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保护中和公众的博弈

环境保护中和公众的博弈

苏春安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北京　100083)

摘要:发展经济和保护环境是现代治理的主要课题。环境问题越来越严峻,对公众的影响越来越深,

和公众的环保意识不断增强,他们不断地参与到环境保护运动中。和公众都是理性的经济人,他们有不同的利益诉求。由于信息交流的不顺畅,和公众在环境保护参与中进行着博弈。在博弈的过程中,博弈的情景不断变化,和公众对环境问题的认知在不断地变化,他们采取的策略也不断发生变化,他们之间的博弈从合作博弈到非合作博弈再到合作博弈,不断循环,从而达到发展经济和保护环境双重目的。

关键词:环境保护;博弈模型;环保意识;经济发展

F224.32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0370(2008)02-0013-05

THEGAMEOFENVIRONMENTALPROTECTION

BETWEENGOVERNMENTANDPUBLIC

SUChun’an

(ThePublicManagementCollegeofBeijingAviationandSpaceUniversity,Beijing　100083)

　　Abstract:Theeconomicaldevelopmentandenvironmentalprotectionismainsubjectofmoderngovernmentadministration.Theenvi2

ronmentalproblemhasbecomemoreserious,anditcausesmoreinfluencesonpublic.Theenvironmentalprotectionawarenessofgovernmentandpublichasincreasedgreatly.Theyhavedifferentdemands.Becauseofunsmoothinformationexchange,thegamebetweengovernmentandpublichappenswhentheytrytojointheenvironmentalprotection.Duringthegame,thesituation,recognitionandtacticsofgovernmentandpublicchangeconstantly,inordertoreachduelpurposesofeconomicaldevelopmentandenvironmentalprotection.

Keywords:environmentalprotection;

gamemodel;awarenessofenvironmentalprotection;economicaldevelopment

　　自1972年斯德哥尔摩联合国人类环境大会以来,环境问题日益引起世界各国的重视。尤其是1992年在里约举行了第一届可持续发展全球峰会以后,国际社会在全球环境治理方面付出了很多努力,进行了大量形式多样的合作。在2007年的G8+5首脑峰会上,环境问题也成为各国首脑谈论的焦点。如何对环境问题进行有效治理已经成为当今各国的一个重要的课题。

收稿日期:2007-12-10

作者简介:苏春安(1983-),男,主要从事公共、政治参与方面的研究.

1　博弈论在环境保护中的应用

环境给人类生存、发展提供不可缺少的多种资源,具有不可分割的自然属性,在使用时又具有公共物品的特点,在现在市场环境下,环境资源没有被市场所涵盖,没有所有权,也没有价格,因此人们为了追求最大经济利益而过度使用环境资源,把本应自己支付的成本转嫁到别人(包括子孙后代)身上[1]。人类对大自然

—13—

内蒙古环境科学　第20卷　第2期　2008年4月的过度使用必然导致环境污染、破坏、生物多样性减少,生态退化等一系列环境问题

[2]

。

环境资源所有权的不确定性,造成了环境保护的参与主体多样性。由于环境保护参与的各方都有自身的利益追求,有不同的策略选择,有不同的行为准则,而且彼此间缺乏沟通、缺少互信。因此环境保护的参与各方往往根据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原则,理性地选择各自的策略,相互博弈,以求获得最大的利益。

博弈论是研究理性的决策者主体之间发生冲突时的决策问题和均衡问题,也是研究理性主体的决策者之间冲突和合作的理论

[3]

。根据博弈方的理性和行为

逻辑的不同,博弈论可分为非合作博弈和合作博弈。目前非合作博弈理论的成熟程度大大高于合作博弈理论,是博弈论的主流。在非合作博弈中,参与博弈的各方都是完全理性的,他们知道博弈的所有细节,包括彼此对博弈结果的偏好

[4]

。理性经济人假设人们的决策

和行为是以个体自身利益最大化为根本目标的,集体利益最大化本身不是博弈方的根本目标,人们在经济博弈中的行为准则是个体理性而不是集体理性。如果博弈双方不能存在“有约束力的协议”(BindingAgree2ment),使得博弈方采取符合集体利益最大化而不是符

合个体利益最大化的行为,称为“非合作博弈”[5]。

当前很多专家学者运用博弈论的思想和方法对环境保护的各方面进行分析和阐释。有的学者应用博弈论的思想、理论、方法,建立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之间的变和博弈模型,探索它们之间的“双赢”之道(李崇阳,2002)。有的学者对环保参与方之间博弈进行分析,从厂商之间、居民之间、厂商与居民之间在环境保护中的博弈出发,分析环保参与方的行为(王冬梅,2004)。有的学者对和企业之间的博弈进行分析,来说明的环境管制(马小明,2005)。

