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民主》读书报告
《论民主》一书是美国当代著名政治学家罗伯特·达尔撰写的一本探讨民主的书籍。该书由李风华编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于2012年6月1日出版发行,自出版以来深受广大读者好评。
达尔主要致力于对多元民主理论和政治学方的研究,其多元民主理论被认为是当代西方最有影响的民主理论之一。
《论民主》一书主要从四个方面为人们理解民主提供了一个指南。第一部分主要讲述了民主的起源,内容包含民主从哪里来,又是怎样发展起来的;第二部分论述了理想的民主,内容包括什么是民主、为什么要实行民主、为什么需要政治平等;第三部分着重论述了现实的民主,它包括大型民主所需的政治制度、各种规模的民主、以及不同规模的民主所需的、政党和选举制度;第四部分论述了民主有利和不利的条件,包括什么样的基础条件有利民主、为什么市场资本主义有利或不利于民主等内容。
“democracy”一词,是人民和治理的合成。人民治理,这在理想状态下是可以达到民主的,但民主的旅途历经2000余年似乎还未看到终点,这就让我们不得不怀疑——民主到底存在吗?即使存在,它能是完美的民主吗?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可以在达尔的观点中找到。
古希腊时期,多数人统治可以被称为直接民主,由于其城邦规模小,人口较少,使得每个公民都有权利参与城邦事务。轮流坐庄制使直接民主变得脆弱(即使它让每个参与城邦事务的公民都有机会去当首席执政官),它会让品格和素质不合格的公民有机会去管理和统治城邦,这会把城邦的直接民主变成实际上的(或许其他公民可以让其下台,但让其上台到被赶下台的这一过程中已经产生了某种名义上的)。直接民主的形式可以让绝大多数公民享受到自己管理自己和城邦的权力,不会有中间机构(如代议制民主中的人民代表等)来代替他们行使权力,它得以让每个人的权利自由得到充分发挥,不受阻碍。
在《论民主》一书中,我们可以看到达尔对于民主的标准有五个方面,它们分别是有效的参与、投票的平等、充分知情、对议程的最终控制、成年人的公民权。有效的参与,每个社会成员能够了解,对其发表意见并使其他人知道他的看法;投票的平等,对于一件亟待决定的,每个成员都有平等的投票权,他的投票权不受经济条件、地理条件、政治条件等非主观因素制约;充分知情,每个成员有权了解产生的原因,过程和如果该被实施会产生的结果;对议程的最终控制,成员对什么应该被拿来讨论,什么应该被丢弃有影响甚至决定的权力,并且这个权力是不受其他人或机构影响的(但他所代表的利益集团除外);成年人的公民权,绝大多数或者全体公民在成年后永久享有的公民权利(言论自由、集会、结社等),他们可以使公民参与公共事务和公共的制定。
我们为什么要实行民主?纵观我国古代封建制度和制度,可以发现,当发生重大灾祸时,封建和制度可以很好地稳定社会秩序,可以维护统治者至高无上的统治权,在这个时候,强权统治的有利性就体现了出来。但是,强权统治为什么经历两千多年的传承后却在短短百余年内迅速崩塌,继而永久消失呢?这就是民主的好处在发挥作用了。达尔认为民主有如下作用:避免、保障公民权利、确保普遍自由、维护自主、道德自主、促进人类发展、维护基本、政治平等、谋求和平、促进繁荣。如上十个方面是古代制度不能做到的(或许避免可以做到,但是它取决于最高统治者的品质),当然,的不足与民主的好处促使人们选择了后者,并为民主的发展而努力奋斗,如美国的战争,法国大等。
上面所提到的民主标准与民主作用是理想民主的体现,那么,理想民主与现实民主的差距又在哪里呢?其一,有效的参与,在一个小的社会单元内部,这种参与或许可以实现,它可以让每个成员都有机会参与公共事务。但是,在一个民主国家里,尤其是大型民主国家里,这个标准的实现就会特别困难,甚至永远不能实现。一个大型民主国家,广阔的地域,偌大的选区,繁多的民众,这些因素还只是表面上的,经济
