易费用论和代理论方面的动机因素，而中国企业界比较强调资产组合论、论和制度论方面的动机因素。

第三，在对多元化时机的认识上，西方理论界和中国企业界差异比较大。西方理论界比较强调当企业面临威胁时进行多元化，而中国企业界比较强调当企业有实力时进行多元化。

第四，在对多元化产业选择的认识上，西方理论界和中国企业界差异也比较大。西方理论界非常强调产业选择的关联性，而中国企业界比较平衡地考虑关联性和吸引力。

西方理论界和中国企业界对多元化动机、时机和产业选择的认识异同，也提出了值得进一步研究的问题。

其一，如果把动机看成因，产业选择看成果，从西方理论界和中国企业界的差异来看：(1)西方理论界比较强调的因是基于资源论、交易费用论和代理论，其果则非常强调关联性产业；(2)中国企业界比较强调的因是基于资产组合论、论和制度论，其果则比较平衡地考虑既具关联性又具吸引力的产业。这种关系的背后是具有理论逻辑，还是仅仅是偶然？如果具有理论逻辑，这种关系能得到更多的实证支持吗？

其二，西方理论界一方面比较强调：当企业面临威胁时企业进行多元化，另一方面比较强调从资源论、交易费用论和代理论方面考虑多元化动机；中国企业界一方面比较强调：当企业有实力时企业进行多元化，另一方面比较强调从资产组合论、论和制度论方面考虑多元化动机。问题是：时机和动机之间是否存在逻辑关系？如果存在，这种关系能得到更多的实证支持吗？

事实上，寻求这些问题的答案，不仅增加了中国情景下有关企业多元化的知识，而且拓展了企业多元化研究的原有范式。这些工作很有意义，而且富有挑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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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 西方理论界和中国企业界对企业多元化动机的认识

样本一

西方理论界 (345)

样本二

中国企业管理人员 (161)

资源基础论 (103)

充分利用现有的有形资源，如销售渠道、资金、技术、土地、人才等 (47)

充分利用现有的无形资源，如客户关系、声誉、知识产权、管理等 (11)

做大企业规模，实现规模经济 (19) 实现范围经济，获取协同效应 (9)

降低成本，如资金成本、生产成本、市场开拓成本等 (11)

树立形象，塑造品牌，提升企业知名度 (6)

资产组合论 (125)

拓展新的市场和发展机会，培育新的增长点 (42) 分散经营风险 (47)

获取高额、稳定的利润 (19) 克服主业发展空间的不足 (8) 实现行业的互补发展 (9)

委托代理论 (4)

企业领导捞取政绩的需要 (2) 稳定业务队伍 (2) 交易成本论 (7)

建立内部资本市场，有利于内部融资 (2)

节约市场交易成本，减少被其他企业的控制 (5)

论 (12) 避税 (2)

应对或绕开壁垒 (3) 充分利用资源及其优惠 (3) 服从的行政干预 (4) 制度学派论 (8)

转岗分流，开辟新的就业门路 (8) 其他的 (2)

获取垄断利润 (2)

样本三

中国企业CEO (119)

资源基础论 (56)

充分利用企业现有的有形资源，如资金、人才、经营渠道等 (16)

充分利用企业现有的无形资源， 如品牌、管理经验等 (12)

做大企业规模，实现规模经济 (18)

资源基础论 (193)

有效地利用有形资源，如分销系统、技术、制造设备、过剩的现金流 (38)

有效地利用无形资源，如管理能力和经验、控制系统、营销能力和经验 (50) 实现规模经济 (18)

实现范围经济，获取协同效应 (35)

降低成本，如固定成本、工资成本、运输成本和资本成本 (8) 阻止潜在竞争者或降低竞争者竞争力量(通过诸如交叉补贴、掠夺性定价、买卖中的互惠性、进入壁垒等机制) (7) 提高企业市场力量和竞争地位 (26) 获取并扩张企业资源 (11) 资产组合论 (102)