2　和公众之间博弈的约束条件和原因分析

当前政治学、经济学和社会学等领域的专家学者运用博弈论研究环境保护各方参与的情况时,主要侧重于政企之间、企业之间、之间、居民之间、企业和公众之间的博弈,很少涉及到和公众之间的博弈。从我国现阶段的国情出发,是我国环境保护的主导力量,公众对环保的积极参与,使得的环保行为不再唯一,关于环保的行为都可能很大程度上受到公众的制约。和公众之间由于利益的不同,信—14—

息的不对称,沟通的缺失等等原因,在环境保护中,他们受对方的策略的影响,也试图通过自己的策略影响对方,进行着博弈,互相讨价还价,争取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2.1　的利益选择

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进步,经济思想也在不断的改变,古典主义经济学说渐渐退出历史舞台,自由市场、不受的市场理论已经不占主导地位,凯恩斯主义学说、的宏观等理论渐渐主导各国的经济,开始从不应该干预市场的自由运行到通过一定的财税,甚至行政干预来经济

的发展[6]

。在我国,随着政治经济改革的深入,社

会主义市场经济逐步完善,逐渐搞活市场,实行政企分离,逐步把从全能建设为服务型。但是在现阶段,还是一个职能众多的,他承担着大量的政治、经济、社会等方面的职能,既要促进经济的发展,又要保持社会的稳定。发展经济、追求GDP的增长、增加财政收入,成为衡量绩效的主导指标。但是同时承担着环境保护的大部分职能,是环境保护的主要力量。现在由于任期的,在自身的职位上任期有限,为了追求自身的更大的政治利益,往往偏向重视短期利益,而不注重可持续发展,忽略对环境的保护,从而造成了环境问题无人问津。

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社会主义民主的不断深入,公众的维权意识越来越强烈,环保意识越来越强。他们通过信访、集会、诉讼等多种多样的形式进行维权活动。敢于向说“不”,善于向说“不”,已经成为社会发展的一种趋势。也不再只是对上级负责,还需要对公众负责。一项成功执行的关键是公众的支持与参与。所以必须得到公众的信任,必须建立公众满意的。如果片面强调经济的发展,而让环境不断恶化,人民的生产生活受到危害,那么公众将不再信任,的绩效也会大打折扣。有学者甚至认为“一个将投资环境、商业环境、旅游环境等经济因素置于人民健康安全之前优先考虑的

,是一个存在道德缺陷的。”[7]

。随着环境的

进一步恶化,衡量经济增长的方式已经由单纯的GDP增长转变为绿色GDP的增长,越来越关注民生,关注人民生活质量的提高,关注如何把经济发展的成果惠及于民。既要发展经济又要保护环境的困境,

环境保护中和公众的博弈　苏春安

造成需要判断面临外来压力的大小,根据自身的利益需求而与环境保护的参与其他方进行博弈。2.2　公众的利益选择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进行,人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法律意识越来越强,对周围生活环境的要求越来越高,公众的环保意识越来越强。

从表1我们可以看出,没有人认为整个环境问题根本不严重,87.4%的公众认为现在我国整个环境问

表1　公众对环境问题严重性的认知(百分数)

根本不严重

耕地减少植被破坏

温室效应沙尘暴酸雨危害水污染大气污染土壤污染固体废弃物污染

噪声污染整个环境问题0.00%0.20%0.70%4.10%3.90%1.10%1.50%1.80%1.90%2.90%0.00%

题是严重的。他们对于耕地减少、植被破坏、水污染、大气污染等比较普遍的现象,公众认识比较深,80%以上的公众认为这些现象比较严重或者很严重;对于酸雨危害、土壤污染、温室效应等一些比较有地区性特点以及公众比较难意识到的环境问题,公众认识比较不足,但也有三成以上的人认为这些现象是很严重的。这说明公众的环保意识越来越强。

严重不大

6.80%7.70%12.20%18.30%20.50%12.50%15.10%19.10%15.00%27.00%9.90%

比较严重

30.30%26.70%35.20%29.40%27.80%22.10%28.20%29.50%32.00%33.00%48.00%

很严重

56.10%59.90%40.70%40.80%27.70%63.30%52.40%32.90%42.40%34.10%39.40%

不大确定

6.80%5.50%11.20%7.40%20.20%1.10%2.80%16.70%8.60%3.00%2.60%

　　注:该表数据来源于2005年度中国城市公众环境意识调查[EB/OL],http://www.ceec.cn/lsxd/dt/ppt/hjysbg.pdf.