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公民间的经济差距也严重地影响了政治之间的差距。其二,充分知情,在大多数情况下,公民对公共事务享有绝对的知情权,但这只是公共事务的某些方面。然而,作为民主机构,有些部门对某些资料的封锁导致公民有权利知晓但不能知晓,这些东西不公布出来或许是为了维护公共利益,但是这与公民的知情权又相互矛盾,公民有权知晓但不能知晓的情况下,部门是否会徇私舞弊、以公谋私呢?其三,对议程的最终控制,不是每个人都有权进入决策层,但进入决策层的未必就能使决策符合自己所代表的利益集团的利益。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看似民主,但它满足不了所有人的利益诉求,不能满足所有人的利益,它的民主性就得不到充分的体现。例如,我国近两亿农民工中,只有两名,他们代表两亿农民工的利益诉求,但是,在会议上,他们的议案能不能被拿出来讨论,讨论过后能不能得到实施,这就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虽然这个过程比较民主,但是它的结果可能不符合民主的特征。
民主一词,看似与古代划清了界限,但是它存在阴暗面,这与又有紧密的联系。政治精英们被选举出来掌握某些权力,这些权力来自人民,但政治精英不一定把权力所带来的责任实现,他们利用人民赋予的权力谋取私人利益,他们不是者,但他们所掌握的权力却日益使他们成为比更可怕的怪物。是明面上的怪物,但民主精英的却是黑暗中的幽灵,它对社会的破坏性是极其强烈的。
为什么市场资本主义有利于民主?在这里,达尔认为多元民主只有在市场资本主义经济占主导地位的国家才能持久生存、市场资本主义的某些基础性特性有利于民主制度。“首先,消除极度的贫穷并提高生活水平,经济增长有助于减少社会和政治冲突。”“此外,当经济冲突出现时,经济增长能为互利互惠提供资源,如此各方皆有所获。”从这两点看,达尔的观点确实论证了民主与市场资本主义的相互作用。“经济增长也能给个人、团体和提供多余的资源去支持教育,从而培养有修养、有知识的市民。”经济增长与民主的实现存在必然的联系,市场资本主义造就了一个庞大的追求教育、有自治权、个人自由、有私有财产权、崇尚法治和参与事务的中产阶级。
为什么市场资本主义不利于民主?其一,民主和市场资本主义被锁在持续的冲突中,每一方都在改变和着另一方;其二,市场资本主义不可避免地产生不平等,它引发了政治资源分配中的不平等,从而了多元民主的潜力;其三,市场资本主义大大有利于民主发展到多元民主水平,但由于它会对政治平等产生不利后果,不利于超越多元水平继续发展。达尔认为此三种观点均不利于民主的发展,但我认为还有一种情况,市场资本主义导致人们经济上的不平等,社会差距加大,由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资源的缺乏也必然导致政治地位的不足。
上面,我们讲到了民主的有利和不利条件,下面,我们继续探讨民主的前景。民主似乎是一个永远没有答案的话题,它在任何时候都存在缺陷,民主的前景还存在茫茫迷雾中。经济秩序的稳定有利于民主的发展,但这里就产生了一个问题,市场资本主义经济的自由放任易产生经济危机,这不利于经济秩序的稳定,这样,市场资本主义又与民主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国际化的迅速发展,要求以民主控制的缩小为代价,扩大政治和官僚精英们的决策范围,这样,下层民众与政治领袖之间的联系就极其薄弱了,民主极有可能成为一种形式。不同的地域孕育不同的文化,文化的适度单一性有利民主的发展和稳定,以为它们易形成相似或相同的政治文化信仰;印度的民主路程极其艰难是毋庸置疑的,它的人口规模、种族、阶级、语言、宗教等一系列界限严重阻碍了统一政治文化的形成。公民的受教育水平尤其是政治素养关系到他们参与民主的意愿,一个政治素养高的公民肯定比政治素养低的人更愿意参与政治生活,他的受教育水平已经为他的民主意识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综上,民主的过程不会是一帆风顺的,阻碍民主发展的因素有很多,可以是经济、地理、宗教、文化等因素。但是,理想中对的民主与现实中的民主的差距依然像是一道鸿沟,难以逾越,民主的完美化与理想化过程注定充满荆棘。
参考文献:《民主与:国家权力的性质与限度》第四章——诺伯特·波比奥
《中国政制史》——杨鸿年欧阳鑫
对罗伯特·达尔《论民主》的一种解读——邹建锋