拓展并利用市场机会 (13) 降低风险 (35)

提高企业利润率 (11)

克服弱点，使企业走出绩效差的困境 (8)

适应环境不确定性，如供给、需求、技术、资本市场、产业结构的变化 (20)

降低企业收益不稳定性 (15) 委托代理论 (17) 增加管理者利益，如减少就业风险、增加报酬和提高地位 (17)

交易成本论 (26)

建立内部资本市场，有利于内部融资 (9) 克服市场失效，降低交易成本 (10) 获得信息不对称的好处 (4) 获取整合的经济性 (3) 论 (7) 获得税收好处 (5)

规避重要的 (2)

实现产业链的延伸 (7)

通过产业整合，获取行业内的优势资源 (3) 资产组合论 (58)

拓展新的市场和发展机会，培育新的增长点 (13) 分散经营风险 (11) 获取利润 (8)

克服主业发展困难，包括内部困境和外部环境的 (8) 实现行业的互补发展 (9)

优化产业布局，稳固企业地位 (9)

交易成本论 (3)

建立内部资本市场，为资本运作提供载体 (3)

其他 (2)

使企业走向国际化 (2)

注：( )里的数字是条目数，该句代表了这些条目所表达的意思。对于140篇英文文献的资料，同一篇论文中相同作者提出的相同观点，只编码一次；对于114份开放式问卷和30位CEO公开言论资料，同一问卷或同一人的相同观点仅编码一次。已经删除了仅提及一次的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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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4 西方理论界和中国企业界对企业多元化时机的认识

样本一

西方理论界 (36)

实力 (6)

企业拥有过剩的有形资源，如设备、资金、技术 (4) 企业适当的无形资源，如技术上经验、分权化组织的经验 (2)

机遇 (4)

环境不确定性下降 (2) 市场正在成长 (2)

威胁 (26)

主业市场的发展潜力有限 (16)

主业的经营风险越来越大 (3)

主业市场的需求发生变化且变得不确定 (2) 主业市场的技术发生变化且变得不确定 (3) 企业的核心产业被管制，如反垄断管制 (2)

样本二

中国企业管理人员 (183)

实力 (99)

企业拥有进入新行业的充足的有形资源， 如资金、人才、市场网络等 (54)

企业拥有进入新行业的充足的无形资源， 如管理能力和经验、社会关系、品牌形象、客户群等 (15) 主业充分做强做大，经营成功 (18) 主业形成了自身的核心竞争能力 (10) 企业有低成本扩张的能力 (2) 不足 (4)

主业竞争优势消失 (4)

机遇 (12) 新产业增长迅速，发展空间大 (3)

某些优惠或放开给了新行业机会 (4) 管制产生了新的商机 (5) 威胁 (68)

主业已经饱和或衰退，缺乏足够的增长空间 (23) 主业竞争激烈 (22)

主业经营面临困境，有高风险 (8) 主业利润空间狭小或萎缩 (15)

样本三

中国企业CEO (88)

实力 (56)

企业拥有进入新行业所需的有形资源，如人才、资金实力、技术、行销网络等 (27)

企业拥有进入新行业所需的无形资源，如管理经验、企业文化、品牌等 (12)

主业充分做强做大，经营成功 (14) 主业生产能力超过市场需求 (3)

不足 (5)

主业经营不成功，如品牌知名度不高、获利能力不强 (3) 主业经营遇到了困难 (2) 机遇 (7) 新行业有足够的发展空间 (4)

经济快速发展产生了好的商机 (3) 威胁 (20)

主业已经饱和或衰退，缺乏足够的增长空间 (11) 主业竞争激烈，利润摊薄 (5) 主业有高风险，不稳定 (2)

主业发展受到了外部客观环境的 (2)

注：( )里的数字是条目数，该句代表了这些条目所表达的意思。对于140篇英文文献的资料，同一篇论文中相同作者提出的相同观点，只编码一次；对于114份开放式问卷和30位CEO公开言论资料，同一问卷或同一人的相同观点仅编码一次。已经删除了仅提及一次的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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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5 西方理论界和中国企业界对企业多元化产业选择的认识