　　虽然公众的环保意识逐渐增强,但是长期以来实行的计划经济和主导型经济战略“中心论”的价值理念根深蒂固,公众在环境保护中所应当具有的重要地位和能够发挥的积极作用被有意或者无意地忽视了[2]。公众随着认识的加深,正在逐渐地改变但是公众是一个无组织的散体,参与决策的组织结构单一、参与机制短缺以及公众参与意识薄弱,参与的程度与效率不高,参与的管道、途径不多不畅。以“末端参与”为主,在“预案参与”方面则相当薄弱,属于“告知性参与”,处于“被告知”的地位,公众的观点、建议无法得到真正的重视,属于“事发后举报”、“受害者举报”的参与模式

[8]

题,面临着与强大的有效的组织相对抗,大集团不好组织,小集团影响力又太小,这是公众环境参与的一个悖论。只有当环境问题到了非常严峻的形势,威胁到每一个人的生命财产,公众才能摒弃各种狭隘的观念,组成强大的组织参与环境保护。所以说,环境的危体行动成为可能的重要因素。

公众除了需要良好的环境外,还有经济方面的需求。“经济人”假设认为人是理性的经济人,不能光靠理想而活着,他需要就业、需要养家糊口的。从太湖水污染,厦门海沧PX项目等案例我们可以看出,环境保护的参与者都是那些有着稳定收入的、不必为就业而担忧的中产阶层。而那些寻找就业机会的人则无暇参与,也很少会去参与,对他们来说,找到工作获得的利益比环境质量提高获得的利益高,而参与环境保护将使他们的就业机会减少。公众既想生活在美好的环境里又有就业等利益方面的诉求的困境,造成了他们需要和进行博弈,使得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在某种程度上达到均衡。

以往的不参与的态势,积极投身于环境保护过程中。害程度、公众的认识程度以及公众的环保意识是使集

。公众是由不同的的个体组成

的,不同的个体有不同的利益诉求,对不同的环境有不同的感知能力和承受能力。面临环境保护问题,公众都希望有一个好的环境,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为之而努力奋斗,很多人选择“搭便车”的行为。特别是涉及比较多人的利益时,公众集体参与的热情随着人数的增多而成反比,大家都想“不劳而获”。曼尔森在《集体行动的逻辑》一书中,指出大集团内部人际关系纵横交错,集体行动的可能性比小集团更低。面临着环境问

3　和公众在环保参与中博弈的类型

—15—

内蒙古环境科学　第20卷　第2期　2008年4月

和公众在环境保护参与中都假设以“经济人”的身份,根据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取向,互相揣摩着对方将采取的策略,与对方之间进行着博弈,并采取对自身3.4　和公众均不参与环境保护

当环境问题对人们的影响不大时,和公众对环境问题都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时,和公众有利的策略,使得双方对环境保护有更深入的认识。将选择不参与,而选择发展本地区的经济,促进生活水

在环境保护参与中,和公众都有参与和不参与两种模式。通过对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公众的承受幅度、公众对发展经济的需求等方面进行权衡而选择参与的类型。公众从与对抗的可能性、集体行动的可能性、自身的利益等方面出发选择参与的类型。根据赋值的不同,形成了四种博弈模型。3.1　和公众均参与环境保护

和公众均认识到环境保护的重要性,制定保护环境、改善环境的,而公众积极参与到的制定、执行中,他们之间相互合作,相互配合,参与到环境保护中去。比如说为了迎接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和公众共同致力于环境质量的改善。在2007年世界环境日时,北京奥组委与温哥华奥组委、联合国环境规划署三方负责人共同签署了《2007“少开一天车”———六五环境日倡议书》,并于当天在北京、温哥华两地共同发起2007年“少开一天车”活动,得到了北京市民的积极响应

[9]

。

3.2　参与环境保护,公众不参与

通过企业的污染行为,通过提高公众的环保意识来进行环境保护。而公众由于环境没有涉及自身的利益或者已经做得很好,所以对环境保护持沉默或者抵制的态度。比如说,北京市密云县的密云水库对首都水资源的供应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北京市、密云县对密云地区的污染问题就会特别的重视,因此积极地参与环境保护,保护水资源。而对该地区的公众而言,他们根本不知道环境保护对他们的重要性,也没有经历过环境污染带来的恶劣后果,更没有环保意识,他们甚至可以从的环保行为中获得赔偿,间接抵制的环保行为。3.3　不参与环境保护,公众积极参与

这是现阶段我国存在最普遍的环保参与模型,也是和公众在环境保护参与方面进行博弈的最典型的模型。盲目追求GDP的增长,从而忽略了环境保护。而公众由于对污染带来恶果有深刻的认识,甚至产生恐惧的心理就会从无组织到有组织地联合起来抵制的不环保行为。厦门市海沧PX项目便是其中之一经典案例。—16—