样本一

西方理论界 (38)

关联性 (36) 技术关联 (10) 无形关联 (10) 市场关联 (9) 基础设施关联 (3)

采购关联 (2) 生产关联 (2)

吸引力 (2)

市场前景良好的产业 (2)

样本二

中国企业管理人员 (109)

关联性 (66) 技术关联 (12) 无形关联 (15) 市场关联 (16) 基础设施关联 (2)

资源共享 (7) 业务互补 (6)

业务相似或相关 (8)

吸引力 (43)

市场前景良好的产业 (14) 利润回报较高的产业 (16) 收益稳定、风险小的产业 (2)

国家产业允许或鼓励的产业 (4) 进入门槛低、投入不大的新产业 (3) 竞争不激烈的产业 (2)

投资回收期短的项目 (2)

样本三 中国企业CEO (97) 关联性 (37) 技术关联、获取和掌握 (9) 无形关联 (7) 市场关联 (6) 能发挥企业核心优势的产业 (3) 产业链的上下游产业 (6) 与主业相关的产业 (6)

吸引力 (60) 市场需求量大、发展前景良好的行业 (22) 投资回报率高的产业 (7) 风险小、收益稳定的行业 (3) 符合国家产业的行业 (4) 进入门槛低的行业 (6) 竞争不激烈的行业 (6) 技术在国际上领先的产业 (2) 具有国家或地区地缘比较优势的产业 (5) 能提高企业知名度，具有巨大广告效应的产业 (3) 进入门槛比较高的产业 (2)

注：( )里的数字是条目数，该句代表了这些条目所表达的意思。对于140篇英文文献的资料，同一篇论文中相同作者提出的相同观点，只编码一次；对于114份开放式问卷和30位CEO公开言论资料，同一问卷或同一人的相同观点仅编码一次。已经删除了仅提及一次的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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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表1 140篇多元化文献的作者、年代和来源期刊(样本一) Christensen & Montgomery, 1981, SMJ Bettis, 1981, SMJ Rumelt, 1982, SMJ Montgomery, 1982, AMJ Bettis & Hall, 1982, AMJ Montgomery, 1985, AMJ Palepu, 1985, SMJ Bettis & Mahajan, 1985, MS Silhan & Thomas, 1986, SMJ Reed & Luffman, 1986, SMJ Montgomery & Wilson, 1986, SMJ McGee & Thomas, 1986, SMJ Fahey & Christensen, 1986, JM Prahalad & Bettis, 1986, SMJ Porter, 1987, HBR Napier & Smith, 1987, SMJ Johnson & Thomas, 1987, SMJ Hopkins, 1987, JM Hopkins, 1987, SMJ Dubofsky & Varadarajan, 1987, AMJ Buhner, 1987, SMJ Williams, Paez & Sanders, 1988, SMJ Smith & Cooper, 1988, SMJ Keats & Hitt, 1988, AMJ Jones & Hill, 1988, SMJ Hoskisson & Hitt, 1988, SMJ Hill & Snell, 1988, SMJ Grinyer, McKiernan & Yasai-Ardekani, 1988, SMJ Grant & Jammine, 1988, SMJ Grant, Jammine & Thomas, 1988, AMJ Grant, 1988, SMJ Capon, Hulbert, Farley & Martin, 1988, SMJ Balakrishnan, 1988, SMJ Amit & Livnat, 1988, SMJ Reed & Reed, 19, JMS Ramanujam & Varadarajan, 19, SMJ Nayyar, McGee & Thomas, 19, SMJ Lubatkin & Rogers, 19, AMJ Kim, Hwang & Burgers, 19, SMJ Ginsberg, 19, JMS Geringer, Beamish & daCosta, 19, SMJ Chang & Thomas, 19, SMJ Baysinger & Hoskisson, 19, AMJ Varadarajan & Ramanujam, 1990, JMS Simmonds, 1990, SMJ Seth, 1990, SMJ Nguyen, Seror & Devinney, 1990, SMJ Nayyar, 1990, SMJ Keats, 1990, JM Hoskisson & Turk, 1990, AMR Hoskisson & Hitt, 1990, JM Hitt, Hoskisson & Ireland, 1990, SMJ Ginsberg, 1990, AMR Fryxell & Barton, 1990, JM Fombrun & Ginsberg, 1990, SMJ Dess, Ireland & Hitt, 1990, JM Chatterjee & Lubatkin, 1990, SMJ Schleifer & Vishny, 1991, SMJ Russo, 1991, AMJ Lubatkin & Chatterjee, 1991, SMJ Hoskisson, Harrison & Dubofsky, 1991, SMJ Hill & Hansen, 1991, SMJ Datta, Rajagopalan & Rasheed, 1991, JMS Chatterjee & Wernerfelt, 1991, SMJ Rumelt, 1991, SMJ Wiersema & Bantel, 1992, AMJ Russo, 1992, SMJ Nayyar, 1992, SMJ Lundquist, 1992, HBR Judge & Zeithaml, 1992, AMJ Hoskisson & Johnson, 1992, SMJ Gomez-Mejia, 1992, SMJ Davis & Duhaime, 1992, SMJ Chatterjee & Blocher, 1992, AMJ Amburgey & Miner, 1992, SMJ Seth & Easterwood, 1993, SMJ Nayyar & Kazanjian, 1993, AMR Nayyar, 1993, SMJ Miles, Snow & Sharfman, 1993, SMJ Lubatkin, Merchant & Srinivasan, 1993, SMJ Kim, Hwang & Burgers, 1993, SMJ Hoskisson, Hitt, Johnson & Moesel, 1993, SMJ Hoskisson, Hill & Kim, 1993, JM Harrison, Hall & Nargundkar, 1993, AMJ Ollinger, 1994, SMJ Lubatkin & Chatterjee, 1994, AMJ Lamont, Williams & Hoffman, 1994, AMJ Mitchell, Shaver & Yeung, 1994, SMJ Markides & Williamson, 1994, SMJ Koch & Cebula, 1994, JMS Kashlak & Joshi, 1994, SMJ Ito & Rose, 1994, SMJ Ingham & Thompson, 1994, SMJ Hitt, Hoskisson & Ireland, 1994, JM Hall & St John, 1995, SMJ Buchko, 1994, AMJ Wiersema & Liebeskind, 1995, SMJ Robins & Wiersema, 1995, SMJ Markides, 1995, SMJ Li, 1995, SMJ Ito, 1995, SMJ Campbell, Goold & Alexander, 1995, HBR Bettis & Prahalad, 1996, SMJ Tallman & Li, 1996, AMJ Sharma & Kesner, 1996, AMJ Sambharya, 1996, SMJ Markides & Williamson, 1996, AMJ Lubatkin & Lane, 1996, AME Lei, Hitt & Bettis, 1996, JM Kim & Kogut, 1996, OS Chen, 1996, JMS Chang, 1996, SMJ Carroll, Seidel & Tsai, 1996, SMJ Brush, 1996, SMJ Argyres, 1996, SMJ Anslinger & Copeland, 1996, HBR Stimpert & Duhaime, 1997, SMJ Stimpert & Duhaime, 1997, AMJ Rowe & Wright, 1997, SMJ Merino & Rodriguez, 1997, SMJ Markides, 1997, HBR Krishnan, Miller & Judge, 1997, SMJ Hitt, Hoskisson & Kim, 1997, AMJ Farjoun & Lai, 1997, SMJ Chen, 1997, RJE Busija, O’Neill & Zeithaml, 1997, SMJ Bergh & Holbein, 1997, SMJ Bergh, 1997, SMJ Anand & Singh, 1997, SMJ Lane, Cannella & Lubatkin, 1998, SMJ Kochhar & Hitt, 1998, SMJ Farjoun, 1998, SMJ Bethel & Liebeskind, 1998, OS Bergh & Lawless, 1998, OS Lanei, Cannella & Lubatkin, 1999, SMJ Amihud & Lev, 1999, SMJ Geringer, Tallman & Olsen, 2000, SMJ Palichi, Cardinal & Miller, 2000, SMJ Shaffer & Hillman, 2000, SMJ Kim, Hoskisson and Wan, 2004, SMJ 注：SM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 AMJ=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 JM=Journal of Management; JMS=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 HBR=Harvard Business Review; AMR=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 OS=Organization Science; AME=Academy of Management Executive; MS=Management Science; RJE=Rand Journal of Economics.