平的提高。当一心一意想发展经济,公众认为自身的环境参与将无助于影响,而且又有经济方面的诉求的时候,他们将放弃环境保护。改革开放之初,由于环境问题的不突出,人们又对经济的发展有着强

烈需求的时候,环保问题已经不是他们的首要选项。

当和公众都参与或者都不参与环境保护时,虽然两者之间没有形成书面意义上“有约束力的规则”,但是他们同样遵循潜在的规则,对环境问题有同样的认识,两者之间进行者合作博弈;当参与和公众不参与时,由于在改善他们的生活环境,公众虽然不参与,但也不会对的参与构成对抗,他们两者之间也没有“有约束力的规则”可以遵循,他们之间存在一种弱对抗的非合作博弈;当不参与,公众参与环境保护时,由于公众意识到环境问题的严重性,而又对此无作为,那么他们将从无组织走向有组织,自发走向自觉地和进行强对抗的非合作博弈,这是现阶段我国和公众在环境保护方面最突出的博弈

[10]

。

4　和公众博弈的走向

根据博弈方的理性和行为逻辑的不同,博弈论有非合作博弈和合作博弈两种类型。和公众在参与环境保护的过程中,都在谋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只有博弈的对方与自身的行动达到一致时,博弈方的行为成本最小,获得的利益才能最大化。当博弈双方的行为不一致时,双方都可以采取一定的策略来影响对方,如可以对环境污染的危害进行宣传来提高公众的环保意识,公众可以通过各种的方式来督促注重环境的保护等等,使得双方的行为达到一致。当博弈双方的行为一致时,由于双方都想降低成本,有着“搭便车”的行为,都想让对方去实现,而自己什么都不做,他们的行为又很快达到不一致,他们的合作变为不合作[11]。

的存在是为了更好解决公众内部问题,为公众的利益服务的。包括发展本地区经济在内的一切行为,虽然可能损害公众对环保的诉求,但总体来说是为公众的生活水平的提高服务的。和公众之间

是服务与被服务的关系,而不是对立的关系。所以当和公众之间冲突或利益不一致时,他们可以通过各种策略选择影响对方,维护自己的利益,制定双方都可接受的“有约束力规则”。相互合作,争取双赢是和公众进行博弈的最佳选择。但是由于“理性经济人假设”认为和公众都会以理性的原则对环境保护有不同的选择。所以和公众之间没有永远的合作博弈,也没有永远的非合作博弈。和公众之间的博弈是从合作博弈走向非合作博弈再走向合作博弈,如此不断循环,最终达到发展经济和保护环境的双重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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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第12页)

的原则规定。这是全球各国为防止绿色贸易技术壁垒共同遵循的大规则。目前世界主要国家颁布环境标志产品标准2000余个,每2-3年修订一次,以适应科技进步和公众对“绿色”不断提高的要求。我国自1994年以来共颁布44类环境标志产品的技术要求,这是与国际接轨的绿色产品标准。

绿色管理就是严格按绿色产品标准进行管理,只有达到绿色标准的产品才能获取绿色标志,才可以称之为绿色产品进入市场。同时要严格环境标志的认证,认证单位必须具有国家认可的认证资格。要严格认证标准、检测方法和保障体系,对产品设计、生产、使用、废弃的环境因素均纳入保障体系,对产品的整个生命周期进行监督,使绿色产品有旺盛的生命力。

5　绿色管理的几点思考

5.1　绿色管理要坚持依法管理、依标准管理。由于绿色经济是近10年刚兴起的,相关的法规、制度及标准尚不完善,应尽快制定和完善国家和地方的有关法律和标准,使之有法可依。

5.2　绿色产品生产要求有先进的技术,其产品的包装、储藏、运输和废弃物的处理都有严格的环境要求,

环境保护中和公众的博弈　苏春安

出版社,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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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一般产品,在成本上要高一些,为促进其销售,为保证环境的要求,在资金、价格、税收等方面,运用经济优惠给予扶植和发展。

5.3　加强对绿色产品的检验、监督和绿色标志认证,对已取得绿色标志的产品如检测不合格,应及时取消其绿色产品的资格,防止某种绿色产品“终身制”。5.4　要严格打击和取缔假冒的绿色产品。国际标准和我国标准中都规定不允许产品自称“绿色”,由于绿色产品已深受广大消费者的青睐,有些不法经营者为了攥取私利,把产品自称“绿色”或假冒别人的绿色标志产品,对此现象必须加大打击力度,保证真正绿色产品在市场上的流通,同时也应禁止在宣传中滥用“绿色”,诸如“绿色减肥”、“绿色商店”之类。保证绿色经济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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