附表2 140篇文献的来源期刊分布情况(样本一) 来源期刊(10个) 文献篇数 SMJ 90 AMJ 21 JM 9 JMS 6 HBR 5 AMR 3 OS 3 AME 1 MS 1 RJE 1

附表3 140篇文献的年代分布情况(样本一)

年代区间 文献篇数 1981-1985 8 1986-1990 49 1991-1995 45 1996-2000 37 注：另外还有2004年SMJ上的1篇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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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表4 114位MBA学员及其所在企业的基本情况描述(样本二) 性别 女 男 小计 25-30 31-35 36-45 46以上 小计 高层 中层 基层 小计 一般管理 市场营销 项目管理 生产管理 研究开发 后勤 信息管理 人力资源管理 财务/会计 其它 小计 企业成立年数 企业职工总数 人数 23 91 114 22 65 21 6 114 31 51 32 114 22 21 17 13 12 11 4 3 5 6 114 企业数 112 114 % 20.2 79.8 100.0 19.3 57.0 18.4 5.3 100.0 27.2 44.7 28.1 100.0 19.3 18.4 14.9 11.4 10.5 9.6 3.5 2.6 4.4 5.3 100.0 国有企业 私营企业 中外合资 外商独资 其它 小计 是 否 小计 能源/公用事业 制造业 通讯/高科技 房地产/建筑 金融/保险 咨询/服务 运输/分销 医药卫生 零售 娱乐/传媒 餐饮/酒店 外贸 其它 小计 最大值 82 50000 均值 15.88 25.67 企业数 66 26 14 7 1 114 60 54 114 17 17 13 13 13 11 11 4 2 2 1 4 6 114 % 57.9 22.8 12.3 6.1 0.9 100.0 52.6 47.4 100.0 14.9 14.9 11.4 11.4 11.4 9.6 9.6 3.5 1.8 1.8 0.9 3.5 5.3 100.0 标准差 15.7 6634.9 企业 性质 年龄 是否另外 一家公司 的子公司 职位 企业所 属行业 职能 续附表4 114位MBA学员所在企业的基本情况描述(样本二)

最小值 0.17 5

附表5 30位CEO所在企业的基本情况描述(样本三)

企业 性质 私营 集体 国有 小计 制造业 通讯/高科技 房地产/建筑业 小计 人数 25 3 2 30 19 8 3 30 % 83.3 10.0 6.7 100 63.3 26.7 10.0 100 广东 浙江 北京 上海 江苏 山东 陕西 其他 小计 企业数 6 6 5 3 2 2 2 4 30 % 20.0 20.0 16.7 10.0 6.7 6.7 6.7 13.2 100 企业所属行业 企业总部 所在省/市 续附表5 30位CEO及其所在企业的基本情况描述(样本三) 企业数 最小值 最大值 均值 标准差 30 37 68 50.97 8.985 年龄(2005年) 30 1969 2001 19 6.1 接管企业时间(公元年) a25 5.00 1000.00 173.7888 235.42887 销售额(亿元) a：只获得其中25家企业的销售额，其中6家是2002年的销售额，3家是2003年的销售额，16家是2004年的销售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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